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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城落雪-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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娱荷吐了吐舌头,“溟哥哥才不会笑话我呢,是吧溟哥哥?”
宫冽溟走过去,脸上挂着惯常的冷漠,但语调却很温和:“就算嫁人了娱荷还是您的女儿,撒娇可是作为女儿的权力。”
“父王你看吧,溟哥哥才不会笑我呢。”
司王看着活泼的宝贝女儿,无奈的任由她粘着自己,请宫冽溟屋内落座,毕竟他们现在是一家人了。
宫冽溟坐在楠木椅上细细的品着手中的茶。
茶虽是上品,可是少了那份感觉,虽是平和的氛围,可是他的心里却没有那种真正的安宁之感,还是数梅苑舒服,宫冽溟在心里暗暗地感叹。
慢慢想着,竟出了神。
“冽溟,冽溟——”司王这才发现自己的女婿端着茶盏出神,有点不悦的开口唤。
宫冽溟回神,不急不缓的放下手中的茶盏,“不知王爷还有何事?”
司王皱起眉头,显然是已经动了气。
娱荷机灵的朝着宫冽溟喊,“王爷?什么王爷?溟哥哥你应该叫父王了。”
宫冽溟看到司王的表情,依旧脸色无波的朝司王轻轻唤了声父王。
一个称呼而已。
司王这才收敛怒气,和颜悦色的招呼宫冽溟一行。
饭罢,司王支开司娱荷,邀宫冽溟到后院小亭品酒。
宫冽溟看着眼前酒满的青瓷酒觚,一口喝掉觚中的酒,拿着青瓷觚细细把玩,他不急,有时间陪司王慢慢耗。
司王放下手中的空酒觚,端起一旁盛酒的青瓷尊,倒了满杯。
“其实那个看似精美的花觚并不值钱,值钱的,是这个看似平淡无奇的酒尊,它的足底,镶嵌着这世上唯一的一颗鲛人泪,天下可只此一件。”
宫冽溟放下手中的酒觚,“那是你我看到的不同,我喜欢这个酒觚,与它的价值无关。”
司王正了正脸色,“那个幻雪国的吟祁侯还住在你府上?”
“是”,全天下都知道吟祁侯当初被囚在他的府上,何来住这一词。
“你现在已经是有家室的人了,府中住着一个他姓男子,这恐怕?”
宫冽溟拿起那个镶㊣(7)嵌着鲛人泪的酒尊,倒了一杯酒给自己,并不喝,只是放着。
“有家室与府中住了一个他姓男子,有关系么?”
司王看着宫冽溟一副云淡风轻的口气,想自己也是从官场摸爬滚打过来的人,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他也就没什么好顾忌的了。
“传闻说,这吟祁侯才情可不一般,还是那幻雪第一美人之子,想必容貌自是非凡,你以前犯点糊涂就罢了,现在你已是娱荷的夫君,所以我希望你能一心一意的对待娱荷,娱荷是本王最疼爱的孩子,本王不希望看到她不开心,若你敢负她,本王定不饶你。”
“王爷,娱荷是我看着长大的,我一定会待她好的。”宫冽溟认真的对司王说。
“至于吟祁侯,他只是住在数梅苑内,连院门都出不去,这王爷你应该是清楚的。”
司王放下酒觚,双眼凌厉地看着希辰若,沉沉开口:“你懂我说的不是这个。”
宫冽溟无视司王凌厉的视线,拿起酒一饮而尽,也低沉了声音说道:“司王爷,有些事别捅破,对我们大家都好。”
司王看了眼宫冽溟拂袖离开,他懂他的意思,如今这局势,他们说白了就是相互利用而已。
宫冽溟看着司王的身影,轻轻的加了句:“我待娱荷依旧如亲妹,这不会变。”
        第二十二章 琉璃碎
梦后楼台高锁,初醒帘幕低垂。去年春恨却来时。落花人独立,微雨燕双飞。
记得飞花落梅,斯人立风拂面。青玉古笛诉相思。当时明月在,曾照满城雪。
飞羽旧俗,新婚王妃定要下厨做新汤以赏王府众人,这众人,自是包括数梅苑希辰若。
这是自宫洌溟大婚后二人第一次相见,宫洌溟剑眉星目、一身丹青绣蟒常服,身侧新婚王妃一身大红绣凤露肩宫装,满面喜色端着翡翠琉璃莲瓣碗紧紧的跟着他,远远望去,真真堪是天作之合。
王妃走到希辰若面前,抬起头细细打量眼前之人,不可否认的是,他确实是一个出尘的妙人,虽无王爷一眼可见的惊艳,但却自带着一种清冷缥缈的不俗气质,据说还有着过人的才情,这样的人,若非生错了人家,定是各个闺中女子的相属之人。
王妃微微屈膝,优雅行礼,“娱荷见过吟祈侯。”
希辰若本是斜倚在暖榻上浅眠,听到这声音便懒懒的自榻上起身,轻轻的抚了下衣褶,这几日他可是越发的懒散了。
“王妃莫要折煞辰若了,快快起身吧。”温润的声音,伸出手稍稍虚扶了一下,既不失礼也不越矩,恰到好处的君子风度。
宫洌溟眼带兴味的看着慵懒起身的希辰若,几日不见,他可是越发诱人了,仅仅是刚才那一个起身就让他起了欲念,还真应了那句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的动人情话,亦或者是饱暖思淫=欲?
娱荷将手中的琉璃碗轻轻放在榻旁的小几上,朱唇轻启,女子特有的绵软声音传来,“娱荷今日新做了莲子羹,特来送与侯爷一尝,娱荷手艺不佳,还请侯爷莫要嫌弃才好。”
希辰若拿起碗边的精致琉璃匙,舀起半勺莲子羹尝了尝,“冰凉爽口,王妃好手艺。”
娱荷本就是听惯了他人奉承的人,再加上从小娇身惯养,小姐脾气自是不少,今日早间本就未睡足,辛辛苦苦做了这莲子羹想给自己的溟哥哥尝,却不料宫冽溟瞧也未瞧一眼就让她亲手端与希辰若,这口气憋得她实在难受,抢身从桌上夺过琉璃碗,希辰若反应不及,手中的琉璃匙已是摔得粉碎。
宫冽溟见此,几不可见的皱了下俊眉,“王妃这是干什么,你看,他还没喝完呢。”
娱荷一松手,手中的琉璃碗就这样落地了,清脆的声音居然如此刺耳,希辰若不由的想堵住耳朵。
“干什么?溟哥哥我以为他还真的像外面传的那样生性淡泊、气质出尘,可是没想到原来他也那么虚伪。”
娱荷嫌恶的踢了一脚脚下的碎渣,“这种人不配喝我亲手做的东西。”
宫冽溟看着眼前有些无理取闹的娱荷,无奈的哄劝道:“你看你发的这什么脾气,都已经嫁人了还这么任性,是我不好,不该那么早叫你起床行了吧。”
娱荷听见宫冽溟这么说立刻红了脸,不知所措的绞着衣袖,捏捏啜啜的开口,“那,那我去重新煮一碗吧。”
宫冽溟叹口气,这么多年这丫头怎么还是以前的性子,“不用煮了,你也累了,先回去休息吧。”
娱荷看了眼一直沉默不语的希辰若,长袖一甩,转身离开。
“辰若,你不要怪她,她就是从小到大被宠的有些过了,但她没有恶意的。”
希辰若看着地上的琉璃,娱荷其实是冲着他来的吧,虽然他不是很确定她知道了什么,但刚刚那一瞬,他看到了她眼中的仇恨。
“嗯,我知道。”我知道她是你明媒正娶的妻,我知道她是你曾经竹马弄青梅的玩伴,我都知道。
宫冽溟上前抱住希辰若,下巴抵在他的头顶轻轻磨蹭,“这么多天不见,可曾想我?”
希辰若伸出双手缓缓回抱住他,“我忘了祝你新婚快乐了。”
“宫冽溟,新婚快乐。”
“不许祝我新婚快乐,因为我不开心。”宫冽溟轻轻的捧起希辰若温润的面颊,细细碎碎的吻着,“我想你了,很想。”
希辰若闭着双眼,将整个重心都放在宫冽溟的身上,“我知道了。”
“这几天累死我了,你就不能心疼心疼我么?你就不能想想我么?”宫冽溟声音委委屈屈的抱着希辰若嘟囔。
希辰若无奈的抬头吻了吻宫冽溟的薄唇,“想。”
宫冽溟激动的看着面前脸颊绯红的希辰若,突然抱起希辰若原地转了两圈,一青一白的衣衫相互纠缠,随风而舞。
希辰若只能紧紧反抱住宫冽溟结实的腰肢,轻轻的把头靠在他的怀里,这样,真好。
宫冽溟趁希辰若不备,抱着希辰若进了卧房,一阵天旋地转,希辰若已经躺在了宫冽溟身下。
“你,你干什么?”
宫冽溟邪邪一笑,“你不知道么?”说罢低下头细细的啃咬希辰若的衣带,灵活的舌尖轻巧的解开希辰若的衣带,舔=舐上希辰若白皙的胸膛。
希辰若轻轻一哼,抬起已经无力的右手推了推宫冽溟,声音沙哑明显带了情==欲,“现在是大白天。”
“大白天怎么了?谁规定白天不能上|床了?”舌尖碰到了希辰若胸前漂亮的红梅,轻轻一碰,引得希辰若一阵颤动,宫冽溟恶意的咬住那点红梅轻轻吮吸。
希辰若只觉得全身的力气似乎都被宫冽溟抽走了,但是越这样身体的感官反而越敏感,不由得伸出细长的双腿去缠宫冽溟的腰身。
宫冽溟看着希辰若动情的模样,手滑进希辰若的底裤捏着他小巧的欲=望细细揉搓,“你看它都硬了呢。”
希辰若羞红了脸不愿看他,“你,你放开。”
“放开?”宫冽溟用指尖捏住希辰若的欲=望顶端不让他发泄,“说,你爱我,说了我就让你舒服。”
希辰若咬住下唇,双手攥紧了身下的床单就是不说话。
“不说?不说那我可不客气了。”宫冽溟手指灵巧的褪下希辰若全身的衣物,然后再褪下了自己的。
希辰若根本就不敢去看宫冽溟,闭着双眼一副任君蹂躏的模样,看的宫冽溟兽性大发。
从刚脱下的衣服中取出一瓶润滑剂(别问我为什么宫冽溟身上会有这个,此乃小攻必备品),倒在手中沾了一些就向希辰若的后|穴送去,希辰若咬紧下唇放松自己适应身后的异物,毕竟不是承欢的地方,虽然有了润滑剂但还是疼的厉害。
宫冽溟一只手技巧性的搓揉着希辰若又疲软下去欲=望,另一只手的手指将润滑剂均匀的涂抹在希辰若的后穴内壁上,感觉希辰若的欲=望渐渐有了抬头的趋势,便将第二个手指也送进了后穴慢慢扩张着。
两根手指被火热紧致包围着,宫冽溟感受着那紧致的触感,下=身早已火热如铁。
“可以了,你进来吧。”以他对宫冽溟的了解,此时的宫冽溟肯定忍的很辛苦,希辰若红着脸轻轻开口。
宫冽溟抬起希辰若修长的双腿架到肩膀上,扶着自己火热的欲=望缓缓进入希辰若。
下=身伴随着撕裂般的痛感袭来的便是一种满满的充实感,宫冽溟趴在希辰若身上给希辰若缓冲的时间,他不想伤他。
宫冽溟吻向希辰若的唇,“辰若,我爱你,真的爱你。”
希辰若动了动身体,宫冽溟的欲=望埋得更深了些,那种火热紧致的感觉,让他几近失控。
“你这个小妖精。”宫冽溟一声嘶吼,就在希辰若体内肆意冲撞了起来,希辰若只觉得身体已经似乎不是自己的了,为了不被撞到床头,希辰若只得抱紧宫冽溟结实的脖颈,与宫冽溟一起坠落在这火热噬人的欲=望深渊。
纵是明知是万劫不复,因为你,我选择相信。
高潮过后,希辰若浑身酸软的躺在床榻上,动也不想动。
“你要走了么?”
宫冽溟手忙脚乱的套着衣服,“嗯,还有一些公事要处理,怎么,舍不得?”
希辰若瞥了眼语含戏谑的宫冽溟,皱皱眉拖着酸软的身子为宫冽溟整理衣服,薄薄的流云百福锦被从肩头滑下,露出满身爱痕的光洁肌㊣(7)肤,胸前的两点被蹂躏的红肿莹润,低眉顺目的模样,多了一丝淫靡的韵味。
宫冽溟顿时眼神暗了暗,勾起希辰若的唇就狠狠吻了上去,“你确定你是在给我整理衣服而不是诱惑我?”
“好了,你可以回去了。”平淡的声音恢复如初,早没了一丝情=欲的味道。
宫冽溟泄气的叹了口气,“一点都不知道哄哄我。”
“你已经不是小孩子了。”
你已经不是无所顾忌的单纯孩子了,你是一国大权在握的王爷,你不仅有我,你还有家有国有责任。
宫冽溟拉起锦被遮住希辰若裸||露的身子,伸手温柔的理了理他的发鬓,“你先休息一会儿吧,我先走了。”
“嗯。”
希辰若缓缓闭上眼,眼前浮现出那个支离破碎的琉璃碗,她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她是他陪伴一生的家人,那他呢,他是什么呢?
他好像已经忘了自己是谁了。
给读者的话:
千羽很努力的更文,大家能不能给个评论啥的?【这厮,想评论想的都木有动力更文了··· 
        第二十三章 寂寞
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
不论叶落抑或溟王府是如何热闹如何繁华,希辰若的数梅苑总是安静且宁谧的,在这嘈杂的地方,甚至都有些与俗世格格不入的封闭。
王府穿戴华美的丫鬟侍从们都说,数梅苑的吟祈侯很寂寞,因为每晚都能在数梅苑外听到几乎整晚的琴声箫声。
声声入骨清冷。
琴阑轻轻梳理着希辰若如墨的青丝,语带关心,“侯爷,他们都说您很寂寞,侯爷您寂寞么?”
寂寞么?希辰若笑笑,“琴阑,有心才会寂寞,我喜欢寂寞。”
“是因为王爷吗?”
“也许是吧,只有感觉寂寞,我才能觉得我是真正存在的。”
琴阑眼里慢慢氤氲了水汽,“侯爷,您应该开心一点。”
希辰若将手中捏着的黄玉发带递给琴阑,并不漂亮的黄玉坠子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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