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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孝尽天承 by 半眸-第6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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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呵呵,爹想,越儿大概,更希望让娘来陪吧……”
  “这几天,爹一直在思考一件事情,明明我比你娘多了六年的时间,可是,却不如她了解你……”。
  “所以,爹就一直想,一直想,想着六年来发生的点点滴滴……”
  房间里充斥着齐誉的声音,他对着床上的人,对着天上,对着他自己,说着他从来也不曾说过的话。
  他说得很慢,很慢,因为他有七天的时间,慢慢说……
  “记得有一次,战事吃紧,爹整夜研究地势图,你便静静的随侍了一夜,爹心血来潮,问了你个问题,没想到你小子竟然心不在焉没听到,一气之下,打了你二十军棍……”
  越儿记得,都怪越儿愚笨,惹您生气了……
  “之后不久,我们回到南阳,爹便收到了你的第一瓶药,爹真傻,行军之时,正值初冬,寒气入肺,爹咳了一夜,自己都未曾察觉,却让你失了神,那二十棍,一定很疼吧……”
  不疼的,爹爹,真的不疼的,是越儿的错,您千万不要责怪自己!
  “爹习惯了早起,可起床的时候脾气不好,爹知道,却怎么都改不了,所有的人都不会在早上惹我,你这小子,却偏偏一次次捧着大大小小的事情跪在我面前,然后再默默的承受着那些拳脚惩罚,儿子,你怎么这么傻!”
  是越儿心甘情愿,越儿从未在意过那些拳脚,若早知这些会让您心郁难解,越儿便是说什么都不会帮他们递那些要务了!
  “还有一次,爹无意中发现你手臂上的伤口,不浅的刀伤,跟你身上大大小小的伤不同……”说道这里,齐誉忽然顿了顿,苦笑着擦掉了默默流淌的男儿泪,“呵呵,爹竟然还知道,你身上有着大大小小的伤……”
  越儿宁愿您……不知……
  平复了许久,齐誉又再继续。
  “很奇怪的伤,我问你,你却怎么都不答,爹的手越握越紧,直到伤口裂开,殷红了白布,一滴滴留下血来,是爹蠢,竟以为你是故意为了令我心疼弄的,竟会为了这种事而怒火中烧,我气你的沉默,气你的小心思,竟罚你……罚你……当着为父的面,生生划下了数道深可见骨的刀口,以此来告诉你你的无知,和为父的狠心……”
  父亲,越儿明白,自始至终都明白,您不是在逼越儿狠心,而是在逼您自己,越儿不知怎么做才能让您不用这么辛苦,是越儿不孝。
  “可是,可是……”齐誉的声音有些哽咽“直到很久很久之后,久到那些层层叠叠的伤口已经结痂愈合,又有无数的新伤累击于上,爹才知道,你划破了自己的手臂,不过是为了用自己的鲜血替为父入药……”
  “越儿,你娘说的对,齐誉根本不配为人父,不配做你的父亲啊!六年来回忆起的所有点点滴滴,竟无一不带着你的血,你的汗!越儿,父亲不求你的原谅,因为为父知道,你从来都没有怪过,可是爹怪,怪自己,直到此时此刻,直到……直到爹失去了你,才知道,这六年来挥霍的,是多么令人心酸的赤子之心……”
  “齐誉你该死,你该死,你该死……”他一下下猛烈的敲击着自己的胸口,拳头击打在肉体上的声音,在小小的内室,闷闷的回响,许久未停,直到……
  ……直到床上的人儿猛然跃起,侧身吐出了一口鲜血,然后想也未想的跪在了他的面前。
  齐越拼死逼出了银针,血脉向上翻涌,在喉间肆虐,他无法开口说话,只能跪在齐誉面前,让父跪子,他已是大逆不道,如今又害得父亲自残身体,齐越深深的愧疚,懊悔,自责。
  他不该间接纵容了母亲等人的做法,不该企图窥探自己父在亲心中的位置,若是他早一步冲出银针,就不会有如今的种种,他错了,错的离谱,错的可笑,齐越,你枉为人子!
  齐誉高举的手未再碰到胸口,而是被儿子紧紧握在了手中,儿子面色苍白,体温微凉,但他却能够清晰的感受到儿子身体内血液的流动,有力的力道,太清晰了,以至于,就连儿子满眼的愧疚,他也看得一清二楚。
  齐誉一点点抽回了自己在儿子手中的拳头,出奇的冷静,又一点点站直了身子,“你……没死?”沙哑的嗓子,却不带着难过跟心酸,而是一种说不上来的痛。
  齐越无法回话,也不敢起身,感受着父亲逐渐抽离自己手,什么也做不了,他只能慢慢的点了点头。
  “所以是……骗我?”
  再点头。
  “七日七夜?守灵?哈哈,哈哈……”齐誉笑到流泪,仿佛听到了这世上最好笑的笑话,当初有多心痛,现在便觉得有多可笑,“好!真好!真是编的一出好戏!爹演的你还满意么?”
  齐越拼命的摇头,他只能摇头,因为一张口,便是满嘴的鲜血,然而,齐誉毫不在意,他只是自顾自继续说着。
  “真的是我齐誉的,好!儿!子!好哇!好!!可惜,这样的儿子,我……不!敢!要!”
  齐越惊恐的抬头,只见父亲已经大步朝门外走去,顾不上礼仪,更顾不得一身的伤痛,手脚并用着爬到了父亲的脚边,更多的鲜血喷涌而出,他只得腾出一只手,死死捂在嘴上,另一只手紧紧拽着父亲的衣角。
  然而,这一切,都没能让那个未曾再看儿子一眼的父亲看到,他仿佛只剩下了一个躯壳,满脑子想的,都只有离开。
  齐誉抄起身边够得到的一切,砸在地上,砸在儿子的身上,用空出来的一只脚,不停的踢打着刚刚还挂在心上的人儿,齐越间或咳嗽,然后气息越来越微弱,只是未曾反抗,也未曾松开过手,直到再一次不省人事。
  泪水划过眼角,父亲,若齐越这次死了,您是不是……可以原谅儿子……
  如此大的响动,自然是惊动了附近的人,筱兰,凌飘雪,夏远情和郝连渊推门而入的时候,只剩下了满室的狼藉和刺目的猩红,站着的,是齐誉,而倒在地上一动不动的……是齐越!
  “越儿!!!”筱兰用了最快的速度冲到儿子的身前,毫不做缓冲的跪在了地上,拿起越儿的手腕,搭在上面,一瞬间脸色苍白,又将手指移到了颈脉,许久,才等到了那微弱的跳动。
  筱兰掏出了随身携带的一排银针,拿出一根,手颤抖的厉害,迟迟不敢扎下,远情随后赶到,见状,轻轻的把一只手的手附在了筱兰的手上,另一只手探到了齐越的后颈处,果然如她所料,齐越强自冲出了银针,看向筱兰“别犹豫,现在能救齐越的,只有你!”
  筱兰点头,深吸口气,再吐出时,双手已纹丝不动。
  远情起身,走到床边,拾回了那枚掉落的银针。
  齐誉冷笑,众人的慌乱在他看来,不过是又一场戏罢了,“何必再演戏,这逆子,他根本就是装死!”
  凌飘雪忍到全身颤抖,他看着齐誉,那个齐越叫爹的人,鄙视,愤怒,替齐越不值!却终究控制住了自己,没有上去挥动拳头,因为他知道,齐越绝对不会想看到自己那么做。
  郝连渊则是直接走到齐誉面前,离开南阳这么多天,第一次,不再站在他多年的兄弟一边,“齐誉,你……糊涂!!”
  齐誉一愣,两人早就认了兄弟,郝连渊很少连名带姓的叫自己,这是他生气的表现,不是因为知道了事实,那是为了什么?
  “你们……都知道?只有我被蒙在鼓里,哈哈,原来只有我跟个傻子一样……”
  “啪!”的一声,打断了齐誉的话,他的脸侧向一边,脸颊上是清晰的五指掌印。
  筱兰慢慢的放下了举起的右手,含泪的双眼,看着齐誉,只留恨意“齐誉,我真后悔,当年救了你!”
  “你……”齐誉转过头来,被一物砸到脸上。
  夏远情站在筱兰身边,不好的脸色,又冷了几分“齐越若像骗你,除非他自己锁了死穴!”
  “你……什么意思?”齐誉看着掉在地下的银针,皱眉,难道他又在不知不觉中,做了什么错事?
  夏远情刚要解释,却被筱兰向后一拉“何必跟他解释,飘雪侄儿,帮我把越儿抬到床上,渊弟,请将这个屋子里闲杂人等,替筱兰撵出去!”
  郝连渊见状,叹了口气,一把拉着齐誉出了门“我跟你谈谈!”
                      
作者有话要说:  继续推文:
  1、《雪月寒》寂水心:师徒情感,如师如父,小寒儿很招人疼,总是弄得眸子又哭又笑的,还是个孩子啊,喜欢和讨厌都表现的很明显,玩不转那些大人们的阴谋心思,懂事乖巧,却总是遭欺负造算计,还稀里糊涂的被师傅误会,因为母亲的关系,不大懂得疼自己,也不太知道怎么招人疼,母亲死后,他的世界便只有师傅了,其实就是因为他那真实的,毫无保留的性子,才尤其让人喜欢~就是不知道小寒儿以后会不会长大啊,感觉后面还有好长的一段故事,他跟师傅的关系,不简单呐。。。。。。
  2、《暮雪轻寒》绿竹淇奥:男主的年龄,性格和默默奉献的精神,都很合我的口味,他对于父亲的存在,就是拯救另一个儿子的必需品而已,其实那父亲是爱儿子的吧,何必要用一个健康儿子的命去换一个奄奄一息的养子呢?只可惜,当局者迷啊。。。。。。是一种淡淡的,揪心的感觉,其实并没有特意的交代他受了什么苦,却让人默默的为他心疼啊!
  3、《狱锁骄龙》黑巫:这文看得有点久了,还没完结,历时有点久,主要是中间停了一段时间,所以记不太清了,只记得当时虐小七虐的眸子挺过瘾的,现在养得很肥了,打算什么时候再去重温一下,大家可以一起呀~
  4、《陌上花》新醅饮雪:老实说,这文眸子是看了几遍才看下去的,主要是开篇入题有点慢,大概是因为眸子比较心急,不喜欢开太多的闲杂人等,偏爱专宠,咳咳,你们懂的,但是看到四章以后,发现非常好看,是我的菜啊,于是又一发不可收拾了,大家要有耐心,后面你们不会失望的,有能力又乖乖认虐的男主,【流口水】美味极了~
  *   *
  如此可见,我貌似还是偷了不少懒的,嘿嘿~





☆、转折—幸福不远

  “渊弟,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越儿他……我……我并没下重手啊!越儿他明明醒了过来,他……他不是装的么?”
  “齐誉啊齐誉,要不是我郝连渊还叫你声大哥,要不是越儿还叫你声父亲,我真他娘的想好好揍你一顿!现在是越儿他醒来了,难道你还非要见他死了才开心么!”
  “我……我不是……我只是……只是……气疯了”
  “你只是?只是?!”郝连渊终于忍不住,一拳砸在了齐誉的脸上,“你给我好好记着这疼,这一拳是替越儿打的!越儿换血是真的,昏迷是真的,差点背着你们默默去死也是真的,就算这些你都没看到,刚刚越儿吐的那些血,难道也是假的?!你怎么忍心!这些年,这孩子被你呼之即来挥之即去,任你打骂责罚,他可曾怨过一句?越儿究竟会不会拿这些事情去欺你骗你,你心里难道不清楚?!”
  “我……我……”
  “我倒是想越儿他能骗你,若是如此,我们何苦费心至此!”郝连渊深深的低下了头,今天这样的结果并不是他们想要的,然而,这样的结果,他们每个人却都有责任,“你可以怪我们每一个人,但惟独越儿,你没有资格怪他!”
  “……”齐誉张口,终是一句话也没能说得出来,又,错了么……他好像从来都,没有做对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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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该清醒的人儿,此刻却伤上加伤,凌飘雪想要输些内力给他,却因为齐越的内府太过脆弱,恐怕难以负荷而作罢,筱兰则是一直握着儿子的手,坐在床侧,虽毫无表情,眼泪却一滴滴砸在床上,她哭得无声,也哭得倔强。
  “请让我和越儿单独呆一会儿,好么?”
  “好”夏远情轻叹口气,拉着一步三回头的凌飘雪一同走了出去。
  段筱兰用指肚一点点划着儿子的脸,她记得越儿儿时很爱笑,不喜皱眉,然而仅仅六年未见,眉宇间便已有了浅浅的皱纹,“越儿,娘错了,娘错信了他,忽略了……你的义无反顾,也许娘当年抛下你,只身去了北辰,便是错了,这次赶来,带他同行,也是错了,娘怎么会,犯了如此多的错误!你快一点醒过来,然后原谅娘了,好不好?”
  筱兰的心,很痛,她不停的在跟儿子讲话,却不知道自己到底在说些什么,可是她必须要说,因为她清楚的知道,越儿的求生意识,并不强烈!
  齐越这次昏迷的大部分原因,其实并不是齐誉造成的,而是因为身体太过虚弱,又强迫自己冲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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