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至于我为何会来这枯燥乏味、毫无生气的鬼地方?
话说裴小爷我在惊大宰相府上待了八个月又二十一天,突然蹦出一个爹爹……。
至于这个爹爹嘛,指的当然就是惊澐大人。
为了收养我这档事儿,也不知怎么地,平常总是恩恩爱爱的大宰相与曲翊居然吵了一架,之后曲大人接了皇令前往他县,个把月后才又转调回京。
这下可好,我还没来得及从无端蹦出一个爹爹的恶梦中醒来,居然又给跑出了个「义父」?
其实说真的,爹爹跟义父都很疼我,没啥好抱怨的。
再者……
唉,真不是小爷要抱怨,我那对爹亲,可比人家夫妻还要恩爱百万倍呢!
有啥不好?
没错,正所谓「家和万事兴」,爹亲们甜甜蜜蜜、家里头气氛融洽,按理来说应该从此幸福美满,过着快乐无比的日子才对。
但问题就出在这儿│
爹爹负责教我武功,说好了任何时候有问题都可以问,这样才能提升功力,弥补小爷没有从小蹲马步练功的缺漏。
义父负责教我念书,同样说好了可以随时发问,才能充实学识。
毕竟小爷我直到十岁才开始识字读书,比起别人五岁习字、七岁读经,进度落后一大截,非得加倍努力才是。
只不过……
大人们好阴险!
没跟我说,这「任何时候」还有「随时」,不包括某种「特定时间」!
* * *
话说某个月黑风高的晚上,小爷我恰好念书跟练武功两方面都有一些问题,想破了脑袋也弄不清楚。
想起爹爹跟义父刚好都在家,于是就抱了书本跟武功秘及跑到了两位爹亲的房外,看见房门没落锁,我就这么开心地冲进去││
耶?
爹亲们的房间好奇怪,明明没地震,可是那张大床怎么晃得那么厉害?难道有鬼?
救父心切之下,我连忙将手中的书本一扔,扑向床边,使劲地将床幔一扯……。。
吓死人了!
爹爹的脸色好……。好恐怖喔……。
爹爹光着身子寒着脸,语气阴森地道:「你来干啥?」
我吓得浑身发抖,「我……有问题…。。要…。。要问……」
呜…。爹爹又瞪我了。
最后仁慈的义父看不下去某人对小孩子的精神迫害,扶着跨坐在他身上的爹爹直起身子,温和地道:「小烨,有问题的话,义父明天再教你,现在你先回房去,乖!」
「知、知……知道了!」
我结巴地说完,还是在义父好心提醒下才没忘记捡起被扔在地上的书本,然后像火烧屁股一样地跑出爹亲们的房间。
转了个弯,回头望了望身后,确定房间里头的恐怖爹爹没有追来,我才吁了口气,两腿一软瘫坐在地上。
「裴裴!」
我疑惑地一抬头,见小招姐甜甜地对我笑着,后头还跟着小进姐、小财哥,还有看样子就知道是睡到一半被人拎来的小宝哥。
「怎么了?」
惊府三巨头凑在一块准没好事儿!
小招姐笑了笑,「呵呵…。。小招姐问你喔,你刚刚是不是跑去主子那儿了?」
我点点头,应了声,「嗯!」
「那他们……。谁在上面啊?」
「上面?什么意思?」
「就是那两个……谁压在谁的身上啊?小招姐告诉你,这个问题很、重、要、喔!所以小烨你可要想清楚,别弄错了喔!」
我歪着头想了想,方才爹爹坐在义父腰上,所以在上面的……「是爹爹!」
「你确定?」其余两人不敢置信地在裴烨的耳边大吼。
我来回看了看小进姐跟小财哥,肯定地点了点头。
见两人还有被小财哥一拳敲醒的小宝哥,在小招姐姐得意的笑声下不甘不愿地掏出只银子……。。
又在赌?
真不晓得这三位哥哥姐姐是怎么搞的?
老拿一些奇怪,甚至我听都没听过的事情来赌,难道爹爹跟义父都没发工钱给他们吗?所以他们还得广阔财源地攒钱?
* * *
隔日,我睡过了头,直到太阳晒到屁股才醒来。
我揉揉眼睛正打算找义父问问题,谁晓得才打开房门,居然就见到惊府上下所有的哥哥、姐姐、大叔、大婶全跑来房门外,个个摇头叹气地走过来拍拍我的肩膀,要不就是抱着我抽抽噎噎地哭泣。
好不容易等大伙儿拍够哭够,我才有空开口问:「怎么回事啊?」
只见那黑鸦压压的一群人向两旁退开,一人缓步走出。
「小招姐!」
小招姐嘴角抽搐,神情阴森地道:「裴裴,主子要送你去学堂念书,没通过秀才考试就别想回来。还有,为了怕耽搁你的学业,现在、立刻、马上就走。来人啊!还不好生伺候少爷前去高升学堂,楞在那里做什么?快去!」
「啥?」
霎时我的头顶上蜻蜓、乌龟满天飞……。
对不起,错了│
是蜻蜓、乌鸦满天飞!
我就在脑子一片空白下,被人塞入马车,后头还跟着另一辆载满了小爷生活起居用品的马车,一路直奔高升学堂。
后来终于有人好心告知小爷,我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原因一││
小爷千不该万不该,白痴破坏爹亲们的「恩爱」时光。
原因二││
提供错误讯息,导致小招姐以为自个儿赢钱,却在隔天「事实证明」后,反被另外三人坑了大笔银两,据说双方赔率是一赔二十!
以至于爹爹原本只是要罚我抄写两部经书,却在小招姐的「劝说」下,变成放逐高升学堂。
结论││
果真小招姐姐最大,切记切记!宁可惹怒爹爹,也不可得罪管家大姐,以免遭受无妄之灾。
前事不忘后事之师,莫忘今日此番切肤之痛……。
戒之!慎之!
* * *
我边走边回想之前发生的事情,不久来到熟悉的竹屋前,习惯性地用脚踹门而入。
里头的人见这情景,摇头笑道:「你这么有精神,我可放心了!」
「斋、亦、名!有屁快放,我没空跟你闲耗!」
「裴裴……。」
我抖了抖满身的鸡皮疙瘩,「不许你那样叫我!恶心死了!」
斋亦名无辜地道:「可是我听小招这么叫你,你也没反抗。」
我狠很瞪了他一眼,心里直嘀咕:废话!我哪敢抱怨,又不是吃饱撑着闲命太长,啐!
「烨儿……。」
「也不准这样叫!」那是爹爹专用的。
「那……小烨?」
「也不行!」这是义父专用的。
「可是……。」
瞧那人用力思索的样子,我翻了翻白眼,讪讪地道:「你差人找我来这儿就为了这件鸟事?抱歉,我还有事,不奉陪了!」
「啊││」
斋亦名兴奋地拍了一下桌面,「那就叫你裴裴小烨儿好了!」
砰!
我当场呈「大」字形趴倒在地上。
这姓斋的不是状元吗?难道爹爹又蒙诓我?
这家伙脑子有问题不成?
还是那年考状元的只有姓斋的一个人,皇帝老子逼不得已只好把状元头衔给他?
裴、裴、小、烨、儿?
他奶奶的,这啥子怪玩意儿,亏这家伙想得出来?
小招姐,我宁可被你整死也好过被一头蠢驴气死。
呜呜……。我想家……。好想回家喔!
* * *
高升学堂也不知是因为地处山中?还是因为当朝风气使然?
总之莫名其妙地就在这个几乎全是男孩子的地方,跑出了一对对的「鸳鸯」来。
反正家里头看多了,也不觉得怎么奇怪,只是我刚来这儿,就掀起风波│
为什么?
这不是废话吗?
本人虽不如爹爹那样长得比娘儿们还美……。。呸呸呸!我没说、我没说!
我的意思是││我虽然不如爹爹好看,但比起一些青菜萝卜,我裴烨可是明眸皓齿、面如凝脂、乌黑如瀑布般的秀发、红润的双唇、再配上以前混乞丐行窃时练出的那宇宙无敌霹雳震撼,绝对属于职业级的甜美笑容………
哇哈哈哈哈││
不是我吹牛,别说迷死别人,就连有时候看镜子都会迷死自己哩!
想当然耳,像我这等高档货色,进入书院第三天自然就收情诗收到手软,受到许多爱慕的眼光。
本来也没啥大不了的,反正我早就立定志向将来要娶个绝世大美女。
所以对这些跟俺一样有个东西在腿间晃来晃去的家伙一滴滴的兴趣也没有,所以管他青菜萝卜、香蕉芭乐,全都拒绝了事。
一句可怜无辜的「抱歉!」,解决了大部分爱慕者的告白。
但凡是有原则必有例外。
话说高升学堂的学生中,有些出生富贵官宦之后。
若只是带点公子哥儿的骄纵气息倒也罢了,但偏偏就有那种自以为了不起的浑蛋,也不摸清别人的底细,像个恶霸似地要所有人按照他说的去做。
其中,又以祥麟为最!
据说这人是皇帝叔叔的老婆的三姑妈的四婶婆的弟弟的五姨太的六儿子。
呼,有够复杂的关系!
就因为攀上点皇亲的边边,加上家里头又有一点银两,对书院的经济来源有一点贡献,长得也还有一点人样,便在这儿作威作福。
话说这人给我拒绝了几回,恼羞成怒下,某日夜里居放迷烟偷溜进小爷的房里。
算他衰!
也不想想那赫赫有名的皡玥神医可是我的师祖耶!拜那老头喜欢拿人试药的烂习惯所赐,本人对于迷烟毒物之类,除非是等级很高者例外,其它的对我几乎完全没效。
好啊……臭小子居然敢暗算我,不整死你就叫你爷爷!
我心底暗自盘算,假装被迷倒继续躺在床上,没多久就有人推门进来,脱下我的衣裳又亲又啃。
「祥、祥麟?」我半眯着眸子假装感到震惊。
「嘘,乖乖的,我会让你很舒服,到时候你就不会再拒绝我了。」
「唔……」
「我的烨!多叫几声来听听。」
「啊啊啊…。。嗯,不要!嗯啊…。。怎样?听够了吧?」
最后一句话让祥麟发现裴烨没有中毒,「你││」
我迅速点了他的穴道,下床走到柜子里翻了又翻,找出个木盒子从中拿出几粒药丸逼迫他吞下。
因为小招姐交代过不许闹事,本想就这么算了,结果仰躺在地上的死家伙居然不知死活地对我放话。
「你给我吃了什么?快放开我,否则我去跟父亲告状,包准要你好看!」
好样的!
居然敢威胁我?
我生平最恨仗势欺人之士,以前在乞丐堆时吃过不少这种人的亏,这笔陈年烂帐今天全算到这个姓祥名麟的浑蛋头上,反正你也不是啥好东西││
劈哩啪啦……。一阵桌椅碰撞的声音夹杂着凄烈的哀嚎讨饶声,足足持续到早晨。
黎明破晓,公鸡尽职地啼鸣报时,我打开门吸了几口清新的空气,伸伸懒腰,顺便将昨晚陪我练了一晚功夫的「活靶子」一脚踢到天边去……。
以前没找人试过不晓得,原来爹爹教的功夫还真是厉害呢,下次再找他多学几招。
第三章、
那档事的结果是,死浑蛋被他老爹揪着耳朵趴在我面前磕头认错,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地哭叫着有眼不识泰山。
厚!打狗也要看主人嘛。
况且我好歹也是当今大宰相的儿子。
难怪浑蛋他爹为了那不成材的家伙,浑身发抖地跟着跪地求饶。
不过,我就是天生心软,人家都陪我练了一晚的拳脚功夫,又被我逼吞了几粒师祖独门的整人药。
至于那药丸的作用嘛,就是会让男生的某个地方「雄风尽失」,一粒的药效据说长达半个月。
算算看我好象给他吞了十多粒,看样子短时间内那浑蛋不会有「能力」辣手催「草」,我也称得上是功德无量。
唉……谁叫我就是这么地体贴又善良呢?
* * *
两个月后│
「啊……困死我了…。。」
前头的张夫子忙着发考卷,我则在后头忙着打呵欠。
谁叫夫子们最近个个都在验收两个月来的授业成果,大小考试接连不断。
这下可好了,那个姓斋的死木头说什么不能辜负我爹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