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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些。
他咽下最后一口菜,用宫人准备好的茶水漱了口,道:“陛下,这次科举选拔的年轻官员过多,除去外放的那一部分,朝中还剩下几十名,而参与新政的更是其中的佼佼者。如果一个一个去排查不仅浪费时间和精力,若途中被警觉之人发现,还会造成君臣之间的嫌隙,不如找个时间把他们聚在一起,好好的摸下他们的底。”
容华也放下碗筷,静静思量片刻,道:“正好,我打算三日后在琼林苑赐宴新文进士,就定在那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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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后,琼林苑。
申时三刻开宴,新进官员们大多申时一刻就陆陆续续赶去,符云想是与刘子彦一同来的。
他在苑内转了一圈,年轻官员们多数都在玩文字游戏,只有两个人在下棋,身旁围了一圈人。老远看去两张同等出色的俊脸,正是状元郎和榜眼郎。
凌川身体微微前倾,眉头紧锁,一颗白子夹在食指中指间,久久不肯落下。谢允单只手背托着下巴,手放在黑子盒里拨弄着,脸上挂着一丝清淡的笑容。
掂掇了许久,凌川才落了子,两条眉毛依然拧在一块。谢允拾起一颗黑子,落在了白子正上方。凌川又想了一会,嘴角渐渐露出笑容,迅速舀过一颗白子道:“你输了。”
话音刚落,符云想就轻笑了一声。
一群人都将目光转移到了他身上。谢允抬起头,一双清澈的眸子闪亮闪亮的,对着他粲然一笑,那瞬间散发出的清朗流华晃花了一群人的眼。
凌川蹙眉道:“你笑甚么。”符云想道:“为你高兴啊,你赢了。”凌川嘁了一声,落了子。
符云想也不在意,只低头在谢允耳边用两个人听到的声音道:“你让了他两子半。”
谢允看他一眼,也不反驳,只微微笑着。
申时三刻,容华准时到来,众人忙下跪行礼。
今日主在娱乐,所以大家穿的都是便服。容华没穿往日最爱的那件深红常服,而是换了件黑金色的,袖口与下摆皆是用苏绣绣的龙纹,少了几分艳色,却多了专属帝王的霸气。
读书人的娱乐,总离不开吟诗作对,吹唱弹跳。因为都是刚入官场的年轻人,还没学会虚伪的那一套,尽管有容华在此,大家也很放得开。
喝到尽兴处,更有人大声高唱,年轻男子特有的清越嗓音飘荡在苑内上空,煞是好听。
这时,元宝走了进来附在容华耳边说了句什么,还交给他一本类似奏折的东西。容华打开看了眼,脸色突然黯沉下去,眸中的怒气喷薄欲出。
众人纷纷停下手里的动作,大气也不敢出的看着他。
符云想语带询问的唤道:“陛下?”
容华霍的起身,发泄似地把手中折子撕成了碎片狠狠扔到地上,还不解恨的上去踩了两脚。下面的人都被这气势怔住,不禁猜测着那折子上到底写了什么,竟能让一代君王愤怒到完全失态!
“老匹夫,朕早晚要办了你!”容华咬牙切齿的骂道。随即,还不待众人仔细寻思他话里的‘老匹夫’是谁,便瞧他长长的吐出一口浊气,道:“众卿家,今日的宴会就到这里!”说完就甩袖离去,余下一众年轻官员面面相觑,不久后,也都纷纷作鸟兽散。
------题外话------
林烨觉得自己很是郁闷,。
一觉醒来,怎么就穿越了呢?
还是穿越到了一个历史上没有的朝代?
关键是,这个身子的老爹姓林名海字如海,
老娘姓贾!
还有个姐姐乳名唤作黛玉!
翻翻白眼竖个中指,贼老天,你玩儿我呢?推荐
☆、030原来是他
不到片刻,原本还热热闹闹的琼林苑瞬间变得安静下来,连太监侍从都不见一人。
走廊一死角处,符云想默然而立,双目紧紧盯着苑内。
忽然,有淡淡的松木气息飘过,他警觉的回头,只见谢允青衣飘飘,翩然立于苑外的石拱桥一端,隐在葱木鸀荫之下,不仔细瞧几乎分辨不出。他双眸澄澈分明,带着了然笑意,嘴唇微动,似在说着什么。
符云想极尽目力看去,心里一惊,他说:“这出戏你们做的真好!”
他不由感叹,南阳谢家的人果真天资聪颖,难怪祖宗要立下那样奇怪的规定,这样的人入朝为官,太过通透,太过犀利,无论是帝王还是权臣都容不下他们。
这时,一个人影悄悄进了苑内,他先小心翼翼的四处张望,确定没人后才快速走到先前容华坐着的位置,捡起地上的碎片,一阵拼拼凑凑,倏尔眉头一展,等瞧清碎片上的文字时,又紧拧着眉静静思索着。
不过须臾,他猛地站起身,精明的眸子细细扫视一圈四周,才把手中碎片重新撒到地上,恢复成原来的样子。
符云想表情淡淡的注视着他的一切动作,没有出声打断,也没有表现出惊讶,似乎早在他的预料之中。只是黑眸里浮现的些微类似叹息和遗憾的情绪方才泄露了他心里的真正想法。轻叹口气,稍稍踟蹰了一下,便转身从另一边离去。
远远地,就看见一个身影从苑内出来,他装作巧遇的样子迎上去:“哟!凌榜眼,还没离去?”
他语气随意,眸中却带着疑虑。凌川到底资历浅,经不住这样的审视,虽力持镇定,可频频回头张望的举动还是出卖的了他此时的心虚。
“怎么?莫不是掉什么东西了?”符云想善解人意的蘀他找了借口。
凌川松了口气般连连点头称是,之前的盛气凌人再不见一丝一毫,他抬起头四处望了望,没话找话道:“符将军打哪儿去?”
“哦,我刚刚在半路突然想起还有事没向陛下禀报,正准备上清思阁去。”他随口答道。
其实上清思阁根本不用绕这么远还特意从琼林苑经过,只不过此时的凌川太过紧张,失了细致,因此没发觉如此明显的漏洞。
他干干笑着,“符将军真是大周朝的栋梁之才,陛下的左膀右臂啊!”
符云想谦虚道:“这只是做臣子的本分,食君之禄,担君之忧,忠君之事。”
停顿一下,他抬起头盯着凌川的眼睛,好一会儿才意有所指道:“当今陛下年轻有为,治国有方,是位不可多得的英主!咱们做臣子的,只要时时刻刻记得自己在为谁做事,这个朝廷真正主事的是谁就好。”末了,他又加了句,“你说是不是这道理,凌榜眼?”
凌川一时猜不透他话里的意思,只愣愣点头,“是,是!”
符云想不再多言,直接道:“我先走一步,榜眼郎自便。”
凌川还在兀自纠结不已,直到人渐渐走出他的视线,他才回过神来,捏了捏手掌,发现里面竟全是冷汗,思及符云想那句意味不明的话来,后背更是凉噌噌一片。
“你饶了他今天的局不是白做了?”谢允闲闲的抱手倚在一旁的廊柱上,看上去似是专程在这里等他。
符云想揉揉额头,无声叹气,好像每次遇到谢允他总是无奈而充满疲惫的。
“你怎么发现的?”
谢允挑挑眉,浅笑道:“陛下的怒气太过刻意,而你。。。。。。则太过成竹在胸。”
被人看透的滋味很糟糕,符云想心里郁结,又庆幸他不是自己的敌人。
“谢七,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要走入仕这条路,你明明志不在此。”
“谢七,朝廷这潭水有多深,经过近一个月的观察我想以你的聪颖定也看得明白。你就像高山上的那颗孤松,适合站在那里看这尘世浮华,而不是被俗世浊气污了衣裳。我不愿意你牵扯其中,懂吗?”
不明白吗?我明白。
懂吗?不懂。
那些我明白你却不明白的苦苦喜欢,那些你懂而我不懂的莫名想法。云想,你告诉我,这人世间的情爱到底是什么?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谢允没了清淡的笑容,一双眸子幽幽地注视着他,里面的情绪晦涩难懂。
“云想,你这么累是为了什么?”
符云想身体一僵,胸口泛起酸涩,“你想说什么?”声音低沉喑哑。
“我只是想告诉你,我既然已经身在局中,再撇开已是多余,而有些事情我也可以帮你分担。”
符云想抿紧薄唇,不语。片刻后,举步离开。
☆、031惹火上身
清思阁内,容华一手执白,一手执黑,正杀得难分难舍。
见符云想进来,头也不抬,把装有白子的棋盒递给他,道:“看看你怎样反败为胜?”
棋盘上的白子已被黑子团团围住,想要杀出一条生路,几乎是难于登天。符云想捻了枚白子在指腹间摩挲,稍作思考后便快速落了子。
“是凌川。”
“嗯。”容华轻轻应道,手起子落,丝毫不见犹豫。抬眼一看,“你没揭穿他。”
不是疑问,不是责备,只单单在陈述一个事实,而这般笃定的自信则来源于对彼此的了解。
“臣已经提点过他,如果他够聪明,应该知道怎样选择才是最正确的。”符云想在左上角落下一子,切断了己方所有的退路,“凌川虽然目中无人了点,倒还算是可塑之才,陛下如果用得好,对朝廷也是一件好事,不是吗?”
容华瞥他一眼,对他这相当于自杀的做法表示不解,“先留着,观察一段时间再说。”
有宫人进来点起烛火,阁内顿时亮堂一片。
符云想对容华的步步紧逼置之不理,只专攻于一点,再一次落子后,容华扔掉手中的黑子,大笑一声:“好一招置之死地而后生!天下间能把死局走成活局的,大概唯云想一人耳!”
“陛下赞誉。”
之后又讨论了会朝上的政事,方放松下来。
符云想见他心情颇好,便又重新提及让苏颜紫出宫的事,谁知容华一听,脸色顿沉,断然拒绝道:“不行!”
他喉间一梗,吸口气继续道:“陛下,颜紫尚是清白女儿家,这样一直住在宫里,叫她以后如何嫁人?难道陛下真要纳她为妃?”最后一句话看似问得漫不经心,可只有他自己知道心里是如何小心试探着。
容华瞥他一眼,没有回答,只冷冷嗤笑道:“爱卿可真是情深意重啊!”
那双漂亮的凤眸里光华流转,璀璨之极,看不出是喜是怒,符云想低垂下头,静静沉默着。
灯影摇曳里,那人白衣如雪,简单的装束却掩映不住,那样如玉一般温润的风礀。整个阁内,因这样的一个人,似乎更加明亮了起来,若早上初升的云霞。
容华心底微漾的怒意,在这一室安宁中,渐渐平复下来。
眨了眨眼眸,唇边扬起一抹奇怪的笑容,“你真想接她出宫?”
符云想警惕的盯着他的眸子,想从里面寻出蛛丝马迹,却终是无果。
半晌,他迟疑着点点头。
容华脸上的神色明显一松,起身移步到他身边,慢慢弯下腰,眼里的玩味显露无疑,“做个交易吧。”
“什么?”
只见他嘴角的笑纹渐深,眼中闪过一抹算计,伸出一根指头,挑起符云想的下巴,“朝中上下,再算上后宫佳丽,颜色没有一个比得上卿,卿今夜且陪朕一晚?”
符云想在烛光灯影里蹙起眉头,“陛下当真?”
容华捏住他的下巴,笑得凌厉,“自然当真,君无戏言。”
符云想叹了口气,握住容华的手腕缓缓站起来。眼光跟着灯影摇曳,眉梢与唇边却漾起笑意,欺身向容华,低声道:“臣,遵命。”
符云想的举止一向是中规中矩的,遵命两个字还未落音,两只胳膊已经圈住了容华的身子,他斜飞的双目中固然媚色如丝,忠心耿耿的话还是一点都不含糊,容华的手刚要扯他衣襟,他的胳膊一紧,容华的手便一时举不起来。
符云想贴住他的耳根,低声道:“陛下是君,云想是臣,宽衣此类的事情自然由臣服侍陛下。”
符云想是忠臣,忠臣不能只说不做,所以他一边说着,一边开始执行,‘服侍陛下’四个字落音,容华的黑色锦袍便滑到了地上。中袍半敞,符云想的手跟着探了进去。
缓急有度,轻重适宜,容华敛敛神,压下心里的那股躁动,没头没脑的丢下一句:“朕临幸过的妃嫔无一个有你识趣,难不成你这样服侍人也不是头一回?”
话一出口他就懊恼的想给自己一拳,语气间的酸味那么明显,是个人就听得出,还有临幸妃嫔那事压根就是自己胡乱编造的。
此时,他的心情如十五只吊桶打水——七上八下,既想符云想能察觉他的感情,又害怕他察觉,既想他在意自己的后宫,又怕他真的误会,真真那叫一个纠结。
事实上,符云想还真没察觉出什么,听到那句话后,他手上一顿,眼里快速的闪过一抹痛意,随即轻轻笑道:“天下除了陛下,还有谁能让臣服侍?”
容华的中袍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