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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奕诚赶紧起身行礼:“三长老客气了,日后都是一家人,还望多多指点教诲。”
“好说好说。”
两人寒暄两句,各自坐回座位,陈奕诚面色一整,问道:“对了,方才诸位议事,说到哪里了?”
昆仑看了下简司,道:“来人从防守薄弱的西面登岛,就快冲破鬼婆婆的迷雾阵,我等与派人增援,正在询问大长老的意见……”
简司冷哼一声:“你们商量便是,不必征求我的意见!”说罢站起,竟是朝着厅门头也不回,拂袖而去。
“简长老!简长老!”
杜离连连招呼,追了上去,过不多时返回步入,尴尬笑道:“姑爷别介意,简长老就是这脾气。”
陈奕诚大度一笑:“简长老是前辈,有些脾气也是自然,只是……”话锋一转,肃然道:“我与岛主大婚之日,竟然有宵小夜袭挑衅,若是传出去,赵氏王国与海南岛颜面何存!那夜袭之人如此大胆,到底是什么来头?”
腾别轻咳两声道:“夜袭之人来自桃花南岛,这里面只怕有些误会……。”
“我不管什么误会,岛主既然将令牌交付与我,这事我就得管上一管,不可让人轻看……请问三长老,对方来了多少人?”
昆仑微怔一下,答道:“大致有百余人,还有数头异兽。”
陈奕诚不屑道:“不就是百来号人,几头畜生,昆长老应该应付得来吧?”没待昆仑回应,令牌在手,径直下令:“三长老昆仑,带三百岛人前往对敌,不得有误!”
“这……”昆仑略一迟疑,抬眸见得那金光闪闪的令牌,只得低头:“是。”
昆仑刚一迈步,那边腾别急急过来:“姑爷,桃花南岛与我海南岛关系还算不坏,冤家宜解不宜结,何况又是岛主与大姑爷大喜之日,确不宜动武,不如由我与昆长老一同前往,问明缘由,若真是对方蓄意进犯,这场架再打也不迟……”
陈奕诚听的点头:“腾长老所言甚是,就按你说的意思办。”
腾别大喜,拉着昆仑匆匆去了。
等人影走得不见,陈奕诚扶一下手中令牌,轩身侧对面的四长老桂离:“对了,桂长老,还有一事我险些忘了。”
“姑爷请讲。”
陈奕诚不慌不忙道:“我出来之时,岛主说那七彩水仙正好有一枝初初成熟,让我请桂长老带路前往,赶在天明之前采摘回来。”
“七彩水仙?”桂离微微一惊,言道:“此是本岛圣草,除了岛主本人,任何人都不能前往摘取,岛主……真是这样说?”
“自然是真的,我还骗你不成?”陈奕诚说着,板起脸来:“这等小事,就不必要劳烦岛主了吧,这订婚时早有承诺,当时桂长老也是在场之人,岛主亲口所言,难道还有假?”
桂离犹豫站起:“姑爷稍等,容儿……”
陈奕诚弗然不悦,朝门口走去:“快走吧,岛主还在房中等我回复消息。”
桂离无奈,只好在屋里取了一盏铜灯,快步追上。
两人前后出门,李一周确没有跟上去,而是脚步不停,从侧门步出。
院墙上,赵佑端端坐着,眨巴着眼睛。
在哪僻静院落一无所获,马不停蹄赶来,正好听到之前大长老简司负起而去的场景,接下来的情形也是丝毫不差落入耳目,不由得一叹。
“好个陈奕诚……”
就凭一枚令牌,几句话就把简司撵走,借夜袭支开精明的昆仑和沉稳的腾别,只留下个温和无害的桂离,随意摆弄,为所欲为。
而李一周,应当是去找大王兄赵文,收拾包袱准备逃离了吧。
至于夜袭,既然来自桃花岛,不用说,跟铁士容娜不无关系,自己在海南岛上销声匿迹过得十几日,那两人留守桃花岛,只怕是急疯了!
小乐子闲闲看他,那咬唇蹙眉的模样不自觉带着几分娇憨,说不出的生动可爱:“他们是分头行动,我们呢?跟去哪一方?”
赵佑默了下,直觉作出判断:“跟上陈奕诚。”
“好。”
一声过后,腰间既是一紧,他的手臂环绕过来,将自己紧紧揽住,远远跟着前方两人,一路飞驰。
赵佑靠在他怀中,关注着前方动静,忽听得他低问:“冷吗?”
“不冷,不过可以在暖一点。”
话声刚落,就觉得他的手紧了下,一股暖意自掌心源源不断传递过来,夜风清凉,他的胸膛却是暖暖的,十分舒适宜人。
赵佑被如斯温暖包裹,一是昏昏欲睡,忽然想到一事,忙从环中扯出一条青色布巾来,塞进他手里。
“等下露脸,你还是蒙面出场吧。”
九日皇帝 正文 第一百七十五章 鬼迷心窍
虽然他的个子较过去拔高不少,身材更加颀长挺拔,肤色也有所改变,便那张温润俊秀的面容却一如从前,旁人岂有不识之理。
自己实在想不出理由来释疑与解决,只能是暂时搁置,人前还是继续蒙面的好。
小乐子捏着布巾,沉默了下,凑到他耳边低道:“我……什么时候才能见光?”
赵佑微一转头,他已经把唇移开,月光落在挺秀的侧脸上,隐隐有着落寞。
又来了又来了!
要不可以不要像个深闺怨妇一样?
自己还没抛弃他好不好!
“等我成年,去了属地做王爷,我就……”轻叹一声,有种认栽的感觉,又是懊恼又是好笑道:“就向全天下宣布,我是个断袖……这样你满意不?”
小乐子忍俊不禁:“满意,非常满意,主子说话可要算数。”
“行,我认。”
“口说无凭,立字为据。”小乐子眉眼弯起,笑意加深:“要不这样,回去我们写个婚书?”
婚……婚书?赵佑瞪大了眼,手指朝他腰间狠狠掐去:“得寸进尺啊你!是不是欠揍……”
“嗯……主子……饶命……”
低笑声闹着,他的脚步却是不停,借助夜色掩饰身形,离前方目标不多不少,距离总是在百步之遥。
也不知走了多远,桂离终于停住脚步,指着廊前一处紧闭的房门道:“到了。”
陈奕诚有丝不解:“七彩水仙……养在室内?”
“圣草须在黑暗中养成。”桂离简单解释,前去推门。
赵佑人在远处,只能看到两人的背影在门口稍稍一站,即是大步走进,房门从里面关上。
小乐子眸光一闪,低道:“他们说什么?”
“桂离说七彩水仙要在黑暗里养。”不知不觉眉头皱起,好似有哪里不对。
小乐子对他的表情神态已经烂熟于胸,当即问道:“你想到什么了?”
“我记得……”赵佑闭一下眼,复又睁开,眸光阴暗不定:“玛丽莲之前说过,七彩水仙要上山去采,而桂离却把陈奕诚带进房间……”
是谁?谁在说谎?!
如果说谎之人是马丽莲还好,倘若是桂离……
陈奕诚进去,会不会有危险?
手指一动,却被人按住胳膊:“等下,先看看形势,他武功高强,人又不傻,区区一个巫族长老,应该动不了他。”
赵佑点头,立在原地按兵不动,坚耳倾听。
屋内话声低低传出,桂离在问:“姑爷稍坐下,我去内室摘花……姑爷可要喝茶?”
陈奕诚答道:“不用,你速去速回。”
接下来有轻微的脚步声响起,之后便是一步静寂。
又等了一会,脚步声再次响起,越来越大,却是来自身后。
“有人来了!”
小乐子抱着他一步跃上假山,握住他的手,两人隐在树荫中。
赵佑凝神朝下方细看,只见一名提着灯笼的侍卫从长廊尽头疾步走来,李一舟负手跟在后面,脸色微沉。
“这个军医,怎么也跑来凑热闹……”
赵佑刚把疑惑说出口,就见底下两人脚步顿住,也是停在那道门前。
“在这里?”
“是。”
眼见那侍卫伸手就要去敲门,赵佑手指一捏,身旁一道白光激射而出,侍卫应声倒下,略微侧目,小乐子已经蒙上面容,蓄势待发。
李一舟跳开一步,眼光朝上梭巡而来:“谁?”
“是我。”
既然人已放倒,也懒得再遮遮掩掩,刚被小乐子放下地,赵佑就朝李一舟走去,直截了当道:“陈奕诚人在里面好一会儿了,还没露影,你再进去,就正好凑成一双。”
李一舟面色白了下:“怎么是奕诚,不是大王子?!”
赵佑心里一个咯噔,眼眸眯起,沉声道:“谁告诉你……大王子在此?”
李一舟眼光微暗,也察觉不对:“我去偏厅没有找到大王子,这侍卫告诉我,大王子在花园散步,我就一路找来了……”
陈奕诚……李一舟……再加上自己和小乐子……
四人都被引来此处,意欲何在?
赵佑眉头愈发蹙紧,与小乐子对视一眼,心头一沉,低呼:“不好,中计了!”
忽然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冷冷道:“现在知道中计,未免太晚了吧……”
一时间,头晕目眩,视线模糊,只隐约见得一道红艳艳的身影立在不远处,嗓音娇柔,嫣然而笑。
“但凡海南岛人无一不知,巫女身上的物事,岂是能随便触碰的?”
是马丽莲!
她不是中了李一舟的迷口药吗,怎么像个没事一般出现在这里?!
—巫女身上的物事,岂是能够随便触碰的?
赵佑抚着额,努力控制住渐渐涣散的意识,回味着她那句话,忽然间明白过来—
婚房里,陈奕诚抓过她的腰带,脱过她的绣鞋;李一舟查过她的鼻息,掰下她的玉镯;而自己,好心撕下她的嫁衣给她手指裹伤止血……
人影一晃,对面的李一舟软软滑下地,房里则是响起阵阵打斗声。
而他,却是被一只手臂稳稳扶住,是小乐子。
他怎么会没事?
赵佑模糊地想,对了,他只是哟个瓷瓶盛血,并未碰到马丽莲的衣角饰物,不幸中的大幸……
小乐子拉开布巾,面朝来人,语气一如既往的温润:“青青。”
马丽莲眸光在紧拥的两人身上打着转,眼里满是阴冷,咬唇道:“阿严,你过来。”
小乐子站着没动,瞅了下她身后持刀之人,微微一笑:“简长老的刀好生锋利,看得我脚都软了,走不动呢。”
简司摇头道:“不行,他们居心叵测,你断不可再次冒险……”
小乐子笑了笑,没有说话,马丽莲面色微沉道:“简长老,我说过的话,不想再重复第二遍。”
简司眼神变冷,其中隐有利光,忽然挣开马丽莲的手,一个箭步过来,对着小乐子举刀就砍!
风声袭来,赵佑只觉得腰间一紧,被他轻轻一带,瞬间避开刀锋,退到一丈之外,脑中昏昏,手足无力,只好倚在他身上,勉强调动无感,暗地聆听。
小乐子温文清淡的嗓音响起,不慌不忙道:“青青,哦不,岛主,你也看到了,不是我不过来,而是这位简长老没想让我迈步……”
简司一击不中,脸上现出几分窘态,伸手入怀,不知掏出个什么漆黑的物事,没等他有下一个动作,马丽莲红袖一拂,已经将那物击飞出去,正好砸在不远处一颗树上,枝叶立时干枯。
“简长老,你退下!”
简司猛然转头,怒气冲冲望着她:“这小子与那陈奕诚一样,都是赵氏王国派来的奸细,没安好心,马丽莲,你难道还要被他们蒙骗吗?”
马丽莲面色冷冽,坚持道:“我叫你退下,听到没有?我自己的事情,不要你管……”
简司铁青着脸,一把扯住她的衣袖:“我怎么可能不管你,我……”
“你放手……”
“呵呵。”小乐子看得饶有兴趣:“简长老,区区不才,倒想请教下,这海南岛上到底谁是岛主?”
“够了!”
马丽莲甩开简司的手,目光直射过来:“阿严,你和阿丹设计取我的血,可是为了古风尘那个中了幽冥之秘的孩儿?”
小乐子点头,毫无惧意:“是。”
马丽莲怔怔望着他,慢慢流出泪来:“你对我好,跟我亲近,原来是利用我……”
小乐子眸光闪动,轻笑道:“你不是也一样隐瞒了身份,火场里故作柔弱受欺,设下圈套让我们钻,跟我亲近的同时,却又还在筹备跟公子的婚事……这,又算是什么呢?”
“我不是!我……”马丽莲凄厉摇头,哽声道:“你不会明白的,我有时真情愿自己就是青青,什么都不用去管,就在山上陪着你,守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