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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你都不在了,我当然要找个代替品啊!」
见赵之悭这样说,孙若离倒是一点也不担心,继续调侃,「那就祝你好运,找一个贴心又不会对你构成任何危害的家伙做你的伴侣吧!」
是呀,自己现在已经是皇帝了,完全可以甩开这个老是跟自己唱反调的家伙,改找其他温顺听话的人呀!可是,那样的人,后宫里头早就一大群了,为什么却丝毫没有动心过呢?
「是的,比你好的人随手一捞就是一大把。」赵之悭鼓气的说:「……可是,谁叫我就是瞎了眼,只看中你呢?」
这并不是一句讨好的话,却能让孙若离的笑容扩得更大。
尽管恋恋不舍、尽管很想生拖硬拽也想把孙若离带回皇城,可赵之悭也知道孙若离的性格,知道强扭的瓜必定不甜,只好先退一步,让他先在这里玩一段时间,等到适当的时机再把他拖回去。
「唉……唉!……妙哉妙哉!实在太妙了!」
其实,生活在这里的孙若离也不是一点忧虑都没有,至少此刻他就觉得很烦恼了──究竟要怎么样才能让镶王停下他那魔音般穿脑的琴声呢?以前在镶王府,虽然也经常遭受这个罪,可那时候至少有别人当听众,自己一见形势不对可以溜,可现在呢,荒山野岭的,只有他们两个人,镶王不管孙若离喜不喜欢都拉著他做听众,而且只在他耳边弹唱,他溜远了就等到他回来时再弹……
实在忍无可忍了!真想把他那破琴砸碎算了!
当然,这只是想想而已,给孙若离再大的胆子,他也不敢惹镶王不愉快,毕竟赵之悭的老奸巨滑多是由镶王那里学来的,惹毛了镶王爷的下场,绝对恐怖!
「真是太美了,天籁之音也不过如此……」终于,一曲终了,镶王擦了擦眼角因动情而滴下的清泪,感慨说道。
闻言,孙若离不以为然地捣著采来的药材,「王爷,你为了修琴,连你侄子的邀请都不理睬,这样好吗?他跟朝廷或许还很需要你呢!」
见孙若离这么快就会帮著「丈夫」说话,镶王不禁觉得有点好笑。
「不不,比起本王,他更需要你,你身为他最贴心的心肝宝贝都没有回去,本王这个叔叔又算得了什么呢?」
「谁……谁是他的心肝宝贝呀?」孙若离死鸭子嘴硬,闷闷说道。
「真是的……连之悭这死小子,都那么快就找到他的另一半,怎么本王就那么倒楣,到现在还没找得到呢?」镶王转过脸去仰望天空,一脸哀怨,「明明本王生就一副倾国倾城貌,没道理找不到人来爱的呀……」
这种话由镶王的嘴里说出来,只会让人想揍他!
在皇城,镶王府里的众多美人就不说了,花街柳巷里也不知留下了他镶王的多少条脚毛,他的风流债简直多不胜数,居然还敢在这里抱怨没人爱?
也许就是因为玩遍了、玩腻了,这家伙才会产生归隐山林的念头吧!
不过,镶王的哀怨,在数天后立即得到缓解,真的有个从天而降的「大美人」被他捡到了。
那是一个被追杀的奇怪男子,相貌十分英俊,可左眼上戴了一个诡异的眼罩,怎么看他怎么神秘,不像是普通的江湖侠士,孙若离对他的来历甚为担忧,可镶王却对他一见钟情,说什么「只是上天送给本王的礼物」,什么劝告也听不进去,径自把他留在山间小筑里,为他疗伤、为他谱唱情曲……只是,这对孙若离而言也不尽是坏事,至少现在镶王找到了新的听众,再也不用捏著他的耳朵逼他听他的破琴声。
至此,镶王开始冷落旧人孙若离,以调戏新人为乐,而那个叫萧靖的男子也算难得,虽然外表看上去冷冰冰的,可对镶王的骚扰却从没发过火,看来对镶王也很有那么一点点意思……
平静的山间生活,因为这陌生男子的来到,反而增加了不曾有过的绮丽亮色,可是,情趣增加了,麻烦也就随之而来。
那个萧靖是个在江湖上纠缠了恩怨的主,不仅遭人追杀,他自己好像也一直在追寻一部天书还是什么的,虽然镶王竭力挽留,可他还是在一夜之间无声无息的离开了,这对镶王的打击非常大,从没想过出山的他,为了把爱人追回来,竟然想了然一手就跑出去!看他那样子,恐怕是爱那个人爱惨了。
孙若离还从没见过镶王那么失魂落魄的样子,毕竟主仆情深,不忍心看镶王难受,孙若离只好打点好一切,随他出山去找他心上人。
这一趟出山,两人都免不得有一点点感慨。因为他们一个是为了所爱的人才逃避到山野间,而另一个则是一心向往田园生活,只为追逐所爱的人才出山。
一路上都打听不到萧靖的下落,镶王只好移师回皇城,因为那里毕竟是他的大本营,可以筹集到更多的人手帮他找人,但他也想过,一旦回到皇城,孙若离肯定就不能再跟著他,因为某人等这个机会已经等很久了。
果然,还没见到城门,主仆两人就被禁军包围起来,镶王被送回了镶王府,孙若离则是被直接带回皇宫。
第十章
「谢天谢地!我真该谢谢十七叔那家伙!」
把刚被侍卫们放下来的孙若离紧紧搂在怀里,赵之悭不等多余的人走远,马上就忍不住地对著爱人的脸连吻几下,啵啵作响,而跟他的洋洋得意形成鲜明对比的,则是孙若离一直鼓著的腮梆子,看样子,气得不轻喔!
「怎么了,宝贝?再度见到咱们以前经常在一起玩的地方,你不高兴吗?」看见爱人脸色不好,赵之悭可怜兮兮地搂著爱人,讨好的问。
「高兴你个头!」孙若离气不过的狠狠敲赵之悭了的脑袋一记,「还没到城门口就被一大帮人劫持著走,换作是你,会高兴吗?」幸亏自己还认得那些人,知道他们都是这家伙身边的侍卫,不然的话,肯定要打得他们满地找牙!
「可是……人家太想见到你了嘛!」继续扁著嘴,某人委屈的说:「如果不这样的话,你肯定又不知道要躲到哪里去?」
拜托!小时候扁著嘴装可怜还勉强能称之为可爱,可现在已经牛高马大,身上还穿著至高无上的龙袍,却仍用小孩子撒娇那副口吻说话,谁受得了啊?
「滚到一边去!」孙若离一个用力就把爱人摔出几丈远,「白痴,我这次回来本来就是为了帮王爷找人的,你最好乖乖在一旁,别阻挠我,不然的话……哼哼!」孙若离出言威胁道。
……混帐,十七叔那家伙肯定是把我的若离洗脑了,不然他怎么会看那家伙比看自己还重要呢?
赵之悭这下子可不依不饶了,像只章鱼一般缠上孙若离,耍赖的问:
「我问你,在你心目中,是我重要还是十七叔那白痴重要?」
白痴这个词你也好意思放在别人身上?
孙若离不假思索,冲口就说:
「那还用问吗?当然是王爷比较重要!」
镶王好歹也是救了孙若离,养大他的恩人,这赵之悭算老几呀?要不是镶王带著孙若离一起进皇宫,他们根本不可能会相遇,虽然说相遇以后,好像又找到了一个跟镶王一样重要的人,甚至在某种意义上比镶王更重要,可这个,孙若离当然不会老实说出来啦!
这下子,赵之悭的打击可大了,建捶著胸口指天问地,「苍天有眼!这对狗男男在我看不见的地方都干了些什么呀?我早就有预感,不能把若离放得离十七叔那禽兽太近,现在果然出事了,呜呜……」
某人毫不愧疚地尽情污蔑著镶王的人格,顺便尽情的曲解别人的意思一把。
到这个时候,孙若离真的是忍无可忍了,「啪」一声狠狠的赏了某人一记爆栗,训斥道:
「你他妈的欠揍啊,居然开这么冷的玩笑!」
「你看你看,还没说上两句就对人家动粗了!」蠢皇帝抱著被敲痛了的头颅,夸张的直嚷嚷,「人家在你心里果然一点都不重要,亏人家还那么渴望你回来,甚至为此早就搞定了后宫那帮人,可你却……呜……」
看见爱人那副蠢样,孙若离虽然有点气闷,可深知他渴望自己回来的心不假,倒是隐隐有点感动。
「你后宫那帮人……怎么样了?」
孙若离尽管对于自己还是惦念著,赵之悭的闺房之事这一点十分唾弃,可却忍不住还是问了一句。
赵之悭又怎么会不理解爱人的心思呢?知道他其实很在意自己跟后宫众多老婆的事情,可又死要面子不肯表现得太明显,于是,赵之悭终于收敛起玩心,稍微认真起来。
「她们……还不是一样,老揣测著我究竟爱谁多一点、究竟要立谁的儿子为太子、究竟信谁的亲戚多一点……」
老实说,赵之悭对那些其实已经有点厌倦,每每被她们逼得太紧的时候,他就倍加想念孙若离,只有他从来不会老想,从他这里得到些什么好处,完全是出自真心的对自己好。
一想到眼前人终日被那一大群女人给包围著,孙若离心里就隐约觉得气闷,但他还是尽力压抑住嫉妒的情绪,强笑著说:
「也许你对她们确实是做得不够好……她们也只是想得到你更多的关注。」
「可我的心一半早已经给了国事,而另外一半则被一个没良心的人偷走了,你叫我还能怎么办?」扶著爱人的肩膀让他面对自己,赵之悭直直看著孙若离的眼睛说道。
四目相对,两人其实都深知道对方眼里有自己,然而,世俗有太多事情束缚住了他们,尽管努力挣脱,却还是被千丝万缕的烦恼给牵扯住。
「……你这是不应该的,我们……不应该这样……」孙若离低下头,喃喃的说。
捧起爱人的脸吻了一下,赵之悭说:「应不应该,由我们自己决定。我已经放你走得太久,这回,无论如何都不会再让你随意离开我身边……」说著,如风暴般暴烈的吻夺去了孙若离,即将说出口的一切话语!
「唔!……」
「也许会有很多人认为我们是在逆天而行,可我却觉得我们只是在顺从天意。」因为是老天爷安排我们相遇,并且让我们相爱,如果非要说这是个错误的话,那也合该是老天爷的错。
唇舌的交会、气息的交融,热度很快就传遍两人全身,紧贴著的肌肤渐渐微热起来,他们互相依偎,充分感受对方的体温、呼吸对方的体味,仿佛在这一刻才能真正感觉到重逢是多么的喜悦。
「……宝贝,别再离开我,好吗?」赵之悭稍微离开一下下,摩挲著爱人的热唇,「天知道没有你在的皇城里我有多孤独……每天每夜都只在巴望著你回来。」
其实,孙若离又何曾不是。
「……傻瓜。」
轻笑著咬了一下爱人的唇,孙若离主动把这一吻加深……
早朝,许久没出现的镶王携著孙若离一起出席,皇帝跟群臣都对他们表示热烈欢迎。
在朝中的赵之悭,跟在私底下有很大的不同,本来孙若离很担心的皇帝威严,他在这里展露无遗,庄严肃穆的样子,几乎让人忘记那个只会扁著嘴撒娇耍赖的蠢模样,在听了众大臣的启奏后,赵之悭把一直想实现的想法说了出来。
「众位卿家想必也知道,抗辽大将孙一林大人有一位儿子,之前他因为年纪甚轻,一直处在幕后修炼;可现在他已经成年,朕以为他已经拥有当年孙将军的魄力,可以为国、为朕分忧解劳。」
赵之悭突然有此一说,让旁边的镶王和孙若离都有点愕然,就在众人把目光投向日渐气概轩昂的孙若离身上时,皇帝继续说出他的想法。
「在此,朕有一事宣布,从即日起,把原镶王府三品侍卫孙若离提拔为总侍卫长,位居将军之列,为朕统率御林军,守卫皇城。」
赵之悭此话一出,无疑像是投掷了一块石头在孙若离的心湖上,他既惊讶又不敢相信,虽然也曾想过有朝一日要像他父亲那样,成为一名守家卫国的大将军,但之后又觉得自己虽然有一身出众的武艺,可经验甚少,将军之位短时间内是轮不到他的;然而,现在赵之悭却把他提拔到将军的位置之上!虽不是守卫边城的大将,可守卫皇城也是一件很值得骄傲的差事呀!
在高兴之余,孙若离不禁又有点不安。赵之悭完全是因私人原因把他提拔上来的,虽然他坚信自己有胜任这个职位的能力,可其他大臣会服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