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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誉欲上前,璟禾不着痕迹的拦了,手指轻点,叫他安心,现在还不是齐誉出场的时候,他与齐越的关系众人皆知,这个时候替齐越说话,听的人自然带了其它想法。
“爱卿不用急,朕今天来便是对这事有一个交代!”璟禾把王鹏厉扶了起来,上前走了几步,对着所有人“璟禾在当上这个皇帝的时候,便对南阳所有百姓许诺,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朕不喜战,但也不怕战,我南阳热血男儿不是没有!如今,质子丢失一事不过才十日又三,朕却在昨夜收到了西煋的战书!”下面一片哗然,璟禾稍缓,继续“这战书,朕接了,有朕一天在,就不会让南阳任人欺负!”
来看热闹的本就是些好战好事的热血青年们,听得璟禾的话,瞬间血脉喷张,再加上一些特意起哄的,大家的注意力很快转移到了打仗这件事情上。
“皇上……”王鹏厉仍是不甘,不过才说了两个字,璟禾一挥手阻止了他继续说下去,反问“齐越的清白鞕想必已经受过了吧!”
“是,可是……”
“朕自有分寸!”璟禾提高声线“齐誉!”
“在!”齐誉几步上前,挺拔军姿,跪在璟禾身前。
“朕给你五日,五日后,黑墨出战,赢不了,你也不用回来了!”
“是!臣定当不辱使命!”
“另外,齐越降为普通士兵;五日后与军同行,但愿他能将功补过!”
降职的事情暂且不说,齐越的伤势也不是五日便可修养好的,齐誉抬头,想要说出求情的话,却终究住了口,现在并不是最好的结果,但却也不是最坏的,皇上救下齐越,却也要堵了悠悠众口。
“王大人可还满意?”璟禾转向王鹏厉,故意说道。
王鹏厉明知皇上有意偏袒,却咬牙回到“皇上宅心仁厚,决断英明,我南阳定当取得胜利!”
“南阳必胜!南阳必胜!”渐渐的,人群中传出了一声声充满气势的喊声,声音逐渐扩大!
公审场上喊声震天,因此,没有人注意到远处的嘶喊,几近疯狂……
作者有话要说: 眸子承认昨天偷懒了,一写到过渡的地方就有点提不起劲(齐越:活该!谁叫你的劲儿都用来欺负我了!眸子:←_←),还因为之前心情受了点影响,嘿嘿~不过现在好了,又欢脱的爬上来更文啦~~
☆、各自的决定
百姓们聚的快,散的也快,不一会儿便只剩下朝廷的人和齐家的长老们。璟禾转身对着王鹏里说道“朕有些事想要问问爱卿,爱卿随朕入宫一趟吧。”
可以说是把唯一麻烦的人替齐誉支开了,璟禾在经过齐誉身边的时候,有意无意的点了点自己心脏的位置。
“恭送皇上。”留下的人恭敬行礼。
待璟禾走远,齐誉起身,很自然的走上了公审台,俯下身,拨开齐越汗湿的黑发,又替他点穴止血,顺便拔掉了那些一直折磨着齐越的银针,然后小心翼翼的将齐越抱了起来。齐越的前胸后背密布着伤口,齐誉再轻,也终究弄疼了齐越,看着怀里的人儿仅仅是皱眉咬唇却毫不挣扎的样子,齐誉的胸口闷闷的,走下刑台,齐誉的每一步都迈得很稳,生怕一点点的颠簸会弄痛怀里的人。
这一系列的动作太过自然,以至于齐家的长老们一直都没有反应过来,直到齐誉抱着齐越从身边经过,齐昀才回过神来,上前一步拦了“你这是做什么?”
“带他去治伤!”齐誉看也没看齐昀一眼,冷淡的回答。
“这件事不用你来做,我们自会吩咐下人,齐誉,不要忘了,你代表的可是整个齐家,这样有失身份的事,会给齐家丢脸!”
齐誉好笑的看着齐昀“身份?齐誉的家主之位被暂废了不是么,那么现在的身份便只有一个了吧!”不是齐家之主,现在的齐誉便只是齐越的父亲!
齐昀一愣,没想到齐誉会说出这样的话,齐誉却没管他有什么反应,继续往前走。
“站住!”齐敏出声,也换回了长老们的注意“齐誉!你这是要舍齐家不顾了么?齐越的身份你清楚得很,就算他过了奈何桥又如何,我们一样是不认的!”
齐誉停住,却并未转身“你们认与不认,你以为我会在乎么?这件事一直都不在齐誉的考虑范围,想必也不在越儿的考虑范围!”齐誉低头,近乎宠溺的看着怀里的人,接着说道“齐誉可以不是齐家之主,但却永远都是齐越的父亲,没有人可以改变得了!”说完,齐誉大步离开。
阳光下,齐誉的背影坚定而又挺拔,多少年来,他第一次露出了舒心的笑,浑身上下充满了轻松释然的感觉,这里的一切似乎都已经不重要了,最珍贵的东西不过被他捧在手上,藏在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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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鸾芷在看到齐誉和皇上一同出现时,便双手紧紧地扣住了窗沿,待听到从公审台上传来的震天喊声后,再也抑制不住,疯狂的冲着公审台的方向大喊,“怎么会这样,你们怎么可以这么轻易地就放过他!是他通敌叛国,他出卖了南阳,跟他那个贱人的妈一样!他们都该死,对!他们都该死!!为什么你们不去死!去死!去死!!”
齐浩失神的眼眸在越来越刺耳的尖叫声中恢复了清明,赶紧一只手环抱了母亲,带回屋内,另一只手关上了窗户。窗户隔绝了声音与视线,却没有使周鸾芷疯狂的举动停下来,若是在平时,齐浩绝对不会反抗母亲一丝一毫,但是此时此刻,他的一双铁臂却似无论如何都挣脱不开,周鸾芷拔掉头上的发簪,一下下戳着齐浩的手臂,尖锐的簪头在齐浩的手臂上留下了一个个血洞,齐浩忍痛,半臂染血,却没有放松力道,只可惜那一个个流血的血洞并没有换回周鸾芷的清醒,她只是摇晃着披散的头发,不停地说出些诅咒的话语,此刻的她没有了一点大家闺秀的温婉与矜持,反而更像是一只女鬼。
齐浩悲哀的想着,直到再也见不得如此失常的母亲,伸出两根手指,轻轻的点在了周鸾芷的睡穴上,回响在屋里的嘶哑喊声终于停止了,齐浩抱起母亲,放到床上,随意的扯下块衣角,包上了仍在渗血的小臂,一阵强风吹来,把未关严的窗户吹了开,齐浩走过去,正巧看到父亲抱起齐越的全过程,关窗的手就那样停住了,未止住的鲜血透过布条一滴滴落到地上,在寂静的空间里,声音很轻,他却听见了,就好像自己破碎的心落地的声音,明明那样清楚,可听到的,也只有他自己……
齐浩低头,看着自己滴血的手臂,然后一点点的把它举高,直到跟射进来的阳光平行,一颗颗凝结的血珠在阳光下很美,齐浩看着看着,然后笑了,一个还未成型的想法慢慢在心中凝结,心上的一道锁被打开,齐浩第一次不想再关上它,隐忍,抵抗,乖巧,懂事,又如何?终究没有人会在意的,那何必要委屈自己,终究是顾影自怜,为什么他不能按照自己的想法,疯一次!他想,他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了,原来一直一直,他都选错了方向,有些东西太贵重,他要不起,那么,他可以退而求其次的……
作者有话要说: 眸子:【嫌弃看】儿子你也太怂了吧!这样就昏迷不醒了?!实在是太丢为母的脸了!
齐越:= =
眸子:为母很担心一不小心就把你弄死了啊╮(╯3╰)╭
齐越:【摔】老子不干了!这日子还能不能过了?!
眸子:【吓】这是发生了什么。。。
☆、疑问
当天夜里,齐越悠悠转醒,昏迷的时候,没有受到各种伤口的折磨,也许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随着清醒,越来越多的疑问也窜了上来,自己只记得毒鞕开裂前杖刑的数目,后来完全是浑浑噩噩的,根本忘记了记数,再然后是无边无际的黑暗。现在自己分明是躺在床上,各处的伤口也被做了很好的处理,是公审结束了?怎么完全没有印象?那可是公审啊,稀里糊涂的让受审的人蒙混过关的情况好像还没有出现过。
好在,齐越的疑问并没有持续太久。
“喂,焰冰山,你过来看看,他好像醒了耶!”
萧焰瞥了一眼凌飘雪,没理会他那些时不时换一换的不靠谱的称呼,走到齐越身边,搭了下脉,脸上的表情才慢慢放松,站在一边,等着齐越睁眼。
各种感知随着清醒慢慢回到身体之后,齐越便知道身边有两个人的气息,不用说,肯定是自己的两个好友了,还未睁眼,嘴角便先勾了起来,“你们来了”
很随意的打招呼,根本不像是一个在病床上的病人,要不是那实在沙哑到刺耳的声音,萧焰和凌飘雪大概会误以为这家伙仅仅是睡了一觉,还没有完全清醒。
“不错啊,生命力挺旺盛嘛!再打个四五百鞭没问题啊!”凌飘雪阴阳怪气的说,一看到齐越没事了,满脑袋里便都是这家伙逞能的白痴举动,完全忘了自己刚刚还在一个劲的担心他怎么还不醒。
萧焰听凌飘雪这么一说,刚刚放松的表情被责备代替,看着齐越,一言不发。公审当天,他被老爹锁在了屋里,说什么命数自有天定,让他不要去捣乱,结果害得他在屋子里担心了一整天,只能随着各种传来的消息忐忑不安,直到最后听到皇上取消了公审,才稍稍舒了口气,结果在看到齐越这一身的伤口后,好不容易沉下的气瞬间窜到了脑顶,这家伙是拿自己的命在赌么?皇上若是晚到一会儿,他想就这么交代在公审台了?!虽然生气,但最后,也只化成了一丝无奈叹出。
其实两人有一件事冤枉了齐越,他并不是完全拿命在赌,从某方面来讲,他很惜命,也很自私,他在乎的人会护到心上,他不在乎的人,那就是真的完全不在乎了,公审那天其实齐越是做了安排的,如果发展成最坏的打算,他可以起码做到让所有人把注意力从他的身上暂时移开,但是后面会有些麻烦,所以那是下下策,顺利撑过公审,是再好不过的结果。
齐越手臂用力,想要支起上身,萧焰看见,赶紧上去帮忙。齐越的前面后面都是伤,无论是躺着还是趴着其实都不好受,支起来坐着,是个不错的选择。
“齐越不傻的!”坐好后,齐越看着两个好友,诚挚的再次强调。
“不!你傻!”凌飘雪扶额叹息,会说出这种问题的人,实在是没有什么说服力证明自己足够聪明。
萧焰破天荒的点了点头,表示赞同!
齐越无奈歪头“被小四这么说,还真是让我很难以接受啊!”
萧焰再度点头!
凌飘雪翻了个白眼,“拜托你喜欢时不时测测自己的抗击打能力,不要连带着刺激我俩的神经好么?!在你身边这些年,我做的最多的活动就是——操心!!看看,我都有白头发了!!”说着,凌飘雪哀怨的把身后绑束的长发举到齐越身前。
齐越微笑的看着,突然想到了什么,被这家伙一闹差点忘了问正事“公审最后怎么样了?为什么我现在会在这里?”
萧焰和凌飘雪双眼交汇,凌飘雪开口“皇上取消了公审,你降为普通士兵,五日后随军一起迎战西煋。”
“什么?!西煋宣战了?!!”齐越瞪大双眼无比震惊。
萧焰点头,“你也觉得奇怪?”萧焰在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第一反应就是哪里不对劲,总觉得抓不到最关键的点,一时又说不上来,因此看到齐越的反应,自然而然的认为他也是有此感觉,但事实上,齐越的震惊恰恰是因为整件事情自己太清楚了!
欧阳栾翊已经逃出半月之久,西煋竟是丝毫没有传出内乱的消息,不论是未发生还是被有意封锁了,别人暂且不说,天机营竟也毫无上报,如今,质子失踪一事反被利用,竟给了西煋出兵的理由,难道是欧阳栾翊出卖了自己?!不可能!齐越很快否定了这一想法,他相信自己的直觉,也相信自己看人的眼光,欧阳栾翊当时说的话,齐越不信有假,如果不是这边出现问题了的话,也就是说是西煋那边起了变故,到底是遇到了什么棘手的情况,欧阳栾翊多年准备加上天机营的从旁协助,竟会为难至此?!
齐越双手紧紧攥着被子,沉默许久后开口“大哥,小四,齐越必须要出去一趟!”
“什么?!”萧焰疑问。
“你都伤成这样了,还要出去?!”凌飘雪抢过来,挡住齐越的去路,生怕他就这么跑了。
“现在的形势,齐老爷子不会同意的,再说齐家……”萧焰皱眉。
“齐越知道,所以这次是齐越擅自出府!一切后果齐越自会承担!”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