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看着面前英俊桀骜的青年,希辰若恍惚觉得,好像就这样,已经过了一辈子了。
“好了,去上朝吧,一路小心。”希辰若以习惯性的口吻嘱咐道,宫冽溟点头说好,这才离开。
希辰若等宫冽溟离开便又重新躺回床上,看着窗外尚暗的天色却无论如何也睡不着。
这一个月,宫冽溟每晚都会歇在他这里,他从起初的抗拒慢慢的已经开始习惯。
虽然宫冽溟之前对他做过那样的事,起初他也不是没有担心过,可是这些天相处下来,宫冽溟和他可以说是未曾越礼半步。
希辰若微微的低下头,细长的睫毛投下两丝阴影,阴影遮住了他的表情。
他已经,开始习惯宫冽溟的存在了呢,那是不是意味着,宫冽溟,已经开始在他那颗凉薄的心上留下痕迹了?希辰若拂上自己的胸口,他,绝对不可以爱上任何人。
他可以习惯一个人的存在,但他,不会爱上任何人。
这颗心,凉薄的承受不起沉重的爱情。
下了早朝的宫冽溟面带微笑的走向希辰若所在的数梅苑,看着眼前清幽淡雅的院落,宫冽溟下意识的放轻脚步走了过去,也许,他该感谢当初皇兄让希辰若住在这里,没有皇命,希辰若就无法离开这个小院落一步,那么希辰若就只能是他的。
宫冽溟捏了捏手中已经握热了的精致物件,敲了敲书房门,很快,里面传来希辰若温润的声音。
希辰若正拿着一个白色的毛线球逗弄已经长胖不少的茸茸,拳头大小的毛线球被希辰若用一根同色的细线绑着,希辰若拎着细线的一头在茸茸眼前左右摆动,而因肥胖不太灵活的可怜茸茸就被这个不时动来动去的奇怪东西给耍的团团转。
宫冽溟见希辰若只顾逗弄那个胖“线团”,便识趣的坐在一边静静的看着眼前的一幕,碎碎的阳光洒下,为屋子里增添了一份柔和的温馨,很美,很暖。
其实宫冽溟也不明白,明明他应该是一个不会爱人的人,可偏偏命运让他遇上了希辰若,在不知不觉中,被他吸引,也许一开始他只是单纯的想要了解这个什么都不在乎的平凡男子,可是后来,自己却陷了进去,但希辰若,一直都是独善其身。
宫冽溟勾了勾唇角,如玉的面容挂上了一丝不真实的邪魅,就算希辰若永远也不会爱上他,那有如何,只要希辰若在他身边,这就够了,不是么?
他们二人就这样一个默然无语、一个逗弄着一只可爱的茸茸,安安静静的相处在同一个狭小的空间里,就如同情人那般坦然、那般自然,虽然,想法不同。
希辰若觉得有些饿了,这才发现原来已是中午了。自从来到这里,他的时间观念就变得更加淡薄了,希辰若自嘲的笑了笑,在这里他虽名为王侯可事实上与囚徒无异,这样的日子,总有一天他会厌倦自己的无所事事,等到连自己都要厌倦自己的时候,他会,崩溃的吧,他一直,不如表面的坚强啊。
“琴阑,去准备午膳吧。”宫冽溟看希辰若似乎饿了,朝门外的琴阑吩咐道。
琴阑看了眼书房,嘀咕着向厨房走去,准备,让她准备什么啊,自从王爷住到这里以后就命人在数梅苑另辟了一个小厨房,里面的厨子可都是从观景楼请过来的名厨,做的菜不知道比她这个小丫鬟做的好吃多少倍,她现在每天的准备就是跑去小厨房喊一声“师傅,王爷传膳了”。
不到一刻钟的时间,闻香阁的饭桌上就摆满了菜,琴阑边感叹名厨的速度便摆放着碗筷,这时,宫冽溟和希辰若也从书房过来了。
坐在饭桌上,依旧是希辰若在主座,宫冽溟随手拉开希辰若右边的一张椅子就坐了,饭桌上,依旧沉默。
琴阑每次在这个时候都会觉得,这样安静的一顿午餐或者晚餐,都是极其美好的,虽然她读的书不多,但她看得出,王爷和侯爷,他们都是很喜欢这样的安静的,以前,她一直以为侯爷静默的时候应该是孤独寂寞的,所以她才会不停地说话,她一直以为,说话了就不孤独了,可是自从看到王爷和侯爷的相处之后,她就知道自己错了,因为,有那么一个人,就算彼此不言语的待在同一个空间,也不会感到孤单,只有,温暖,安宁。
希辰若吃饱了,放下手中的碗筷就准备回卧室小憩一下。
“辰若,你等等,我有点事和你说下。”
听到身后传来的声音,希辰若顿住脚步,转身看了眼正放下碗筷的宫冽溟,宫冽溟表情淡淡的,也看不出什么,希辰若轻轻地嗯了声,走向院中的小几,小几上,有一片刚落的翠绿的叶子,在风中挣扎。
希辰若坐在小几旁,托了腮看着那片升起又落下的叶子,只是那样看着,他不会去想宫冽溟有什么事要和他说之类的无聊问题,要说的,他就会说,不说的,想了也是白想,对他来说,还没有人重要到需要他时刻思考的程度。
宫冽溟从袖中拿出那个被他捏了一个上午的东西,看着院中希辰若的清冷身影,不知道该不该给他。
反正已经拿来了,就给他吧,大不了他闹几天别扭,如果不给,自己肯定过会儿又会后悔的,咬咬牙,死就死吧。
宫冽溟壮士断腕般的走到希辰若面前,伸出手中的东西递过去。
“喏,这是送你的,本来,本来是给你十六岁生辰准备的,可是——所以我今天拿过来了,你——”
宫冽溟小心的看了一眼希辰若的表情,呼——,没有生气,一口气说了下去,“你收下吧,这可是我很认真的准备的。”
希辰若看着眼前做工粗糙、基本看不出原型的不规则物品,皱了下眉,拿过来。
“这是什么?黄玉?”
宫冽溟尴尬转过头,“嗯,是扇坠子。”
希辰若又认真的看了遍手中的东西,然后不确定的㊣(6)又问道:“你确定,这个真的是扇坠子?”
“当然是扇坠子,我亲手做的,能有错么?”
“亲手做的?”希辰若惊讶的说道。
宫冽溟脸上一热,“我还有事,先走了。”不待希辰若反应,宫冽溟已经出了院门。
希辰若看着手上的“扇坠子”,明明一块上好的黄玉,却被宫冽溟折磨成了这样子,还真是,败家。
虽然口上说这东西难看,但希辰若还是细心地把东西收进了衣服里,看着宫冽溟离开的方向,希辰若第一次真心的笑了。
宫冽溟你不知道吧,这可是我这些年收到的唯一一份生辰礼物呢,虽然,生辰已经过了。
第十七章 顾相
顾应朝今早接到女儿顾思伊的密信,看着上面的东西冷汗就滴了下来,心里咯噔一下,这下糟了,赶紧吩咐自己儿子顾添帮忙安排进宫面见顾妃。
原来,顾妃当日端着自己亲手做的鸡汤准备给御书房中的宫冽清送去,恰巧遇上宫冽清兄弟二人在争执有关希辰若的事情,她早在之前就知道皇帝对那位吟祁侯的心思,可没想到连溟王爷也——,当时她心里很高兴,因为若是如此,那希辰若对她就完全够不成威胁了,可是没想到,她昨日得到消息说上次刺杀吟祁侯的主使竟是自己父亲,得到消息的顾妃一下子跌下了软榻,父亲怎可如此糊涂,虽然希辰若若是死了,前幻雪遗留下来的民间势力也许会让飞羽头疼一下,可也并不足以动摇国本,现在,若是让那兄弟二人查出这件事的真凶,那后果可真是不敢想象,陷入爱情里的人,哪有什么理智可言?
顾相顾应朝还未踏入殿门就见一身华服、身材臃肿的女儿在殿内走来走去,丝毫没有作为贵妃所应有的冷静和仪态,不由沉了脸色,上前喝道:“娘娘,您身怀龙嗣,这样走来走去成何体统。”
顾思伊看到来人是自己父亲,看着父亲的脸色,慢慢的冷静了下来,任由父亲扶着坐到了柔软的软榻上。
“父亲,您那日没有留下什么线索吧?”顾妃惴惴不安的问着顾相。
“没有,你就放心吧,如果有什么早就查出来了。”
“不过思伊,你在密信中提到的事你确定是真的么?”
顾妃看了看自己的父亲,将当日桃花园看到的和在御书房听到的事一字不漏的告诉顾相,顾相听罢手指敲着桌案陷入了思索。
如果,思伊说的是真的话,那么皇上和溟王应该都对希辰若存有那种心思,依现在的情况不难分析,想必皇上是放弃了,将机会让给了自己的皇弟,而溟王,有婚约在身,准岳父还是手握边境军权的司王,也就是说,如果司王知道了这件事抑或溟王拒婚,再或者司王的郡主嫁过来后发现自己的丈夫喜欢的是一个男人,那么,故事就好玩了,根本就不必自己冒死出手???
顾思伊看着面前一脸计算的人,她感觉,父亲变了,变的不再是以前那个满目怜爱的父亲了,现在的他,就算仍然是那张平易近人的脸面,可是给人的感觉,不再是以前的感觉了,他变得,让自己看不清了。
顾相回到府中,看着书案上的一方端砚,喃喃的道:“兮寒,本相为你一诺忍辱负重几十载,终于等到先帝驾崩新帝继位,如今,谁也阻不了我了,你听到了么,你那般爱护的东西,快要毁在我手中了。”
顾相看着那方端砚,㊣(3)终于笑了出来,可是笑着的人眼角却有泪渗出,兮寒啊,那个他这辈子从来没有真正得到过的人,所有的一切都只是他的自欺欺人罢了。
“顾应朝,你把孤的兮寒藏哪儿去了,你还孤的兮寒——”
“应朝,对不起,希望我离开后你能帮我照顾好他,这算师兄这辈子唯一一次求你,可好?”
可好,可好,兮寒你可曾给过师弟回答的余地?凌傲帝抢走了我一生的爱情,可悲我还得保他江山。
兮寒啊,如今你已不在,先皇也已故去,那这江山,便与你们无关了吧。
顾相拿起桌上一张特制的小笺,提笔挥毫,写下“希辰若与宫家两兄弟有染”几个小字,加了密,从书房的暗格里取出传信的鹰笛,轻吹笛子,一只全身暗黑的鹰马上落到了窗棂上,顾相绑好密信,拍了拍鹰的头,示意鹰飞走。
看着盘旋着远去的黑鹰,顾应朝出了神,终是,走上了这条路吗?
给读者的话:
下一章十点更~~
第十八章 静好
不求富贵荣华,但望岁月从此安稳静好。
数梅苑,希辰若的生活平静安稳,只是身边,开始多了一个宫冽溟,他们是什么时候开始这般自然的在一起的,他已经不记得了,只记得等他发觉时,他们就已经在一起了,形若夫妻。
“辰若,那边凉,过来这边。”宫冽溟走过去自然地牵起希辰若的手,又搂了他的腰,向一旁铺了厚厚皮毛的楠木椅子走去,希辰若也不抗拒,随着宫冽溟在椅子上坐了,本来宽大的椅子坐了两个大男人,就显得有些拥挤了,宫冽溟伸手将希辰若抱到自己腿上。
希辰若不大自在的将头埋在宫冽溟怀里,“我想坐椅子,腿上,不舒服。”
宫冽溟只是淡淡的瞄了眼怀中的希辰若,暗暗紧了紧手臂,淡淡的吐出一个字来,“挤”。
挤,挤还要两个人坐?希辰若瞪了眼已经开始认真看公文的宫冽溟,算了,他爱抱就抱吧,反正这里还挺暖和的,想着想着,就心安理得的坐了,在这异常温暖的怀抱里,越坐越困,终于,抵不住睡眠的诱惑沉沉睡了过去。
宫冽溟放下手中的东西,看着怀中睡得安然的人儿,俯下身轻啄了一下希辰若的嘴唇,这个无情的小人儿,还真是让人又爱又恨,自己将一颗真心完整的交与了他,可他呢,还妄想可以独善其身。
辰若,你说,这世间怎可有如此不平之事?
宫冽溟看着酣然入睡的希辰若,眸光沉了沉,可是辰若,你虽七窍玲珑的心,难道就不曾发现你待我的感情已经开始由习惯渐渐变味了吗,我虽不曾爱过,但看过太多深爱过他人的人了,辰若,你马上就要输了,你的这颗心我赢定了。
其实希辰若何曾不知自己对宫冽溟的感情已经不同,只是,他不敢多想,他还想自欺欺人的告诉自己,他不爱他,他从来就没有为他动过心,因为,他承受不起这份满是绝望的爱恋。
如宫冽溟所想,希辰若他是有一颗七窍玲珑的心,所以他看到的,要比宫冽溟看到的远得多,所以,他比所有人都绝望,都无望。
无望的爱恋,又何必开始。
可是希辰若忘了,这世间最难控制的就是感情,爱上了就是爱上了,逃也逃不开,这是天定的纠葛。
夜晚,宫冽溟伏在希辰若身上,满头青丝垂在希辰若胸口,薄唇带着魅惑的弧度,一下又一下的轻轻舔舐着希辰若小巧的耳垂,嘶哑着声音诱||惑身下的人,“辰若,给我好不好,好不好嘛”。
宫冽溟知道,希辰若自生辰那晚后一直对亲近有些害怕的心理存在,所以他也一直克|制着自己的yu望,但毕竟是血气方刚的年轻男子,再加上自己心心念念的那个人每晚都睡在自己触手可及的地方,怎么可能不产生yu望,所以实在忍不住的时候,他就会这样近乎耍赖的烦希辰若,希辰若被烦的受不了了,自然会允了他,任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