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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人家的世外高人-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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隐隐约约,叫人捉摸不定的笑意,又很轻很淡,淡的仿佛一眨眼就会悄无声息的不见一般。

    而巫瑞却只是痴痴的看着这青年抬起头来露出的眉眼,只觉得他生得好看,好看的像是南青每年秋入冬日时迎来的第一场雪,凛冽而锋锐,那种惊心动魄而又倍感危险的惊艳。

    “那么,你呢?”谈慕丹淡淡道,“另一位路过的观景人。”

    “何以见得我是观景人。”巫瑞携满袖落花,眼眸定在了谈慕丹被竹花染得雪白的长发,看那些青丝隐隐约约顺着风飞扬,抖落下一朵朵细小幼嫩的竹花。

    谈慕丹终于无声无息的笑了起来,不算太浓,但已比方才好上许多,微微弯着眸子,他柔声道:“凭你还没杀我,又不是我的朋友。”

    “巫瑞。”巫瑞朗声笑道,“我叫巫瑞,巫蛊的巫,祥瑞的瑞。你且好好记着吧,说不准我便要杀你了,也说不准,我要与你成朋友了。”

    “我记住了。”谈慕丹看了看巫瑞的面孔,微微笑道,“这一生也绝不会忘了的,这世上第一个恐怕也是唯一一个有趣到既要杀我又要与我做朋友的陌生人。”

    巫瑞的心,像是一滴水落入了湖面一般,激起了些许波澜,然而涟漪却愈发大了起来,层层叠叠的萦绕开去。

    痴思出乎意料的安静。

    “看来你的仇家很多。”巫瑞笑了笑,他还不像十年后的自己那般成熟老练的去对谈慕丹痴情专注,尚带着一些本不应离去的坏心眼,近乎戏谑与嘲笑般看着眼前这个形貌端丽的青年人,背过手去,微微侧了侧头,像是带着难以捉摸的坏心眼一般看着谈慕丹,“那么你猜,我会是你的仇家,还是你的朋友?”

    谈慕丹从容不迫,轻轻觑了他一眼,眉目仿佛又透出一些温婉的柔意来,含笑道:“你最好哪个都不是,当我的朋友跟我的仇家,都不是太容易的事。”他瘦削的腰肢上缠着一条同样纤长雪白的长鞭,若是不注意,便错眼成一条银色长带。

    “你是在威胁我?还是在劝我。”巫瑞轻轻拍去衣上落满的竹花,看着光秃秃的竹枝啧啧做声。

    “我是在说实话。”谈慕丹笑道,“我的仇家多数活不过第二天,我的朋友多数命途多舛,昆仑饮雪,西海寻珠,踏登天路千重,历生死百千劫。我喜爱这般折磨他们,做朋友倒不如做我的仇家。”

    巫瑞摇了摇头道:“看起来,当你的朋友的确很麻烦,可我也不想当你的仇家,但既然现在认识了,我自然也不能做你的陌生人。那么,我就当你生命里的观景人好了,我不喜欢海,不如去昆仑饮雪,我听你们中原人说过,雪水能泡酒,泡茶,还是一味上等的水。我从来没有喝过,也不知道是什么滋味。”

    “好啊。”谈慕丹轻轻一笑,他温婉的眉眼里仿佛透着尖锐的锋利,活像是一条长而鲜红的情丝,“待明年昆仑雪化,咱们一同上山巅饮雪,观景人。”

    巫瑞的心,被那道锋利割伤,而伤口却又被情丝紧紧束缚住。

    约莫是系得太紧了,巫瑞当时,竟半分都不觉得疼。

    只是后来十年,每一时每一刻,都痛入骨髓。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的初见

    __长评给的番外,对不起还是超点了,不算今天,算昨天双更、琐事连同心意

    送走顾温然之后,我又回去看了看那封信。

    这封信是要送给巫瑞的,可我却如普通老友一般泛泛而谈了一些日常琐事,其他什么皆不曾讲过。我听乐逸提起过,对心仪之人想说什么,想做什么,都是正常的,因此应多表达爱慕之情或是相思,尤其是两情相悦之下,再多甜言蜜语也不嫌多。

    我不知道这是不是真的,但毕竟乐逸于情爱方面确实比之于我要靠谱许多,我想既然他这么认为,那定然是有所原因的。我也不知自己与巫瑞尚算不算得两情相悦四字,但我既然爱慕他,那么信中所写便委实太过冷淡了些,可要叫我真真去写那些甜腻缠绵的句子,我又实在写不出来。

    时间大概过了很久很久,久到我几乎都怀疑起眼前的信纸将会被我的视线洞穿时,我终于下定了决心不改。

    自然,我也决心不将它送出去。

    若实在有什么事犹豫难决,我并不赞成非要去解决它不可,也许现在想不到,但来日方长,会有别的更好的方法也难说,更何况这并非什么紧急要事。

    说不定巫瑞与我,也是因此才蹉跎十年。

    我将信藏于匣中,忽然只觉得一身轻松,倒也并不急着要去见巫瑞与他表明情意。我之前与他已见过一面,时日还不久长,委实不必匆匆忙忙慌慌张张再去见他一面,无论是为了什么,无论是我想对他说什么,都还来得及。

    这是新一轮十年的开始,我还未曾错过任何东西。

    若当真只因这短短数日,我与巫瑞便再无可能,那也不过是证明我们两人有情却无缘罢了,终究是错过了。缘分犹如指间沙尘,若握不住,便随它流去罢了,说到底不过是放下二字,说来不难,做来也不难。

    只是这么想,未免过于悲观了些,权且是做个最坏的打算吧。

    我并不忧心天机与其后的作者,他们纵然如何操控天机,然而我至始而终也只不过是随心而活,因此我若是要喜欢什么人,也绝不信能叫人拦得住。但是感情这种事,最是叫人捉摸不定,即便是我,也实在不敢妄下定论。

    说来有趣,眼下渐入深冬,待来年春发枝头,便又将是一届武林大会。

    我并不想当武林盟主,也无意多加参与,但巫瑞必定是要去的。于情于理也好,与公与私也罢,他也有自己的友人,更何况他难得出门,武林大会也算难得热闹的江湖盛事,想必他应当不会驳了面子,学慕元清与凤先生那般,心知肚明,却偏要相隔两地,做一对苦相思的情人冤家。

    感情真是奇妙,我想了这么许久,反复再三的斟酌考虑,终究还是没能逃脱患得患失这一心关。

    一旦牵连上巫瑞,我便不知为何,顿时乱了章法与思绪,可在原先之前,我却毫无任何犹疑。

    但无论如何,我总是能在武林大会时见到巫瑞的,那时候再与他说什么,也绝不算晚。哈……真是情易乱心,我竟担心起巫瑞武林大会会不会出场起来了。

    那封信又被我翻了出来,老老实实的照原样送了去——若无回应,说不准巫瑞会担心。

    我这几日心力交瘁,对修齐关注颇少,乐逸近来愈发没义气起来,只追着顾月影去;好在还有康青留在山上陪我,替我照顾管教修齐。其实就按我所想,修齐若能拜入康青门下,那自是再好不过……不,是最好不过。

    康青饱读诗书,武功又是一等一的好,言谈举止亦是出挑,若修齐能入他门下,即便只是学得一些皮毛,也足够他普普通通美满幸福的过一生了。

    但千万……莫要学得他那般的性子……

    一个康青已叫我头痛万分,再来一个小康青,我便实在是吃不消了。

    想到此处,我忽然无事可做,便不愿意再呆在屋子里头,外边天寒,我先熄了屋内的火盆,而后揭过架上的大氅披上,开了门走出屋去。

    外头果真已是银装素裹,白茫茫的一片,森绿的树木上也皆挂满了花白的雪意,康青穿得一身绒毛,落在雪堆里白花花的,愈发衬着他漆亮的乌发如洗。修齐站在他面前,热气腾腾又小脸通红的练着剑,远远看着便觉得温暖。

    “抬高,挺腰。”康青话不多,然而句句都在点子上,教罢修齐练剑,又让他自己去跑圈蹲马步,自己身姿娉婷的轻摇一摆,轻松坐在雪中,稳若磐钟。

    我走过去看他,才不过几个时辰,他竟神色变得异常落寞,然而我想他的这种不正常应当是早早就发生了,否则以康青的性子,哪会特意来点醒我对巫瑞的情意。脚步踩在雪中,我又未曾特意掩饰,康青若非聋了,定然是知道我来了,但哪怕等我上前站在他面前,他也未曾出一声。

    “阿青,你怎么了?”我柔声问他,康青性子傲气但又体贴,若是有事相求,只消哄哄劝劝,软声细语,便再容易解决不过;自然,想开解他,也是这样的法子。

    康青抿着唇,流露出些别扭与不悦的神情来,像是心情极差,难以吐露一般。我暗暗发笑,只道这么多年,康青还是这般的性子,若发生了什么失了面子或是走眼的事,便不敢说话,生怕我们笑他。

    然而待笑过了,还是要问问,我安然坐下与他面对面,耐心的重复了一次:“你怎么了?”康青干脆赌气撇过头去不愿意看我了,我将他的头扭转回来,又问了一次,“莫不是对我,你都不愿意说真话了?”

    过了好一会,康青才犹疑的看着我,犹犹豫豫的开口道:“慕慕,若我眼下不想再与云倾岳来往了,算不算是临阵脱逃?”他这句话问的实在心虚胆怯,几乎可怜的像是个六神无主的小姑娘,叫我几乎忍不住放声大笑起来,但最后我还是硬生生憋住了,生怕激怒康青。

    “你若不想来往,便不来往就是了。”我轻声细语的哄他道,伸手揉了揉康青的长发,看他精致俊美的面容上流露出的脆弱与无助,只觉得心中一片柔软,又不禁安慰道,“云倾岳算是什么,咱们何必管他。”

    话虽如此说,但毕竟我眼下只是被美色所迷,心中却颇为清楚,若是云倾岳盯上了,恐怕康青是逃不了了,可我倒也不担心康青受苦。

    云倾岳这个人我也是见过的,他若跟康青在一起,绝不会是康青吃亏。

    “慕慕……可不可以?”康青仰起头来看我,轻轻柔柔说道,他细长的凤目微微阖着,睫毛轻颤,露出一副无人能够拒绝的黯然模样。我迟疑了一会儿,然而今日心情的确很好,便没想多久,就点头同意了康青的请求,甚至主动直起身去拥住了康青,任由他安静乖巧的贴在我胸膛上。

    康青喜欢与熟悉的友人进行过密且长久的接触,哪怕只是牵手,但却对碰触陌生人有天生的厌恶感。他喜欢从肌肤的贴合感上寻找存在,但却只限于熟人,无奈我与濯仙都并非是喜爱过密接触的人,后来便与他定下规则,若不经过同意,绝不可以乱来,毕竟一旦康青开始,恐怕一时半会儿停不下来。

    我顺了顺他的头发,只觉得像是搂着个柔若无骨的可怜女子一般,康青靠在我怀里,用几乎委屈却又高傲的口气闷闷不乐道:“我只是与云倾岳玩玩罢了。”

    我终是忍不住笑了出来。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的友情

    、玉丹今天回家

    这几日雪愈发大了起来,康青趁着大雪还未曾封山时下山去买了一连串的杂物,将屋子装点的活像是染了颜料一般的艳红。红果子似得小辣椒被挂在门口,干燥扁平,味道却浓郁的很,我每每一开门,都要忍不住打个大大的喷嚏,眼圈直泛红。

    乐逸与顾月影也来了一趟,带了些礼物——多是些吃食。顾月影倒不像是江湖传闻那般过分的清圣刚正,反而还带着一丝大家闺秀般的羞怯与温婉,举手投足颇为落落大方,哪怕是乐逸表现的像是个心智不成熟的傻子时,也并未有半分惊恐慌张,倒是把乐逸管得服服帖帖的。

    见他们两人也算是修成正果,我也颇觉欣慰,不过屋内实在狭小,再说男女有别,倒也未曾挽留乐逸他们在此过夜。

    这件事带来的另一个好处大概是康青也学起顾月影的温婉秀丽来,倒不如往常那般闹腾了。

    修齐对如何称呼康青实在捉摸不透,他的确还太小了些,寻常人且都不好称呼康青,更何况他,自是满脑子更加迷迷糊糊。我本让修齐唤康青姐姐便是,但康青却颇为不乐意,觉得生生比我矮了一辈,但姑姑姨娘这些又听来奇怪,因此这称呼的事便一直搁浅了下来,到如今还没解决。

    年关将近,反倒是康青烦恼起来应当到时候以什么名义身份给修齐压岁钱才好。

    我当时正在吃瓜果零嘴,便漫不经心的提了一句:“叫修齐拜入你门下好了,莫不是师父给徒弟压岁钱还要什么由头不成。”其实我虽真心希望康青收徒,然而这时却的的确确不过是随口一说,叫康青随耳一听也就罢了,哪知他不仅听了,还认认真真的听了。

    “这倒也是个好主意。”康青微微一侧,点了点头。

    虽说我的确想找个机会跟康青提一提此事,但没想到他竟然现在就这般轻而易举的答应了,便不由有些呆愣。康青约莫是见我半晌没有反应,像是受惊的兔子一般惴惴不安的抬起头来,舔舔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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