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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滚”
撕心裂肺的疼,那么焦灼,可我还是爬起来跪着俯身跪拜
“奴才告退”
起身转身后衣冠不整,甚至走路都不能保持平衡,拉扯着的疼让我两腿不能并拢,走起路来的样子一瘸一拐应该分外滑稽吧
刚刚走出寝殿,就看见多森朝自己这边过来,新朝初立应该很多事都要和多格商量吧,几位将军中,只有他是多格的亲弟弟,进出寝殿都比外臣方便
见他越走越近,我跪下拜倒
“奴才见过小王爷”
多森怔了一下,随即低下身子抬起我的脸,不禁皱起眉
“明月?···”
☆、第四章 羞辱
除了多格,多森是我在匈奴正式见到的第二人
就在帐外,看见一瘸一拐几乎无法走路的多森,他但还是一脸淡然的样子
“你怎么了?”
看到我的询问,他愣了一下,就一直用一种不解的眼神盯着我
我也才恍然大悟,他是匈奴人,听不懂汉语,我便连比划带说的问他
“你!就是这里!”我指着他的腿“怎么了”
他咧了一下嘴,但那表情不是笑,是···嫌弃?
“我听得懂汉语”
看见恍然大悟而有些不好意思的我,他转而问道
“你是谁?”
“我是明月”
“哦”一声恍然大悟的声音,然后很决然的说“不认识”
不知为何,看到孩子一样淘气的他,其实本来也是个孩子,我扑哧一下子笑了
见到我笑。他满脸疑问的问我“你是···男的?”
我只是觉得特别尴尬,点了一下头“嗯”
“真的?”“真的···”
“那好吧”“······”我想知道,你要是觉得不好是要怎么样啊···
他自顾的埋冤道“谁给起的这名字···是男子的名字吗”
“主人”“你主人谁呀”他一脸不屑的问道
“单于···”
他自己差点每一口唾液呛死,转而满脸堆笑“这个名字···真是好啊!”
就在他转身要入帐时,我问他“你叫什么呀”
他一笑“我,须卜多森”便进帐中了
没多久,我就知道他是单于的亲弟弟,那次是因为一时顽劣被单于罚跪一个时辰后,去军帐中向王兄请罪的
再见面时,我向这位小王爷请罪自己上次的失礼,他不但没怪罪还一直夸我“真乖”
突然间,他撩起自己的裤腿,露出自己膝盖上的淤青
“明月,看见没?伺候你主人要听话哦,否则就算亲弟弟也都这下场啊”
“王兄不喜欢···额···严禁,任何人和他说不”
“王兄问的问题,你千万不要自作聪明给他答案,你可以沉默···他不会一直追究不放的,但是,不可以撒谎,这不可原谅”
“王兄讨厌背叛···额,你这么乖,也不会犯到这事儿上”
······
他说他自己是个话唠,可是兰勒川他们都嫌自己烦,其实自己还懒得搭理他们的,说最后一句时,他那表情可好玩儿了
“小王爷的话,对明月伺候好主人也有很大的帮助,多谢小王爷”
“是吗?小王也喜欢和明月说话”
······
那年,那个十三岁的小王爷,现在已经十六岁,高了,脸的轮廓也更明显了,眼神里的任性稚气也少了一分,多了一分稳重刚毅
我不知道,多森会怎么对待自己这个背叛者···羞辱或者···其他怎样
一瞬间多森咬了一下下唇,礼貌性的笑了一下,有些敷衍
“司空倚天···”
司空倚天的心一下子揪得疼了一下
多森最开始只是故人相见的喜悦,下一瞬间就是这个人对哥哥,对匈奴的伤害,已经不是那个人,而是···宿敌···而是···司、空、倚、天
多森看到他这般模样,也知道是哥哥的“杰作”,自己虽然有些心疼···能说什么,只能说,咎由自取?既然如此相见不如不见
“额···你退下吧”
“是,奴才告退”
一瞬间有一种想哭的感觉,这四周都是故人故景,只是物是人是,却事事非···
右手托住左臂,有些踉跄的起身,见到倚天这般模样,多森问道
“手怎么了?”“奴才没事”
多森一边说着一边伸手摸了一遍臂上的骨头
“脱臼了···”顿了一下继而脸色有些黑“皇兄···做的”
见到倚天没说话,看来的确如此,皇兄恨他,自己知道,但是如果这只是个开始,那么接下来,还想怎么样对待他···
多森犹豫了一下,随即按好他的手臂,干净利落的“咔”一声装好脱臼的关节,都是战场上摸爬滚打来的,久伤成良医
现在不该帮他或许,可是,接下来的他的遭遇自己恐怕想帮都不能插手了,无论如何,朋友一场···
“走吧”
“奴才谢过王爷”
有些隐忍的道谢,让人听了心疼,多森摆摆手“不必了,你走吧”
欠身告退后,还是那样双腿不能并拢的行走着,路上不断有宫人往这里看,相互耳畔私语一阵窃笑
不知道哪里来的决心,双腿忍着剧痛往一起紧凑
因为方才那样走路有失尊严···可是,司空倚天,你还在在乎什么,你还有尊严么?一个奴才应该有尊严么?不过是主子的玩物而已啊,即便心里无数次嘲笑自己,下身就是不肯放松
那下身的疼痛让自己咬牙颤抖,行走不一会儿就已经额上布满细密的汗珠,几乎要虚脱过去,不得不走几米就得休息一下
这是自己熟到不能再熟的皇宫,可是现在···哼哼,路还是那路,人却不是那人···
正在亭间仰头惆怅叹息之际。突然被一声尖锐的宫人的怒斥声喊醒
“不长眼的奴才!没看见咱侧王妃吗?!这是你这奴才偷懒儿的地儿吗?!”
倚天真的很想一拳抡过去打死这个死太监,但是就在全身一运力的一瞬间拉扯下半身的疼痛,深深地提醒着自己的身份
已经不是并肩王了,在这宫里,就这么个太监也能欺负自己,也得打不还手骂不还口···
抬眼就看见一位身着华丽的女子,长得倒也算标致,身上一股贵气,只是不喜欢那眼角眉梢流出的一股骄纵之气
起身道了句“哦,那我先走”起身欲离开之际,却被侧王妃一声“站住”叫住
倚天就站在那里,是祸不是福,且,躲不过,索性转过身
“侧王妃”
“哼,难得并肩王还知道小女子”
并肩王···这只是一个伤口,一个羞辱,对于现在的司空倚天来说
倚天攥紧了拳头,什么也没说
“可是···前朝的并肩王···不过是现在天朝的一条狗吧”
指甲嵌在肉里,浑身发抖,默不作声
“不知道在主子面前该怎么站吗?教一下这不懂礼数的奴才”
看到侧王妃是的眼色,那个太监走过来,一拳打在我的小腹上,不由身子因为小腹的疼痛向前一顷,那个太监顺势往下狠锤了一下自己的腰身
整个身子都这样直立不起来,就这么弯着腰,站在侧王妃的面前
“知道以后在主子面前该怎么站了么?”
闻言,我很不由又是一阵颤抖,我几乎快控制不住了,一遍一遍告诉自己,我只是个奴才···
“是···奴才知道了,奴才可以告退了么?”
“圣上交代你做事了?”
“没有”
“那就伺候着吧”
咬牙“是”
倒也没怎么为难自己,就是,对于倚天来说就这么站着,弯腰弯的自己有些喘不过气,简直就是侮辱,就是煎熬,何况自己下半身疼的焦灼
给旁边的宫人使了个眼色,细声说道“本宫渴了”
一侧的宫人便识相的说道
“这亭中的茶都凉了,奴才给主子换新的”
“去吧”
回来以后,把茶盘托到自己面前,摆明了要自己奉茶,也罢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伸手要端茶杯时,却看见,茶杯竟然没有茶托,这···
抬头看了宫人一眼,宫人只是一脸奸计得逞的笑意催促道
“快点啊,主子渴了,你聋了吗”
☆、第五章 羞辱(下)
用余光扫了一下一侧的那个女人,只是矫情的用手帕拭着轻抿的笑意
看这个意思,是摆明要难为自己
闭眼,深提一口气,司空倚天,你只是个奴才,收敛,忍耐,挽起一个微笑,伸手捏起茶杯
漂亮的指尖刚刚碰到杯壁,就感到一股撩人的温度,那刺痛的感觉一下子刺激他本能的缩回手
深咬了一下嘴唇,眼一闭,重复着刚才的动作,端起茶杯,那刺痛的感觉就像虫子一样撕咬自己的心口,双手不住颤抖,死死咬住牙
单膝跪地,奉上茶水
“王妃请用···”
那个女人倒是故意放慢速度,用手帕抚抚嘴角,伸手理理衣衫,方才伸手去接茶杯
直到感觉侧王妃的手稳稳抚上茶杯不太热的底座时,方才敢放手
“啪”
随之而来的是水杯落地的声音,和侧王妃的巴掌掴在司空倚天脸上的声音重合起来
这一巴掌从耳根一直疼到嘴角,但更多的是委屈
究竟想怎样,无冤无仇,何必苦苦为难自己,是,自己是个奴才,就该任人欺凌,是,自己是个很特殊的奴才,所以,除了多森,任何人都会羞辱自己
是,我司空倚天答应多格,做他的奴才,做他的玩物,可是,湛儿活下来的代价比自己想象中惨痛得多
“本宫,也是一时情急,倚天,你莫要怪罪哦”
依然那般贵气和蔼,只是这做作的亲和背后是让人恶心的东西
“奴才不敢”
“奴才可以告退了么?”
侧王妃轻轻吹着刚刚被茶水些须溅到而有些泛红的手背,抬头回神一笑
“可以啊,今日,多谢你为本宫奉茶了”
“奴才告退”
司空倚天只想快点离开,欠身行礼以后,起身倒退三步转身差点没直接撞在多格怀里
倚天连同周围的人一并跪下向多格行礼
“奴才给主子奉茶不是应该的么,你说得起,那狗奴才也得受得起”
多格绕开司空倚天径直走向自己的侧王妃——兰勒雅,兰勒川的堂妹
伸手握住兰勒雅的手,挽她起来
从多格的到来,到说的每一个字,没有一秒不是撕碎心脏的疼痛,就跪在那里。
许是风太大了吧,吹的眼睛涨涨的,红红的,眼泪就一直在眼睛里面胡闹,想要夺眶而出
转身对着多格跪着,深低着头,好希望可以仰起头啊,会不会那样眼泪就不会闹腾的那么厉害,可是父王说过,男儿,只会流血,不会流泪···所以,司空倚天,哭,是不被允许的,无泪的人生是自己的宿命
多格挽起兰勒雅的手。看着烫伤的微微红晕,脸上不住的是心疼,然后,就是转身怒目而视,语气冰冷
是冰冷。冷到自己的心都可以感受到那温度。
“办事不利的东西,带下去,领二十板子”
“谢主隆恩”
就算为了另一个女人,不分青红皂白责罚自己,毫不顾忌昨夜自己下半身蹂躏下的伤,还是要领旨谢恩
因为自己是奴才啊,永远是主子的炮灰,突然想笑,但是没有,只是怕眼睛一弯,再也兜不住那眼泪
“就在这罚吧”
多格似乎一时兴起之言,底下人没有一个敢怠慢,把长凳,板子等刑具就安置在一侧
自己安分而有些困难的爬上长凳趴好,受刑不算什么,最重要的是,就在这个人面前受刑,脸上火辣辣的,没有比这更难过的事
在他面前,有自己最没自尊时的样子,可是,在他面前,是最不愿意让自己没自尊的样子呈现的
可是,现在的多格,恰恰是最想看到自己被他踩在脚下的样子,可是,自己却不想这样子,但是,自己没有选择的权利
一杖落下,那剧烈的疼痛再次刺激着下半身的旧伤,自己的手不由握紧了拳头,紧咬牙
像昨天一样,就是不肯出声,就是不肯服软,没有为什么,并肩王不会服软,是的,自己知道,自己念过千万遍,自己就是个奴才,但是,那种担负一直久久不能抹去···
“你是没长嘴么”
为什么不叫啊,朕就是想听到你求朕的声音啊,就像看见你卑微的臣服啊,现在,昨晚,算什么?!就算现在只是个奴才,也要有自己的骄傲么,你配么?!
“打一板子,你就给朕的王妃说一声,奴才该死”
虽然只是几板子落下身,但是那剧烈的疼痛感已经让自己现在有些,喘不过气,颤抖着回到
“···是”
像这种剧烈的疼痛全是靠受刑者,大口的吸气从空气中汲取一点点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