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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色的伞倾注了一地的水,沿着石板地慢慢蔓延开去。秦梦与就这么静静坐着,耳畔能够听见水流的声音。那是因为,他一片心寂。
“哎,好了。故事就说道这里,老规矩,有钱给钱,没钱捧场。”柳梦将匣子打开,碎银铜板入了满怀。当他满面欢颜看着匣子将要满上时,霍然迎面一袭青衣,桌上赫赫出现一锭金子。柳梦一愣,仰起头,站在他面前的是一个极为漂亮的男子,尖削的下巴还凝聚了几些雨珠子。
他笑得妖娆。
“秦……”
“嘘。”苍瘦的食指抵住了那花瓣一般的唇,眉眼弯弯一笑,“我是想请你给我说些故事的。这些钱,可是足够?”
“够,够……不知公子想听什么故事?”
秦梦与微微一笑:“我要听秦楼过去的故事。”
“啊?”
“不知这位小公子是否赏脸。倘若小公子愿意替我讲,那么……沉梦楼天字号,今夜亥时相见。”
夜沉,降至亥时。
那碎烛晃了一脸的情绪,有忧,有苦,亦有愁。雪白贝齿微微咬了咬下唇,美丽的眼看着放在桌上的手指。桌上放了一壶酒,两个玉杯。半响,一双如水的眸看向窗外的夜空,下过雨的晴空尤为透亮,迎面而来的气息都是那么地沁人。
秦梦与深深吸了一口气,辗转门外传来了几声叩响。
“秦公子,我,我是说书的那位柳小生。”
“请进。”
吱啦一声,门被推开,一袭白衣跨了进来,手中的匣子不知何时变成了一扎子药。柳梦走了进来,秦梦与正向着他微微笑着。柳梦回了个笑容,转身合上了门,走到了桌边来。
“坐下吧。”
柳梦将药放在桌上,在秦梦与对坐正襟坐了下去。第一次与秦梦与如此咫尺,柳梦亦不知为何,心紧绷了起。有些窒息地看着烛光里的那个美人。
“你生病了?”秦梦与看了一眼桌上的药。
“没,没有。是为家师买的,家师长年多病,要靠服药才得以维持身子。”
“哦,看来你还挺孝顺的。”
“小梦的命是师父给的,自然要对师父善始善终。”柳梦双眼熠熠生辉,唇齿间振振有词。秦梦与见了,不住掩嘴轻轻一笑。
“你叫小梦?今年多大了?”
“十七……”小梦的话语弱了下去,方才被秦梦与这么一笑,令小梦软了下来。他不知是否自身对话语把持不住而令秦梦与嘲笑了。
秦梦与点点头:“还很年轻。就是不知道你对过去的事情究竟知道多少。”
“要关于秦楼的事情,我可听说过很多很多。怕是你刚刚接任位置那年起的故事,我都能倒背如流。”
“哦?你听谁说的。”
“自然是我师父。当年师父亦是扬州街头一个说书先生,说的亦是秦楼的故事。只是后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师父便没有再说了。直到两年前师父收留了我,日日夜夜讲秦楼的事我听,小梦才得以将此复述成篇,替师父赚些药钱。”
秦梦与脑海中隐隐浮动一些残卷,却是无从拼凑,他抿了抿嘴,问道:“你师父叫什么。”
“柳忆同。”
夜雨又冷起,那把青伞在花雨中泛起一层朦胧的雾。秦梦与站在雨中,那在地上漫开的水渐渐湿了他的靴子。方才还是晴空万里,突然便又是雨疏风骤。如此阴晴,比人变得还要快。
该问的话秦梦与都问了,想知道的东西小梦亦讲诉的七八成。如今,就靠自己去将这些残卷一一拼凑。回忆起当年所发生过的事情。
他的记忆果然是被封印住了,难怪,这两年来脑中都是一片昏沉。就仿佛被一个迷宫带着走,根本找不到一个正确的出路。秦梦与垂下眼眸,雨雾黏在了他修长的睫毛上,就如泪珠一般怜人。
回到秦楼,白梧和凤桐切切迎来,替他脱下了沾湿的狐裘,又拿过毛巾擦拭着他湿透的发。秦梦与慢慢抬起眼,看着两名属下一脸急迫,半响他淡淡一笑。
“你们做的一切,我都明白。要是我有什么过错,只当是原谅便好。”
两人一顿,不解地看着秦梦与。
“今早的事情,对不住了。”
凤桐脸上一顿,半响煞红一片,他紧紧将秦梦与的狐裘忸怩着:“楼主,你,你对属下说这些,岂不是折煞了属下。属下……从来就没有怪过楼主。”
秦梦与负着手,风雨里略显英姿。半响,他将头一颔,道:“我出去了一整日,哥他有没有找我?”
“没有。倒是琼花姑娘,等了你一日。如今她该还在楼上。”
秦梦与点点头:“我明白了。”
走上那九层之巅,入门便见琼花伏在桌上睡了去,桌上放着九碗冷歇了的药。冰冷空气中海残余着药的味道。秦梦与眉头一蹙,拿起端盘依次将药泼出了窗外。而末,他回过身子,见琼花还睡得安稳,不住拿起塌上的狐裘将她裹起,抱上了躺椅。
秦梦与坐在床边,侧着头看着睡梦中的琼花。冷傲的脸,紧颦的眉。云发雪容,咋亦是美人一出,却不知为何辜了年华甘愿留在他身边。其实,这两年以来,琼花对他的无微不至他是明白得紧。只是……
秦梦与微微垂下了脸,看着阴暗的地面,盘旋着一丝青烟。
“我只是喜欢她,却不曾爱她。无论她对我有多好,我都无法爱她。可不知为何,我压上哥的那晚,心里竟然是如此快感。难道,我是一个与人相异的男人?”
霍然,一阵响雷划过天际,明灭瞬即,把秦梦与心提了起来。他站起身,将窗户合上,漆黑屋里,只听见雨砸在窗上的噼啪响。
“柳忆同……这个名字很熟悉,却偏偏想不起在哪里听过。”秦梦与呢喃着,半响那青色身子一倾,转身出户,往楼下走去。
秦梦如睡在迷梦里,被响雷惊醒。狂风吹得窗子噼里啪啦砸响,他微微睁开了眼睛。
“下雨了?”他扶着头坐起了身来,掀开被子下地,欲要将那窗子合上。当又一闪电划过时,一道长影投到了他的门前,风骤然起怒,扬起了那丝丝青发。秦梦如一惊,很快地看向门外,秦梦与只穿着一件单薄的青衣站在门口,看见他醒了,绝美的脸上微微一笑。
“你,你来干什么?”
“我只是来看看你,问你几些东西。你倘若肯一五一十回答我,我就保证再也不会碰你。”
“……你想知道些什么。”
“先坐下。”秦梦与道了声,转身将门合上,扣上了栓。走到床边,秦梦如意识下挪了几步,秦梦与在他身边坐了下去。
“你每天送药来让我喝,一天就是九碗。让我迷迷糊糊,记忆总是错乱的。直到一天,我发现了一些东西。你给我喝的药里含有一种很特别的物质,我每饮下一次,便昏沉一次,本来快要醒起的东西,再度被遗忘得一干二净。后来我问过余医师才知道,那特别的物质,就是曼陀罗。所以,从几天起,我就不再喝你送来的药,渐渐,让我记起了一个人来。”
“……谁。”
秦梦与看着秦梦如那张苍白的脸,水一般的眸直视着他,秦梦如慌忙所避,却不料迎面袭来一阵冰寒生疼,他被秦梦与紧紧捏住了下巴。
“柳忆同。”
轰地一声惊雷,窗外琼花纷扬得厉害,就如六月飞霜般,秦楼之外的一片冷里,暴雨夹带琼花飞散四处。秦梦与霍然站起了身子,揪过秦梦如的衣衫,拖到了地上,从窗子外批下的雨湿了一地,浸了秦梦如的衣衫,竟是煞人的冰寒。
秦梦与迎了过来,无论秦梦如如此激烈反抗。
他粗暴地撕碎了秦梦如的衣衫,将他推到窗下,把秦梦如的身子全然压进了雨水中。顶上是敞开的窗子,劈头就是倾盆的雨水,浇得秦梦如睁不开眼,张口欲呼,却积了一口的冰凉。
秦梦与将秦梦如的腿张开达最大角度,跪坐下地,双眼此时一片冰冷,他寒着脸,将衣摆一甩,便是急速地进入。秦梦如身子一震,手慌乱里抓着,大雨将他淋得不知所措,手不住挡着脸上的雨水,口中含糊嘶哑哀求:“梦与……求求你,放过我……我受不了……求你。”
“那你怎不放过我?两年来你可知道我受尽折磨,明明快要想起的东西却被你生生从中折去。”
“我这样……是……是为你好,为你好。”
“为我好?令我迷茫于过去,怀疑着现在,这样是为我好?”说罢,秦梦与眉间一褶,身下力气又狠然几分。
“啊啊……”和着水声,秦梦如叫着,一口水流了入喉,秦梦如抬起身子努力将水吐出。发出了剧烈的咳嗽。
“你从不告诉我过去发生过什么。就如傀儡般操控着我。”
“你若……记起了过去,你会死……你会死的。”
“说谎!”
“啊……”秦梦如凄叫了声,地上的雨水慢慢晕染出一片绯红,秦梦如身子全身发白,他半睁着眼看着同样全身浸透的秦梦与,乌发此时垂在他脸上,贴着雪白的脸,眉目里一片怒染,就如一个贪婪的野兽一样。
“那你告诉我,我过去是谁,跟谁在一起,柳忆同,又是谁?”
“啊……求你放过我……啊啊……”
“你说我就放了你!”
“我不能说,说了,这两年来的一切都前功尽弃了。”
“你……好,既然你不肯开口,那么,我便弄得你肯开口为止!”
说罢,那阵剧痛突然退出,秦梦如身子一松。脚踝被抓住,带着一道腥红的血痕拖到了床边,秦梦与将□裸的秦梦如丢到了床上,秦梦如就如死般全身乏力,竭力地呼吸着。半响只听撕裂布条的声响,秦梦与将他的手抬起,吊到半空,系在床头上,又将他的腿抬起,系在了床尾。
“你,你又想干什么?”
秦梦与冷冷一笑,就如野兽般看了秦梦如一眼,手中拿起一块压书用的玉条,外层裹上一块毛巾,掰开了秦梦如的嘴将它塞了进去。
“一会你疼的时候紧紧咬这块石头。”
秦梦如双眼惊惶一瞪,秦梦如跨过他的身子坐到了他眼前,清澈的眼此时一片惊涛骇浪,他用肩膀扛住了秦梦如被束缚的双腿。
“我要看你忍耐度有多大,纵使你昏了过去,我也会让你疼得再度醒过来。”
秦梦如眼睛瞪得大大得,泪水流了出来,他拼命地摇头,口中说着不要不要,却一句声也发不出来。
秦梦与看着秦梦如,半响冷笑着将拇指伸进他的□,开始慢慢拉开。秦梦如身子微微颤抖着,他的四肢都在抖动,痛苦从他的口中梗塞地传来。慢慢地,秦梦与将另一只手亦伸了进去,往两个方向开始张开。
秦梦与看着他,泪水从他那张布满恐惧的脸覆盖着。低沉的呜咽传来,秦梦与心里却是越发厉害。豁然间,他两手用力一扯。
“唔——!!”秦梦如双眼猛然一瞪,整个身子直了直。
秦梦与将手拿出,指间一片血红,那雪白的床单染红一片血花。秦梦如紧紧咬着玉条,泪水已经克制不住。
“很疼是吧?你的忍耐度很强嘛。看来,我要来些更狠的。到时,我让你跪在地上哭着告诉我。”说罢,秦梦与下来床,走出一个柜子前,拉开,拿出了一个匣子。折回床上,匣子打开,秦梦与拿出几个瓶子。
“你应该知道这个,我向来喜欢收藏几些奇特的毒药。倘若我将它洒在你的伤口上。怕是那种痛楚……”
秦梦如竭力地抬着头,仇视着秦梦与,秦梦与依旧笑着他,拿出一瓶青花瓷瓶,拔开了血色的塞口。
“这是龙香涎,瞬即便烂肚穿肠。”说罢,他慢慢倾泻过瓶子,对着秦梦如的尚滴血的伤口,指间微微一抖,水倾泻而下,洒在了秦梦如的伤口上。
“呃啊啊啊……”秦梦如身子剧烈扭动着,青筋顿起。束缚他四肢的布条依旧开始发出撕裂声响。
就在这时,一道寒光骤过,门被一把利剑劈开。琼花一脸煞白站在门口,她厉眼看着秦梦与,当她看着床上的秦梦如时,眉头不住一蹙,极快走上前,斩断束缚着他的布条。摘下他口中的玉石。秦梦如疼得闭上了双眼,声音都颤抖了起。他蜷缩了身子,汗水覆了一身。
“疼,疼……”
琼花一咬唇,立马拉过被褥给秦梦如盖上。转脸看着秦梦与,声音凄寒带了点痛心:“你竟然这样待他,他可是你亲哥哥!”
“那就由他这般待我不可?”
“他是为了你好才……”
“够了!”秦梦与斥道,“我不想再听见这句话。”
“疼啊!啊……”秦梦如从被中伸出一只手,向外求助着,琼花一顿,抬起剑抵在秦梦与的颈上:“解药呢。”
“没有。”
“你!”
秦梦与冷瞥了琼花一眼,指间夹着剑锋,慢慢推开。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