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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这般……
“现在,你可还敢施术?”
“有何不敢!”夏言两眼放光,又心生顾虑“虽然你说的也不是不可能,但这样改的术从未有人尝试,成功的几率也许还不到一半,你……”
“大不了一死,也没什么更坏的结局了,我要试一试!”
“好!我帮你!”
“再帮我做最后一件事。”
“你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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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者何人?”绿宁庄前,守门的侍卫拦下了一人。
“我要找一个叫凌飘雪的人!”
“放肆!庄主的名讳也是你叫的!”
夏言冷冷的看着眼前的人,低咒了一句“麻烦!”
眼前的少年年龄不大,但一双眼睛看得几个侍卫心里发毛,他们还没来的几反应,突然觉得眼前一花,刚刚还在面前的少年,转眼已经进到了庄内。
“拦住他!”
绿宁庄是未名山庄名下的一处产业,凌飘雪赶来的时候就看到这样的一幕,自己的手下们在追着一个少年满庄子乱窜。
听说有个人闯庄子要见自己,凌飘雪第一反应就是齐越这小子又在搞什么让人操心的事了,火烧火燎的赶过来,却看到了个不认识的人,微微皱眉,随即又注意到了那人腰间的玉饰,那是齐越身上所带之物。
“住手!”
两方人马应声停了动作,夏言从一处假山上跳了下来,落地时一阵眩晕,差点栽倒在地,没办法,刚刚失了近一半的血,又跟这帮人一顿周旋,齐越吩咐了不能伤人,用不了巫术,他几乎是完全被动,好在,这些响动,看来终于是把重要的人物逼出来了。
“你就是凌飘雪?”
“齐越让你过来的?”
两个人一同开口又一同点头,凌飘雪一挥手,“都下去吧,这人我认识!”将夏言带到了就近的屋子里。
“那家伙怎么样了?怎么不亲自过来?”上次帮齐越送了东西,没想到这人就撇下自己跑了,凌飘雪气得够呛,可是又逮不到人,生气归生气,自然也免不了担心,现在终于是有消息了,赶紧问道。
“怎么样?”夏言一脸的不屑“他都要死了,你倒是在这里挺悠闲,还说是好兄弟呢,哼!”
“我呸!你个小屁孩儿懂个屁!到底发生了什么,你给我说清楚!”凌飘雪险些冲动上去揍人,不过这人这么说,他也多少心里有点底了,若是真正出了什么大事,怕是也没这数落自己的时间了。
怎么又被叫成孩子了?夏言内心腹诽,可是现在不是计较这些的时候“他竟然没跟你说?那他干嘛让我来找你啊!”
凌飘雪苦笑“他要是能跟我说清楚了,我用得着在这里急成这个样子?!他那性子,能瞒三分,绝对不会跟我说到五分!”
不知道为什么,虽然跟齐越认识的时间不长,可是夏言就是觉得自己能明白眼前这人的感受,不由得心生同情,然后两人不约而同的一起叹了口气,摇了摇头。
“你可有能藏人的地方?”夏言说了这次来的重点。
“怎么?”
“我们需要一个绝对安全,不会被其他人发现的地方!”
“这个没有问题!未名山庄在这一带还是有点势力的!”
“好!跟我来!我带你去见齐越!”
作者有话要说: 小齐越如何英勇的搞定了一众家伙逃了出来,眸子就不墨迹了,大家自行想象吧~
本来想着要不要让小齐越被抓,再折腾一番来着,不过既然是完结的节奏,就老老实实的走向完结好了╮(╯▽╰)╭
* *
明后天去办事,保佑我一切顺利呀~~
☆、死生参半
说是见,便真的只有“见”而已。
齐越毫无生气的躺在床上,脸色苍白如雪,身上寒冷如冰,大大小小的伤口更是触目惊心,凌飘雪双拳握得死紧,站在一侧,来的路上,夏言曾跟他透露了些许齐越的情况,可仍然没有亲眼所见来得震惊,他真的分不清,床上的,到底是个活生生的人,还是,只是具尸体……
夏言拿了把刀和一封信走了进来,将信递给凌飘雪“他留给你的。”
凌飘雪接过信,就看见夏言用刀子将齐越的双手双脚全部划开,并且在新的伤口周围,还有许多同样的伤口。
“你在做什么?!”
“闭嘴看着!现在是巫术,我说了算!”此时夏言,完全不像一个只有十七岁的孩子,而像一个披靡天下的王者,掌握着他熟知的,他控制的那个世界。
放血的过程并不好受,要整整三天的时间才能放净,齐越此刻其实已经没有多少血能放得出来了,今天晚上,他便要开始施术,这也是为什么他把凌飘雪带过来的原因,他需要有人来帮他护法!
凌飘雪只是下意识的一问,他知道齐越的一线生机在这个人的手上,对于巫术他也确实不了解,于是打开信,他要知道齐越对他说了什么,然后做好自己能做的事!
折好的信在重新摊开后并不平整,因为汗水和血水,让这信看起来实在是有些糟糕,以齐越那样万事追求完美的性格,只做到这样,不得不说,是太过粗糙了,凌飘雪相信,若不是条件不允许,那家伙定会重写到自己满意为止。拿信的手有些发抖,是齐越的笔记,字里行间,也都是齐越的风格,主人极力的握住了笔端,想要将一个个字写得清晰,可终究有些力不从心,微微发抖的手,让原本整齐的字体,显得歪歪扭扭。
凌飘雪越看,握信的手攒的越紧,看着床上的好友,又恨又怨,齐越啊齐越,你当我是什么?毫无感情的生意人么?三番五次要我给你收尸,替你隐藏,你倒是将兄弟二字利用得彻底!
若不是眼前人昏迷不醒,实在凄惨,凌飘雪真想一挥过去!可一切情绪,最终只化成了悠悠的一缕叹息,以及满满的无奈和心疼。
信上的话只有寥寥几句,带着齐越特有的安慰方式:
“阿雪,保齐越尸体七天,不要让我爹娘知晓,七日后,是生便生,若死,便带着齐越的骨灰回到南阳吧。我知你定有一肚子的牢骚,虐待尸体,不好,便等我醒来吧,可好?”
为了解除巫术,齐越的身体里不能残留一丝一毫的血液,但人没血,便不得活,他在换血前,就研究过巫术,看到了巫王的介绍,那时起便已经有了些想法,只是时间不允许他弄得太明白了,而且一切的一切也不过只是个想法罢了,能不能成,尚不可知。
他从没想过把自己的命交给老天,也不是拼着必死的决心换的血,人之所以能活着,就是因为他们想活,而齐越,也想活着。若是毫不努力,就等待着死亡,他必死得不甘心,若是努力后了,扔无改变,他却可以欣然接受,只是,有些无奈罢了。
齐越在换血时便下了赌注,他用药物封死了自己的五脏,使得血液不再像那里流通,紧靠着那里残存的些许纯净的血液维持,这也是为什么他的呼吸一直都不太顺畅,以及不能轻易动武的原因,残存的血能让他活多久?每天的行动,甚至呼吸都在让他一点点接近死亡。
巫王之术,是施术者先将其血液放干,然后以自己的一滴血为媒介下术,最后唤醒的巫王,无痛无觉,虽有部分自己的意念,却扔是要听命于自己的主人,并且,完全舍弃了情感这东西。
齐越让夏言稍稍改了些规则,免去了滴血和唤醒这两项,而是让他用之前用在他母亲身上的方法,停了自己所有的生命迹象,五脏中的血仍是停留在内,却暂时不会被消耗,然后七天的时间,干涸的身体充满了对血的渴望,齐越必须凭着自己的意志,冲破身体的束缚,让五脏中的血瞬间流回身体,也激起自身的造血功能。
然而,这里却有一个相互矛盾的事实,为了完全营造一个让身体停滞的无血环境,夏言对齐越下的是精神系的死术,但是齐越却必须让自己的意识清明,先是任由巫术的侵入,然后与之抗衡,并且取得胜利。
对此,夏言曾对齐越说过“我下术绝不会手下留情,而仅凭意志冲破巫术的事,我从未听过!”
当时回答他的,是齐越自信的笑“你想不想知道,‘要活着’的那种信念,有多强大?”
自己说了什么?
“那便让我见识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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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阳*齐府
齐誉手握着一张写满药理的信纸发呆,郝连渊推了房门便一脚迈了进来。
“这么多年了,你怎么还是慌慌张张的!”齐誉忍不住抱怨。
“哼!读了几年书,你到成文人墨客了!我是个大老粗,不懂那些个规矩,听你手下说你找我,啥事儿?”
齐誉摇了摇头没再计较上一个话题“你之前找到府里的大夫是哪里来的?”
“一个游方郎中,街上碰的,我看他看病挺准的,特意给你找过来,怎么了?”
齐誉抖了抖手上的纸“这药方……”
“怎么?有问题?!”郝连渊一惊,那郎中给自己也开了个方子,治自己腿上的旧疾,他吃着倒是挺好,难道是上当了?
“我怀疑……”齐誉犹豫了一下“这是出自越儿的手笔!”
“什么?!”郝连渊听后,上前一把将信纸夺了,拿起一看,哈哈笑着又还给了齐誉“你不是老糊涂了吧,连自己儿子的笔迹都不认得了?这分明是他人所写嘛!”
“是!我知道这上面的字不是越儿写得,可是这方子,总觉得是越儿配药的风格啊!”
“你这么一说,有些地方的确奇怪!”郝连渊略微想了一下“越儿配药的喜好我是不知道了,但是我这腿上的旧疾,确实是前不久刚刚跟他说过,这不几天前就正好碰上了个游方郎中,给我开了个方子,吃着还挺受用!”
齐誉皱眉接到“我年轻那会儿行军打仗,不管不顾的,落下了胃疾,你记得吧!”
郝连渊点了点头。
“越儿那孩子一直时不时给我开些舒缓胃痛的药,入胃后,会有明显的温暖舒适的感觉,可是这几天,药效却不那么明显了,而且,那孩子留给我的最后一瓶正好要吃完,这就来了个游方郎中给我开了个后续的药物,你说是不是太巧了一点!”
“这……实在是太巧合了一点!眼看着越儿走了都半个月了,我过两天也得回军营了,你就真的不查?”
“我倒是想查,可是,从何查起?”
“你还觉得那孩子是意气用事,跟你在这儿闹什么离家出走呢?”
齐誉紧握着手里的纸,未曾答话。
郝连渊一时气愤,冷哼了一声,也什么都没说,早就劝过他,事情定是另有隐情,这人偏偏被猪油蒙了心,一意孤行,什么话都听不进去。
二人正在这儿僵持着,突然,“当”的一声,房门被撞开,一个曼妙的人影闪了进来,不是段筱兰,却又是谁!
“齐誉!我儿子呢?”
“筱兰?越儿他,难道没跟你在一起?”越来越多的疑问窜上了齐誉的心头。
“越儿他不在府上?我早该想到的!”筱兰转身又要离开。
齐誉赶紧上前一把抓住了筱兰的胳膊“筱兰别走!越儿他,大概是怪我……所以才……不辞而别的。”
“你手里拿的是什么?”段筱兰并没有在意齐誉的话,而是盯紧了他手中的纸。
“药方……”齐誉过来的着急,抓着药方并没松开
“给我看一下!”筱兰抢过,只看了一眼又抓起齐誉的脉门,探了一下“这方子哪里来的?”
“是从一个游方郎中的手里得到的。”郝连渊解释。
拿了药方,筱兰转身就要再往外走。郝连渊赶紧加道“已经是两天前了,现在定是找不到人了!”
急急跑出去的脚步停了,齐誉赶紧挡在了她的前面“到底发生了什么?”
段筱兰就这样看着齐誉,满眼的悲怜,看得齐誉很不舒服,于是他又问了一遍“到底发生了什么?是不是跟越儿有关?”
“齐誉啊齐誉,你真是可悲!你以为儿子是因为怪你的不公待遇才不辞而别的么?亏你养了儿子这许多年,竟是一点也不了解他!你如何对得起儿子,在临死前还想着你的身体!”筱兰说到后面,几乎是嘶吼着,将手中的药方一下甩在了齐誉的身上。
“你,你说什么,什么死?你倒是说清楚啊!”齐誉任由那张药方砸到身上,又再滑落,一时半会儿没有办法消化段筱兰的话。
郝连渊倒是先反应了过来,几步冲到她身边“嫂子你说什么?越儿他有危险?”
筱兰并未回答,而是仍然一眼不眨的看着齐誉“齐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