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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今,娱荷应该还不满十四,现在成婚,实在太早。
其实,宫冽清也不打算让自己从小疼到大的弟弟这般早便成家,成家后就需要背负更多的责任,很难像现在这般随心了,更何况,他娶的,还是边境手握军权的司王最宠爱的女儿,昨日他如此举动,只是想告诉边境最近蠢蠢欲动的司王,他的准女婿,是他宫家的王爷,仅此而已。
“既然如此,那就再缓几年吧,孤相信,司王也不希望娱荷这么早就远嫁到叶落来。”宫冽清挑挑眉开口,眼中一丝狐狸般的狡黠划过,邪肆的眉梢染上点点笑意。
宫冽溟看着自家皇兄狐狸般的笑容,无奈的叹了口气,这才缓缓地开了口说道:“臣弟前几日听人说,右相的女儿顾妃有了龙嗣,不知这消息可否属实?”
宫冽清听到“顾妃”二字,脸色立马阴沉下来,眼中极快的划过一抹暴虐地杀意。
“是有了嗣,可不是龙嗣。”
“哦,这么说是顾妃失贞或者顾家纯粹欺君了?”宫冽溟狭促的看着自家皇兄,眼中是赤裸裸的“绿帽子”三个字。
宫冽清不爽的看着宫冽溟,“你那什么眼神啊,马上给我收起来,看你皇兄笑话很好玩吗?”
宫冽溟一本正经的想了想,然后点了点头,“嗯,是挺好玩的啊。”
“呃——”宫冽清气急。
宫冽清极其没有帝王形象和风度的扶着身旁的椅子做了几下深呼吸,平是,他可从来不会这么失态,只有在他这个从小宠到现在的弟弟面前,他才会这般放松,而宫冽溟,也是如此,只有在宫冽清面前才会收起冷漠的面具,像平常人家的兄弟般嬉笑打闹的相处。
“嗯,皇兄,虽然如此,但依右相现在的实力,我们还是不动为好。”宫冽溟收起刚刚开玩笑的心态,认真的对宫冽清说道。
“嗯,孤知道了,在没有查清右相身后之人是谁前,孤是不会动顾妃那个贱人的,但,等孤查清后,孤一定会让她知道,敢背叛孤就要有承担背叛的后果的勇气。”宫冽清眯着双眼危险的说道。
他本就不是一个仁慈的圣主,对待这种敢于挑战他善心的人,他可从来不知何谓宽恕。
在御花园喝茶的顾妃和右相齐齐打了个冷战。
宫冽清又接着说道:“再过几日就到春分了,朝中礼部尚书近日上书说,希望朝廷可以按照幻雪国旧俗举行一次春分祈福典礼,一来愿今年我国雨顺风调、五谷丰登,二来也可以安抚原幻雪国的百姓,让他们可以尽早的融入我飞羽,这点,皇弟你怎么看?”说罢抬手从案上扔下一本明黄覆面的奏章。
宫冽溟抬手接过,看也没看就丢到了一旁,这种东西,这么厚,起码有一两万字,依那帮老臣的习惯,天知道正文在哪页,他才不会那么傻的一页页去找呢。
宫冽溟手指习惯性的敲着手边的椅子把手,想了想说道:“臣弟认为此提议甚好,可以一试,但,臣弟记得幻雪的春分祈福礼上最重要的一环是由主祭者跳一段古老的祁舞,这祁舞,一直只传给幻雪皇室之人,而今,恐怕是无人会了。”
宫冽清听到这里便摇了摇头对宫冽溟说道:“这皇弟你可错了,幻雪的祁舞除了幻雪皇室会跳外,还有一个家族也会。”
“哦,那是哪个家族?”宫冽溟停下敲着椅子的手指,惊讶的问道。
“是幻雪曾今的国师希家。”宫冽清回答。
“希家?希楠祁吗?”这下,宫冽溟更惊讶了,希楠祁不正是希辰若的父亲吗。
“嗯,希楠祁生前曾帮幻雪完善过有些残缺的祁舞,所以,希辰若应该也是会跳祁舞的。”
“那,要让希辰若教皇兄跳吗?”宫冽溟问道。
“嗯,孤是这样决定的,这是飞羽第一次举行春分祈福礼,还是由孤亲自主持的好,何况,希家在幻雪民间一直很得民心,让希辰若教孤这祁舞,还可以间接的告诉天下人,希家已经承认了飞羽的存在。”宫冽清精明的分析道。
“既然如此,那臣弟回去会先给希辰若通知一下的。”宫冽溟淡淡的回道。
“嗯,过几天孤会拟一道圣旨,传希辰若进宫教授孤祁舞。”
“臣弟知道了,如果再没别的事的话,那臣弟就先回了。”宫冽溟边说边起了身。
宫冽清也没别的事要安排了,便点了点头准了。
宫冽溟给宫冽清行了一礼便出宫回府了。
数梅苑,希辰若得到渊清帝要让他教授祁舞的消息后,怔怔的看了宫冽溟很久,然后平静的转过身,望着院中已经凋零了的梅树,怅然若失的声音缓缓传到宫冽溟耳中。
“我,已经很久都不曾跳过舞了,都忘了,那是一种怎样的感觉了。”
宫冽溟看着希辰若孤单的背影,突然觉得,眼前这个人的心,其实就是一片没有水的沙漠,就算再大的风暴过后,沙还是沙,永远也不会改变。
可是宫冽溟忘了,沙漠虽是死物,可是只要有了水,就活了,就会有绿洲,而行走在沙漠中的人,都渴望遇到绿洲,哪怕只是所谓的海市蜃楼,也会让人趋之若鹜。
“皇兄希望可以借春分祈福礼这个机会,使幻雪的民众真正接受飞羽,这样,有利于飞羽的统治也有利于两国百姓的相融。”宫冽溟对希辰若解释道。
两国百姓的相融么?希辰若自嘲的笑了笑。
“我知道了,我会进宫的,辰若这回又有劳王爷传话了。”希辰若客气的对宫冽溟说完这句话便转身进了闻香阁,对侍立在旁的琴阑吩咐道:“琴阑,我累了,先去休息一会儿,午膳的时候你来叫醒我吧。”
琴阑服侍自家侯爷躺下后,出来对还站在院中的宫冽溟说道:“王爷,我家侯爷已经睡下了,王爷您还是请回吧,我家侯爷答应了的事就不会食言,所以王爷您不必担心。”
宫冽溟看了院中已经快要枯了的梅树一眼,转身离开,他相信他不会食言,因为他能感觉到,那个人,不屑食言。
看见宫冽溟已经出了院门,琴阑这才换下脸上的笑容,一脸担忧的向闻香阁那边看了一眼,侯爷,自老爷去逝后就再也没有穿过舞衣了,总是一身素净白衣,虽然素雅,可是总归是少了那点生气。
希辰若没睡着,他只是盯着床顶锦绣的帐子发呆,他也不敢闭眼,因为只要是一闭眼,他就会看到曾经那个红衣如魅的绝世男子,嘴角含着惨淡的笑,站在高高的楼阁上跳着那曲名扬天下的祁㊣(7)舞,绝望悲凄的舞步,猎风而扬的血色霓裳,还有他精致如同仙子的容貌,这样的一个男子,曾牵着幼小的他,温柔的对他说:一辈子也不许再跳舞,尤其是祁舞,希家的男子,不该是这样的。
不跳祁舞,你就会快乐。
希辰若伸出自己苍白的手,放到阳光下去看,可以清楚地看到那条细细的感情线,他的感情线,不足生命线的一半。
父亲,跳不跳祁舞,辰若都不会再快乐。
辰若,已经不知道什么是快乐了,所以父亲,就让辰若任性一次吧,辰若还想再跳一次那曲舞,辰若想知道,父亲您,为什么要选择放弃辰若?
心脏在剧烈的抽搐,希辰若无奈的笑了笑。
给读者的话:
因为在修改文章的原因,本文从五月一号开始恢复日更~~~~请大家原谅我这个改文的人(捂脸~~~~)
第五章 授舞
两日后,王公公亲自捧了明黄的圣旨,到溟王府宣旨。
景叔领了王公公直接就去了数梅苑,王公公走到数梅苑院中,捧高圣旨就高声喊道:“圣旨到——,请吟祁侯希辰若接旨。”
希辰若正在书房作画,突然听到院中传出的声音,一时没反应过来,手捉着画笔猛地一停,一幅上好的水墨梅花就这样毁了,希辰若看着书案上的梅花,微微的皱了皱清秀的眉,放了画笔,正准备扔了这幅残画,就见琴阑急匆匆的闯了进来。
希辰若看着焦急的琴阑,停了动作问道:“怎么了?”
琴阑连喘气都顾不上就拉了还站在地上的希辰若,边走边回答道:“宫里来人宣旨了,那位老公公已经在院子里等了许久了,侯爷您快点啊,得罪了宫里的人就不好了。”
希辰若听完自语道:“这么快吗?”
王公公在院中等了许久都不见希辰若,刚想开口让身边的景管家进去找找,就见希辰若一袭白衣,从闻香阁左侧的书房中走了出来,青丝未挽,比当日在幻雪王宫见时更多了一份隐士般的淡然。
王公公对这位亡国的侯爷,从第一次见时就很有好感,在宫中长大的人,尤其是老人,都比较喜欢干净的人。因此,王公公并没有怪罪希辰若接旨这么慢的罪过,而是和颜悦色的对希辰若说道:“吟祁侯,快点准备接旨吧。”
希辰若轻轻地掀起了长衫的下摆,缓缓跪地行大礼,“罪臣吟祁侯希辰若恭迎圣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春分将至,孤欲承袭幻雪旧制,举行祈福之礼,特,命幻雪前国师希楠祁之子,吟祁侯希辰若择日进宫为孤授舞,钦此。”
“吟祁侯希辰若领旨谢恩,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希辰若直起上身,从王公公手中接过明黄卷轴,琴阑起身,走到希辰若身边扶起了还跪在地上的希辰若。
希辰若将手中的圣旨交给身边的琴阑,邀了王公公坐在院中小几旁,小厮端上了茶点,添了暖茶。
希辰若端起茶盏,送到口边抿了一小口,然后开口问道:“公公可否告知辰若,陛下希望辰若何日进宫为好?”
王公公和气地笑了笑,对希辰若回到:“陛下当然是希望侯爷早日进宫了。”
“那辰若就明日进宫可好?今日,辰若还有一些物件未曾收拾好。”希辰若说道。
“嗯,陛下也没有规定侯爷进宫的具体时间,既然如此,那明儿个就明儿个吧,那,老奴就先回宫复命了,侯爷。”王公公说完就起身离开了。
第二天一大早,希辰若就和琴阑收拾了进宫授舞所需的物件,跟随宫冽溟进宫见驾。
宫冽溟领着希辰若到御书房,匆匆的吩咐御书房的宫人,让其好好伺候希辰若之后,便急急的赶去正殿参加早朝了。
希辰若看了看四周,渊清帝的御书房并没有他想象中的那么华贵雍容,淡淡的墨香飘散,反而还带着一些书生的儒雅,希辰若挑了殿里下首的一张红木椅子坐了,宫人们有条不紊的为希辰若奉上了茶和一些精致的小点,希辰若从小碟里捻起一块枣泥糕放到口中,甜而不腻的味道希辰若甚是喜欢。
宫冽清下朝后,便快速的直奔御书房而来,王公公小跑着跟在他的身后。
宫冽清踏进御书房门后,看到的,就是希辰若眯着双眼,像猫儿般慵懒地吃着枣泥糕的画面,宫冽清看着这样一幅温暖美好的画面,有些呆了。
御书房的宫人们看到渊清帝回来了,忙跪了行礼。
正吃糕点吃的开心的希辰若听到宫人们的动静,便挣了眼看向门口,见门口站着的,正是与自己有过一面之缘的渊清帝宫冽清,忙起了身准备行礼,就听见宫冽清的声音从门边温和的传来:“吟祁侯免礼,坐吧。”
希辰若谢了恩,又坐了回去。
宫冽清走过希辰若身边,边走边扫视了一眼小几上的点心碟,见希辰若只动了盛枣泥糕的小碟,便开口问道:“吟祁侯喜欢吃枣泥糕么?”
希辰若拿过身边宫人托着的湿布巾,轻轻地擦了擦拿过点心的手,说:“嗯。”
“这祁舞学起来也不是一时半刻就可以学完的,王岢,安排吟祁侯住在西凤殿吧。”宫冽清坐在龙椅上吩咐道。
“奴才领旨,这就为侯爷安排。”王公公边说边行了礼退下了。
宫冽清和希辰若都各自坐在各自的位子上,谁也没有再开口。
过了半刻钟,王公公收拾好西凤殿,回来领了希辰若去往西凤殿,宫冽清这才开口对宫人说道:“等会儿去查查今日御膳房做了枣泥糕的御厨是谁,赏他十两银子,就说他今日的枣泥糕做的甚好,从今天起,每日做一些送到西凤殿去。”
宫人领了圣谕,忙退下去了御膳房。
这厢,王公公领了希辰若进了西凤殿,希辰若仔细的观察着近些时日他的住所,西凤殿是飞羽皇宫中除了中宫皇后的寝殿永泉宫外,最靠近皇帝寝宫紫宸宫的宫殿,宫室规格和永泉宫相差不大,始建于凌傲帝十一年,但从修建完工至今都无人真正入主,到渊清帝继位后,西凤殿慢慢的变成了飞羽接待各国贵宾的地方,不过,虽做接待宾客之用,西凤殿的布置却显得极其风雅。
希辰若进到殿内,吩咐琴阑安置好从数梅苑带过来的一些物什,这才懒懒的歇了。
第二日一早,紫宸宫的宫人就过来传旨,渊清帝下朝后便会直接到西凤殿来学习祁舞。
希辰若领了旨,走到屋内,打开了昨日从数梅苑带过来的一个檀木箱子,弯下腰在箱子里翻找着,过了一会儿,他从箱底拿出一件紫红色的舞衣出来。
舞衣是极简的广袖交领式样,上面绣了大片的暗红色梅纹暗花,显得艳丽又华贵。
希辰若轻轻地抚着舞衣的纹样,吩咐琴阑过来为他更衣。
“侯爷,您还是穿着这紫红色最好看。”
“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