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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吃饱了又能怎样,吃饱了也得有逃出去的机会才叫幸运,很明显,浣花辰不属于那一类。山寨很快就被沦陷,所有的人都被抓了起来,大人,小孩,老人,绝无例外的都被带回了军营。只是听说,山寨穷得叮当响,军队一分油水也没捞着。这惹怒了带头的军官,干脆一把火烧了整个山寨。
屋漏偏逢连夜雨,浣花辰恨恨的想着,可是这又是个什么情况,这么多人被一根绳子捆着双手,偏偏前面的人还是那个山寨的博思,看着那粗壮的大屁股,浣花辰就想给他来一脚,都是这个扫把星,要不是他把自己抓到山寨,他也就不会被关起来,不会被关起来也就不会饿肚子,不会饿肚子也就不会在逃跑时没了力气,他也就不会到厨房去偷东西吃,不会偷东西吃就不会耽误时间,不会耽误时间的话他早就逃出去了,也就不会成现在这个囧样了。
呜呼哀哉,天将降大任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饿其体肤,空乏其身,遇个衰人也!
☆、第三章 成了军奴
凤凰山的山贼在那一带已经存在十多年,平常就算老百姓哭爹喊娘的要求蓝藩的尊上派人剿灭山贼,也是无济于事,只是如今这番举动,想来军队是急需资金和人口,就算不能拿来充军,那些山贼的满身力气也能采矿挖煤。
蓝藩都城建在洪兰河边,整个洪兰河从西南向东北流向橙藩,蓝藩尊上有两个儿子,都是大将军,一个带军守西,一个带军守东,浣花辰被抓去的军营便是西部大将军,蓝尊的小儿子蓝林的军营。
蓝林仗着是蓝尊的儿子,平时胡作非为,滥杀无辜,惹怒了八方百姓。而且为人喜怒无常,好逸恶劳,脾气暴躁,做事手段毒辣,不讲章法。蓝尊知道他的脾性,便将之发配到了这西部鸟不拉屎的旮旯里,让其好好反省,但蓝林不仅不知悔改,还越来越残暴。只是最近听说有些收敛,而且行为一反常态的变得温文尔雅了起来,这是因为一个人来到了军营。
军营主帐右侧的一个大帐里,花月仔细的分配着手中的药材,旁边两个大药柜上,有的抽屉开着,有的抽屉已然写好了标记。这些从中央刚运过来的药材,在花月看来极其珍贵。虽然他不喜欢站在身旁的蓝林,但他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月先生,这些药材是我请求尊上运过来的,若是还少什么,我马上派人再去拿。”蓝林搓着双手,眼睛锃亮锃亮的看着花月忙碌的身影,身为蓝尊的小儿子,什么样的美人他没见过没玩儿过。只是,当他看见花月时,还是大大的吃了一惊,世间竟有如此俊美的男子,高雅的气质,不屈不挠的精神,婀娜的身姿,纤细的腰板,白皙的皮肤,就连声音都那么让人如痴如醉,当他看见花月的第一眼时,他便决定,这个人是他的,谁也别想跟他抢。
他要让这个人匍匐在他的身下呻吟,求着让他疼*,他要狠狠的蹂躏,那种践踏别人尊严的感觉,想想都让人欲火中烧。
“不用了,这些药材足够军中使用半年了。”这烦人的鸟人!一个月前,要不是军中闹瘟疫,他也不会趟这趟浑水,先不说这有违他的意向,就这蓝林看他的下流眼光他都受不了。只是,他也不能见死不救,战争再残酷,受害的都是人,与地位身份无关。
“呵呵,月先生,你看外边阳光甚好,我为你准备了些礼物,放在军营的竞技场上,先生要是有兴致,跟我去看看如何?”花月眉头一皱,这只狐狸,为了得到他,什么事儿都干得出来。更要命的是,他的软肋被这个人狠狠的抓在手上,令他逃脱不得。
“曹医师,那~接下来的工作就麻烦你了。”曹医师是军队的原军医,只是自花月来后,蓝林便卸去了他的职位,以曹医师的性命相逼,强迫花月留在军中,美其名曰是军队的需要,可谁又知道他心里的花花肠子呢。
浣花辰一众被带到一个广场上,所有的女人和小孩儿在半道上被带往了别处,剩下的都是山寨里的男同胞们,包括他这个被无辜殃及的池鱼。
环顾四周,东南西三面围着的都是士兵,北边是一处看台,几张桌椅无情的看着台下的蝼蚁。此时一位穿着军装配着鉬的军官登上了主席坐,后面跟着一位白衣男子,只是在男子出现的那一刻,众下都鸦雀无声。
“原来除了混蛋师傅,世间还有如此不惹凡尘的人。”浣花辰吃惊的看着台上的花月,乌黑的长发随意的挽在脑后,几缕青丝在额前缓缓垂下,却掩盖不住主人脸上的风华,妩媚而不失高贵,白里透红的皮肤,是人间绝世的清玉,令人想要放在手中好好的把玩,*在心里,疼在心里。
花月轻拂衣袖,转身应着蓝林坐在了他旁边的座椅上,清雅的面容无波无澜,只是他的眼神静得可怕,怒火飞也似的想要往外窜,却又被很好的隐藏了起来。
浣花辰看着那样的眼神,皱了皱眉头。这个人给他的感觉,总有些不真切,仿佛他不应该是一个任人摆布的木偶。
“月先生应该听过马踏飞燕的故事吧,嗯唔,我对它可是印象深刻。今儿个也是个好天气,我看先生平时都呆在医帐里,这军中也没什么让先生高兴的事儿,就当是个娱性节目吧,还请先生赏个脸。”蓝林的嘴角弯起,邪恶的笑了起来,烽火戏诸侯,他蓝林今天就来个马戏群奴,博美人一笑。
“你!!!”听到这话,愣是见过不少大场面的花月也难免后背一凉,马踏飞燕,这是要让马和这些山贼重演那种场面,光是听着,都让人寒骨,这蓝林还真是畜生。
“呵呵,来啊,放马!”就当没听见花月有些怒意的话语,蓝林朝左边一扬手,那些早已等待不急的士兵,策着马便飞奔了出去,朝着场上六七十来号人冲去,个个脸上都是想要杀人的兴奋和张狂。
浣花辰还在叽歪为什么命苦的时候,便听见了右侧万马奔腾而来的声音,看那架势,明显是冲着他们这群人而来,只是还不待他思考,一匹快马已经来到他的跟前,马嘶长鸣,前腿高抬,眼看就要将他狠狠的踩在脚下。此刻,浣花辰脑残的还站在原地,瞪大着眼睛不相信命运,今天他就要死在这马蹄之下了。
说时迟那时快,他身后的珩磨左手一扯捆绑的绳子,将他拉入了怀里,右手挥拳一出,实实在在的打在狂马的胸口处,将之轰出了几米远,顿时场面狂静。
此刻浣花辰此刻脑子里有的,就是那个抱他入怀的强劲有力的胳膊和那火热的胸膛,这个人看似无情,却尊重生命,至少作为凶残的山贼来说,比那座椅上的军甲来得有人性多了。
“狗贼,你他妈还有良心么,就算我们是山贼,你也不能随便草菅人命!”珩磨愤怒的看着台上的蓝林。当初在山寨时,他为了尽量减少同伴的伤亡,并没有与之奋力相抗,就算被抓去做牛做马,只要有一口气在,那就有活命的机会。可如今看着眼前马飞奔而来的马匹,那是要置他们于死地。
“哈哈哈,是砧板上的肉,又怎么能不被人宰割呢~啊?!来啊,想要活命的就给我狠狠的踩,决不能手软!”说到最后,蓝林的嘴脸如恶魔般扭曲。
“我cao你全家,老子做鬼也不放过你!”只是这愤怒的声音掩盖在了万马奔腾声中,消失得无影无踪。
珩磨抱着浣花辰在马群中穿梭抵抗,周围的山贼也都害怕的围在了他的身边,希望着能有一丝活命的机会。只是来的马太多,速度太快,每过一处,便是尸横一片,那些被踢中踩中的人,要么肠开肚烂,要么脑浆崩裂一命呜呼,场面惨烈异常。
哭喊声,呻吟声,绝望的怒骂声,还有马背上那些狂笑声,浣花辰的脑袋里有什么东西剧烈的刺激他的神经,记忆里闪现出一幕幕大火焚烧的场面,到处都是血,到处都是尸体,到处都是逃命的人,绝望笼罩着周围的一切,仿佛要将他吞噬。
“不要,不要,不要,走开!”原本四处躲避的珩磨被怀里的声音惊动,这才发现怀里人的不对劲。
浣花辰痛苦的抱着脑袋,眼里全是恐怖,他的脑袋快要崩裂,脑海里显现的全是他没见过的画面。同样的马蹄声,同样的混乱场面,同样的血腥,为什么他的心却那么痛,为什么他会想起这些,这些又是谁的记忆?
“不要,走开,走开啊!”狂乱的挥着双手,想要将那些画面赶走,可是越赶,那些画面就越清晰,仿佛就是他的记忆,突破冰封后的肆虐乱窜。
“喂,你醒醒,怎么了?”珩磨有些无语,单手抵抗这些马匹和士兵的攻击已经很费力,再加上周围的同伴,这个小子居然现在给他下绊子,不是看在他痛苦的表情的面上,他的拳头很乐意找个发泄体。
看台上,花月衣袖里的拳头紧握,雪白的骨节高高凸起。愤怒,他无比的愤怒,如果允许,他想抽了蓝林的筋,拔了他的皮,这样视人命如粪土的人,等待他的就只有千刀万剐。
可是,现在还不是时候,一个人的力量有限,他需要更多的助力,打倒蓝林,打倒整个蓝藩。这样的生灵涂炭,这样的残酷现实,让他伤透了心,既然要挣扎,要改变,还不如自己站起来。
“够了!既然统帅有雅兴看这些无聊的东西,恕在下不奉陪了。”忍,他忍,他一定会好好的偿还这些“恩惠”,他要蓝藩尝到什么是血的味道。
“或许,只要你开口,这些人可以不用死,只要你。。。。”蓝林斜着眼摸了摸下巴,邪邪的看着花月那冷俊的容颜,对这幅身躯,他早已饥渴难耐,一分一秒他都等不下去了。果然拿人命威胁,是最好的武器呢。
“我什么?!”早已不耐烦的心情更是受到蓝林的刺激,花月此刻只想快点离开这血腥之地,他的心很痛,看着生命在他面前消失,作为一名医师,没有力量,是多么的讽刺。
“呵呵,先生想要他们活命,就应该知道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何况在下仰慕先生已久,今晚是个对月饮酒的好日子,先生可否赏个脸?”意思已经说得很明白,今晚,你花月就要作为留下这些人性命所做的赔偿,成为他蓝林的身下囚。
“你!”曾几何时,花月哪受过这样的气,众人不是将他捧在手心,就是视他为拯救生命的活菩萨,直到此刻他才知道,救活一个人的命却救不了天下的悲悯。
“我的意思已经说得很明白了,那么,期待今晚的相聚。来人啊,表演到此结束,还有命的都给我拖到大牢,洗白白了,充当军奴,任你们享用。啊哈哈哈~”全军狂笑的声音回旋在花月的耳际,他的全身颤抖了起来,既然那么想死,他不介意今晚就送他上西天。
回头看了看站在血泊中的几人,花月毅然的转身,既然烙上了血的印记,就得承受血带来的重量,“我会为你们报仇的,在天堂等着我。”
☆、第四章 夜的疯狂
在乱马停下来之前,浣花辰已经陷入了昏迷,珩磨也就这样一直单手搂着他被拉到了军中大牢,几十号人只剩下七人。连他们这些男人都这样,寨中的妇女和孩子肯定也会遭到可怕的待遇,握紧了拳头,珩磨自责不已,要不是他软弱,寨中的人又怎么会遭受这样的罪。
“该死的蓝藩,畜生,畜生,放了那些孩子和女人,他们是无辜的。”珩磨使劲的摇晃着牢笼的大门,牢笼不知道用什么材料做成,即使他的力量堪称完美,却未能动丝毫。“该死,这究竟是什么东西!”
“嘿嘿嘿~都死到临头了,还想着别人,放心,你的女人和孩子们,现在都被好好的疼*着呢。”门口的士兵根本不在乎珩磨的无用挣扎,过了今晚,就算是天王老子,他也得乖乖的被人骑在身下,欢快的呻吟。
“畜生,畜生,快放了他们,你们这些畜生!”只是回答的是瓢泼的冰冷的水,任是珩磨力大无穷,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变化冲到了一边,撞上了躺在一侧的浣花辰。
“哎呀,这是哪里,我怎么会在这儿?还有,肚子好痛。”迷迷糊糊的揉了揉被珩磨撞疼的肚子,浣花辰这才看清周围的情况。这里大概是在一个特大号的帐篷内,正中央放着一个特大号的用黑色柱子修建的牢笼,此刻,他就在那个牢笼中。
“啊!”浣花辰尖叫着指着这类似牢房的牢笼,一脸的惊奇。
“怎么了?”珩磨还以为是刚才撞疼他了,有些歉意的问道。
“我们被当成鸟儿装在笼子里了!”众人晕倒,敢情这小子现在才发现事情的真相,亏得老大还一直抱着他不肯放手,太他妈缺德了。
“来啊,给我好好的用水洗干净了,将军们还等着享用呢,别给我用这么下流的盯着他们看,到时候肯定少不了你们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