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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静舟无可奈何的叹了口气,心想:「到底是魔教,万事都是不可以常理揣度。」
可是他想错了,痛苦才刚开始。
那人将自己抱得紧紧,让沈静舟呼吸困难不说,他似乎要做的还不仅仅是这些,沈静舟只觉得脸都红了,心想一个老前辈也如此为老不尊。
在他的心里,雪衣教是传说中的魔教,教主一定也是个白胡子老头儿。戴着面具,想必是因为长得太丑,不好意思见人。
他正在胡思乱想,忽然睁大了眼睛,接着又羞得紧紧闭上,那人在做什么?沈静舟只觉得骇异之极,心底一个声音已经惨叫了千万遍,可是在这黑暗的帏帐里,却什么都喊不出来。
沈静舟忍不住将手抓到那人赤裸的背上,想将他推开一点,这是他的手唯一可以放的地方了,可是没有用,那人变本加厉,双手轻轻一动,便分开了沈静舟的腿,接着,沈静舟感到后穴一阵剧痛。他不由惨叫一声,咬紧了牙关。虽然他以前不曾有过床笫之事,但毕竟不是呆子,也知道那人正对自己做什么事。
那人听到沈静舟的惨呼,竟然停了下来,低声说了一句:「忍忍,就这一晚。」
沈静舟听到这个声音,很是年轻,倒是怔了一怔,可是出神还只片刻,那有如将身体撕裂的剧痛阵阵袭来,那人压在沈静舟的身上,一次又一次的将身体进入到沈静舟的身体里,两人交合在一起,沈静舟感到大腿内侧一片濡湿,几次晕过去又醒转,不知不觉,脸上已有了泪水,委屈还是疼痛,都已经分不清了。活了这么多年,这样的侮辱真是第一次受到。
天色已经渐渐亮了起来,积雪反光,外面的世界一片雪白,沈静舟昏迷了过去,还没有醒来。
等他醒来时,那个人已经不见了。沈静舟强忍着身上的疼痛,慢慢的穿好了衣服,慢慢的走下了床,他想死,可是还是抱着一线希望,可以再见父母一面。
这般过了一两个月,沈静舟每日都在房中翻书,他性喜读书,家中藏书无数,此时在这间屋子里,却看到了许多从未一见的奇书,倒也可做消遣,日子过风平浪静,那教主再也没来过,沈静舟想起那天晚上他说的,只此一晚,心下便稍稍安定,他是教主,坏事虽然做尽,但是说话总不能言而无信。虽然这一晚足以让他恨上那个教主一辈子,但是若是再来一次,那却比死了更加难受。
这一天沈静舟在园中走来走去,只见积雪微融,小草抽芽,春天不久便要来到。雪衣教虽然在江湖传言中可怕无比,在这近春的天气中,景色却是分外的悠然,丝毫不带邪气。他多日抑郁,此时心情却是好了许多,一抬头,只见一个眼睛大大的年轻男子走了过来,约莫十八九岁,笑嘻嘻的脸上还有两个酒窝,他一边走,一边剥了什么东西扔进自己嘴里,那吃东西的模样正如小松鼠在嚼松子,沈静舟朝他多看了两眼,实在忍不住有些想笑。谁裀那人竟然朝自己走了过来。
沈静舟微觉奇怪,那吃东西的人已经走到了自己面前,将几颗果子放在自己手中,笑眯眯的说道:「请你吃。」沈静舟只得谢过,说道:「请问公子你是雪衣宫中人吗?」那人一仰脖子将几颗果子倒进了嘴中,含含糊糊的笑了一句,听不清楚在说些什么,沈静舟只好不问。
那人将果子吃完,忽然说道:「看你的脸色,好象很不高兴,我告诉你一个地方,从这里绕过那座假山,经过那座小桥,那里有间水阁,里面住着一个难得一见之人,你和他说说话,一定会解闷不少。」沈静舟将信将疑,那人说道:「信不信,都随便你。」沈静舟只好又说了一声多谢。
沈静舟依着方才那人所指,走了过去,只见小桥尽头,竹篱小舍,建于水上,沈静舟走了进去,只见里面果然坐了一个年轻男子,他似乎没有留心到沈静舟,只一心抚琴,琴声曼妙,沈静舟朝他看了一眼,只见他相貌清雅难言,不由微觉形秽。便小心翼翼的朝外面移了移,那人却在此时抬起头,微笑说道:「你进来坐。」沈静舟走了进去,低声说道:「打扰了。」他平日素来大方,此时却觉眼前之人容貌之美,实在是难以言说,沈静舟活了十九岁,从未见过这般人物,心中微觉异样。
那人微笑道:「公子可是尊姓沉?」沈静舟低头道:「不敢,沈静舟。」他心微觉慌乱,不知说什么好。那人微笑说道:「在下曲天虹,得见江南名公子,幸甚如之。」沈静舟只得自己呆到了极致,连谦词都不会说。
曲公子笑道:「沈公子也来弹奏一曲如何?」沈静舟低声说道:「只恐有污清听。」曲天虹微笑道:「过谦了。」说着站了起来,请沈静舟坐下,沈静舟正待弹一曲,忽觉一阵反胃,便站了起来,起初还以为是幻觉,谁知那反胃竟是越来越厉害,曲天虹也是颇为惊讶,连忙走了过去,扶住他低声问道:「是不是有什么不舒服?」
沈静舟摇了摇头,正想说不打紧,谁知还没开口,却一下吐出一大口清水,曲天虹连忙将他抱到了一间屋子里,轻轻放到了床上,盖好了被褥,沈静舟一眼看去,竟然是上次和那教主同房之处,不由得心下难受。只是他和这公子初见,他便对自己如此之好,实在是感激难言。
沈静舟睡在床上,只觉得稍稍舒服了一些,曲天虹一直守在旁边,一个男子走了进来,将手搭在沈静舟的脉搏之上,凝神半晌,便和曲天虹一起走了出去。
曲天虹再进来时,本是苍白消瘦的脸颊上却有些发红,眼神之中也有些羞涩之意,沈静舟见他忽然之间这样神情,心中更是奇怪之极,便说道:「曲公子,我和你初次相见,便如此失仪,又劳烦于你,实在是惭愧。」曲天虹看了他一眼,脸上仍是红晕不退,忽然说道:「你有什么不舒服,想吃什么,尽管说,我一定会好好照顾你。」沈静舟说道:「那么多谢曲公子。」
这一天,沈静舟又躺在床上休息,曲天虹坐我在他身边,慢慢的喂他吃粥,沈静舟见他温柔仔细,心中极是感动,说道:「曲公子,你我相识不久,你对我如此之好,我怎么消受得起?」曲天虹脸上又是一红,低声说道:「别说了,你安心养病。」
沈静舟心中其实有许多疑问,只是从来不好说出来,此时听他这么说,终于忍不住说道:「公子你住在雪衣宫中,是否是雪衣教中人?」
曲天虹略一犹豫,说道:「我掌管雪衣宫中的祭祀大典。」沈静舟微微一笑说道:「我第一眼看见曲公子,便知道一定是一位谦歉君子。」
岂料曲天虹听了这话,又是脸上晕红,沈静舟心想这位公子倒也有趣,总是脸红。只是自己实在没有说什么让他难谌之话,难不成他是听不得人家称赞?想到此处,更是不由微笑。忽地想起一事,说道:「曲公子,你方才说,要我安心养病,你不必瞒我,我到底得了什么不好的病?但说无妨。」
曲天虹拿着勺子,低声说道:「你再喝一点。」
沈静舟正色说道:「曲公子,但说无妨,你瞒着我,我反而心中难受。」曲天虹慢慢的放下了粥碗,声音很轻的说道:「你怀了孩子。」
沈静舟出了一会神,这才笑道:「曲公子,我还以为你这样的人物从不骗人,没想到却如此戏耍我。」
曲天虹说道:「沈公子,我的确没有骗你,从你服下灵芝仙草的那时候起,你的体质便异于常人。若是你这辈子只和女子婚配,自然是相安无事,若是……有了什么其它的缘分,便难说了。」
沈静舟怔怔的听他讲完,半天没有说话。
曲天虹又说道:「不过你放心,即使体质异于常人,你这辈子也只能生一个孩子。」
过了半天,沈静舟终于说道:「这么说,这孩子是……?」
曲天虹用勺子微搅着碗里的粥,没有说话,沈静舟忽然眼泪流了下来,将脸埋在双手之中,呜咽说道:「我还以为那天晚上的恶魔会是一去不回,谁曾料到还远不曾完,」
曲天虹赶紧放下了碗,在他背上轻轻抚摸,沈静舟忽然抬起头来,咬牙切齿的说道:「我一定要把那恶魔教主杀了。」
曲天虹的手微微一抖,说道:「你这么恨他?他终究是你肚子里孩子的爹。」
沈静舟有些惊讶,说道:「你什么都知道?」说完这句,脸上发烧,他本已是满怀恨意,虽觉羞耻,却被恨意远远的压了下去,唯有被眼前这位出尘脱俗的曲公子知道却是大觉羞惭。
曲天虹说道:「我自然知道。」沈静舟只觉被人瞧了个干干净净,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这天沈静舟坐在屋中,只见窗外不远处一个花白头发,胡须长长的老人经过,雪衣教教众见到他无不下拜,恭恭敬敬,沈静舟坐在屋中,却觉得全身冰凉,烦恶欲呕,他不由自主的将手摸向了小腹,只见那里微有隆起,他心中恨极,忽然伸手拼命捶打,一边打一边泪如雨下。
正在此时,曲天虹走了进来,见沈静舟这般模样,吃了一惊,便赶紧将他抱在怀中,柔声安慰,沈静舟边哭边喊说道:「我恨死他了!」
这个「他」不知是说肚子里的孩子,还是说那雪衣教教主。曲天虹说道:「何苦为难自己,罚那恶魔教主一辈子服侍你,好不好?」
沈静舟怒声说道:「那什么教主为老不尊,做此龌龊之事,若是我一辈子都要和他在一起,我宁肯死了算了!」曲天虹微微一怔,说道:「那教主……为老不尊?」沈静舟再也忍耐不住,哭道:「我看见他了,我看见那个魔鬼了!」曲天虹将他抱紧,低声说道:「定然是你做了什么恶梦。不要哭了,这样哭法,伤身体。」说着伸出手来,给他拭泪。
沈静舟脸上满是泪痕,摇头说道:「我不是做梦,我是真的看见他了。」曲天虹怔了一怔,终于柔声说道:「你是如何得知的?」
沈静舟哽咽说道:「他从窗外经过,我刚巧看见了。」
曲天虹更是吃惊,走到窗子外一看,过了一阵,走回来抱住沈静舟,低声说道:「教主不在外面。」沈静舟止住哭泣,忽然咬牙说道:「你为何要阻拦我?留下这个孽种做什么?」
曲天虹柔声说道:「再怎么恨那恶魔教主,孩子总是没有做错什么事情。说不定生下来一个好看之极的孩子,你自己喜欢还来不及。」
沈静舟摇头道:「决计不会!我一想起那恶魔一般的父亲,就只剩厌恶。」曲天虹叹了口气,不再劝慰,端过酸梅汤来,慢慢的一口一口喂沈静舟喝了下去。
这般又过了几月,已是春天,每一处景致都让人观之不厌。雪衣宫在冬日处处是雪,只觉一片洁白,清幽无比,此时雪已化尽,鲜花盛开,草色衬着花色,更觉鲜妍异常,沈静舟和曲天虹走在园中,一步步行来观赏,此时沈静舟的肚子已很是显眼,他常觉难堪,不愿出来见人,还好曲天虹对他细致温柔,沈静舟虽觉羞惭,终究已是行动不便,想不麻烦他都已做不到了。
沈静舟见曲天虹神情间似乎有什么心事,他颇为歉然,说道:「你本与此事无关,却一直照顾于我,我唯有大恩不言谢了。」曲天虹说道:「沈公子不必这么客气,我无论对沈公子怎样好,都是理所当然。」沈静舟略觉惊讶,说道:「为什么?」
曲天虹苦笑道:「你以后自会明白,只是到了那个时候,你会不会还如现在这般,我也不知道。我其实想这样,一辈子。」沈静舟见他今日说话大是奇怪,也不好多问。
他微一抬头,看着处处繁华盛开,花色绚烂,腹中的孩子却在此时轻轻踢了他一脚,沈静舟心底忽然有了一种温柔之意,只觉得一直以来对这个孩子的恨,此时竟然不知不觉融了,化了,便如冬雪在春风中自然消融一般。
时间推移,沈静舟渐渐的更加行动不便,这一天两人在屋中写字,曲天虹写好了一幅字,沈静舟便想拿来收藏,曲天虹想逗他一下,手中拿着那幅字,慢慢的一步一步后退,笑道:「你过来拿。」沈静舟便也慢慢的跟了过去,他怀孕之加,远不及平时活泼伶俐,短短的一段路却觉艰难万分,曲天虹看了,脸上不由得满是微笑,正打算将字画交给他,却见沈静舟已经在原地不动,神色十分愤恨。
曲天虹知道他有了身孕,脾气不同往日,连忙温言安慰,又是连连道歉,看见沈静舟神色稍稍和缓,便说道:「你要怎样罚我,都随便你。」
沈静舟哼了一声,说道:「这等拙劣字体,定然是不加勤练之故。罚你写一千张。」
曲天虹睁大双眼,说道:「沈公子好狠的心。」话刚出口,又怕沈静舟生气,只得将厚厚一迭纸铺好,援笔在手,一张张的写,沈静舟坐在一旁,时不时冷言冷语。曲天虹一边写,一边暗中叫苦,悔不该去逗这等魔星。
这一天曲天虹陪着沈静舟在花园之中看花,沈静舟低头摸着自己的肚子,轻声说道:「我想这孩子以后会命苦。」说着眼睛便红了。曲天虹柔声说道:「怎么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