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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难为-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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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湛现下是将眼光投放在一种新风尚上面。
  这个年代;皇室可不是什么空有名头儿;皇家握有天下权柄。皇家的喜恶,亦影响着上流社会上风尚的走向标。
  譬如;每年江南织造奉上的新花样的缎子,必然会成为各大绸缎装最热门儿的仿品;譬如;皇帝特喜欢哪个东西,点为贡品,此物必然一夜之间身价倍增;再譬如;皇太后爱哪样珠宝何种宝石,市场不大热都难。
  诸如此事,数不胜数。
  卫太后再一次发挥了极恰当的社交作用,身为太后,她只消在自己的宴会上稍稍表露出对识诗书的贵族小姐的偏爱。那么,这些小姐们回去绝对会纷纷请最有学问的先生来教授课业,其认真刻苦程度,绝不逊于那些要赶考的举子秀才们。
  当然,这亦是小节。
  可是,你若真想改变一个社会的意识形态,必须要从小节做起,再加上十数年的潜移默化的,才有可能让一部分人的意识发生一定程度的转变。
  除此之外,明湛尚有一篇文章要写。
  别看明湛没咋念过书,在阮鸿飞看来,说明湛是个半个文盲都是侮辱文盲。可人家明湛,还格外的喜欢写文章。
  不但喜欢写,而且写起来文思泉涌,止都止不住。
  明湛的书信向来是一绝的,他的文章更不逊色。明湛提笔写道:
  自从吴婉与陆家官司以来,朕发现,朕的臣子们都不太自信了。某日早朝,朕的礼部尚书——老欧阳跟朕闹了别扭。
  众所周知,老欧阳能做礼部尚书,其学识是极好的。而且,令朕欣喜的是,老欧阳不但学识好,身体比学识更好。
  不可思议的是,老欧阳已近七十岁,可是他的相貌比身体还要好。
  所以,纵上所述,大家应该知道,朕的礼部尚书——老欧阳大人是一位才貌双全的老头儿。
  这位才貌双全的老头儿,还有一把漂亮的胡子,风吹起时,就会轻轻的飘动,衬的老欧阳愈发道骨仙风。
  阮鸿飞牙酸的评价,“幸亏欧阳大人已经七十几了,否则我还得以为你看上他了呢。”
  明湛笑,“我文采还不错吧,等以后我也给你写一篇。”
  “你还是歇着吧。”
  明湛接着用功:
  老欧阳一向脾气不错,凭白无故的,怎么会跟朕闹别扭呢?
  唉,要不说老小孩儿呢?朕也只得让着他了,听老欧阳将烦恼倾吐。
  老欧阳文采不俗,一路自三从说到四德,由四德提及妻妾,再由妻妾延伸至嫡庶……
  朕听的迷惘,朕想着,朕非女人、并无专宠、更无儿女,朕的生活中从未有涉及到三从四德妻妾嫡庶之事,老欧阳这是想说什么呢?
  最后,朕才明白,原来因在吴婉与陆家案子中,朕说了一句“女子不卑”,让老欧阳误会了。
  而且误会颇深。
  仙风道骨的老欧阳由此变为风度大失的话痨,真是个悲剧。
  老欧阳实在是误会了。
  接着明湛又将自己对“三从四德、妻妾嫡庶”的看法一一论述过,最后写道:
  吴婉当然是世所罕见的坚强女子,在受到伤害时,她可以用智慧与法律保全自己,使得善者得其佑,恶者受其株。
  这是朕亦所钦佩的女子类型。
  国家律法所保护的不仅仅是男人,女人三从四德,以柔顺贤良为本,不过,稍微具有一些智慧的女人,会更加可爱,更易受人尊敬。
  朕非空口白话,纵观千年史书,能与青史留名之女子,哪个不是才华横溢,才气过人之辈?
  自然,青史留名者能有几何?
  不过,朕亦认为,女人家,多一些机谋智慧,总不是坏处?毕竟,红颜易老,青春飞逝,到最后,最可靠的,总归还是自己的智慧。
  朕写下这样的文字,怕会有许多人误会,朕是想把女孩子教坏。唉,要不说家家有本难念的经,纵使是朕,也十分吃不消总是闹别扭撒娇的臣子们哪。
  所以,朕还要多说一点儿,以免朕的臣子们想歪。
  朕提倡女人多智,自然是有朕的道理。
  朕从自身的角度论,一个女子,有美丽的外貌,这当然很好。就是朕,也喜欢巧笑倩兮、美目盼兮的美人儿。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朕亦是凡人。
  不过,一个女子,再美丽娇俏,若无内涵智慧,与空花瓶儿有何异处?看一日喜欢,看第二日,这喜欢就较第一日淡了,第三日自不必再说……就是一件花瓶看久了都会厌,何况女人?且美丽女子与花瓶是不同的,毕竟美丽易老,而花瓶永存。
  所以,真的想留住一个男人的心,空有一张漂亮的脸是远远不够的。
  至于要如何做?
  哈哈,朕当然不会细说,否则若是有人给朕使个美人计啥的,可要如何是好呢?
  连阮鸿飞都认为,给明小胖做臣子是相当悲催的一件事。
  要说明小胖的爹娘都是极光鲜极要脸面的人物儿,怎么就养了这么一个视脸皮如无物的家伙来呢?
  明湛承诺的《帝王的圣训》一经载出,顿时便火了欧阳老尚书。
  欧阳恪尚书活了近七十年,在帝都住了四十余年,其知名度,前四十年加起来都抵不了现在的一半儿。
  现在欧阳尚书走到路上,轿子外头都有人指点着问,“这是不是老欧阳大人的轿子啊?”
  “是啊,瞧老欧阳大人,轿子都比别人的英俊。”接着就有高高低低唧唧咕咕的笑声传来,常令修身极谨的老欧阳大人气愤不止。
  一样的绿呢官轿,欧阳大人就想不通了,怎么他的就格外的英俊呢?那个,轿子可以用英俊形容吗?以欧阳大人渊博的学识看,这话真是狗屁不通!就如同明湛写的那狗屁不通的《帝王的圣训》一样!
  欧阳大人就后悔在明湛跟前多嘴!他真是吃饱了撑的冲锋上奏做忠良!搞得现在,人人看他眼里都像有什么事儿是的。
  而且,最要命的是,他如今一板着脸,就会有人说,“唉哟,老欧阳大人,又跟谁闹别扭啦?”
  发妻老婆也会劝他,“皇上这样的好性情,你这狷介的脾气可得改改。总闹别扭可不成。”
  虽然大家都认为他简在帝心,老欧阳实觉生不如死。
  还有,他真的没有再闹别扭啦!
  实在是,他天生冷面,不爱说笑!以后谁要再敢说他闹别扭,别怪他老人家不客气!
  老欧阳大人忍受着这一日复一日的精神摧残,气的他哟,连退休的心都有了。
  且不说欧阳恪大人,大家不过是取笑一阵,说几句酸话罢,过去也就过去了。
  而且大家说酸话开玩笑,归根结义,还是羡慕他的原因。
  这个年代,不论是官场民间,皇家但有风吹草动,就够人琢磨个三头五晌的。
  明湛这样直接写了篇文章印出来,虽然都是大白话,口水文,可大家还是忍不住要精读细读,一个字一个字的掰开了、揉碎了、嚼烂了,生怕哪里没读通,没领悟皇帝陛下的精神指示啥的。
  瞧瞧,皇帝陛下对于老欧阳大人的用语多么的亲切熟稔哪,一看就知道这是皇上特喜欢的人。
  要不,皇上能这样跟他说话儿呢?
  故此,酸老欧阳大人的,真不只一个两个。
  且大多是同僚,当日在朝堂上,老欧阳是打算做冲锋官,那天皇上的脸色的确不悦,大家都觉着若是老欧阳给炮灰了,大家得缅怀一下他,并且给他写一篇好的祭文墓志铭啥的。
  谁承想,这老东西运气好的不得了,非但侥幸没死,还赚了个刚正美名儿,且得了君王信任。
  唉哟,听听帝王写老欧阳的语气哦,酸的不行啦,自来都是臣子这样谄媚君王,哪个反过来呢?
  嫉妒老欧阳好运的大有人在,徐叁就算一个。
  先前明湛跟李平舟腻歪时,徐叁就瞧着李平舟眼儿气,当然他不会愚蠢到表现出来啥的。毕竟他也惹不起李平舟,不过心里酸溜溜跟翻了醋碟子似的也是事实。
  明明他才是最早接触明湛的那个,当初明湛十岁来帝都,徐叁去闻道斋授课。那会儿徐叁也不过一五品翰林小官儿,虽然别的授课师傅难免对于云南镇南王府的公子有所轻视,徐叁却非此类人。
  后来,他也得了福报。
  凤景乾直接指了他为太子师,本职是教太子读书。那时徐叁多么的幸福啊,他觉着自己时来运转,一门心思的想把明湛伺候好了。
  可明湛被立太子后就忙的不可开交,哪里有空念书,至使徐叁满肚子亲近太子的策略落空。
  徐叁遗憾不已。
  后来太子登基为帝,他更进一步成了帝师。
  接理说,只有更尊荣的。
  可就是不知道是他家祖宗坟上哪处儿风水不对,明湛对他总是有些距离感,不够亲近。
  倒是明湛对李平舟那倔老头儿,对王叡安那没眼色的,以及老欧阳这样上赶着找死的,格外的不同。
  还有那林永裳,如今更是一日三迁,前途无量。
  把个徐相徐大人给急的哟。
  徐叁并不是笨人,相反,他通过对李平舟、王叡安、欧阳恪、林永裳等人周密而严谨的分析,得出了一个结论:皇上不喜欢太过圆滑的人。
  于是,徐大人为了能使明湛刮目相待,他准备,要做一个刚正不阿的人。
  明湛瞧着吏部的帐一月比一月的清爽明白,笑道,“徐师傅用心了。”
  徐叁忙道,“都是臣份内之事,不敢居功。”
  “现在给朕的是实诚帐,朕瞧的出来。”明湛以一种奇特不雅的姿势瘫在凉榻中,他微有圆润,十分怕热,六月天就受不住了。已从杏花园搬到了郊外行宫,这里树木荫荫,山水潺潺,凉意舒适。
  明湛的话很是难接,徐叁哑了口。明湛笑,“你们底下的事儿朕都知道,譬如,兵部要兵器,自然是你们吏部预算银两,这里头呢,稍微漏一点,日后兵部与你们分红。”
  徐叁额上的汗都出来了,倒不是说他没拿这份儿银子,只是大家早就这么干的,时日太久,已成惯例。
  “朕,什么都知道。”明湛从旁边捞过一盘子梅梅,拈一个放嘴里含着,“不过,朕当不知道。你们谁用了心,朕给你们记着,不会亏待。谁不用心,朕也给你们记着。老徐啊,呐,吃扬梅吧。”
  “谢陛下。”徐叁接过一盘子杨梅,低声说了一句,“臣有负陛下。”
  “你并非有负于朕,而是有负于你自己。”明湛感叹一句,说道,“以后继续保持,忙去吧。”
  徐叁捧着盘子退下。
  
  43、更新 。。。

  第二日早朝结束时;明湛唤住徐叁道;“赶明儿把朕的盘子还回来;给你吃杨梅就算了;连朕的盘子都一并吃啦?”
  徐叁笑,“陛下的玉盘实在精巧可爱。”
  “那也不给你。”
  徐叁很会顺竿儿上爬;不但把明湛的盘子还回来,还送了明湛两小坛腌菜;据说是徐叁的母亲亲手腌的,算是回礼孝敬。
  明湛常在早上用来拌白粥喝,尝起来;的确是味道极好。
  明湛有明湛的智慧,他与阮鸿飞念叨着,“一个官员贪,可以砍头;两个贪,也可以砍头;若是再多了,满朝以此为惯例,全都砍了头,谁来干活儿呢。”
  阮鸿飞握着明湛的一只手捏着玩儿,“这要是发愁,可得愁死你了。怕是从三皇五帝开始,就都为这个愁呢。”明小胖手也生的好看,肥嘟嘟儿的好捏的不行。
  “飞飞,你是怎么干的?像天枢摇光他们,不贪你银子么?”明湛问。
  “我啊,我提前先立了规矩,给的银子自然不是这些官员可比。每月拿的多了,谁要是再敢伸手——”阮鸿飞顿了一顿,做了一个倾泄的动作,“海上的规矩,谁偷拿了多少,这些银子全都化成银水,如数灌进谁的肚子里去。”
  “你算是开国之君了,一般开国之时没多少贪官。”
  阮鸿飞道,“你与我不同,我是海匪头子起家,若无一二酷厉手段,怎压得住下面的人?你是继承了大贱的位子,大贱总是迟迟不肯死,你这皇帝就做得憋屈。”
  “别这样说,我一点儿不憋屈。”要不说红颜祸水儿呢,飞飞时时不忘挑拨一下父子关系。唉,明湛忧郁的说,“飞飞,亏得你不喜欢锋火戏诸侯啊?”要不明湛觉着自己得落个周幽王的下场。
  阮鸿飞听明湛将他比喻成褒姒,顿时火了,抽袖子骂,“操!我喜欢锋火戏你爹!”当即把明湛揍的哭爹喊娘。
  明湛求饶了几句,才不用继续遭受皮肉之苦,哭丧着脸道,“说着玩儿的,你也可以说我嘛。你说我是苏妲己投胎行了吧?哪里有玩笑也恼的!”
  阮鸿飞给明湛气的哭笑不得,“哪有你这样的胖狐狸精?”抹去明湛脸上的泪,问,“疼啊?没下重手。”
  明湛嘿嘿一笑,搂住阮鸿飞咬一口,反正他向来哭跟玩儿似的。
  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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