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熟悉而又出乎意料的声音让他惊讶地抬头,那俊美的面容不是宁怀恩还会是谁?
宁怀恩为他轻揉鼻头,微微俯身,温柔地问:「痛吗?」
湿热的气息落在脸上,白峤不争气地红了双颊。
「不疼了……」他羞赧地低头,忽然想起什么,又飞快抬头,「将军,你怎么会在这里?」
宁怀恩失笑,「知道你这个小傻瓜出门一定没带伞,给你送伞来了。」
「咦?」
白峤这才看见桌脚上靠了一把伞,湿漉漉的还在滴着水,分明是刚从雨中而来。
他是特别来找自己的?
只见宁怀恩又解下披风为他披上,像个老妈子似的絮叨地说:「身子本来就弱了,还穿得这么少,出门也不知道带件衣裳。」
男人火热的身躯让披风暖烘烘的,顿时将所有寒冷都驱走了,白峤心中一暖,竟有些哽咽。
「将军,我……」
他想说点什么,可是一肚子的话一句也说不出来,低头站了许久,才小声道:「对不起,我没想到会下雨,所以就……」
宁怀恩摇摇头,苦笑,将人揽进怀里问:「肚子饿了没?」
他吸吸鼻子,用力点头。
「真是大傻瓜!」宁怀恩骂他,「饿了也不知道在外面吃一点,难不成你没带伞连银子也不带了?」
「带着,可是……」白峤哪里好意思说出原因,支支吾吾的,最后干脆闭了嘴。
「傻兔子,走吧,回家吃饭去。」
宁怀恩笑着摇摇头,牵起他的手,走出茶馆。
雨水湿不透抹了桐油的伞面,滴滴答答地顺着伞架落下。
宁怀恩将白峤搂在怀中,像是为了配合他的步伐,刻意走得很慢,干爽而温暖的怀抱将风雨都挡在外面,白峤抬头看了眼对方,对上男人低头看来的满眼温柔。
白峤红了脸,低下头去。
走出最繁华的街道,周围渐渐安静下来,屋檐流下的雨水织成线,在青石板上蛀出小小的坑洞,那答答的声音听得人心绪平静。白峤面上的红晕渐渐退去,僵硬的身体也渐渐放软,在自己也不知道的时候,亲密地偎在男人怀中。
啪嗒啪嗒的脚步声跟在身后,他这才想起跟着自己出来的半柳。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跟在身后不远处的小太监已是衣裳尽湿,因为主人家走得慢,他也被迫在雨中漫步,湿透的发丝贴在脸颊上,不时抹一把脸,免得流淌的雨水进入眼睛。他看上去狼狈极了,嘴唇微微发白,在这风雨之中,他一定冷透了。
乍看的瞬间,白峤萌生了一股报复的快感,可是再看到对方哆嗦的样子,就又不忍心了。
他回过头来,沉默了片刻后,嚅了嚅唇瓣想说点什么。
但在他开口前,宁怀恩忽然收紧手臂,让他更加贴近自己,当他看过来时,沉声说:「傻兔子,有些人不值得你心软。」
白峤这才惊觉男人已经看穿了他的心思。
「可是……」
「这是他应得的惩罚。」宁怀恩淡淡道:「他身为仆从却不做分内之事,你善良不惩罚,我就没有这么好心肠,让他淋淋雨,日后才知道好歹。」
白峤无法辩驳,半晌将脸埋进男人的胸口,轻声道:「谢谢你。」
到家后,望冬当先迎了上来,见状惊呼出声,「爷儿,你怎么淋湿了呀!」
白峤看了眼,才惊觉宁怀恩竟然已经淋湿半边身子──定是那伞不够大,这个人为了替他遮雨而将伞面倾斜过来,结果顾不得自己才给淋湿了。
宁怀恩倒是不介意,笑道:「别喳喳呼呼的,去给我准备衣裳,送到白峤那儿,还有饭菜也都拿过去,别忘了还有姜汤。」
「知道了,爷儿!」望冬飞快地跑走。
进了屋子,周围没了人,白峤愧疚道:「对不起,都是我……」
宁怀恩抬起他低垂的脑袋,「若是觉得抱歉,那就帮我换衣服吧。」
白峤连连点头,羞涩地上前为他宽衣解带。
湿衣脱去,露出掩藏在宽袍大袖下的矫健身姿。虽然这具身体白峤看过许多次,然而从没有一次如此仔细地打量。宁怀恩的肌肤不像其他养尊处优的贵族子弟一样白皙,而是略带蜜色,充满健康的光泽,肌肉紧实,线条明显。
白峤觉得自己一定是着了魔,竟然伸手抚上对方的胸膛,火热的肌肤下,心脏有力地跳动着。或许是羡慕吧,这样充满力量的身体是他一辈子都不可能拥有的,如果自己也能如此强壮,母妃就不会受苦了吧……
大手轻轻握住白峤的手,同时也将人按入怀中。
脸颊贴上对方裸露的胸膛,白峤这才记得脸红。
耳根子像是烧起来一样,偏偏男人还要低头来咬,白峤觉得自己真要变成红烧兔子了!
「将军,我……」
「为了找你害我也饿得很,不如你就先喂饱我?」
宁怀恩低沉的嗓音充满邪气,白峤的脸蛋已红得快烫手,想要辩解,却已被男人勾起下巴封住双唇。
声音被深吻剥夺,大手在他身上游移,带来一股股热流,白峤软了身子,微小的抵抗更像是引诱男人的手段。
气氛正好,宁怀恩察觉到白峤的顺从,嘴角微勾,然而就在他想要更进一步时,门外传来望冬吃惊的叫声,「倪将军──啊,不可以!」
望冬话音未落,门已被砰的一声推开,倪世龙风风火火地闯进来,他张口欲言,却撞见了暧昧的场景,到嘴边的话咽了下去,呵呵两声,抓着头一脸「憨厚」地说:「这个……宁帅,您在红烧兔子啊!」
白峤大窘,慌忙躲进宁怀恩怀里。
宁怀恩嘴角一抽,用身子去挡白峤,没好气道:「有事快说!没事就给我去跑校场,跑一晚上不许停!」
倪世龙双腿一并,正色道:「宁帅,北翰有动静了!」
宁怀恩这才缓下脸色,松开白峤,淡然道:「知道了,我去看看。」
这下也顾不得吃饭了,他换上干净的衣服、喝了口姜汤便和倪世龙走了,临走前又嘱咐白峤要好好吃饭,并记得泡个热水澡,别着凉了。
目送他离去,白峤心中很是愧疚,若不是为了接回被大雨困住的自己,宁怀恩也不至于还没吃饭就要去处理军务。
他闷闷地吃完饭,在屋中呆坐着。
半柳在一旁安静地站着,刚才在雨中宁怀恩的话并未特别压低,他听得很清楚,算是学乖了,不敢再恣意造次。不过这会看白峤不言不语,忍不住开口道:「公子,你不做点什么吗?」
白峤奇怪地看他,「什么意思?」
「公子,刚才将军前去找你,回来后还来不及吃饭就被倪将军叫走,到了军营肯定只能随便吃点干粮填肚子,那干粮难吃不说,胡乱下咽的八成也吃不饱,公子难道不担心吗?」
这番话正中白峤的心思,让他羞愧得脸都红了。
其实半柳并不知道白峤心中在想什么,不过他从小就入宫做太监,对阿谀奉承极有自己的一套,他一心想让宁怀恩更加疼爱白峤,也就特别用心给白峤洗脑。
白峤讪讪道:「我担心,可是我能做什么?」
「公子可以煮粥呀!」半柳一见有戏立刻趁热打铁,「将军没吃饭,公子又煮了一手好粥,这时候不煮一碗送过去还等什么时候!」
白峤一喜,可马上又沮丧了。「可他在军营啊,我怎么好把粥送过去。我是西霖人,擅闯军营会……」
「这哪是擅闯,你是为了他们的最高统帅着想啊!公子,别犹豫了,快去煮吧,煮了就送过去,半柳陪你去,大不了就是到了军营门口被拦下来,再折回来就是了,可你去了,总代表一份心意呀!」
半柳说得头头是道,白峤心中也是期待,半推半就地就答应了,挽袖下锅,用心熬煮,希望能让宁怀恩好好吃上一顿。
宁怀恩治军严谨,白峤抱着食盒在距离军营门口百尺的地方就被巡逻的人拦下,对方大概是看白峤身形瘦弱,一副人畜无害的模样,态度倒也还算平和。
半柳伶牙俐齿,将事情解释一番,那士兵看白峤的目光令他面颊发烫,幸亏夜色替他掩去羞窘。
士兵答应帮他去通传,只是人必须在军营外等着。
雨停了,初秋的夜晚是沁凉的,白峤穿得单薄,站在风中不住地搓揉手臂,他感觉自己的指尖变得冰凉,忍不住吸吸鼻子,开始后悔自己怎么没有多穿一件衣服就出门。好在那士兵很快就出来,并告诉他可以进去了。
被士兵领着走入军营,白峤低着头不敢随意张望,生怕被人误会成奸细,半柳的胆子倒是很大,左顾右盼。
来到一顶大帐篷前,门口的守卫对着他行礼,「是出云公子吧?宁帅已经在等你了。」
守卫将帐门撩起一条缝,让白峤微低头钻进去,待半柳要过时,却将他给拦下。
「抱歉,只有出云公子可以进去。」口气尽管客气,但听得出没有商量的余地。
半柳撇撇嘴,也不强求,就站在外面等着。
此刻虽是深夜,但帐内点着数根大蜡烛,将书桌一隅照得亮如白昼。
宁怀恩就坐在书桌后,手里拿着张纸,当白峤进来时,他抬起头,浅浅一笑,「你来了。」
白峤低着头,轻轻应了声,「嗯,希望没有打扰到你。」
少年白皙的面容上泛起一丝红晕,烛前那不经意的低头道尽了羞涩,宁怀恩看得失神,待他回神时,白峤已来到面前,把食盒里的粥端上桌。
粥香扑鼻,清甜的香味化做一颗颗糖珠落进宁怀恩心里,又被热流化开,暖洋洋,甜滋滋。
他将少年轻轻拉到怀里搂着,亲了亲对方柔软的香腮,却感觉唇下冰凉,再一握对方的手掌——果然是冷的。
宁怀恩心疼地用手臂圈住他,责备道:「怎么不多穿点就来了呢?」
白峤害羞地扭了扭身体,不答反问:「将军,你等会要回府吗?」
「嗯,快了,这些公文处理完就好。」
白峤不再多问,等宁怀恩吃完粥,便收拾东西准备离开。
宁怀恩叫住他,替他披上一件厚实的斗篷,又拉上帽子罩住他的脑袋,叮咛道:「别着凉。夜深了,我派士兵送你,回去后就先去休息吧。」
「嗯,谢谢你。」
「小兔子。」
「嗯?」
「不给我一个分别前的吻吗?」
宁怀恩笑嘻嘻的,白峤本就还在发热的面颊更是红得要烧起来。但只是迟疑一下,他并没有避开。
双目紧闭,像是害怕,更像是迎接。
宁怀恩浅浅一笑,温柔地托起少年的脸庞,细细凝视对方俊秀的眉眼,看得白峤面颊绯红,睫毛不住地颤抖,他才慢慢俯下身,吻上柔软双唇,让那花一样的美好芬芳溢满唇齿,再无声无息地潜入心房。
唇齿纠缠,本想浅尝辄止的宁怀恩舍不得这份美味,索性将书桌上的东西扫到一边,把小兔子放到桌面。
白峤面色绯红,双手抵在男人胸前,小声地抗拒,「这里是牙帐,我们……不可以……唔!」
宁怀恩用热吻堵住多话的小嘴,一手撩起白峤的衣襬,摸进腿根处,不过是被轻轻触碰一下下,敏感的小家伙就惊得跳起,引得宁怀恩轻笑不止。
轻啃少年粉白的脖颈,宁怀恩同时抚摸那在他掌心中开始变得兴奋的玉茎,听白峤在耳边发出压抑的呻吟,不由得心情大好,更是坏心眼地压低了身子,隔着衣料咬住对方胸前的茱萸。
再细腻的衣料此刻也变得粗糙,磨得白峤又痒又痛,玉茎早已受不了地硬了起来,在男人的抚摸下蠢蠢欲动,几欲高潮。
「嗯,我……嗯……轻、轻点……」
哪怕已经做好心理准备,可是比想象中激烈得多的情欲依然让白峤感到难以承受,抱住男人的身体,仰起下巴,这或许能让他觉得没那么刺激,但很快,宁怀恩就拉下他的裤头,让玉茎暴露在空气中,给予更加直接的爱抚。
白峤彻底晕了头,失神地看着单调的帐顶,双腿被人拉开,羞于见人的袐穴被男人温柔开拓着。哪怕偶尔一个回神,觉得这样的姿态是那样羞耻,可是被情欲控制住的身体也做不出任何抵抗。
灼热的硬物抵上穴口,慢慢进入着,有点疼,有点痒,但更多的是来自身体深处的空虚和不满足,本能催促着男人的占有。
白峤眨眨眼,勉强集中精神向对方看去,蒙眬的视线中,男人专注地看着他,深邃迷人的眼睛中,有一些他读不懂的东西,就像是幽深的湖水,深沉而温柔,湖面上倒映着自己的影子。
「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