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酥麻,热烫,战栗,飞跃……
多年来坚守的空虚被填满,那么生动,那么充实!
赵佑闭上眼,迷迷糊糊地想,一定是在做梦,一定是!
否则,那么会有那飘飘若仙的感觉,如同上了瘾,中了蛊,入了魔!
而他,此刻已经抵到他的最深处,全无之前的温柔细致,赵佑一口气憋喉间,整个人都似要被他撞碎,连同灵魂都要被撞飞了,对这样的感觉,心里真是又爱又恨,想要退却,又是不舍。
渐渐地,低吟变为抽泣,再变作哭喊,随着他的力道加剧,声嘶力竭。
“不要了,求你,不要……”
赵佑越哭,他越是精神亢奋。
该死的,这小子,变着法子折腾自己!哪里学来的这些把戏!都是跟谁!
赵佑恨得真咬牙,下一刻,却又被他的侵进给乱了思绪,间隙处,他还不忘凑近过来,板过那张梨花带雨的俊脸,吻去他眼角的泪珠,再深深吻上他的唇。
天翻地覆,时空混乱。
春暖花开,流水淙淙,一时宛若仙境。
寂静的暗黑之中,处处都是让人脸红心跳的声响,耻畔尽是他低而快的喘息,不时伴着几声闷哼,他的汗滴落在他的脸上,身上,像是最温柔的天雨,又像是最深切的烙印。
他难得强硬地压制住他,一次又一次地攻城略地,宣告所有。
心,似已不在原处。
魂,却又飘去了哪里?
赵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只跟随这动人的韵律,与他共赴那欲之深渊。
……
好一场无边无际,无休无止的美梦!
以至于睁眼醒来的时候,他看着床边坐着的人影,还有些发怔,竟然,能看见了!
“你终于醒了!”
对手那双墨黑明亮的眼,赵佑哑着声音,有丝不敢置信:“奕……奕诚?”
是他么,竟是他么?
再看他身后,铁士,魅影,就连那个于承祖的身影,都是在门边一闪而过。
“醉酒的滋味,不好受吧?”陈奕诚扶他坐起来,笑道,“看你往后还敢到处吹嘘你那酒量不?”
赵佑张了张嘴,却不知该说什么。
他明明记得自己是喝醉了,被陈奕诚扶到这间屋里,迷迷糊糊睡了一觉。
然后,不知是醒着还是做梦,他酒后乱性,抱着某个男子恣意轻薄,似乎还将对方衣衫扒了,强行推倒,颠鸾倒凤,极尽风流韵事。
再然后,对方一改之前柔弱模样,举一反三,现学现用,来了个反推到,将他一点不剩地拆吃入腹,各种姿势倒了个遍,虽然算不上是大战三百回合,但想来也差之不多。
再再然后,就在睁眼的刹那,他还在迷糊地想着,扫完照这惯有的剧情,说不定醒来就会有美男扑来,扯着他的衣袖要他赔偿清白,负责到底,然而万万想不到,这要紧关头,竟齐刷刷冒出来三个人!
难不成,他这酒后乱得彻底,一口气吃了三个?
这等情景,却该怎么对付?
怔愣间,又依稀记得自己该是赤裎着身体,此刻被扶坐起来,那不是春光外泄?
一惊一吓,赶紧低头看去,却见身上衣衫穿得好好的,略有点褶皱,但和衣而眠,弄成这样也是自然。
赵佑睁大了眼,怎么回事?
魔怔了,难道,真的只是……一场梦?因为醉酒而衍生出的一场春梦?
不可能,不可能!
他分明感觉到,全身上下,特别是那里,明显纵欲过度的绵软与酸痛。
但,若是宿醉的话,似乎也是这些个症状?
抚着脸颊,脑子里有些乱,他不容易找回自己的声音:“你们先出去,我整理一下就来。”
陈奕诚朝其他两人望望,眼里闪过一丝诧异,却很快点了头,应道:“好,我们在外面等你。”
见三人陆续步出,还体贴带上了门,赵佑急急下了床,四处查看。
屋子里很是整洁,除了张靠墙的竹床,也就是一张矮几,一只壁柜,矮几上放着一盏油灯,灯油早已燃尽。
思绪混乱,赵佑想了想,忽然走去床榻,将那薄被一把拉开。
床单上干干净净,没有意想中的污渍,也没有别的痕迹,什么都没有。
是更换了床单,还是……本就是子虚乌有的事,是他自己想得太多了?
可是,那么强烈而真实的感受,怎么可能是假的?!
咬了咬牙,他手指摸到腰间的系带,意欲脱衣仔细查看,刚要动作,目光不经意朝下一瞥,却又是一愣。
咦,戒指呢?
但见左手中指上空落落的,原本戴在上面的那枚猫眼石戒指竟是不翼而飞了!
怪了,记得之前与不醉翁拼酒的时候,他好像还眼角余光瞥见过,这会儿去是去了哪里?
赵佑蹙着眉,将那床榻里里外外个都找了一遍,薄被捏来捏去,房间各处也都查看过了,仍没见得那戒指的影儿。
对这戒指,心谈不上太喜欢,只是戴得久了,也看得习惯了,这一时不见,难免有丝郁闷。
而且,他那爱人同志每日都要悄悄查看几次,想着他看到戒指时眉开眼笑的模样,赵佑就禁不住心软,如今戒指不见了,自己可怎么跟他交代!
正思索去处,就听得外间有人轻轻敲门:“你没事吧?”正是那某人的声音。
“哦,来了!”叹一口气,赵佑扬声答应,实在找不到也没法。或许,自己记错了罢,戒指根本没带出来,还留在风离城的寝室里。
把手往衣袖里缩了缩,他推门出去,迎上陈奕诚那深邃的目光,在暗处闪耀不定。
“你干嘛盯着我看?”他问。
“你的脸,怎么那么红……真美!”他低道,抬起手来,似乎是想要轻抚上来,碍于众人在场,手扬了扬,无奈放下,眼里的光焰却是愈发的深重,跳跃难灭。
那样的眼神,炽热而又直接,赵佑看得心头一动,有句话冲口欲出:“奕诚,你是不是……”
“嗯?”陈奕诚剑眉挑起。
“喂,你们两个,怎么还磨磨蹭蹭的不过来?”那边,铁士冷着脸轻敲桌面,语气不耐。
于承祖也是伸长脖子往甬道这边看,口中嘀咕道:“不会是酒还没醒吧——”话没说完,头就被魅影一掌按下去,那张鬼面朝赵佑的方向侧了下,投来淡淡一瞥。
疑问吞了回去,模糊的印象中,那个人,应该是比陈奕诚要瘦一些……
但,不是他,又能是谁?
他漫步走去门厅,郁郁坐下,环顾四周,不由信口问道:“这主人家人呢?”
“来喽!”背后一声回应,那不醉翁端着一大盘热气腾腾的吃食过去,无非是些煨山药、烤红薯之类,却是甜香四溢,令人舌底生津,食指大动。
“都是老夫自家种的,算不上什么好东西,别客气,别客气啊!”他将食物摆上桌,又转头回来,朝他上下打量,“小伙子,你没事吧?”
赵佑刚拿一只红薯,边吹边笑道:“承蒙老丈关心,我没事。”
“我就说嘛,就是喝酒喝杂了,怎么会有事呢!有人就是关心则乱,哈哈哈哈!”不醉翁大笑一阵,忽又一巴掌拍向自己的脑门,“哟,瞧我这记性,炉子上还有刚炖好的山鸡汤,正好给你补补!”说罢一溜小跑,乐呵呵朝厨房奔去。
陈奕诚看着他的背影,不觉眼露深思:“这老者,武功不坏,不知是何底细。”想了想,他又补充一句,“一觉醒来,这态度也变了许多,大家都小心些。”
魅影也是点头:“我的酒量也算极好,没想到那什么醉生梦死,只喝了一两口,就醉了一日一夜,实在有些古怪。”
赵佑听得有些讶然:“你们醉了这样久?”他还以为,此时距之前拼酒,顶多过了半日而已。
陈奕诚笑道:“不只是我们,还有你,你比我们醉得还要厉害些。”
哦,他们醉了一日一夜,他那不是醉得更长久?
以至于,做了个这样漫长的梦……
忽觉对面那人目光有异,抬眼一看,却见铁士坐在那里,抿着唇没说话,一双碧眸却一直盯着他看。
赵佑被他冷冽的眸光看得略略发蒙,心也随之跳了几跳:“看什么看,我脖子上又没长花。”
“花倒是没长,不过……”铁士拖长了语调,慢吞吞道,“你睡那屋子是不是有蚊子,给咬出几个红包来了。”
此话一出,几人的目光都朝他投射过来。
那少年于承祖是幸灾乐祸,陈奕诚是一脸紧张,而魅影,盯着他沉默不语,那脸色,却是慢慢地变了。
九日皇帝 大结局 第十七章 桃花错
脖子上……红包?
想到那个诡异的春梦,赵佑的脸白了白,本能拉了拉衣领,避开众人投来的目光:“哪有什么蚊子,这是酒精过敏好不好!”
心头却在想,他这是有意提示呢,还是无意道出,到底,什么意思?
那梦里,会不会……是他?
自己摸到那个疤,虽然大小有些不符,但难说不是因为他醉酒的缘故,导致触觉失常,也是,他当时醉得就连对方身形模样都看不清,自然手感也大打折扣。
如此一想,不由得盯着铁士看,这虎儿,真有那么大的胆子,敢这样对自己?
一想到两人曾经如斯亲密,心里说不出的感觉,那么别扭,那么怪异!
偏偏铁士好死不死来了句:“我记得你以往喝酒从来不这样的。”
“你——”
“哈哈哈……”
赵佑恼羞成怒,正要反驳,就听得一阵大笑声,只见不醉翁捧着只大大的还冒着热气的瓦罐过来,咧嘴笑道:“老夫这酒自然是与众不同,层层叠叠,千滋百味,换做别人,就是奉上万两黄金我都不舍得让他沾上一滴,你们倒好,将我这么多年来唯一珍藏一坛喝了个干干净净!”
听他这么一说,赵佑则忘了之前的猜疑,哈哈笑道:“这有什么,老丈找来材料,再酿便是。”
“你懂什么!”不醉翁瞪他一眼道:“酿酒哪有你想的那么简单?老夫当年是灵感所致,心绪使然,现在一身清闲,大彻大悟,却难再有当初的心境,那种悲欢苦乐的感受,再也找不回来啦!”
赵佑听得哑然失笑:“一坛酒而已,难道还凭心情来酿?”
不醉翁摇了摇头,看着他,忽而低吟道:“桃花错,生死醉,一杯尘土不复归……”
这老头,敢情早年曾为情所困,郁结于心?
赵佑撇撇嘴,笑呵呵端过那山鸡汤来,给众人舀在碗里,乘机转移话题:“这汤好香,我一闻着就觉得饿了,来来来,大家都喝点!”
话说他还真是饿了,拼酒之前就没吃什么东西,又昏睡这么久,还经历了梦里那一场似是而非的体力大战,如今却是腹中空虚,索性大吃起来。
不醉翁看着众人放开手脚吃喝,笑眯眯道:“小子,技不如人,愿赌服输,那赌注什么时候给老夫送来?”
赌注?二十坛美酒?
这东西赵氏王国皇宫的御酒窖里有的是,他才不心疼呢,不过,想到那横穿大山的捷径,不由得心头一沉,耽误了这么久,该赢的酒局却意外输了,难道,真要在葫芦谷跟企业死磕到底?
不行,今日就是把这老头绑了,也要弄到行走路线!
“区区二十坛酒,我赵三自然会认账,只是……”赵佑起身,将不醉翁扶到自己座位上坐下,又恭敬舀了碗鸡汤奉上去,“我喝了老丈这么多酒,又麻烦老丈照顾我们两日,这心里真是过意不去。”
说话间,魅影已从腰间掏出一物放在桌上,他眼角余光一瞥,却是一锭大大的银元宝。
这老人,就算是两袖清风,不问事实,但这石屋总要修葺,家具什么总要添置,酿酒的材料总要采购吧。
不醉翁的眼光在那元宝上打了个转,倒没说什么拒绝之言,只笑道:“小子太客气了,你那些个什么酒圣酒仙的话本来很有意思,酒具之说也听着稀奇,别说住这么一两日,就是在此常住老夫也不是招待不起,只是这酒老夫却是有些等不及了……”
赵佑听得微微一笑:“难得我与老丈以酒会友,一见如故,说过的话自然要算数,老丈放心,我有个好朋友就住在苍岐,他家里的好酒不少,应有尽有,我这就先去他那里取十坛给老丈送来,剩下的十坛就先打个欠条了,日后一定尽快奉上!”边说边目光在厅里逡巡,似是在找纸笔,嘴里还自顾自念叨,“就是路不好走,此去苍岐,这翻山越岭的,一来一去少说也得一个来月了!”
不醉翁眉毛动了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