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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手的是自己,怕这颗心没了着落,怕得连她自己也有些分不清到底在怕些什么,好在她仍是她,而誉也还是誉!
“拦住他们!”三长老扶着还没缓过气来的齐昀下令。
“我看谁敢!”齐誉话一出,微使眼色,长老院的人里突然分出了一拨阻拦,齐昀一惊,没想到长老院里竟然有如此多齐誉的人!
相对于齐昀的紧张,齐誉却丝毫没有在意自己的势力被暴露的事儿,眼睛扔紧紧的盯着前方,话却说得柔和,是对着身后那人“信我,放心!”
段筱兰停了脚步,头回到一半,又生生转了回来。
“母亲……”齐越担心的开口。
“走!”看着前方,筱兰眼神坚定,这才是她认识的齐誉,才是她喜欢的男人,筱兰有怨有恨,却终究抵不过爱多一些!
“齐誉人是老了,可这心里清明,你们的那些小动作,我并不是不知道,之所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过是因为我对这家主之位确实不甚在乎,想拿去,随你,想架空我,也随你们,但是,别动我在乎的人,齐誉一向冷静,但若逼急了,也是会不计后果的!”
齐昀第一次知道,他们把齐誉想得太简单了,这男人这些年毫无作为,看起来像一只羊,以至于他们都忘记了,那具身体里,其实住着的是虎!
“长老,不是所有的人都喜欢权势地位,那些东西你们当宝,齐誉只当它是棵草!”
“你……”
“听我把话说完,齐誉没想过管那么多,不伤害我爱的人,不触碰我的底线,齐誉可以继续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因为齐誉终究姓齐!但我也劝你们收敛一些,不然最后毁的只会是齐家!”
转身,离开,春末夏初的风带着南阳特有的潮湿,静静的吹进了齐誉的心里,他现在心中一片清明,有想要保护的人,才会动那份保护的心思,不听不想不看,但他心里清楚,人有的时候真的不是为自己而活,被依赖,被信任,被托付,他出奇的喜欢这种感觉,他是丈夫,是父亲,是男人!
作者有话要说: 眸子:一家三口正大光明的站在一边啦~~小齐越高兴不?
齐越:哟!母亲大人转性了?为嘛我老觉着有些阴谋的味道→_→
眸子:【和善笑】
齐越:怎么看怎么阴险。。。。。。
眸子:【抽鞭子】三天不打,你就上房揭瓦是吧!趴好!!!
☆、欢迎回家
齐越静静的趴在床上,看着母亲在各个药罐之间忙碌,一向镇定的母亲竟然有些慌乱,虽然她在努力的掩饰,可齐越还是看出来了,拿错的药品,发抖的手,不小心碰倒的杯碗,微微皱着的眉头和轻咬的唇瓣,齐越实在是看不过去了,微笑着摇了摇头,轻喊出声“母亲”
“越儿,你先躺着,一会儿就好!”筱兰说着,抓了一把黄色的粉末放到研钵里。
齐越肩上的两枚镇骨钉还没有被取出来,这东西阴险得很,放进去的时候不见血,但若轻易的取出来,却会流血不止,筱兰正在弄些止血的药。
“那个……”齐越有些为难,不知道应不应该开口。
“嗯?怎么了?”筱兰一边问着,一边继续手下的工作。
“呃……那个,刚刚放进去的是半夏,蒲黄在左边那个抽屉里。”齐越的声音越说越小,他有点后悔,也许自己应该什么都不说,母亲给什么就吃什么的,半夏而已,又不是毒药,可一旦用到身上,到时候出血不止,母亲也会知道,而且会更加伤心自责,所以他才现在说了,可,还是犯了错了,不懂事,该罚。
筱兰顿了一下,然后慢慢的将手里的研钵棒松了,将臂肘支在腿上,脸埋在双掌,屋子里没有声音,但齐越能看到,母亲的后背在微微抖动,咬牙起身,齐越啊齐越,你干嘛多嘴,得意忘形,害的母亲伤心,总有办法让她发现不了的不是!走到筱兰身边,齐越默默跪下,肩胛处撕裂般的剧痛他恍若不知,因为一个个动作而流出的鲜血他也视若未见,磕头,认错,他做得一丝不苟,然后慢慢的,将右手放在了左肩上的镇骨钉处,深吸一口气,咬牙,硬生生的将那枚带着倒刺扎进骨缝中的钉子拔了出来,“噗”,很小的一声,是钉子离肉的声音,也只有这个声音,齐越浑身颤抖,却未发出一声,两眼发黑,险些跪立不稳,鲜血流过破碎的嘴唇,就要滴到地下,齐越迷糊的想要抬手擦了,却又深深的激起另一波疼痛,手抬不起来了,可是不能让母亲担心,齐越想着,然后侧了头,让血迹流在了衣衫之上,左手已经不能动了,可是右边的钉子还没有取下来,他又缓缓的抬起右手,试图拿下它来,抬到一半,胳膊被人抓住,然后是一堆慌乱的声音,母亲在说话,说什么?听不清!什么东西碎在了地上,凳子倒了,然后,后背黏腻的地方,渗进了一片清凉,意识随着声音一同远去,齐越软软的靠在了母亲的身上。
“越儿,越儿!是母亲对不起你,对不起你啊!你怎么可以这么傻,你怎么可以这样不爱惜自己,母亲会心疼,心,真的会疼的啊!越儿,母亲舍不得你,舍不得将你一个人留在这世上,怎么办?你告诉我怎么办??老天!!!”筱兰抱着齐越,将止血的药草全部按在了伤口处,靠在儿子的肩上,她脆弱得再一次流下了眼泪,顺着肩膀,划过后背,慢慢的混合在了满是血污的伤口处,昏迷中的齐越仿佛感受到了一般,微微的有些挣扎,好看的眉也自颦起,意识中想要替她拭去眼泪,母亲,不要哭,有越儿在!像是做到了一般,齐越微微的勾起了嘴角,终于完全坠入了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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朦胧中,齐越感觉到背上有一些湿湿的液体,是母亲还在哭泣么?那个不是梦,是真实的么?自己又害的母亲伤心难过了?
“母亲,不要哭,不要难过,有越儿在,不哭,要笑,您笑起来的样子,很美!”
听着儿子还未清醒的呓语,筱兰拿着毛巾的手顿住了,眼眶又不自觉的挂上了些湿润,傻儿子,即使是在梦中都安慰着别人,你就不能多替自己考虑一些么?想着想着泪又要流下来,段筱兰微仰了仰头,深呼吸,才将情绪压了下去,低头,看着齐越颤动的睫毛,她知道,儿子要醒了。
齐越刚刚清醒,起初有些迷茫,然后似想到什么,担心的望向了母亲双眼,嗯,没有哭过的痕迹,还微微弯着,对,就是这样,母亲是笑眼,每次笑起来的时候就是这样,好看极了,等等,母亲在笑?
只专注欣赏眼睛的人似乎才想起来看整张脸,段筱兰确实笑着,好笑的看着傻呆呆的儿子,然后扑哧一声,笑出了声,齐越也反应过来,脸有些红,可没有躲起来的意思,也回了个大大的笑容。
“行啦,乖乖趴好!你这伤着实麻烦,其它伤口沾不得水,肩上那两处偏偏用药浴最好,只好这样给你用湿毛巾沾了擦身!”筱兰说着晃了晃手上的湿毛巾。
“害母亲烦劳了!”
看着儿子又是一脸的愧疚,像是犯了什么大错一般,筱兰叹气摇头,沾了些药水,继续一点点擦起来,“若是怕我麻烦,你下次就少受点伤,听到没有?”
“是!”回答的倒是快,可惜没走心。
段筱兰故意板起脸来“齐越,你该打你知道么?”
“是越儿不孝,母亲您别生气,您罚越儿就好!”
“你就是故意弄得一身伤叫我心疼的是不是!罚你?罚你有什么用,到时候伤心难过的还不是我!”筱兰一脸的很铁不成钢。
齐越被骂的有些奇怪,还是第一次有人这样说自己,明明是责备的话,可是为什么听起来会觉得有些开心呢?
段筱兰装不下去了,也懒得再装生气,她跟儿子哪里是生气,分明是无奈啊,无奈,幽幽的叹了口气“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我当它是宝,你倒好,随你爹折腾!”筱兰眼前一亮,坏笑了一下。
齐越正被教训的开心呢,突然看到母亲挂着有些阴险的笑凑近凑近自己,浑身一激灵,现在这是什么情况,刚刚他有漏听了哪句么?齐越咽了口口水,一脸的询问。
“越儿呀,母亲知道跟你说也是白说,威胁你肯定也没有用,不过还好,你这人不关心自己,倒是关心别人得多,这样倒是简单了,若是让我再发现你不乖,直接或者间接的伤害了自己,放心,母亲不会找你算账的,就找那个把你教成了这样的家伙!”
“母…。。母亲,越儿犯错,何必,何必牵连旁人,越儿是男子汉,有事当然要自己担当,怎么能怪到他人身上,那个,可不可以……”母亲说的那人,不用想他都知道是指父亲,自己不但没让二老和好,还让母亲去找了父亲麻烦,这怎么也说不过去啊!
“不可以!这事儿我说了算,就这么定了!”
“这个…。。那个…。。”齐越偷偷的骂了自己一句,嘴笨啊!以前也没觉得,怎么在母亲面前连话都不会说了呢。
“什么这个那个的,闭嘴,好好养伤,我这后面还没处理完呢!”
不让说话,于是齐越瞪了双无辜的大眼睛望啊望,筱兰看了,嘴角抽搐,“有精神了是吧!给我闭上眼睛睡觉!”
继续看着…。。
筱兰笑着伸手点了齐越的额头一下“让你闭眼睛睡觉呢!”
“哦!”好像刚刚反应到一样,齐越楞了一下,赶紧闭眼。
筱兰在看到儿子闭眼后,收了笑,又轻柔的继续手边的工作。
“母亲”,闭着眼,齐越出声,嘴边挂着幸福的笑“欢迎回家!”
“……,是,我回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闪现二更~
火烧火燎的赶上了,哎嘿嘿,其实我是有阴谋的!
☆、为人父母
看着昏睡中仍旧嘴角带笑的儿子,筱兰不自觉的将手放在了儿子的头上,越儿的发既顺又软,摸起来舒服极了,这发也随了主人一般乖巧么?她一下下摸着,忍着将它骚乱的冲弄,感受这儿子下意识的将头靠向了自己的手边,仿佛说着“请便”,筱兰忍不住伸手使劲挠了挠,看着齐越微微的颦了眉,嘟囔了两句,没醒,也完全没有躲避的意思,笑叹一下,收了手,静静的坐在一边看儿子。
正在这时,房门吱嘎一声被打开了,齐誉风风火火的走了进来,在看到了床上睡着的人儿之后,放轻了脚步。
“不愧是家主,齐家的门是还真是进的随随便便。恕璟兰身体不适,就不起身见礼了!”筱兰话是对齐誉说的,可眼睛始终没离开床上的人儿。
“我,那个,进来的时候有些急了,就没敲门,要不,我重进一回!”说着,齐誉转身就要再出去。
“算了。
转了一半的身再回来,齐誉偷笑,就知道筱兰没这么不讲道理,“儿子他?”
“你不是都看到了!”
“我……”
“没用的话和多余的话就不要说了!”
“……”
除了这些就没话说了?筱兰暗唾了一句,莽夫!
“这些年,是委屈越儿了”。
委屈?你还知道委屈!儿子身体上上下下,大大小小,有深有浅不知道多少伤,哪些是拜敌人所赐,又有哪些是出自你这个父亲之手!筱兰呼吸有些急,可终究是隐忍未发。
“越儿他……”又再问。
筱兰起立,一扭身避开齐誉,走到一边,自顾自开始整理药材,齐誉被凉在床边,看着来来回回忙碌的妻子,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最后只好尴尬的站在床边,看着仍在昏睡中的儿子,想着,小子快醒醒啊,你爹娘这儿冷战呢,还不起来帮忙!
正想着,筱兰重新端了盆药浴回来,把他往边上一挤,犹自给儿子擦起身来。齐誉一头雾水,可也只能老实的站在一边看着。
“不是你们齐家的家规么,伤的轻还是重,你心理没数?”筱兰幽幽仍出一句。
怎么会没数,那可是镇骨钉!杀人不见血的要命玩意。“筱兰,我……”
“我说过,我不叫那个名字!老爷如果记不住,以后也请不要踏进这个门了!”生气。
“兰”叫这个总可以了吧,反正两个名字里都有“这事儿我真不知道,否则我怎么可能让他们为所欲为的伤害越儿!”
“是璟兰!”瞪了一眼,段筱兰继续说道“不知道?有一次不知道,就有两次不知道,你不知道的事还有多少?这孩子也从来不是会说会抱怨的人,那么你不知道,我不知道的,又有多少?”
齐誉一愣,然后六年来的点点滴滴一点点浮上心头,为什么明明几日未罚,几鞭子上身儿子便支撑不住了。为什么明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