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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佶再仔细望过去,果然,自己的龙印侧面有一个极小的“书”字,不仔细看,还真的看不到。
傅宗书练过字,并且极有修为。可是因为不敢与蔡京和皇上相比,所以弃了笔。
但是日日呈上的奏折中,赵佶却注意到那一笔好字——他曾称赞过傅宗书的字。
傅宗书曾无意间提到过这幅墨宝——顾惜朝记在了心里。却在黄金鳞手上看到,那姓黄的说是赝品,顾惜朝却一下子看到了双龙小印与那个“书”字。
顾惜朝是何等聪明之人,他猜想,定是蔡京看不惯仰慕苏轼的张择端,所以暗地里指使傅宗书去毁了它。奈何这傅宗书是惜画之人,舍不得,便偷偷留下了——以赝品的身份。
逃亡之前,他没忘记拿走这幅画——那时的局面混乱,黄金鳞和傅宗书哪还记得什么画不画的。但是顾惜朝知道,也许这幅画,便是他今后的砝码——而事实证明,他这步棋,走对了。
于是赵佶龙颜大怒,“宣蔡京即刻进宫面圣!”
“若是这顾惜朝说的是真的,连我大宋江山图都敢打主意,他还有什么不敢的?” 赵佶的心里很不忿。
蔡京进来的时候,便是看见怒气冲天的皇上与一脸严肃的诸葛小花,还有——他一直想要杀死的顾惜朝。
他要疯狂了,他很不得立刻冲上去杀了他。
那一刹那顾惜朝感受的到,蔡京身上的阴森杀气——那么重那么狠的杀气。
他迷茫了一瞬——他并不晓得是什么原因让蔡京非杀他不可。
但是他可以确定,蔡京必是有什么把柄在自己手里。他想,大概就是这幅《清明上河图》。
可是他发现,好像又不是那么回事。
蔡京很平和,很真诚,很无辜的告诉赵佶,“老臣绝不可能做这种事——老臣对张画师赞不绝口,曾在某年某月某时在某处与他把酒言欢过,皇上若是不信,尽可去问张画师。”
蔡京还很委屈的说,“皇上可还记得,当年朝廷都盛传我与傅相不和么?”
赵佶自然是记得的,当初王小石杀了傅宗书后,诸葛进宫先行禀告,说是傅宗书与蔡京向来不和,或许就是蔡京指使王小石杀的。
蔡京与傅宗书在朝廷上总是装作对立——常常针锋相对。
可是后来蔡京说,他与傅相其实向来交好,并且是很好。
赵佶信了。
而此刻,蔡京又想说什么?怎么说?他要自打嘴巴么?
赵佶等着蔡京说下去。
蔡京也真的说了下去。
“老臣与傅宗书的关系其实不错,甚至在某些时候相交甚好。但是我们确有不和之处——在一件事上,一直背道而行,针锋相对。
“是何事?“
“傅宗书一直对《清明上河图》很是惦记,言谈之中总是流露出若是他能据为己有就好了的想法。老臣总是严厉斥责他这一不敬的思想——老臣以为他只是一时糊涂,原来他竟然真的那样做了,偷圣上的珍宝!“
蔡京哭的泪流满面,听者动容——至少赵佶动容了。
“老臣没有及时发现他这一欺君犯上的行为,老臣罪该万死,令皇上忧心,请皇上降罪!”
顾惜朝站在一边冷冷的笑了,老狐狸真是演技出众啊。
会装,真的很会装——你看那眼泪流的,跟真的似的。
可是赵佶信了,他扶起蔡京,“蔡卿,朕相信你,快平身吧。”
十三 难忘,难忘
蔡京从来没这么庆幸过傅宗书死了。
一个死人,便不会再辩解,所以什么大大小小的黑锅都可以推到他身上——死无对证嘛。
但他还是在心里恶狠狠的咒骂着傅宗书,“龟孙子,老子让你毁了它,你却给我偷偷的留了下来,还让那顾惜朝拿到了手里——幸亏老子反应快,福大命大!”
想到这里,他又望了一眼顾惜朝。
这一次的杀气更加强烈,顾惜朝甚至感觉到后背一阵冰凉。
可是他依然微笑——至少,看了一场好戏,老贼出了丑。
于是圣主隆恩——赦免顾惜朝的罪,并且赏银万两。甚至连杀了傅宗书的王小石,他都问了问,“现在那个什么石头,在何处?朕需要奖赏他么?”
诸葛便禀告了王小石的下落,赵佶还惋惜的叹了口气,“江湖的事,咱们朝廷也不好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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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惜朝回到金风细雨楼的时候,第一眼却没有看到那个白色的人影。
他的心里有一丝失落——他忽然省起,那年戚少商问他旗亭相识人是不是他,他说不是时,戚少商的心情。
那时他问他,“怎么,很失落?”
戚少商应该是失落的,他自然很失落。
以前的自己对他,实在太过于残忍。
可是戚少商却仍不计前嫌——顾惜朝明白,只因为他是顾惜朝。若是其他人,九现神龙并非那么蠢的人。
他在园子里站着,忽然抬头往象鼻塔上望去。他多么希望能够看见他在屋顶上坐着,那双又圆又亮的眼睛望着他,像自己那天在房顶上望着他一样。
可是他没有看见戚少商,他不在那里。
顾惜朝忽然很想骂人——戚少商你这个王八蛋。
可还没骂出声来,自己就落入一个怀抱,那么温暖的怀抱。
“有的人好生笨,光知道往头顶上看,不知道往后面看一看。”
那个低沉温厚的声音在耳边慢慢的说,带着蛊惑的味道。
顾惜朝便笑了,“你原来一直跟着我。”
“我在楼子里实在不放心,所以就一路跟着你——你竟然没有发现。”
顾惜朝承认,他回来的路上太心急,他想早点见到戚少商,告诉他自己安全了。所以他竟没有察觉到自己身后有人跟着。
“顾公子一路急赶,是想早点回楼子里见在下么?”戚少商使坏,不仅从后面抱住他,还轻轻的在他耳边吹着气——他知道自己怀抱里的人一定已经满面通红了,而且差不多是被气的脸通红
果然,报复来了。
“戚大侠不在楼子里呆着,一路偷偷摸摸的跟着我又是做什么?”
戚少商放开手,缓步走到顾惜朝面前——“我担心那皇帝不放过你,再判你什么罪名。”
“那你跟着我又能怎样?难不成他把我推出去问斩,你还能去劫法场么?”顾惜朝好笑的问。
握住他的手,戚少商深深的注视着他,“那是自然。就像顾公子一样,遇神杀神,遇佛弑佛。别说是法场,刀山火海阎王殿里我也敢抢人!”
顾惜朝笑了,“戚大侠好大的气派!”
“那是自然。”
“好有自信啊。“
“那是自然。”
“你还真是脸皮厚。”
“那是自……怎么会呢。”
戚少商挠挠头,顾惜朝却笑的那么开心。
“我安全了。”他看着戚少商,那是发自内心的安详。
戚少商抱住他,“是的,你安全了,我的心也安了。”
顾惜朝轻叹一口气,“戚少商,我们怎么会成为这样?”
“难道这样不好么?”
“我们,都是男子……我们怎么会……”
“我们在第一眼见到彼此的时候,就把对方当做特别的人了。我是这样的,你同样也是。骗不了人的。”
紧了紧自己的怀抱,“旗亭一夜,永世难忘的,不只是你,还有我。”
鱼池子双剑合壁之前,顾惜朝说旗亭一夜永世难忘。
可是他不知道,他说那句话之前,戚少商早就永不能忘了。
千里追杀的一路上,戚少商难忘。
何以解忧?唯有杜康。
他不知道为了这醉过了多少回。
等到来到了这汴梁城,身处这高楼,楼高四面风。
他依然醉。
依然难忘。
良时易过,半镜流年春欲破。往事难忘,一枕高楼到夕阳。
嗟万事难忘,唯是轻别。
总之,戚少商难忘,顾惜朝难忘。
既然不能忘,那么,就去寻回。
P.S:送给微风。
又P。S:这篇文,我是将原著与TV综合了一下,时间什么的,或者故事什么的,都是在原著的故事与TV的故事基础之上混合起来的=。=
比如原著里是小顾当了傅宗书的替死鬼,而傅宗书死在王小石手下,他和蔡京是一伙的等等……总之我就给混合起来了=。=(怎么方便我写文怎么来)
再比如,历史上确实有蔡京和苏轼的战争——蔡京已经到了眼里看不得苏轼的任何东西的程度了。可是张择端仰不仰慕苏轼,我就不知道了,我就姑且认为他是灰常仰慕的吧。
因为牵扯到原著以及温大的其他书里的人物——而温大的旧版的历史时间问题很混乱,我想看过温书的筒子都深有感触,所以,我这文里一切以温大的书为准,暂时不以历史为准了。=。=
另外,也许有的筒子会觉得,这里的小顾转变的有些快——但是,我看了那么多背叛的文之后,我实在不想再写一篇到最后还是背叛的文,或者怎么样小顾都还要算计一次的文。
那么多的古装文里,我喜欢《千山暮雪》和《踏歌行》,因为我爱那里面的小顾,他的才华本来就可以造福苍生,否则真的是天之憾。
既然他们相爱,为什么不可以后悔?
心狠手辣的顾惜朝吸引人,但是才华胆识不负苍天的小顾更让人觉得想要流泪。
我在TV里最遗憾的是,为什么,不能让他与小7先遇见——所以,既然我想写一篇幸福的文,所以,我愿意让小顾后悔。
后悔了的小顾不一定就不是小顾了——敢于承认自己后悔并且去挽救的人,难道不是个大丈夫么?
我当初杀了多少人,我如今就救多少人。
我们爱的不是魔头小顾,我们爱的是,那个呼吸都带着棱角的,一身才华的,小顾。
你们说呢?
十四 眼睛,眼睛
金风细雨楼的白楼里一直留着王小石和白愁飞的资料。
杨无邪忘不了,那年苏楼主带着两个年轻人回来,那年的苏楼主的眼睛里,是那么的飞扬跋扈,洋溢着笑意。
他知道,那是类似于明君得到良将的激动与安慰。
苏楼主开心,杨无邪自然也开心。
他仔细的打量着那两个年轻人,锦衣的那个高傲自负——白愁飞;白衣的那个踏实温厚——王小石。
他第一眼就很喜欢王小石,第一眼就对白愁飞有一种莫名的抗拒——这个人要防着。
苏楼主不疑他的兄弟,可是杨无邪从来没把白愁飞当成兄弟。
他一直防着他——果然,认贼作父,背叛兄弟。
他以最恶毒最粗鄙的话咒骂了他无数次。
杨无邪看人很准。
所以杨无邪站的很稳。
金风细雨楼历经几任楼主的更替,新人成了旧人,旧人又换了新人,可总管一直只有一个。
杨无邪才是真正聪明的人。
庆幸的是,这个聪明人,还是个忠心的人。
所以,整个金风细雨楼莫不尊重杨总管——因为杨无邪已不再单纯是杨无邪了,杨无邪已经和金风细雨楼成为一体了。
历史厚重的金风细雨楼。
他代表了楼子的荣辱与蜕变。
而此刻的杨无邪,正在白楼里望着王小石的资料。
那本册子已经泛黄——很多年了。
“王小石,天衣居士衣钵传人。……王小石的兵器是剑。剑柄却弯如半月。怀疑是跟苏公子的宝刀“红袖”、雷损的魔刀“不应”、方应看的神剑“血河”齐名的奇剑“挽留”。王小石感情丰富,七岁开始恋爱,到二十三岁已失恋十五次,每次都自作多情,空自伤情。 王小石喜好结交朋友,不分贵贱,且好管闲事,但与不诸武功者交手,决不施展武艺欺人,故有被七名地痞流氓打得一身痛伤、落荒而逃的纪录,是发生在……”
杨无邪微微的笑了笑,那时的王小石,那么羞涩的笑容还历历在目。
然而已时过境迁……往事可追不可追?
眼神侧转开去,他看到了那个名字。
白愁飞。
他的手指竟然冷了一瞬。
他打开资料,慢慢的读着。
“白愁飞,二十八岁。个性潇洒傲慢,常负手看天,行迹无定,出手向不留活口,左||||乳下有一块肉瘤,约小指指甲大小…曾化名为:白幽梦,在洛阳沁春园唱曲子;化名白鹰扬,在金花镖局里当镖师;化名白道今,在市肆沽画代书;化名白金龙,其时正受赫连将军府重用;亦化名白高唐,在三江三湘群雄大比武中夺得魁首……此人在二十三、二十六岁时两度得志。二十三岁时曾以白明之名,在翻龙坡之役,连杀十六名金将,军中称之为“天外神龙”,统率至万兵马,威风一时,但旋在不久之后,成为兵部追缉的要犯。另外在二十六岁时,以白一呈之名,进入“长空帮”当黄旗堂下的副令主……”
杨无邪的眼神忽然变的冰冷,充满愤怒。
这是一种发自内心的恨着一个人的愤怒。
白愁飞,白愁飞——你果然没有飞起来。
你这种人怎么可以飞起来!
杨无邪狠狠的合上那本册子,反手摔在了地上。
这时,一个声音从后面响起来,“杨总管,麻烦将唐门的资料给我看看。”
杨无邪回过头去,望见顾惜朝。
当他得知顾惜朝来到金风细雨楼时——他忽然有种深深的恐惧感。
他害怕历史正在慢慢重演。
那一年苏楼主兴高采烈的认了两个兄弟,其中一个背叛了他,而另一个,为他吃了那么多苦,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