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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冲过去,想带陆峰逃离现场。可是,忙着追杀的警员们不知道,甚至大多数人都不认识孤飞扬。
“别跑!站住!”一个警官抽出身来追向他们。紧接着就是一声枪响。
孤飞扬从来都是怕枪的,听到枪声,浑身的血液都凝固了。他站住脚,回过头,却迎来一个扑向他的身体。
“陆哥!”他跌坐在地上,扶起中枪的陆峰,“陆哥!为什么?为什么……”
“因为我和你不一样,我有……放不下的,而你……没有……”
这是陆峰断气之前说的最后一句话,也是飞扬永远记得的一句话。
两周后,警局里。
“飞扬啊,好样的,这次你圆满地完成了任务,是我们警察的骄傲!”局长满脸堆笑,队长在一边乐得开了花。估计二人明天就能升职。
“那……那个……”飞扬支支唔唔。
“噢!你放心,明天你就可以回家了,到时候会派专人去接你,坐一艘私人艇去X岛!奖金会直接寄过去。”
听了这话,飞扬才放心地点了点头。
“下面播送晚间播报:今天下午十四点二十九分,我国东南部海域发生九级台风,很多船只遭受风浪袭击,由于之前做好充分准备,我国沿海港口大部分船只都靠港停船,因而没有发生大量人员伤亡事故。在附近海域,有一艘私人小艇遭遇风浪袭击,船体全部破坏,船上三名乘客及工作人员全部遇难。据推测,这艘小艇是我国公民所属船只,但无从知晓这艘船的主人身份,我们希望有相关知情人士速与警方联系。”
作者有话要说:各位看官行行好,小生辛苦写文,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所以,大家走过路过不要错过,千万留下只言片语啊~
第 20 章
阳光跳跃着点燃每一片砖瓦,热浪翻滚着袭过每一寸土地,而今又是一夏。
日落时分,弦王府又迎接了主人的归来。
“王爷吉祥!”众人训练有素地行礼,虔诚地欢迎主人。
“都起来吧。”一袭黄色袍子迈着稳健的步伐走入王府,见到管家,便问,“他怎么样?”
管家似乎已经习惯了这每天例行的公事,想也没想就回答:“还是那样。”
“哦。”王爷对于这个千篇一律的回答没有丝毫的反应,明知得到的答案都是一样,但却每天乐此不彼地问,似乎这是唯一能让他快乐的事情。
“红蕖呢?”风华弦坐下喝了一口茶,张口叫道。
“奴婢在。”
“我叫你考虑的事情,你考虑的怎么样了?”
“启禀王爷,红蕖谢谢王爷好意,可是,公子一天不醒,奴婢就不嫁。”
“你这个丫头,脾气简直和他一样倔。”王爷站起身,走到窗前,叹了口气,“快三年了,他要是一直不醒,你难道就一直不嫁人吗?”
“是。”
王爷摇摇头,“不会了,他不会醒了,你何苦这么执着?”
“王爷不也一样执着么?两年零九个月了,王爷不是每天都会问公子的情况吗?王爷到现在,不也是从未碰过别的男人吗?我从小跟着公子,我和公子相识比王爷早,公子对我有恩,我不能不报。”
“报恩就是一辈子伺候他么?他当初救你,是希望你能过好一点的生活,而你,为了他,那么好的男人不嫁,他要是知道了,会难过的!”
红蕖眼眶红红的看着王爷,一语不发。
“王爷!天哪……王爷……不好啦!啊,呸!不是,是好事儿,好事儿!”管家不顾年老体衰,一路跑着冲进来,还语无伦次地大喊大叫。
王爷皱了皱眉头,“什么事?”
“天哪,天哪!我,我……他他……他……”
“什么你啊他的,你到底要说……他!?什么他?飞扬?他怎么了!?”
“启禀……”
风华弦实在受不了这个老管家,直接冲了出去,直奔卧房,红蕖紧跟在后面。
进了房间才理解孙管家为何如此激动。
地上,饭菜撒的到处都是,几个丫鬟还惊魂未定地站在原地,瞪着眼睛看着床的方向。见王爷进来,赶忙跪了一地的,“王爷恕罪,奴婢,奴婢没有心理准备,他他,他突然睁眼睛……我们……”
风华弦一边听着一边用眼睛扫视屋子,目光与床上的那个人相触时,彻底石化了。
孤飞扬,那个在近三年前的一场变故中中了剑的人,那个两年多没有睁过一次眼说过一句话的人,那个让所有人都以为他会一辈子醒不来的人,此时此刻,正睁着那双黑眸看着自己。
不,一定是幻象,怎么可能?自己一定是饿了,才产生错觉的。
“公子!”身后的红蕖哭喊着扑过去,“公子……我就说你会醒的……他们都不信……公子!你真的醒了……”
王爷眨眨眼睛,狠命地掐了自己的大腿一下,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
两年九个月又二十九天,他终于醒了。整整一千天,一千天里,不知道想象过多少次他醒来时要说什么,做什么,甚至把要说的话排演了无数遍,可现在,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孙管家虽然老了,可脑子却不糊涂,紧跟着就叫来了太医。
太医在这段日子里也没少给飞扬诊脉,此时也激动地发起抖来,“启禀……王爷,孤,孤公子身体……确无大碍,只……是躺的久了,身体不太适应,多多休息便可。”
“真的醒了吗?你确定?再诊一次!再诊一次!”王爷激动地把太医摇的拨浪鼓似的,又叫孙管家,“把宫里的王太医也请来,快!”
皇上听闻此事,叫了三个太医一起前来会诊。
“喂!你们搭完了没有啊?”一直沉默的孤飞扬忍耐不住,开了口。
这一开口,把一屋子的人都吓着了,顿时鸦雀无声。沉寂片刻,四个太医齐齐跪下道:“恭喜王爷,贺喜王爷,皇上洪福齐天,孤大人真的醒了。”
风华弦张着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只看见他胸口一起一伏。孙管家招招手,把大家全都带了出去,关好门。
这一切都来得太突然了,刚刚还在和红蕖说他不会醒来,下一刻,就为孤飞扬的复活不知所措。
孤飞扬看了他一会儿,便掀开被子准备下床,也许是躺了太久的缘故,腿一软就往地上栽,风华弦立即抢上一步扶住他,顺势把他抱在怀里,久久不愿松开。
“抱够了没?我可以喘口气了吧?”怀中的人不耐烦地道。风华弦赶忙松开他,“哦,对,对不起,这太,太突然了,我一时不能接受。”
“这有什么不能接受的?不就是醒过来个人吗?看你们大惊小怪的样子。不过话说回来,这是哪里啊?你是谁?”
风华弦抱着他的手僵了一僵,“飞扬,你……”
“我叫孤-飞-扬?”怀里的人问道,“且不问我们是什么关系,咱们两个大男人抱在一起不难过么?”
风华弦迟疑地松开他,“你……不认得我了?我是谁?”
“你是谁你自己不知道啊,还要问我,我怎么知道你是谁?”
不一会儿,太医又陆陆续续进了屋子,七嘴八舌问了半天,依旧未果。孤飞扬根本不记得自己是谁,也不认识任何人,说起话来也是怪里怪气,不过,总归是清醒过来了。
众人都散了,风华弦独自陪着飞扬坐着。记不得了也好,省得痛苦,多少人想忘却忘不掉,这未尝不是件好事。从此,他便可以安心呆在我身边,不去想那个人了。
孤飞扬似乎对这陌生的一切并不排斥,有吃的就吞,有穿的就拿,来者不拒。他醒了,王爷心情就好,王爷心情一好,整个王府都显得喜气洋洋,过年似的。孤飞扬很快就能下床走动了,经常一个人坐在凉亭里,等着王爷回来,再一起用膳。
“呃,弦,“孤飞扬唯一不习惯的就是喊这个名字,王爷说他以前一直这么喊,可是怎么都觉得别扭,“那我的家人呢?我没有家人么?”
风华弦抿了一口茶,“你从小被送到师父那里学武,没有和家人生活过,你的父母都死了,其他人……下落不明。”
“哦,这样啊,那我师父呢?”
“九年前就去世了,你也是那年进的宫。你师父和你一样,是护龙卫。”
“您说我是因为保护皇上受的伤?那伤我的人呢?被抓住了吗?”
弦喝茶的动作顿了顿,“没有抓到,如果能抓到,你就不会受伤了。他是魔教中人,这三年来也不断扰乱我朝廷安宁,虽然并未得逞,但也给民生造成很大的危害。”
飞扬点点头,“我昏迷了一千天,那这一千天,都在……这里?”
“那当然,还有谁会照顾你?”风华弦笑着,一脸的柔和。
飞扬不禁红了红脸,他还是不太习惯这样被一个男人看着。“谢谢。”
王爷伸手揽过他,“应该是我谢谢你,谢谢你醒过来,谢谢你让我又有了希望。飞扬,以后不能再离开我了,好吗?”
孤飞扬把头搁在他肩上,想了想,点点头。
“等你身子再好一点,我就带你去见皇上,禀报一下,他经常会和我提到你。你师父跟了他十多年,他们感情很好,你师父死后,皇上一直很照顾你。”
“哦。”
“王爷吉祥!”红蕖尖尖的声音在身后响了起来,二人都回过头,“公子,又在和王爷谈情说爱啦!”这个丫头本就是直肠子,现在孤飞扬没事了,她更嚣张。好在王爷不是什么较真的主子,飞扬也已经习惯了他的调侃,道:“我们在讨论应该把你嫁给王爷还是嫁给我。”
“讨厌!”红蕖笑骂着。“王爷,传晚膳了。”
“恩,走吧。”王爷带着飞扬边走边对红蕖说:“红蕖啊,现在你家公子也醒了,你的婚事可以解决了吧?”
红蕖红了脸,低头走路不说话。
孤飞扬伸手搭在她肩上,“看看,早就迫不及待的要嫁出去了,说不定心里正恨着我呢,三年都不让你嫁出去。”
“公子!说什么呢!?”红蕖急得直跺脚。
“好了好了,我开玩笑呢,虽然我不记得你,但我知道你从小就跟着我的,为了我的事,到现在都未出嫁,是我对不住你,若是耽误了你的终生大事,我罪过就大了。现在没事了,你也赶快愁愁自己的事吧。”
红蕖破涕为笑,“知道了公子,我早就晓得,你们都巴不得把我赶紧嫁出去!”说着便跑去上菜了。
弦轻轻搂着孤飞扬,望着他,“飞扬,你变了。”
孤飞扬眨眨眼睛。
“你以前不会说这么多话的,性格也开朗了很多。”他抱紧飞扬,深吸一口气,“就这样吧,就这样下去,不要像以前一样,总是压抑自己的情绪,就这样……”
仆人们早就习惯了这一对天天抱在一起的树袋熊,上了菜,便视而不见地走了出去。
一日,王爷进了府便兴冲冲地找孤飞扬,“明日中秋,宫里设了晚宴,我正好带你进宫,皇上也想见你!”
“哦,好啊。”孤飞扬嘴里叼着根狗尾巴草,含糊不清地恩了声。“我也正想出去走走,天天憋这儿,闷死了。”
将孤飞扬闲置了三年的官服拿出来,还是朝廷里独一无二的暗红色,象征着十大护龙卫之首不可取代的位置。衣服的每一针每一线,都出自宫里数一数二的师傅之手,巧夺天工。孤飞扬摸了摸,“原来我这么奢侈,看这质地,啧啧。”
“好了,别看了,快走吧。”王爷催促着。
中秋之夜,月圆人聚,一派祥和。宫里的布置绝对不逊于过年,各大朝廷命官纷纷前来赴宴,家眷就不知带了多少。
在众人的注目礼跟踪之下,飞扬跟着王爷一路点头哈腰地走进宫。明月斋是这次宴会的地点,还未踏上台阶,就见里面人头攒动,道贺之声不绝于耳,一番往日宫内的肃穆。远远地便望见门口,逆光站着一个人,看不清长相,只看见那人伸长了脖子左顾右盼。孤飞扬他们走近之后,那人猛地上前几步,站到他面前,激动万分地望着飞扬,嘴唇颤抖着,“老……老大……”
飞扬略微一惊,疑惑地看看风华弦。弦笑着道,“这是你在护龙院的好兄弟,古疏。你昏迷之后,就由他代替你的位子。”“古疏,他醒来后就什么都记不得了,谁都不认识,你……”
古疏点点头,“我知道,听说了。”他上前拍了拍孤飞扬的肩膀,“老大,你果然是我心中的老大,所有人都以为你醒不来了,你却活生生站在这儿,实在解气!”
“解气?”飞扬莫名其妙。
“没什么,我跟人家打赌你会醒,他们不信,还说我输!”古疏看了看王爷,道。
“别在这儿站着了,进去吧。”在王爷的催促下,三人进了殿。
喧闹的大殿因为孤飞扬的到来变得寂静无声,文武百官都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