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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边恭维也好,套近乎也好,他都听不见了,满心满眼都是子夜的身影,还有子夜身边的“女人”,子夜……成亲了吗?
夜凌霄苦笑着灌了一口酒,从这个角度刚好能看到子夜温柔的为那个少女夹菜,那个少女羞涩的低眉浅笑,金童玉女,无比般配。
这些年他没有一天睡过好觉,却始终只是单相思吗?子夜……现在的你,幸福吗?
场中的五个人各有心思的时候,异乱突起,站在穆海身边笑的像朵羞涩的小白花似的少年突然抽出一把匕首,直刺穆海胸膛,穆海目光一冷,一点都没有慌张的一把攥住少年的手腕,夺过匕首,反手捅进了少年腹部。
这场突如其来的血腥异变是出乎所有人意料之外的,穆海目光冰冷,居高临下的看着血流不止的少年:“说,谁派你来的?”
少年仰着修长的好像垂死的天鹅一般的脖子,紧咬着下唇却一言不发,穆海冷笑,刚要说话,却突然睁圆了眼睛,不敢置信的回头。
他富于厚望的儿子一脸狰狞的站在他身后,手里握着一把匕首,从他背后捅了进去。
这个发展真的是太戏剧性了,呵呵!
“为什么……”穆海不敢相信。
“因为他爱我。”捂着腹部的伤口,少年一脸诡异笑容的从地上爬起来,穆枫连忙扶住少年,一脸担心:“锦安,你没事吧。”
“我没事。”名叫锦安的少年笑容灿烂:“我们可以在一起了,永远在一起了。”
“是的,没有这个老东西,我们可以永远……永远……”下文却再也没有了,因为锦安把那柄沾染着他的鲜血的匕首,捅进了穆枫腹部:“是永远……”
穆海疲惫的闭上眼,报应……这都是报应……
卧槽,这种同归于尽的场面,真的不是神展开吗?陷入震惊的所有人这才反应过来,喊人的喊人,尖叫的尖叫,一片混乱。
“走吧,用不到我们了。”子夜叹口气,这几次怎么总是出这种事?程咬金也太多了吧。
名叫锦安的少年躺在一片血泊里,笑容清浅,阿沉,我得爱人,我报仇了,你看到了吗?等等我,再等等我,我来找你了……
番外:锦安·莫沉
没遇到莫沉之前,我总以为我会孤单一辈子。我叫锦安,锦绣河山,不慕长安。
【一】
很小的时候,我和母亲住在一个很大,却很破旧的院子里,娘亲是外室,还是失了宠的外室,我是不懂什么是外室的,只记得娘亲常跟我说,儿,男人可以不爱一个女人,却不能不爱还去招惹,越是风流多情的男人,才越是无情的,你以后莫要做这种男人。
我那时小,不明白,等到明白的时候,娘亲已经去世了,为那个我从未见过的爹爹殉了情,娘死的时候外面下着鹅毛大雪,我伏在娘亲身上呜咽,耳边是很多很多人的窃窃私语。
“好好一个大家闺秀,给人做什么外室,还和家里断绝关系,唉,最后还为那人死了,留下这么小一个孩子……”
“谁说不是,造孽啊……”
爹爹是很大的官,却因为触怒天颜而满门抄斩,娘亲死后,好心的邻居帮我葬了娘亲。
再后来,我被充为了官奴,因为那个从未见过面的爹爹。
第一次见莫沉,是在我十五岁的时候,那时我是和春楼的小清倌,莫沉是戏子,很有名的戏子,我被买了初丨夜的恩客带去看戏,莫沉在戏台上依依呀呀的唱:“开鸾镜整花钿又着罗衣,想当时在书院弦歌习礼,种兰因遇山伯暗感灵犀。别月余牵魂梦相思缠系,情切切盼梁郎纳雁定期。倚朱栏凝眼望乱红无际,晃若见意中人身影依稀……”
我喜欢莫沉的眉眼,柔和的好像我温婉的娘亲,从那以后,我告诉鸨母章学戏,因为这网便能经常去听戏,或许更多的是为了莫沉。
莫沉那个时候还不叫莫沉,他叫青衣,我缠着他教我唱曲,教我画眉,教我扮青衣,扮花旦。
什么时候喜欢上的莫沉我已经忘了,能记得的只有莫沉会对我笑,很温柔,很干净,跟我深陷泥潭的肮脏身体相比,干净的我开始自卑。
我觉得莫沉不会喜欢我,不会喜欢一个千人骑万人跨的婊丨子,但我也不奢望莫沉会喜欢我,我只要能看着莫沉就好,能看着他对我笑,对我温柔,我就好满足,哪怕我知道莫沉对任何人都是这样温柔。
我是什么时候知道,莫沉对我是不一样的,他也是喜欢我的呢?
……
那夜我依旧坐在二楼,等点我的恩客带我走,一夜荒唐,我看到鸨母身边的一个年轻男人朝我指指点点,我知道,他就是我今夜的恩客了。
一夜的欢好后他许我,一定会赎我出去的,我不在意,甚至不想被赎,因为被赎身后,我就再也见不到莫沉了,我没当那人说的是真话,因为嫖丨客总爱许这些虚无缥缈的誓言。
到了中午,我一如既往的去见了莫沉,莫沉今天对我格外的好,甚至在我离开的时候抱了我,呢喃了一句什么,我没听清,抱着莫沉给我的,让我回去再看的沉甸甸的包袱离开了。
回去后我一直忐忑不安,做什么都老是出错,直到打开莫沉给我的包袱,才知道,有些事,好像我真的知道的太晚。
包袱里是很多的银子,足够一个花魁赎身的银子,莫沉真得很傻,难道他不知道官奴是不能赎身的吗?
感动之余我突然很想见莫沉,然后告诉他,我喜欢他,很喜欢很喜欢。
我跑去找莫沉,老板却告诉我莫沉不在,我问莫沉去了哪里,老板沉默了很久,只是说莫沉出去了,我心里很是不安,蹲在门前等,直到华灯初上,莫沉都没回来。
身旁是来来往往的人,欢声笑语,却没有我要等的人,从华灯初上,再到看戏的人都散尽了,我还是没等到莫沉。
直到老板推开门,告诉我,莫沉不会回来了,他被穆海接走了。
原来那天我缠着莫沉学戏,正扮了花旦唱曲的时候,被来听戏的穆海看中了,穆海误以为我是梨园的戏子,派人来接我,却被莫沉顶替了。
我抱着莫沉给我的包袱,一路跑到了城主府,城主府看门的护卫却不让我进去,我哭了,闹了,最后只能站在偌大的城主府前,默默地流泪,再也看不到,那样干净的莫沉,温柔的莫沉。
夜深了,突然下起了小雨,我转到了城主府的后门,却看到两个小厮拖着一具赤丨裸的尸体从后门走了出来,熟悉的眉眼宛然是我的莫沉……
那是我的……莫沉……
我疯了似的推开小厮,抱着莫沉赤丨裸的尸体,撕心裂肺的哭,莫沉的尸体上那些狰狞恐怖的痕迹告诉我,他曾受过怎样的虐待,莫沉,我的莫沉,我的爱人……
我脱下自己湿漉漉的外衣,将莫沉包裹起来,莫沉那样爱干净,怎么能让别人看到这样子的他……
莫沉,我们回家可好?
莫沉,你可知道,我还没告诉你我有多喜欢你……
莫沉……
莫沉……
莫沉……
……
【二】
街上锣鼓声声,我坐在铜镜前描画着眉毛,镜子里那个男人有些清秀好看的眉眼,妖娆绝世的容颜,我知道我疯了……
在莫沉死的时候。
很快,花轿就到了和春楼的门前,我着了大红的罗纱,一步一步走出和春楼。
所有人都知道,和春楼有个好命的小倌,居然被城主光明正大的纳为了男妾。
我在围观的人群里看到了那个据说要为我赎身的男人,我知道了,他叫穆枫。
进了城主府,穆海很宠我,暗地里我却把身子许给了穆枫,我告诉他,我喜欢他,他也喜欢我,看着穆枫的眼神我知道,穆枫是真得爱上我了。
我知道,娘亲给了我一副美艳的容貌,更吸引那些男人的是我哪怕身处青楼也仍然干净的眼神,只是如今我的眼里,除了仇恨,再无其他,我在等,在等一个机会。
穆枫对穆海本来就有很深的怨念,大概是因为穆海曾经宠妾灭妻,使得穆枫的娘亲早早的死去,而我成了穆枫怨念爆发的导火索。
我们策划了穆海的死,穆枫一直给穆海下药,毒药,慢性的,我却觉得不够,我要让穆海痛苦的死去,就像我一样痛苦。
于是,我央求穆海再补办一次酒宴,穆海同意了,宴会上我用身上藏的匕首捅了穆海,却被穆海识破,匕首刺进我身体的时候,我看到了穆枫眼里的狰狞,果然,穆枫为了我,大庭广众之下杀了自己的父亲。
穆海,你痛苦吗?被自己器重的儿子所杀?
我杀了穆枫,是,我对不起他,但我更恨穆海,我要他断子绝孙,对不起,怪只能怪穆海,只是哪怕穆枫死,他的眼里也没有怨恨。
我躺在地上,仰望着天空,血慢慢流失,耳边是惊恐的尖叫和纷乱,世人都说,婊丨子无情戏子无义,可我为什么觉得,最无情的其实是老天。
凉凉的雨丝落在脸上,我闭上眼,莫沉,下辈子我一定在干干净净的时候遇见你,把我最好的,都给你。
其实……我听到了你在我耳边说的那句话,你说,锦安,我爱你。
第十六章 再次擦肩而过
真像是一场闹剧。
子夜和君无邪站起身,准备往外走,子夜却突然停住了脚步,刚才他就看到了很多名单里的目标,不过碍于穆海这个大鱼才放过了那些小虾米,如今大鱼都被别人抓了,他干嘛还要放过那些小虾米?
子夜一停下脚步,君无邪就真的要哭出来了:“事情都完了,咱们快走吧!”快点离开这个会让他哭死的地方!离开那两块货!
“等等,等我杀两个人。”子夜淡然的道:“看到那边那个绿衣服,长的跟鹦鹉似的家伙了吗?那个交给你,完事了再走。”
君无邪:QVQ
不等君无邪应下,子夜已经悄然穿行于混乱的人群里,向着目标不紧不慢的摸了过去。
君无邪咬咬牙,向着另一个方向,朝着据子夜说长的跟鹦鹉似的那个家伙走了过去。
因为夜凌霄靠穆海比较近,所以事情发生的时候他这边最乱,任他如何拨开人群举目四望,也只看到一席黑色一闪而过。
子夜拈着几根淬了毒的普通毒针,悄然的猎杀着一个又一个目标,心里都快乐开花了,就像农民伯伯收割一穗一穗麦子似的。往往那些人身边的护卫都还没反应过来,就已经殒命,遇见难缠一点的护卫就贴身胭脂雪割喉,很快,子夜就圆满收工,回过头一看,只见君无邪的紫色裙角在风里飞扬,两条没刮干净汗毛的腿夹着一个人的脖子,咔嚓绞断。
落地的君无邪整理整理裙角,羞射的朝着子夜一笑。
子夜:……
两个人对视一眼,然后朝着门口看似慢悠悠其实迅速的移动。
忠叔:“刚才还看着少主了,怎么一打眼就不见了?老祥你抬脚,别踩我。”
祥叔:“= =不是我踩的,谢谢,还有,咱们该走了,少主早离开了你当然找不到。”
反应迟钝的忠叔:“什么?!”
……
除了这对大叔外,还有一个人在往外挤,那就是夜凌霄。
人群纷乱了一会儿,刚要静下来的时候,一群黑衣人飞下墙头,见人就杀,于是混乱又起,当夜凌霄杀了好几个黑衣人,终于冲到门口的时候,城主护卫队姗姗来迟,一部分冲进院子,擒杀黑衣人,一部分拦在了门口。
“事情调查清楚之前,您不能出去。”夜凌霄被拦在门口。
眼看着子夜的背影消失在拐角,夜凌霄怒了:“滚开!”谁也不要想阻拦我找到子夜!
踹翻了一地的城主护卫队后,夜凌霄冲出了城主府的大门,大街上很静,只有护卫队踏过的一地狼藉,却不见了他要找的的人。
一个黑衣蒙面人悄然到了夜凌霄身边,双手奉上一卷竹简:“尊主,名单到手了。”
夜凌霄仿若未闻,他只想要子夜。
……
“去哪儿?”察觉到方向不对,不是去客栈的方向,君无邪问道。
“出城,去南越。”子夜没有多言,他们必须趁着护卫队还未反应过来的时候离开龙山城,不然那一地身份都不简单的死人被发现,他们想走就难了。
“可是我的东西还在客栈里……”君无邪小声的道。
子夜皱皱眉,问:”什么东西?不重要就不要去拿了。”
“扇子……”君无邪声音越来越小。
子夜:……
……
子夜他们到达城门口的时候,已经戒严了,君无邪卸了妆,两个人都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