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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才知道,原来这里是处于深山中的一个诺大的山庄,以天然的岩石改造成的华丽宫殿,大门口的石柱就足以昭示这个山庄势力的强大。后山上是层层叠叠的松树林,一条小溪从山顶流下来,在山庄西侧汇聚成一个不大的小湖。由石柱大门到大殿之间,栽种着许多梅树,真不愧是落梅山庄。
孤飞扬站在诺大的山庄之中,没了主意,‘这么大的地方,上哪儿去找西楼呢?’他在长廊中迂回徘徊,不知不觉走到一扇半掩着的门前,里面似乎有人在说话。
“庄主,今日出门……又去找他了吗?”好像是西楼的声音。
屋里很安静,久久无人回答。孤飞扬屏息凝神,生怕被察觉。
“他可能已经不在京城了,王爷府里没有,护龙卫全部出动都没有抓到他,我找遍了也找不到他。”幽幽的声音传来,飞扬静静听着,只觉每个字发出的音节都敲在自己的心上,说不出的滋味。那人叹了口气,“都是我,害了他。若不是我当日没能控制住,出手伤人,他也不会落得这个地步,说不定,此刻正在王爷府里享乐呢。”
‘这是……在说我么?’飞扬想,‘他出手……莫非,那两个人是他杀的?’
只听西楼道,“我也没有想到庄主那日竟会一怒之下伤了两条性命,这的确……”
“谁让他们口无遮拦,我最讨厌不明事实还要在人背后嚼舌根的人!”此话一出,杀气蒸腾,飞扬不由得打了个哆嗦。
“什么人!?”西楼低吼一声,人已经窜到飞扬面前,右手抵在他的脖子上。
孤飞扬不由得闭上眼睛,只听落梅无痕缓缓走出来,看了看他道:“他怎么还在这里?”
西楼松开手,“我还没来得及送他出去。”又转而对孤飞扬道:“药擦了吗?”
飞扬点点头。
“没事的话,我就送你出去。”他往前走了几步,回头看看还站在原地的孤飞扬,“你怎么还不走?”
孤飞扬道:“我出去了……没地方去……”
“你没有家么?没有亲戚?”
孤飞扬摇头。
一直没说话的无痕道:“那你的功夫是谁教你的?千万别说你无师自通。”
“当然不是,可是,我师父前些天偷人家的包子吃,被打死了。”
无痕冷笑几声,“骗人也得骗得像样一点,你师父能教出你这样的徒弟,他的功夫不会差,怎么会被人打死?”
孤飞扬转转眼珠子,“他就是被乾坤镖局的人害死的,他本来就好几天没吃饭了,根本没力气,他们还用那个什么散的撒他,就活活把他打死了。”说着低下头,应是挤了两滴鳄鱼的眼泪出来。
无痕愣了愣,“你说什么?又是乾坤镖局?”他看了看西楼,西楼会意地点点头,他又道:“这么说,你是无家可归咯?”
“恩……”飞扬抽泣着,可怜巴巴地抬眼看看无痕。
无痕看见他黑如墨色的眼睛,怔了一下,又把视线瞥向别处。“你确定你想留在这里?不后悔?”
飞扬坚定地摇头。
西楼好心提醒:“这里可不是随便进出的,外面有无数人想进来进不来,但是,里面的人,也出不去。”
“什么意思?”
“刚才你是被打晕了带进来的,所以你不知道进来的方法,如果我送你出去,也自有办法不让你知道怎么出去。只是我们不用担心你告诉别人怎么进来。如果你决定呆在这里,那么,不经允许,你一辈子都出不去。”
“为什么不能让别人知道?你们这里一辈子不来人吗?”
“这你就没有必要知道了,我们要找人,自有办法让他们进来。一般来说,误打误撞进来的人,都必须死,你是个例外。所以,你要想好,到底走不走。”
飞扬犹豫了一下,一想到杀人凶手可能就是落梅无痕,自己的昭雪之时指日可待,就一咬牙道:“反正出去也是流落街头,你们就让我留下吧,让我干什么都行。”
西楼看了看无痕庄主,只见他站在台阶上,望着远处的群山,一言不发,就对飞扬道:“好吧,那你跟我来。”
孤飞扬跟着西楼转了无数个弯,终于到了一间小厢房,“今天起,你就在这里住下吧。”
“那……需要我做什么吗?”和他们非亲非故,总不能像在王爷府似的吃白饭吧。
西楼笑笑,“不用,你就先住着吧,以后再说。不管怎样,你和你师父的事,我们有责任,就当是赔罪。今天也算你运气好,碰上庄主心情不好,无暇顾及你的事,要是换做平时,早被赶走了。”
孤飞扬吐吐舌头,本还以为这无痕庄主并没有传言中的狠毒,原来是自己走运。“对了,以前误打误撞进来的人都被杀了吗?”
西楼摇摇头,“也不是,以前若是有人闯进来,庄主就会用落梅无痕十四式,让他昏迷千日,醒来以后也不会有记忆,这样就不会担心他出去以后告诉别人这里的情况,又不会伤害无辜性命。但是三年前开始,他就再也没有用过这个剑法,进来的人自然就杀了。”
“为什么不用?”
西楼笑了笑,“不要问这么多了,你先歇会儿,待会儿会有人来叫你吃饭。”
飞扬靠在床边,‘三年前……就是我中剑的那次?和他有什么关系?为何会导致他再也不用这套剑法?无痕和我到底发生过什么事?王爷知道吗?为什么不告诉我呢?一定不是好事。’
现在离吃饭的时间还早,孤飞扬伸了个懒腰走出房门,准备在庄里转转。
小桥流水,假山云亭,绿草如茵,这哪里像是个魔教的地方,分明是人间仙境嘛。很久没有在这么开阔的地方活动过了,他在草地上翻了几个筋斗,又耍了几套拳,最后便倒在草地上睡着了。
醒来的时候,天色有些发暗,‘糟糕,西楼他们或许找不到我了。’他跳起身往回走,刚转过一片灌木,就碰上迎面而来的一男一女,还没看清是什么人,那身穿紫红色长衣的女子便闪到他面前,一把剑已经横在他脖子上,“什么人!?”孤飞扬毫无心理准备,浑身僵硬地站着,手中拿着的蚱蜢还晃来晃去的。
“啊,我……我,你……”孤飞扬一时不知道怎么说才好。这时,身后跑来一个小童,“哎呀,烟霜副使!我奉命来找这位大哥去用膳。”
那个被叫做‘烟霜副使’的女子看了看孤飞扬,道:“他是什么人?”
“西楼副使说他是客人,属下也不知道他叫什么。”
烟霜放下剑,“得罪了。”又对小童道,“知道了,走吧,我们也正好要去。”
孤飞扬愣愣地看着,这落梅山庄是不是青楼的化身啊,男的都那么俊朗,女的也这么漂亮,啧啧。正看得起劲,发现有一对目光正恶狠狠地盯着自己,猛然抬头,原来是刚才和这个女子一起出现的男人,这人看着有些眼熟,却又说不出像谁。他仔细打量,突然发现这男子脚上带着脚链,手上也束缚住了,链子的那一头抓在那个烟霜的手里。不禁一惊,原来不是自己人。可这男人刚刚看自己的眼神明明是警告不要对那女子打主意,可他是个阶下囚啊,怎么会对仇人有爱慕之心?这山庄里的人怎么都这么奇怪……
飞扬晃晃脑袋,随着他们一起到了前厅,西楼已经在那里等着了,他看了看烟霜和那个男子,“你们一起来的?”
“恩,”烟霜应了一声,扶那男子坐下,那人却厌恶地甩开手,烟霜也没有什么反应,只是默默地走到一边,问西楼,“这个人是怎么回事?”
“噢,乾坤镖局越来越嚣张了,他被打的时候我在场,就救他回来。他师父也被乾坤的人害死了,无家可归,想留下来,庄主没反对。”
“哦。”
孤飞扬在一边听得津津有味,没想到自己编的故事这么凄惨。
“对了,还没请教尊姓大名呢!”西楼对飞扬道。
孤飞扬愣了愣,“我叫……我叫,云飞……”
“原来是云公子,照顾不周,多多包涵。”
飞扬连忙摆手,“没有没有……叫,叫我飞……云飞就行了,呵呵。”
“好。”西楼也未再推脱,坐了下来。
一旁的男子冷哼一声,“虚伪!”飞扬看了看他,见西楼他们都没反应,也不多说什么。他仔细地看了看这个男人,终于发现,他和原来的自己长得很像,也就是和孤飞扬很像,难怪刚刚觉得他眼熟。
正寻思间,无痕走了进来,西楼烟霜等站起身,“庄主。”飞扬也赶忙站起,只有那个男人,一动不动。无痕看了看他,坐了下来。
席间安静的让人窒息,孤飞扬连咬东西都小心翼翼。
“对了,庄主,酒旗……”
“我知道了,他已飞鸽传书过来,明日应该就能回来。”
“是。”
又是一阵安静。
“呃,庄,庄,庄主,”孤飞扬不知道怎么叫无痕,干脆和西楼他们一样叫庄主,“能不能给我点事情做?我就这么游手好闲地呆在这里也不是个事儿啊!”
无痕抬眼瞧了瞧他,又低头吃饭。
看来是没希望了,孤飞扬丧气地低下头,继续小心吃饭。
“你以后就负责看管孤清平吧,接替烟霜。”饭毕,无痕放下饭碗,突然说了一句。
“什么!?”那个男子和孤飞扬同时叫出声来。
“怎么,不愿意?”看似是在问孤飞扬,可无痕的眼睛却看着孤清平。
孤清平哼了一声,把头扭到一边。孤飞扬的脑子都快炸开了锅,可嘴上还是应着:“不不,愿意,随便什么事都可以……”
作者有话要说:好热,好热~~~~~
第 24 章
“那就这么说定了,从现在起,你要看管好他,不让他乱跑,不让他撞墙、割腕、咬舌自尽。”
“啊?”听无痕咕咚咚说完,飞扬张大了嘴巴。
只见无痕浅笑一声,转身往外走,“西楼烟霜,你们过来一趟。”
“是。”二人应声而去,西楼出去前还怜悯地看了孤飞扬一眼。
飞扬无暇顾及这奇怪的表情,孤清平三个字却一直在脑子里回响。孤清平,孤清平……为什么他也姓孤?难道只是巧合?一定不是这么简单,那无痕根本没有忘了我孤飞扬,似乎朝廷这几年来的动乱也是因他而起,这里面一定有什么。
“你不用跟看狗似的这么看我,无痕那家伙说什么你就听什么,你更像只忠狗!”孤清平讲起话来够犀利。
“你说什么?”孤飞扬被那些问题搅得心烦,脾气也坏起来,“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栓的跟耍猴似的,就剩张嘴能活动了。”
孤清平跳起来将手上的链子甩向飞扬,却被他伸手抓住,动弹不得。“我有我的理由,你也有你的理由,不管怎么做,我们互不相干,与其把精力花费在斗气上,不如省点力气为自己打算打算。”
清平愣了一会儿,坐下来,“哼,打算,还有什么可打算的?”
“难道你就想一辈子被栓在这里,没有自由,连死的权利都没有?”
孤清平抬起头,两眼发光,“这么说你会让我死?”
“废话,我让你死干嘛,你就这么想死?撞墙、割腕、咬舌,你还有什么花招?”
凳子上的人懒得看他一眼,撇开了头。
“你平时这时候都干什么?”
“你管不着。”
“我怎么管不着,从现在起我就负责跟着你了,我当然要保证你安全并且活的惬意。”
“我不要你跟着我。”
“这么说你是想让那个……那个……烟霜陪着你咯?”
孤清平坐着一动不动,也不回答。孤飞扬笑笑,拎起铁链拉着清平走出去。
“喂!你干嘛?我不走!”虽然心里抗议,但还是被飞扬拖了出去。
“爱恨交织的感觉一定不好受吧?”二人走在屋外的草坪上,孤飞扬道。
身后依然没有回音,只是铁链撞击的声音有些乱。
“你被关在这里多久了?”
“一年多。”
“这么久?天天都这么绑着?你就不想家么?”
孤清平的脸色突然变得很难看,“我没有家。”
飞扬心中一惊,可看他的表情,又不敢再问下去,索性转移话题。“刚才真是险,我差点就被烟霜那个母夜叉给砍了。”
“她不是母夜叉,只是很警觉而已。”
飞扬笑道:“还说你不喜欢她,怎么都帮着她说话。刚才我看她的时候,你那副样子就像要吃了我似的。”
“这跟你有什么关系?告诉你,烟霜不会喜欢任何人,你少打她主意。”
“那就是说他不可能喜欢你咯,那我为什么不能喜欢她?”飞扬一脸戏谑。
孤清平一双剑眉立了起来,“就凭你,根本不配喜欢她!”
“难道凭你这副宠物狗的样子就配了?还是我的形象比较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