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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清微微抬眸看着他,不说话。
“大将军可知,你现在的模样看着还不如一个文弱书生,仿佛一阵风便能把你吹走似的。”龙天煦笑道,“你再用这么一副模样诱惑朕,朕便在此处要了你。”最后这一句话声音压得很低。
云清却还是浑身一震。
他不知龙天煦记他的仇记到这样。
也是,堂堂一国天子便被另一人这般凉薄的扔在一旁,大抵是个国君,都会这般愤怒。
云清有些想嘲笑自己。
“陛下,董书业他……”云清硬着头皮逼着自己用沙哑的声音说道,话还说出不到一半,却被龙天煦打断了。
龙天煦皱着眉头,很有些不耐烦地看着云清,道:“他必须死。”
说完转身就走。
几步之后,龙天煦却见云清跪着,纹丝不动。他皱着眉,很烦似的问道:“你还呆在那儿干什么?”
句子一顿,再开口时却轻笑了起来,“莫非大将军是希望朕请你到后宫去坐一坐,谈谈心?大将军不是避朕如蛇蝎么?”
云清苦笑一声,“臣告退。”
他撑着身子起来,踉跄了一下,差点儿又跪了回去,缓了片刻,才很有些艰难地站起来,一步一步向宫外挪出去。
龙天煦一直看着他出去,咬着牙。
行刑那一天,云清亲自去给董书业送行,一碗烈酒端到董书业面前。云清垂着眉眼,低声道:“我……我对不住你。”
董书业笑道:“大将军言重了,能有大将军亲自送行,是我董书业莫大的荣幸。杯到酒干,书业便借着这一碗好酒,且杯酒狂歌,一路舞到阎王殿上去。”他咬了咬牙,“书业定要向阎王爷诉一诉这人世不公,好人难安!”
董书业带着镣铐刑夹,便就着云清的手将碗中的酒吞入腹中。
“走好。”云清惨笑一声,起身,砸碗。
他走下刑台,却并未离去。之前云清按例给行刑的侩子手送过礼钱,所以这一刀下去会很干脆,董书业死的时候连疼痛都不会感觉到。但云清见着那手起刀落,鲜血喷涌的模样,还是觉得心里一哽。
董书业的头颅滚在一边儿,眼睛睁着。
和当年的云彦一样,死不瞑目,只是一个死在外寇手上,尚不算冤,一个死在内敌手中,真真白白枉死。
云清自己走回了大将军府。
云霄在院子里练拳,见着他大气都没敢出。自上次把云清气病了,云霄的气焰便小了三分,再没敢惹是生非,见着云清总是畏畏缩缩的,说不出是不是因为内疚。
云清淡淡看了他一眼,连云霄畏畏缩缩的那个“叔”字都没听,只自己徐徐往书房走去,一进去便是一天。
他还是该呆在边疆,在一场一场战争中出生入死,那大漠孤烟才是他的舞台。或许大律与北戎的战事平定的那一日还要死在沙场上,马革裹尸方才是武将最好的归宿,这朝堂磨得人的志气都没了,让人心凉,如灰。
北戎来犯。
他如愿带兵出征。
这两年他的计策实施了泰半,如今北戎被大律困在一方草原,实力已经大不如前。云清几日里排兵布马,打了几场胜仗,士气大盛,如果不出意外,这一场战争打完,便能让北戎人永世不得翻身。
“将军,这北戎人像条毒蛇似的,且战且退,不时又窜出来咬人一口,真是恶心。”司明愤愤道。
云清笑道:“怎么,便许你屡次偷袭骚扰别人,便不许别人扰乱你了?兵不厌诈,你还得学着点儿平心静气。”他微微蹙了一下眉头,道,“只是这种打法,北戎人到底是想干什么?若是孤注一掷攻城入侵,不该是这种打法。”
“末将也觉得。若是他想攻城略地,重点应该放在城池的攻占上,而不是我们的军队。如果北戎人是以消灭我们的军队为目的,这样又是隔靴搔痒,而且以北戎军队现在的实力,和我们硬碰硬简直是以卵击石。”苏日格道。
云清微微摇了摇头,道:“不管他,先把北戎人打趴下再说,我有种感觉,这一战必须速战速决,否则一定会出大事。”
……
云清觉得自己果然不能想坏事。
亦或是他其实命中犯煞,和他有关联的人总是要沾惹上一些不好的事情。
比如,淮安王谋反了,一路往京城打去。
这本没有什么,光南阳王龙常宁封地上的精骑便能将淮安王宫中那一批乌合之众打得一哆嗦。可淮安王居然串通了七八个州府官员,他一声令下,这些官员便将牢狱之中的囚犯放了出来,这虽然是一群上不得台面的货色,但其中不乏烧杀抢掠的老手。
淮安王许下承诺,若夺得天下,则所有罪行一律赦免不说,还可论功封赏,更允许他们遇到守城不开之处,攻城得手则可以随意烧杀掳掠。
一时大律境内四处混乱。
可大律泰半的正经部队都在边关为北戎人所牵制,一时朝廷竟处在劣势。
趁此之机,淮安王派出刺客刺杀龙天煦。边关这边只知道龙天煦受了伤,具体生死伤势都一无所知,盖因从长安到边塞一路几处交通要道为淮安王一时所制不说,长安城也为淮安王所控制。
这一年大律丞相与大将军相争给朝廷留下的伤害与弊端都显现出来。因互相打压的过程中牵连不少身负才华之人,至此危困之境,朝廷竟一时有些无人可用!
援兵,只能从边关调。
可是这一边北戎人忽而打的像不要命一样。
博邑勒。景额没有插手大律的内乱,他只是将大律能用的兵马近乎全数困在了边关。
打北戎?
还是救长安?
云清苦笑。
这可,怎么选……
“将军?”苏日格很有些焦虑毛躁地喊他,“将军你可快下决定啊!长安那边不知怎么样了!在这么打下去,我们的粮草就运不来,这样边关也要撑不下去了!”
“发兵,救长安!”云清咬着牙一字一顿地说道,他想了一下,“司明,你带兵回去。”
司明蹙着眉头,问道:“将军,那边关这边怎么办?”
“我顶着。”
作者有话要说:我果然是一个耐不住寂寞的人……写到十五六章的时候已经没有了动力,于是等到我写这章的时候,已经预计到再慢慢写下去,估计我就要坑了,于是十几章的故事,就这么用开头几句话概括了……努力不补前尘,不坑,但是……QWQ对不起大家。
☆、第十八章(结局)
山风拂面。
龙天煦身着朱玄二色的礼服,头戴十二旒的冠冕,一步一步在长长的阶梯上行走。文武百官跟在他的身后,一样迈步向泰山之巅走去,将五色土制成的祭坛渐渐抛弃在身后,使之化为一个看不清的小点儿。
方才是为祭地,现在将要祭天。
这是封禅大典。
秦皇汉武,唐宗宋祖,没有哪个皇帝不想以封禅昭示自己的皇权。但也不是随意哪个皇帝,都有这封禅的资格。
而今藩王已平,北戎初定,大律境内各行各业都蓬勃发展起来,很有些四海升平的势头,龙天煦走这封禅的路,也走的很有些底气。
云清跟在他身后两步远处,身旁立着丞相尤恩晖。
他抬头看一眼龙天煦,扯扯嘴角,露出一抹笑容,收回目光时,却见尤恩晖眸光微微侧了侧,也看了他一眼。
云清低了头。
淮安王谋反一事平息之后,他和尤恩晖才各退了一步,在龙天煦的促成之下,勉勉强强求了一个相和,一文一武两方头一个的重臣相和,朝廷也才安息下来。
尤恩晖也收回了目光。
龙天煦还在一步一步爬着山石阶梯。
三年前淮安王谋反,云清派兵回长安救驾,一扭脸,北戎人已经浩浩荡荡打了过来。云清只好将城中居民转移,而后将一部分北戎人引进城内,带着剩余人马一面与敌军周旋,一面派出精兵迂回包抄。
正打的如火如荼,却听闻龙天煦的“死讯”。
都说是天子一怒,流血千里,将军震怒,却也是要血流满地的。
那是云清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下令杀俘,北戎人的血液,在大律的土地上肆意流淌。十万大军转眼破碎,北戎人再也兴不起波浪。
云清扭脸便要指挥大军杀回长安,却见龙天煦面带笑容亲临边关,身后十几万大军士气正盛,原是刚刚一路杀完叛国谋上的逆徒,御驾亲征支援边关大军来了。
“原来清儿还是很在意朕的。”龙天煦笑道。
云清简直不知道用什么表情看他。
但龙天煦还是中了招,身上是带了毒的,回京的路上一直断断续续的发烧,整个人在御驾上蜷成一团,时不时哼上几声,可怜巴巴的看着云清,直逼得云清一直守着他。
看病的除了御医,还有一个祈福延寿、炼丹制散的药石道人。
这人给龙天煦看完病症,看过方子,画了符,便用一双微紫的眸子看着云清,眉头微蹙,低声道:“大将军此次杀戮过重,须知‘血债需血偿’,大将军手中原就积攒了不少人命,而今更是带怨含煞。只怕本就年月不长,而今更是天命不永。”
龙天煦半倚在云清身上,恶狠狠瞪了那人一眼。
药石道人便淡淡地告了退。
“别听他胡说!”龙天煦愤愤道。
“臣不在乎。”云清一边帮龙天煦摁着太阳穴,一边笑着说。
云清此后就再也扯不开龙天煦,和他也再吵不起架来。
一直到而今。
云清也懒得扯他了。
云霄做了军侯,懂了事情,不再瞎扯,云清他就更懒得和龙天煦周旋。
“清儿。”封禅大典过后,龙天煦独留下云清一人相伴,扯着他立在山巅上,迎着那徐徐山风而站,任那风扶乱发髻衣袍,“这可真是所谓‘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
云清点头相应,“嗯。”
龙天煦拉着他指点那千里河山,“你看,这就是我们指间的盛世江山,亦是你我指间的情丝。”
……
作者有话要说:好吧,我对不起大家,这文真是烂尾了,可是,再写下去就坑了QWQ木有人,我就木有动力……虽然这是借口。我对不起大家嘤嘤嘤嘤……
☆、检讨书
我还记得,当初是好基友和我说她给我的意见是一方之言,已经不足以给我提高的助力,所以我开始试着在晋江上发文,前头都是短篇,只有这个,本来是想好好写到10W的,结果现在成了这么一个结尾……
基友和我说,烂尾是对人物的不尊重,但是写到十四章以后,我就真的没有动力往下了,一是剧情文笔写不出当初构想这篇文时的感觉和气势,二是真的不知道还有没有人在看【苦笑】。我一个星期都在想是烂尾还是变坑?我努力挣扎了一下,不能像以前一样总是写不完,结果写出这么一个结局,还是对不起大家。
我把它写成了这个模样,真的很对不起很对不起。
大抵是我真的没有大神们忍耐寂寞的能力,没有办法靠着对故事的喜爱默默写文,是我功力还不够。
我自动滚回炉子里重新修炼,这个笔名可能都不会用了,也许有一天会换一副模样,以更好的面貌回到大家眼前。
这的对不起,我实在写不下去了,大家尽情的抽死我吧。
再次道歉,鞠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