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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她脸上是纠结无比的表情,本来是随便一问的,此时倒是真的好奇了起来。
好似是经过了一番重大的抉择一般,他看两人都对视了一眼,珠儿这才问答道:“回王妃娘娘,这里,以前住的是萧侧妃娘娘。”
“侧妃?”原来李未央以前还有个侧妃,“那,包子的娘,就应该是……”
“是的,王妃娘娘猜的正是,小主子的亲娘的确是萧侧妃娘娘。”
不知为何,他觉得,此时,他的心里有种莫名的苦涩,总觉得自己在她们面前,就是那种丑陋至极的人,世人都用着怪异的眼神看着他,让他无处遁形。
“包子,他真的不知道自己的娘亲是谁吗?”
似乎是忆起了什么往事一般,他看到环儿的眼中闪过一丝忧伤和怜惜,“小王爷一出生不久,侧妃娘娘,她,就过世了,王爷不准我们任何人在小主子面前提起一个字关于她的,小王爷从懂事开始,王爷就告诉他,您才是他的娘亲。”
李未央,他,为何要这样做?明明包子是有自己真正的娘亲的。
“她,是怎么去世的?”
一时间,气氛突然变得了沉默起来,环儿低下头,他看不到她此时的表情,“侧妃娘娘她,是,病逝的,她是一位很温柔的人,对奴婢们很好,也,很爱王爷。”
只是听来,环儿说病逝那两字时有些艰难,或许,个中还没这么简单呢,不管怎样,他还是明白了,曾经有一个很温柔的女子,爱着他李未央。
“哦,明白了,”转头,看着楼外的小桥流水,绿树红花,“这里,应当是她自己要求住进来的吧。”他觉得,那位侧妃应当是一位淡泊之人。
“是的,侧妃娘娘她非常喜欢这里呢,”环儿应当是非常喜欢这位侧妃,“她经常坐在楼上,一坐就是半天,只是安安静静地给未出生的小主子做衣物,有时候,也会给王爷绣些荷包香囊之类的,然后,等着王爷回来。”
李未央,他是不是也很珍惜她?
他却再不敢问下去了,害怕,也不知害怕什么。
想起了那日那人,说,他就是个祸害,他是不是破坏了一个家?
那样的女子,是他容浅夜做梦都想要拥有的妻子,有这样的一位妻子,他都会疼着惜着。
作者有话要说:
☆、追寻前缘
书房里,李未央翻看着才送过来的册子,眉头深深地皱了起来,随即“啪”的一声将手中册子扔到一边,转头问道才打探了消息回来的人道:“你可查出欢儿最后是被什么人带走了?”
下面站着的人却是摇头,“属下无能,未曾查出线索,那男倌的人只道那欢儿不是他们楼里买去的人,是临时被人送去调训的,是以他后来的下落他们也不清楚。”
“调训?”
听着这两字,李未央眉头蹙得更深,思量着前不久在容浅夜身上看到的桃花印记,他没记错的话,这当是和那所谓的“欢儿”身上的一模一样。
难不成?夜儿他以前当真还在别人身下承欢过?
这种可能,他想都不敢想。
“嘭”的一声,男人的拳头已是狠狠地砸在了书桌上。
下面站着的人心头一凛,以为主子是冲着自己生气,立马跪在地上,“属下办事不力,请主上重罚”。
已是处于怒火边缘的人终是被这声拉回了心智,却仍是有一口气哽不下去,揉着有些发痛的额角,重新坐在了位子上。
“你现在速去将夜儿以前所有的动向给本王查清,本王现在要将他以前每日,在何地,何时做的任何事情都要弄个清清楚楚!”
“得令。”
待手下的人离去,桌上已是黑了面色的人突然起身,“哗啦”一声将桌上所有东西都拂了个干净,然后又是一脚将整个厚重的书桌踢翻在了地上,这才满是怒气地向着东厢而去。
外面的人听得这番动静,均是不自禁地抖了抖身子。
第一次他们见着王爷发这般大的火气。
*
此时,容浅夜正坐在楼上,看着楼外景色出神,桃红柳绿,杏花飞雪,当真还是不错的。
楼外的风,吹在耳畔,有些让人昏昏欲睡。
自从他搬到这东风阁来,连包子都少来了,说他爹爹让他努力学习什么的,然后,小不点每次来他这里也是变得沉默了些,看着他面上还带着些委屈,欲言又止的模样倒是看着可爱至极。
容浅夜就看不懂他的小脑瓜子在想些什么,有时候他那直直地看着他的眼神,他不看都感觉得到,问他也不说。
这孩子,是知道什么了吗?但是也不像,若是明白他不是他娘亲,当是该恨他的。
正是思量着包子的事情,他却是突然瞟见远处满是怒气地向着这方而来的人,不禁一愣。
“你们都给本王退下,没本王吩咐谁也不准近这楼阁半步!”
听着楼下的人怒气冲冲的声音,容浅夜眨了眨眼睛,这李未央今日来找他麻烦来得?
不出一会儿,整个楼里的人都散了个干净,他便是瞧见脸黑的跟锅底似的人大步向着他而来,他站起身来,全身戒备地看着来人,眸色里有些不解。
看着这发起怒来的人,他还是有些害怕的。
“你……”
却是还未来得及问出一句话,那人上来便是一巴掌招呼在了他脸上,力道之大,他整个人一个趔趄倒在了地上。
捂着被打得生疼的脸,容浅夜有些不敢置信地看着高高在上看着他的人,他为何要打他?
李未央弯腰,挑起地上的人精致的下巴,冷着脸道:“夜儿,告诉本王,你以前,伺/候过多少男人,嗯?”
此句一出,地上的人顿时面上血色尽失,瞪大的眼眸里全然是惶恐和无助,良久,才讷讷道:“你刚才,说什么?”
李未央却是有些怪异的笑了起来,抬手将地上的人腰带解开,顺手一扯,那人一身的衣衫便是全部滑下了腰间,露出光裸雪白的后背,挨着臀部的左侧,赫然一朵粉色的桃花印记。
“告诉我,这是什么?”
他摩挲着那甚是熟悉的桃花印记,眸色里越是隐着滔天的怒意。
这人身上若罗刹般的怒意吓得容浅夜一抖,急忙拉着衣衫往着旁边躲去,他身上娘亲烙下的桃花印记,他怎么知道?
李未央只是看着他,道:“欢儿是你,还是你是欢儿?”
如五雷轰顶一般,在不断往后退着的人顿时就僵硬了身子,苍白的面色瞬时转灰。
他发现了他是欢儿?他知道了他以前的那些丑事?他发现了?他发现了,发现了?以前的容浅夜,以前的容浅夜……
这人儿面上的神情,早已将他一切心事昭彰,李未央一声苦笑,低头扶着额角良久,看着地上木了神情的人,抬手,猛然一扯,地上的人已是光了身子。
他抚上眼前美丽得一塌糊涂的身子,眯着眼睛危险道:“夜儿不要忘了,本王才是你的夫,告诉为夫,有多少人碰过你的身子,有多少人,进过你这里?”
他的手在他的身上游移,从光裸的肩,到腰,再到拿出最为隐秘的存在。手指,在那里轻轻摩挲,再没移开。
“我不是,我不是男倌,我不是去伺/候人的,不是,不是……”
地上的人身子突然就抖得厉害,摇着头,满脸都是无助的泪水,他记不得了,他什么都记不得了,他那么努力,都只记得他在汉水那里救了他,余下的脑子全是一片空白。
李未央蹙眉看着面前神情恍惚的人,继续问道:“告诉为夫,你为何会是军营里的男倌?谁送你去的?”
“青姨……”容浅夜却是又摇头,“不,不是,我不知道,我不记得了,我不是容浅夜,我不是欢儿,我不知道,我是谁”。
“不记得了?”李未央笑得有些残酷,顺手将地上的人捞入怀中,凑近咬住他的耳珠道,“那夜儿可还记得当初是怎样在本王身下承欢的,嗯?”
这处,他记得是“欢儿”的敏感地,他轻轻一咬,怀中的人身子果然就微微地颤了颤。
而此时怀里的人就似中了魔怔一般,开始胡言乱语起来,“不,不,我不是小倌,青姨你救我,救救我,我不要去做小倌,我不要去伺候男人,呜呜……”
待李未央反应过来之时,怀里的人已是泪流满面,面上全是绝望之色,“我不要嫁给男人……不要让别人碰我……求你们杀了我,杀了我,我不要活了……我什么都记不得了,我什么都不知道……呜呜……”
“夜儿,不怕不怕,为夫在,以后再没人能欺负你,不怕。”
他这才惊觉事态的重大,这孩子以前,到底是受了多少刺激?还是,他突然想起那日带他回来他在马车里说的梦话,他是被人下了什么药?造成现在这般记忆混乱?
“我是干净的……没人碰我,呜呜……不不,我是脏的,脏的……”怀里的人却是越发语无伦次了起来,听得李未央心都揪得厉害。
“我的夜儿自然是天下最是干净的,乖,不去想了,不去想了。”
李未央此时突然就后悔了起来,自己未曾察明清楚便是将一股无名怒火发在这怀中的人身上,真真是不对。
依着初见欢儿那时场景,他当是性子烈的孩子,若不是他出手救下,恐怕这时他抱在怀里的将是一抔枯骨了。
他的夜儿,又怎么会被别人玷污了?谁又有那个胆子?!
一时又想起那日场景,只怪,一把火将那南风楼烧了还不解气!
谁敢碰他李未央的人,他定要那人不得好死!
“以后有为夫陪着夜儿,夜儿便不是一个人了。”
他安抚地亲着怀里人的额头,将地上的衣衫捡起盖在他身上,点了他的睡穴,抱着人儿向着寝房走去。
作者有话要说: 容浅夜被这世上的所有人抛弃了,却还是有个李未央陪着的……宠啊,他两前缘挺深的,远不止前面这些……待我慢慢道来……当然,容浅夜也是个精灵的主……他还是知道自己是谁的……
☆、宫宴
有些东西,你不说,我不说,就那样过去了,时间的尘埃里,又多了些东西,大家明白就行。
他似乎是做了一个不是很好的梦,只是一觉醒来,他便什么都不记得了,转眼一看,自己居然是在马车上。
那日,是容浅夜有生以来第一次见到书上所说的皇宫,果真是气派,看了以后终于明白了为何那么多人争着想当皇帝呢,你有的,皇帝有,随处能见,你没有的,皇帝也有,不乏稀有。
这貌似就是青姨说的王者吧,果然是揽尽天下大权,享尽天下富有,但是,他总觉得,还是有自由的代价,皇帝,便是要一生为皇权所束缚。
一想到这里,他觉得这皇帝的位置果然还不是一般人比如像他这种人适合的。
“夜儿,醒了吗?”耳边,传来李未央低沉磁性的声音。
“……”他不想说话,眼睛盯着那方几,仿佛是要将之盯出一个洞来,他困,想睡觉。
又是一声浅笑传来,接着,嘴角便是被什么东西轻轻碰了一下,“我的夜儿就这时候是最乖的,本王甚是喜欢,走咯,下车”。
感觉到身体突然的腾空,他转了几下眼珠,回过神,看着抱着他的人,“这是哪里?”
李未央正是要开口,突然一声尖细的声音从远处传来。
“奴才小德子恭迎王爷王妃。”一穿着深绿色宫服的人恭恭敬敬地伏跪在地上。
“免礼吧,还劳烦公公为我们带路才是。”
“王爷还请随奴才来。”那公公起身,右手执着拂尘,低头不疾不徐地在前面带着路。
“你放我下来,我想自己走路。”他边四处瞅着边拍拍李未央的肩道。
“看来这下是真的醒了。”说着,他便将人儿放了下来。
转身之间,容浅夜瞥见李未央今日的衣着装扮,着实是愣了片刻。
他今日穿的是一袭深青色的宽袖华服,金丝镶边,蛟龙拱珠,腰间黑色镶玉的腰带将那厚实的腰线带了出来。
此时正好又微微起风,他便看到那原本规矩地垂在他身旁的衣袖嚣张地随风扬起,露出半藏在里面纤长的白玉指。
再向上看去,薄唇轻抿,一双深邃黑眸敛尽天下风华,内里隐隐是嗜血的魔魅,眉飞入鬓,他身后那片蓝天白云的天空衬得他那刀削斧刻般的容颜更是俊逸无双。
心下微微叹息,这样一个天神般的男子竟是一个断袖,还硬是吊在了他这棵歪脖子树上,真是浪费了这天地的诡谲造化了。
“怎么,夜儿今日是被本王这天人风姿迷住了?”对面的人,嘴角勾起了一丝邪邪的笑意。
“招摇、自恋的孔雀。”
“招摇?夜儿你不是与我一样招摇么?”身后的人,话里更是带上了几分的讥诮。
听他那么一说,容浅夜低头,这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