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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近锦和苑的考试,无论是天天舞刀弄枪,个头高大的武生,还是平日文绉绉,斯斯文文的书生,又或是钟仪这类天天熏陶在琴瑟之声里,忙着作曲编曲修曲的琴师,如今个个都悬梁刺股,发奋苦读。
难得有如此的闲暇,钟仪舒服的眯起了眼睛。
下楼准备吃饭的时候,钟仪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一个身材窈窕的女子亭亭玉立在琴楼门口,一袭清新的淡绿色纱衣,墨色的长发简单的梳了起来。
“妗语?”
钟仪有些不确定的问。
倏尔,白妗语回眸,轻轻一笑:“小仪哥哥,好久不见。”
白妗语是越长越标致,气质很好,看起来清新优雅,又不失俏皮。
钟仪有些惊艳,笑了笑道:“刚从西宋回来?”
白妗语笑着点头:“是啊,将近一年了,学了不少东西。一路上回来,碰巧来看看你。”
钟仪道:“去吃晚饭吗?”
白妗语道:“好呀,我也有些饿了。”
两人并肩往南门走,找了一家味道不错的饭馆,要了一间靠窗子的雅间,就等着菜肴呈上来了。
白妗语道:“我方才看见好多人都聚在***拳,这是怎么了?”
钟仪答道:“是最近要考试了,你看到的是锦和苑的武生,他们现在每天都起早训练呢。”
白妗语道:“那还是有些辛苦呢。”
很快,菜肴上来了。
钟仪见白妗语点的都是素菜,指了指一盘清淡的清蒸鱼,道:“不吃鱼肉吗?”
白妗语摇了摇头:“在西宋天天吃鱼。”
钟仪来了兴趣,道:“西宋有湖吗?”
白妗语笑道:“自然是有啊,难不成是沙漠吗?”
钟仪摸摸鼻子:“不都是说西宋那边有些干旱么。”
白妗语咯咯笑了,道:“有湖,而且不少,不过也有游牧民族,我们这一年去了不少地方,在一个小镇带了不少时间,大部分午餐都是鱼,吃得都成猫了。”
“哈哈哈,”钟仪笑道:“除了鱼,还有什么?”
白妗语道:“还有烤羊肉啊,涮羊肉啊,羊肉汤啊。”
钟仪悄悄地将羊肉片移到了自己这边:“除了羊肉呢?”
白妗语道:“有的时候也会吃一些牛肉,也会有很少的海鲜,大部分食物都是以肉食为主,对了,我有没有长胖啊?”
白妗语微微歪着头,眼睛圆圆亮亮。
钟仪脸颊微红,道:“……没,没,没有胖。”
白妗语好心情地眨眨眼:“怎么了,小仪哥哥害羞了?”
钟仪夹着青菜给她,红着脸道:“你……我娘说,女孩子还是多吃些蔬菜吧。对了,锦和城的水果很不错,带些回去吧。”
白妗语撒娇道:“那你晚上陪我吧?”
钟仪又有些不好意思了,道:“好,好的。”
两人吃完饭的时候,都已经渐渐天黑了。
锦和城的夜灯都亮了起来,路上的行人大多是锦和苑的学子,自然是男子居多,看见白妗语这般美貌的女子,都纷纷侧目,看见她身边站着的钟仪,又心有不甘的收回了目光。
钟仪领着白妗语在人群中穿梭,到了最为繁华的一条小街道,白妗语心奋地四处张望:“咦,那不是我们上次买糖葫芦的小摊子吗?还在那儿呢!”
钟仪道:“是啊,”随即感叹道:“一年过得好快啊,不过一些事情还是没有变。”
刚说完,钟仪突然想到了一件事,心情有些低落了。
白妗语敏感地察觉了钟仪的不对劲,轻轻道:“怎么了?”
钟仪抬头,微微一笑:“没什么。继续往前走吧,带你去买些水果还有零食。”
白妗语道:“好啊。”
故地重游,又是心上人相伴,白妗语觉得愉快而满足,一条街吃了下来。
白妗语让钟仪看看自己的脸颊:“我长胖了吗?”
钟仪哭笑不得:“怎么会。”
白妗语摸摸自己光滑的脸颊:“总觉得吃完脸就胖了。”
钟仪笑道:“没有,你还是鹅蛋脸。”
白妗语道:“小仪哥哥,你还知道我是鹅蛋脸?那你呢?你知道自己是什么脸吗?”
钟仪有些迷惑:“什么脸?”
白妗语哈哈笑了:“瓜子脸哦。”
钟仪脸涨得通红:“哪有,哪有说男子是瓜子脸的!”
白妗语眨眨眼睛,开玩笑道:“那么,是大号的瓜子脸?”
钟仪:“……”
白妗语连忙拽住了钟仪的衣袖:“别生气啦。”
钟仪被她弄得团团转,只好道:“我们回去吧。”
白妗语道:“不好。”
钟仪看了看路尽头,道:“好吧,那再玩一会儿。”
结果,这一玩,就玩到了小摊都收摊的时候。
白妗语看着天上的星星:“好吧,看来我是该走了。”
钟仪道:“你住在哪儿,我送你。”
白妗语淡淡一笑。
走到了锦和苑的北门,有一队车队停在那里,每个车顶旁都带着火把,倒是明亮。
白妗语道:“小仪哥哥,那我就回去了。”
钟仪看了看白妗语身后的车队:“你晚上,不会还要赶路吧?”
白妗语道:“是啊,日夜兼程呢。”
说完,冲他笑了笑:“很快会再见面吗?”
钟仪道:“等我考完了宫廷琴师,就去找你吧。”
白妗语好心情的笑了:“行。”
看着白妗语绿色的身影上了车队的中央车,自己目送着车队离开之后,才掉头往回走。
回到了房间,尹子重正坐在床上看书。
钟仪脱下外套:“老尹,看什么呢?”
尹子重道:“武术秘籍。”
傅三易推门进来,道:“哟,有情人约会回来了。”
钟仪:“……不是,只是朋友。”
尹子重瞥着钟仪:“哦?”
尹子重这个“哦”很有味道,尾音上扬,又带着淡淡的戏谑。
钟仪想了想,抱着花田,道:“可能是比朋友还要进一层?”
傅三易摇了摇头,道:“哎呀,”他看了看尹子重,道:“我就是说嘛,怎么看,他们都像是过家家一样,那像是一对有情人眷侣。”
尹子重了然地笑笑,低头看书。
钟仪语塞:“我和妗语,不是你们想象的那样。”
傅三易坐在椅子上晃着腿:“想象的哪样?过家家?”
钟仪:“……”
这种话题上,钟仪完败。
话说到白妗语那边,车队马不停蹄地向安都驶去。
六天后,白妗语到了安都。
白府,正厅。
白昼正和白廷坐在一大张桃木长桌前,上面都堆满了公文和书案,两个大柜子也大敞着,白廷看着白昼随性的模样,皱眉道:“记得锁上柜子门,里面的东西都得保密,很重要的。”
白昼拿着朱红色的笔在勾勾画画,一双桃花眼正似笑非笑地看着白廷:“先等你的批阅速度超过我再说吧。”
白廷冷冷一哼:“你这幅吊儿郎当的模样,可不要给我捅娄子。”
白昼将公文一扔:“好啦,那我就不看了。”
说完还真的潇洒起身,白廷狠狠地瞪着他高挑的背影:“喂!这是我们两个人的事情!”
白昼打了个哈欠:“我要睡觉去。”
他推门,刚好白妗语准备进门。
两人目光相接,又各自错开。
白妗语看着他离开了,便关上了门,看着坐在一堆高高文件之后的头疼的白廷,微笑道:“二哥,我回来了。”
白廷看见她,惊喜道:“你回来啦!”
白妗语微笑着说:“二哥,你这么惊喜的模样,我还是很少见到的啊。”
白廷走过来,笑着道:“西宋那边怎么样?”
白妗语道:“留了几个有用的在那儿,现在站稳脚跟了,过两个月就带人过去。”
白廷点了点头。
白妗语看了看长桌上的堆得极其夸张的文件,道:“二哥,你最近是接了什么单子,这么多事情?”
白廷叹息道:“别提了,你三哥不听劝,到处买了地产,说要开新铺子,看着他忙,我也只好帮帮,哪知道事情越来越多,都忙不完了……如今,也只能说你三哥眼光独到,他说的话,还真是应验了,主街那几条铺子,就让他管了。”
白妗语扯扯嘴角:“他可不是我三哥,而且,二哥,你怎么还惯着他啊,他那个性子,哼,都是父亲惯坏的。”
白廷无奈,道:“也不是……“
白妗语摆摆手:“我不听了,我有事情要说。”
白廷道:“好罢,说什么。”
白妗语示意他凑近。
白廷附耳,白妗语轻声道:“还记得北晋人托我们的事情吗?”
白廷道:“那个钟礼?”
白妗语点头:“我在西宋看见他了。”
白廷不解,道:“他跑西宋去做什么?”
白妗语深吸一口气:“他,似乎是北晋的亲王,来和西宋的外交使者谈判的。”
白廷震惊。
两人沉默一番,白廷道:“最近北晋动静很大,若是同西宋有了什么勾结,恐怕对南楚不利……这件事情不可以隐瞒了。”
白妗语道:“我已经想好了,明天就去韩王府找韩王爷。”
☆、第七十六章 暗流涌动(三)
白妗语换了身庄重的衣服,同白廷一起去了韩王府。
韩王府的大门不是谁都可以进的,白廷递了两道玉牌,又亮出了白家的名号,管家才眯着眼打量:“哦?白家的二少爷。”
白廷微笑道:“是的,还请知会一声。”
管家摇了摇头:“王爷近几日都不在府中。”
“什么?”白廷和白妗语对视一眼,白廷道:“此事十万火急,可否捎带一封信给王爷?”
管家笑了一声:“什么事情?可否稍微透露一些。”
白廷沉下脸:“此事干系重大,可不是说着玩的。”
管家重重地“哼”了一声,刚要说话,便远远看见一个清瘦的身影向这边走了,心中暗道:怎么偏生是这个节骨眼来。
钟函看着一辆阔气的马车停在韩王府门前,以为是韩懿回来了,走上前去,却是两个年轻人站在门前同管家说话。
管家见钟函来了,便道:“钟琴师来啦,王爷现在不在府上。”
钟函略微有些疑惑:“前几天来便不在府上,还没有回来吗?”
管家有些踌躇,走近钟函低声道:“您没看信吗?”
钟函道:“看了,可是……他不是说大约最近这段时间回来吗?”
白廷此时正装作打量着大门上的门扣,实际上却是仔细地听着他们的谈话声。
管家道:“或许是路上有些事情耽搁,说不准,还是过些天再来吧。”
管家对着钟函使着眼色,钟函会意,道:“那便告辞了。”
白廷便走上前,道:“那我们何时可以见到韩王爷。”
趁着管家分心的时候,白妗语喊住了钟函。
“钟叔,稍等。”
钟函回头,道:“你是?”
仔细看了看面前的少女,钟函有些惊讶,笑道:“妗语吗?这么大姑娘了?”
白妗语很得体地笑着:“钟叔还是一样年轻。”
钟函微微笑了:“好久不见了,来这里有事吗?听闻你上次还去看望了小仪?”
白妗语道:“是陪我的二哥来的,上次看小仪哥哥那还是去年的事情了呢,这次路过锦和城,我也去看望小仪哥哥了,我觉得……和小仪哥哥在一起很愉快。”
钟函神色微动,忽然想起了燕惠之前说过的话,便笑的温柔:“下次小仪回来,便让他去找你,安都也有不少地方风景很好。”
白妗语咯咯笑了,道:“那自然是好的。”
说了几句,两人告别了。
白妗语转身,白廷正站在门口,管家似乎已经进去了。
两人上了马车,白廷道:“钟琴师为何来找韩王爷?”
白妗语道:“似乎是要好的知己,还记得那次我是怎么租下了韩王爷的铺子的吗?”
白廷想了想:“桐木琴?”
白妗语笑道:“当时韩王爷看了看,只是摸了摸,便知道是从东丹运过来的。”
白廷道:“韩王爷倒是对琴有些研究。”
白妗语笑笑:“王爷,都是用惯了好料子的,幸而,似乎是钟琴师那时候缺一把,于是我便送了两把。”
白廷喝了一口茶,道:“那便是收下了,看来,钟琴师和韩王爷关系不一般呐,想来韩王爷那般心比天高的人却也会因为知己将就。”
白妗语道:“二哥,你方才听到了吗?钟琴师似乎来过了几次,况且看管家的表现,似乎是和钟琴师有些熟悉。“白廷看着白妗语,道:“你的意思是,我们若是进不去,便……”
“没错,”白妗语狡黠一笑:“不若写一封匿名信,将事情一五一十地全部告诉钟琴师,再让他去找韩王爷,我倒是不相信,出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