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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禟的眼睛紧紧地盯着我的身体,我低头,一块淡色的类似吻痕的印记突兀地出现在胸膛上。我张口,想解释些什么,可一想到也许是袁晨斌所为,也就闭口了。
宴禟捏紧我的下巴,俊秀的脸因怒气的高涨有些渗人,薄薄的嘴唇紧紧地抿着,漂亮的眼里除了愤怒,更多的则是担忧和心疼。得不到我的回答,他看上去很是急躁,硬是强压下怒气,尽量用平稳的声音说道,“心儿,我要实话。”
其实,我不知道该怎么说,也不能肯定就是袁晨斌所为,但若果真是他,依照宴禟的个性,不用等到明天就会被干掉。脑子里晃过他笑嘻嘻地明朗笑容,不知怎么的,说不出口,对着面前的宴禟,说不出这个名字。
我不想牵连到袁晨斌,或许他是不小心的,虽然这个可能几乎为零,但是我依然希望是这样,或许根本就不是什么吻痕。
是的,肯定是这两个或许之一。
“我不知道。”我淡淡地开口,没有说谎,确实是不知道。
见到宴禟的眼眸随着我的话语突地黯然,心中有心虚,抑或是内疚。手抚上他的脸颊,大拇指按上他的眼睛,宴禟乖顺地闭起了眼,只是他毫不掩饰的失落和难受,我的心脏似被揪紧般无法呼吸。
搂上宴禟的脖颈,吻上他的脸,待我离开唇始,宴禟一双清澈明净的眼睛正一眨不眨的望着我,勾起嘴角,轻笑道,“我也永远不会伤害你。”
宴禟的身体明显地震了一下,随后我所熟悉的宴禟式喜悦已然展示在我面前。我咬紧嘴唇,突然间的松懈,方才觉得胃部的阵阵抽痛。分开双腿,缠上他的腰,邀请着宴禟的进入,他也毫不客气,直接用力顶了进来。
大概我在这事后的睡觉间,证实了宴禟和我所说的疼痛时的习惯,在我醒来时,他装作不在意地问了句,学校里的那夜,你胃疼了?
我点了点头,他吻了吻我的头发,不再说话。只是,当我提起明天要去学校考试的事时,宴禟毫不迟疑地将我再次按倒在身下。
我当然明白他的意图,也决定按照他的意思去做。考试什么的,本来就无所谓。
宴禟对我后天去学校教书呈现了默认的态度,他并不妨碍我的计划,我心里清楚地很,他肯定会做些什么措施。
秦亦铭对我说的话,我也渐渐快要淡忘了,毕竟,直到我穿上正装,踏进他们的教室。秦亦铭口里所说的那个别人,依然处于按兵不动的状态,没有出现。
第三十三章
宴风皇,本是和世界政府保持着相互依存的关系,严格来说是听其差遣,为其办事且被保护的强大组织,为了不造成必要的混乱和麻烦,政府一直刻意地将宴风皇隐藏。
而宴风皇的众人做事一贯自由,随心所欲,完事后报上个名号也是自然的事情。以至世人对这组织稍稍有所耳闻,却始终不见他们的身影,被误认为只是一个传说,更有甚者,打着宴风皇的旗帜,堂而皇之地去吸引人们的眼球,可笑的是,那些人连宴风皇三个字怎么写都不知道。
以费斯亨事件作为一个契机,宴风皇的老大宴禟于事发之后,正式和世界政府切断任何关系,自此,宴风皇成为了一个真正独立和自由的存在。
以宴禟最早确认的所在地为总部,余下的分部遍布世界各地。
宴风皇的核心人物,围绕在老大宴禟身边,共同经营守护着他们的天下。
风雨同在,悲喜同在,誓死追随。部下对宴禟的忠诚,彼此间牢固的信任关系,除了羡煞旁人之外,也势必筑成了宴风皇屹立于世界顶点的趋势。
但凡是其中一员,就会有一枚专属于自己的特殊戒指,套在右手的中指上,象征着宴风皇。如若有幸,说不准随意地在街上一晃,就能遇到同仁。
粉笔夹在指间,随着自己的讲话节奏在手上转悠几圈。时不时在黑板上写下例句和板书。不知是我上课上得不错,还是因为对这个突如其来的新老师感到惊讶,底下的学生们瞪大了眼睛,伸长脖子,极是安分地坐在位子上,班上鸦雀无声。
我抿了抿嘴唇,放下手中的卷子,瞧着他们甚至称得上痴愣呆滞的神情,无疑就是后一种原因,也是,想不久前我们之间也算的上是同学,半个学期的功夫,我就成了他们的老师了。这节课的内容不多,只需要分析试卷,我已找人报了分数,讲解了些题目,也该缓过来了吧。
我抛掉粉笔,一道白色的弧线轻松地投进了盒子里,拍掉粘在手上的粉笔灰,胳膊撑在讲台上,和他们玩起了大眼瞪小眼。
我在校的任务是将课本上的后几个单元讲解完,反正时间来得及,陪你们玩会也无妨。
这个班和我以前所在的一班人数差不多,五个男生坐最边上的一排,一人霸占着一整张桌子。其他的都是女生了,各个穿得动人无比,莫不是还以为鸟老师继续为他们上课,才打扮得这般考究吧,微微挑了挑眉,如若果真是这样,请容许我感叹一句:
鸟老师,你真的好深得女学生的心。
我在讲台前的一段沉默,终于换来了底下的骚动,几个男生倒是挺沉得住气,袁晨斌在第一排,手握成拳,搁在课桌上,抵着下巴,脑袋微侧着,一双细长的眼睛似千斛明珠般,含笑地注视着我,悠然自得的模样一点都不像是在听课。
一位女学生勇敢地举起了手,口里喊了声老师,我的目光转向她,问道,“什么事?”
“你是金隐心吗?隔壁一班的课代表?”那女生一下问出了重点,声音响亮且透着底气,见旁边一人提醒似地拉了拉她的手,她却是毫不在乎,继续问着问题,“我们的李老师呢,他上课上得可好了,你是隔壁班的,意思意思可以回去了。”
轰地一下,学生们开始骚乱起来,像炸开了锅般,从刚才的互相窃窃私语演变成现在跨行大聚会,那女生一脸的正义凌然,雄赳赳地昂起头,质问的口气,“别开玩笑了,你难道比李老师厉害?”。
好一个咄咄逼人的小姑娘,听着她的问题,我才恍然意识到,自己居然忘了自我介绍。
正想开口,砰地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连我在内都被吓得不轻,魂魄似在瞬间被震飞,随后,一道干净清晰地声音响起,透着凶狠,“闭嘴,好大胆的女人。”
班上一片唏嘘声,听这话,我无奈地晃了晃脑袋,对着他握在手里的东西皱起了眉,那女生也是一副被吓坏的模样,立在原地不知该如何是好,却又很不甘心地瞪着眼,于是我板起脸,制止道,“滕古言,不许胡闹。”
坐在角落里的剪着一刀平刘海看似乖乖的小孩立马将手上的枪放了回去,合上了嘴巴,并且用手捂着,朝我无辜地滴溜溜转了转眼睛,另一只手还不忘调皮地做了个OK的手势,见那女生恶狠狠地瞪着他,手的姿势转换成枪的形状,指尖微微挑起,却看起来力道十足,以同样毫不示弱的眼神瞪回去,与他给人第一眼的乖巧温顺印象所不同,整一个凶神恶煞,像极了被恶魔附身。
滕古言,何许人也?
当然不可能是转校生,他就是宴禟对我做的措施之一,说好听的,给了我一个贴身保镖,说得难听点,就是派了个人监视我,做他的眼线,还是正大光明的。
宴禟为此找了个巧妙哄人的理由,我的心儿这么厉害,上的课自然不能错过,可我又忙得很,既然这样,肥水不流外人田,找个熟人听你上课,回来和我说说你的英姿。
监视就监视,还肥水加上外人田了,表现的这么明显,傻子都知道你是什么意图。
我刚一和他试着商量推脱,宴禟就眯起了眼,危险的气息扑面而来,周身瞬时被冷飕飕的寒风包裹,直入骨髓,若是此时我还不识趣地继续和他商讨,那么接下来可是连眯眼的时间都省了,不用言语,只用行动。
到头来,我是一个不子也说不得。看来,那个印在胸膛上不知何物的痕迹对宴禟造成了很大的阴影。不怨他,我握紧双拳,青筋爆出,突突地弹跳着,真的不怨他。
滕古言这孩子倒真是可爱乖顺得紧,其实,我一见到他一刀平柔软的头发,服帖地覆在额前,肥嘟嘟水嫩嫩红润的小脸蛋时,就对他有了非常的好的印象,以及非常的喜爱。摊手,宴禟真懂得投其所好。
这孩子年纪不大,才十三岁,右手中指上郝然套着一枚黑色大气的指环,小小年纪,真不容易,后来才得知他是宴风皇专门培养的一代杀手,从小抓起,听他说着经历,我这旁人都会抖上几抖。
小家伙还以此为荣,兴冲冲地一股脑给我见识了他这身上有多少武器,谁知,他一讲到兴奋处,翻了个筋斗,一个失手,启动了催泪弹外加引爆了小型炸药,将自己搞得眼泪鼻涕直流,我喜欢的一刀平根根竖起,焦黑的烟雾从他身上源源不断地上升。
话题回到课堂上,经滕古言一闹,喧哗了好一阵的课堂重又安静了下来。
我弯起嘴角笑了笑,说道,“既然你们认识我,我也不多说什么,强调一点,我现在是你们的老师,不是隔壁班的,也不是隔壁班的课代表,至于你们的那位禽兽鸟老师,已经辞职,我既然能替换他,你们也大可以放心。”
学生们没有了异议,有些开始翻起了手中的试卷,抄着我写在黑板上的要点。
袁晨斌微微笑着,修长的双腿伸出了课桌,声音也染上一层笑意,“老师,上课吧。”
顺利地讲解到下课,看着学生们的表情,似乎还挺满意。走出教室,还未回应袁晨斌他们的招呼,便被滕古言拽着离开了,一直念叨着重复,“心心,小隐心,快点回去了,车子就在门口。”
我直接将他的话从耳里过滤,虽然不自觉地皱起了眉,滕古言丝毫未感觉到任何不妥,嘴里依旧不厌烦地念着经,“小隐心,小心心,快些回去吧,晚了宴老大要发飙。”
“别学我妈叫我。”我甩掉他的手,不下一秒,几乎没有间隔的,他又拽了上来,嘴里罗里罗嗦,说着宴老大还叫心儿什么的,怎么不见我生气。
“是是是,你和你的宴老大一样恶心无聊。”手里的课本甩上他的脑袋,滕古言像块牛皮糖般,就这么软软地粘着我,任我打他也不反抗,一副大义的模样,小脸鼓鼓的,撅着嘴,想必是我说到他们老大的坏话,他听着不愉快了。揉揉他的头发,“乖,我去下办公室就回去。”
滕古言这才松开手,长黑弯翘的睫毛扑闪着,闪现着孩子独有的单纯,明明脸上挂着掩饰不住的担心,紧跟上我几步后停下,可又刻意掩饰,用着不在乎及凶恶的语气,“快去快去,谁愿意跟着你,我又不是孩子。”随后还不忘撇过头,大声地哼了一下。
踏进办公室,顿觉里面的空气凝固,老师们的目光停留在我身上,特别是黎棚。
我原先是课代表,跑办公室的次数对我来说也算是勤快,所以几乎这里的老师都认识我。我将书本试卷放在桌上后,便走了出去。
黎棚喊住我,表面客套地寒暄了几句,她在试着从我口中套出我为何会替换鸟老师,她看上去有些不自在,见我不说为什么,又问她的课上得如何。
我冷笑一声,说道,与我无关。
远处的滕古言见我出来,紧绷的小脸瞬时松懈,朝着我飞奔过来,咚地一记闷响,撞进我怀里,看出他紧张担忧的我,抚了抚他的背部,他则像我会逃走般,紧紧抓住我的手,拉着我就往门口冲。
第三十四章
但凡离家越近,滕古言小毛孩就越兴奋,在座位上火烧屁股似地扭来扭去,又似装了弹簧般,坐下又跳起,不停地闹腾,最后索性双腿跪在了垫子上,却也坚持一手牢牢拉住我,他以为我会在这高速行驶的途中来一个跳车壮举?
即使我想这么做,回的可是我的家,我还不至于蠢到连自己的家也不想回吧。
扯了扯嘴,干笑一声,目前我家的情况确实不容乐观,多了个小毛孩不说,小毛孩的顶头上司也乐颠乐颠地跑来我家,并且毫无顾忌,理所当然地捧着换洗的衣服住了进来,而更可恶的是,这位顶头上司联合着他老爹,乐此不疲地轮番游说将我妈妈骗了出去。
宴禟这人平时不怎么说话,更不会说什么好话,但倘若一说起来,再配合上他俊气的脸及完美的气场,足以让你神魂颠倒。
我妈在他小时候不就是因为他说了几句好话,母性大发收他做干儿子了么,更别提现在长大的宴禟了,他只不过用很诚恳的语言以及眼神和妈妈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