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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风一梦(生子)-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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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良青伸手试了试韩臻的脉搏,“毒入骨髓,还能活到现在,长老不救一救,他怕是也要死了。”
  
  药王谷,清晨。
  方竹站在剑门大堂里面,他手捧着一块粗劣的襁褓,怔怔看着上面那个金色的雕纹。哆嗦的手指不断抚摸着那块曾经包裹着幼小的梁禄的布料,方竹发红的眼睛紧紧闭上。
  “长老,”顾良青推门进来,正要说话,忽有人从他身后踉跄地走进来。
  “师父……”那人噗通一声跪在地上,身上还缠满着绷带,一头黑发凌乱地披在脑后。顾良青扑哧一笑,“长老,他醒了。”
  
  “韩臻,违背师命,不知悔改,从今日起,”
  “……将你逐出师门,你功力深厚,总有活路。”
  韩臻双眼无神地仰望着高座上的方竹,他张着嘴,却说不出话。
  方竹慢慢走到他面前,看着这个他最小的徒弟,伸手摸了摸他的头。
  “你师兄……去苗疆麓公山治病去了……你若是想去看他,”他低下头,从袖中摸出一个铜钥匙,塞进韩臻手心里,“替为师把这个给他。”
  “你师兄,为那副身体痛苦一生,多亏了那毒,如今你疏元心法臻至九层化境,是比师父的师父还厉害了。”
  方竹苦笑,“若是能帮,就帮帮他。”
  
  他从怀中掏出一张被细心叠成方块的纸,“为师这辈子都没能参透其中奥秘,韩臻,拿着。”
  “临走师父也没什么东西送你,这药王空谷,你想带走什么就带着。”
  “师父……”
  “给你一个时辰,收拾东西,走吧。”
  
  韩臻从地上颤巍巍地站起来,他抬头看了方竹一眼,手紧紧握着那张纸和钥匙。
  
  “为何不告知他真相?”顾良青看着那个跪在殿外,深深磕头的身影,回头对方竹说。
  “老夫所说,便是真相。”
  “长老明知你二徒弟并无生机。”
  方竹从柜子里翻出一块木碑,又从旁边拿了支凿子。
  “放心,韩臻找不到那些药。”他声音有些奇怪,坐在高座下面的台阶上,方竹一下下 
 31、离人夜下 。。。 
 
 
  往木碑上刻字,“好歹也给他一条活路。”
  
   

作者有话要说:终于把最苦逼的一章写完了!




32

32、江湖路 。。。 
 
 
  
  韩臻坐在兰园的房间里,从怀中摸出两块流云环佩。
  在严府的那几天宛如梦中,梦里有人告诉他,师兄能生孩子。梦里师兄来找他,抱着他说对不起他。
  韩臻用力闭上眼睛,又睁开,他飞快打开那张师父给他的纸条,里面却包了两张纸,他翻开那张大的。
  
  小臻,
  这张药方是为师当年苦苦求得,所述药物均至珍至贵,穷尽为师一生,怕也无法找得周全。你师兄所得怪病,无人见过,也无人能治。而这张方子,正是能令死人复生,能令世间一切病症消却的独方。
  你曾对为师坦言,对你师兄动了真心。为师不是想阻拦你,只是其中复杂,现在再提也是徒增憾事。师父一生,失败至极,唯一不悔的是来了药王谷,将你和梁禄养育成人。希望你不要走师父的老路。想好你的未来,无论发生了什么,不要做让师父、让你自己失望的事。  
  ……
  
  韩臻颤抖的手指看着那封信,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从小长大的药王谷,忽然人去楼空,师兄忽然去了苗疆,而那些关押他的人,章京岳,忽然之间就没了性命。
  他读完,便把信收起来,另一手打开那药方——
  
  方竹大师:
  此方系本族古方,无人试用过,不知真假。
  最后若不能救得病人,也请勿怪。
  第一味,契北涂龙丹,曾有人于京都大学士府见过。
  第二味,红株鹰草,传闻中生于极寒之地。
  第三味,百足嵾虫,生于碧蟲湖湖底淤泥中。
  第四味,苗疆满庭香,苗疆珍物。
  第五味,祗龙内丹,不详。
  第六味,象山仙人胆,不详。
  ……
  门外传来敲门声,韩臻一怔,低头把药方放在身侧。
  门一开,一个青衫男子正站在门外,韩臻看他一眼,俯身抱拳:“顾掌门。”
  顾良青看他苍白的面孔,料想他或是已经看了那药方。他挥手让韩臻站起来,看着面前这个一表人才的年轻人,听梵烛长老说,他只有二十岁。
  二十岁,和锦雁分别那年,他也是二十岁。
  
  顾良青从袖中拿了一个小小的珍珑,手指捏着放在韩臻手里。
  韩臻低头看着,再抬头看他。
  “今日下山,到晋都齐仙楼,找一个叫慕渠的人。”顾良青对他说,说完便转身走了。
  
  晋都,齐仙楼。
  韩臻一袭黑衫,骑了匹快马,他腰间挂着两块系在一起的环佩,背上背了个小小的包袱。骑到楼下,他翻身下马,将马给了身边小厮,他飞快进去。
  大堂内尽是食客,韩臻重伤初愈,身体还有些僵硬,他走向掌柜,对方一看他,惊叫一声:“韩少侠!”
  韩臻一怔。他并不知道,在这段时间,晋都发生这么大的命案,药王山又人去 
 32、江湖路 。。。 
 
 
  楼空,谁人都以为韩臻是也死了。
  “少侠大驾光临,齐仙楼……”
  “你就是韩臻?”
  身后突然传来一声喝问,打断了掌柜的寒暄。
  韩臻转头,才看见身后早已站了一个男人。
  
  他看上去和韩臻差不多年纪,穿了一身素雅却不简陋的长袍,眉目疏朗,长发在脑后用一根白丝绳系起,他一双眼睛打量着韩臻,没什么表情的面孔片刻后露出一个微笑。
  “光霁盟慕渠,奉掌门之命,来陪韩兄走一遭。”
  
  “长老刻得一手好字。”顾良青站在空荡荡的药王谷后山,抱着剑对方竹说。
  方竹把木碑一掌楔入土中,伸手抚摸着上面的名字。
  “是师父教得好。”他说。
  
  已是黄昏时分,方竹洗净了手上的泥土,转身看着身后的顾良青。
  “这几日让顾掌门苦等了。”
  顾良青微笑:“可以出发了?”
  方竹站在剑门大堂外,一步步走下台阶,边走边看着身后这空荡荡的山谷。
  剑门大堂,训练场,兰园,药门六馆……
  师父亲手建立起来的基业,终还是毁在了自己手上。
  “走吧。”他说。
  “长老不带些什么走?”
  方竹回头:“顾掌门寻人心切,在下也是归心似箭,就不要再耽搁了。”
  
  药王谷虽好,却到底不是适合方竹的地方。
  自拜入擎真大师门下,方竹就发誓此生再不杀人,那些从蚀荒谷带出来的恶习劣性,都被他深深隐藏在心中。
  他想做个凡人,想拥有像正常人一样的生活。他想儿孙满堂,他想和徒弟们亲如一家。他知道章京岳天性笨拙愚劣却不忍指责,他知道梁禄心中痛苦却无法宽慰,他知道韩臻真心在哪,可为了师父留下的基业,他不得不让韩臻在他预定的路上走下去。
  他想扶韩臻成为自己的接班人,却也想给章京岳的未来一个保障。章京岳有权力,韩臻有功夫,章京岳在山下呼朋唤友,方竹便也想给不爱说话的韩臻寻个靠山。
  在蚀荒谷,一切都是武力至上,到了谷外,方竹却有些无法适应。他眼睁睁看着章京岳愈行愈远,看着韩臻和梁禄越走越近,这和他设想的越来越不同。
  
  如果梁禄没有回来就好了。
  方竹不是没有这么想过。
  若是梁禄没有回来,小臻会是他最听话的徒弟!
  ……
  可是梁禄不回来,还能去哪?
  这是他从小看着他长大,最心疼最宝贝的徒弟啊。
  
  “长老,长老?”
  顾良青在身后唤他。
  方竹抬起头,才发现自己站在药王山门前,迟迟不跨出那步。
  他回头看了眼山门。
  “顾掌门曾答应在下的五十年之约,可否当真。”
  顾良青一笑:“自然当真。”
  方竹喃喃道:“五十 
 32、江湖路 。。。 
 
 
  年之后,纵然门毁衰败,师父在天有灵,大约也不会责怪我了。”
  
  苗疆,麓公山下。
  马蹄践踏过蜿蜒万里的罗豊江,朝远处群山疾疾奔去,麓公山就在前方,人到了山下,就能闻到从山上飘下的阵阵香气。
  这是苗疆人种植满庭香的地方,素来是王家休养疗习之地,一队人在山下停了下来,为首一人头戴鹰羽金冠,肩甲重重包裹着一副精壮躯体,他回头看着身后卫士,一双碧蓝色的眼睛隐藏在面冠之中,“蒙骁随我来,其余人在此等候。”
  “遵命!”众人一跃下马,稳稳俯首跪在马侧。剩一个红衣青年还坐在马上,他生得眉清目秀,眼神中却带着股阴郁之气,只定定看着前方。
  为首之人看了他一眼,沉默回头,一踢马肚:“驾!”
  
  麓公山谷,重重亭兰之间,隐藏着一座简单雅致的庭院,院内炊烟袅袅,这里是麓公山虔习使者守护满庭香的地方,四周所植皆是对满庭香传香有益的奇花异草。而现在这座庭院里却不断传来斥责之声。
  红衣男人下马,那被唤作蒙骁的年轻人推开无人守卫的院门。
  “圣主!!”
  “圣主来了……”
  从院内忽然传来一阵骚乱。
  蒙骁皱着眉:“族内战乱,正是危急关头,既然守卫我苗疆珍物,怎能擅离职守!”
  “蒙骁,”那圣主从他身后开口制止他,他走出来,一双碧色眼睛在面冠后面熠熠生光,低头扫视着面前跪着的众人,“阿奇娜。”
  “圣主,是阿奇娜经验不足,才不得以遣守卫去……”一个身影从庭院角落跪着的人里忽然站了起来。
  “不用说了,时间紧急,带我去看看他。”圣主说。
  
  一身红袍拖地,金色丝带镶线埋嵌其中,身后跟着那薄衫短打的青年,还有红裙迤逦的阿奇娜,长廊中不少手里捧着香笼药盏和水盆的侍女朝他们一行人纷纷低头,阿奇娜朝她们挥手,让她们各忙各的去。
  庭院通着长廊,长廊围绕中庭香植而建,四周皆是白壁圆廊,阿奇娜快步走到圣主前方,她回头看了眼被面具遮着面孔的圣主,示意他在一扇门前停步。
  “这就是少主的房间。”阿奇娜低下头,像是面临一个她必须面对的惩罚一般,咬咬牙开了门。
  
  踏进这间房,吸进的空气里是极为厚重的一股药味。主厅里挤满了忙碌的侍女,一个个汗流浃背,连朝他们行礼的功夫也没有。被称作圣主的男人没看她们,在蒙骁的护送下转身走向了侧厅。
  与主厅相比,侧厅里一片安静,四周香笼袅袅,中间一座竹架长塌上躺着一个人,他肩膀和胸前还缠着厚厚的绷带,厅内香气蒸腾,他身上被人套了件红色的薄袍,早已被热气浸透贴在身上,衬得 
 32、江湖路 。。。 
 
 
  脸色和手腕脚腕的颜色死人一样的苍白。竹塌上还有不少血渍,而现在那些鲜血早已干透,只是因为不敢挪动病人,才一直没有清洗。
  墨发长垂,双目紧闭,玉似的鼻梁微微一层薄汗,剔透晶莹,双唇虽终有了丝嫣红色,却还是刚来时那副干枯样子。
  “肩膀系被人咬伤撕裂,虽不重,但估计是要留疤。手腕脚腕处有割脉和捆绑拉伤。胸前数十处抓伤咬伤,大约……”阿奇娜顿了顿,低头看坐在塌边的圣主,“大约是被人虐待所致。”
  “腹中胎儿已死,但死胎尚未排出,昨日喀乾圣医言少主落胎过频,尤其这次,少主落胎同时身中剧毒,恐怕是很难靠自身抵御死胎毒性,在找到救治的方法前,只能靠涂龙丹一息吊命。”
  雕元圣主点了点头,他转头看着塌上男人苍白的面庞,“涂龙丹还剩几颗?”
  “三颗足够维持半月,麓公山地宫里还余二十颗,不过那是夏王给圣主的礼物,不知能不能动……”
  “动吧,放着也无处可用。”圣主轻呼一口气,“二十颗,还是不够……”他边说,边从袖中伸出手握住踏上人的手腕,轻轻按着,他目光一滞。
  “圣主?”身旁蒙骁觉出不对,他看见面具后面,圣主的目光几乎僵直。
  “阿奇娜,传喀乾圣医现在过来,”圣主忽然开口。“胎儿还没死……”
  阿奇娜一愣:“什么?”
  “快去传!”
  
  喀乾圣医是个老头子了,苗疆传说他是麓公山里的神仙,活了几百岁。
  如今他坐在那方长塌前,茶水都来不及喝一口,手指三番四次按上塌上人的脉搏,却惊讶得说不出话来。
  “死胎遭新胎反噬,大凶之相。”
  阿奇娜在旁边傻站着,听得一愣一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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