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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卫攻略-第5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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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凭此俯瞰,绸庄外,黑压压的全是江湖人士。各色旗幡招展,叫阵声不绝于耳。
  暗卫九憬悟,这些人好像早有预谋,他一进绸庄,就将此地围了个水泄不通。如今他易容成司徒雅,和这疑似魔教中人的白衣人站在一起,似在昭告天下,武林盟主的二公子勾结了魔教。
  有人发现了背负琴匣的司徒雅,边退边指认:“……是殷无恨,这果然是魔教老巢!”
  司徒雅扔下包袱,睥睨八达,漫不经心道:“这地方当老巢,岂不是太寒碜了?!”
  暗卫九动弹不得,眼睁睁看着武林正道一拥而上,而挟持他的白衣人迅疾反手拢琴,琴弦恣意向四面八方纵去,批亢捣虚穿破围困而来的群雄的经脉。琴音一发,那些来不及扑近的肉躯刹那爆出腥黏血雨。置身中心,他竟能看见行云流水的琴音,在层层血雾中震出涟漪,涟漪随音律变幻不断溅开。泼散的血珠,力贯千钧急似万箭,将百八刀兵搪开。
  原本光鲜威风的各派旗幡,让血珠打得残缺不堪。众人哗然后退,在绸庄外让出十丈空地。
  司徒雅的白袍依旧纤尘不染:“还玩么?”
  暗卫九怔忪地看着前方横七竖八的尸骸。这些人死的太快,他甚至还来不及觉得残忍。他不明白,白衣人是怎么办到的,常人怎么可能用柔软纤细的琴弦,弹指戮去百十人性命。
  绸庄外,一位道长分开人群,用子午鸳鸯钺指着暗卫九,厉声诘问:“司徒雅!你身为武林盟主之子,怎能自甘堕落,与殷无恨这魔头站在一处!难不成司徒家口口声声匡扶正义,却是挂羊头卖狗肉,与魔教沆瀣一气?还不悬崖勒马,快快手刃这魔头,为盟主洗清嫌疑!”
  暗卫九想出言解释,他并非司徒雅,奈何肩井穴锁死,浑身麻木,舌头抡不转。
  司徒雅奇怪道:“崆峒派风老道,谁告诉你,本教主是殷无恨?”
  崆峒派掌门风落影没料到有此一问:“你这魔头滥杀无辜,我等有目共睹,还想狡辩?!”
  司徒雅见事已至此,环顾群雄,纵声问道:“本教主是谁?”
  风落影莫名其妙,这魔头糊涂了,竟问别人自己是谁。孰料群雄中,立刻有不少人齐声颂道:“我教教主玉逍遥!神功盖世,天保九如——如山如玉,如峰如陵,如月之恒,如日之升,如川之方至,如松柏之茂,如南山之寿!逍遥遨嬉,不骞不崩,以莫不胜,以莫不兴!”
  众人齐齐变色,他们收到探报,称是司徒雅勾结殷无恨,在绿绮绸庄密谋。万没想到这探报失之毫厘,谬以千里。殷无恨和欢喜教未除,他们又惹上了这来历不明的大魔头。而这魔头的手下,竟潜伏在各派之中。一时间众人难分敌我,纷纷警惕左右。
  司徒雅环住暗卫九,当众挑起他的下颔:“与我教沆瀣一气,岂止这位司徒公子。这些年,本教主对武林各派,可谓雨露均沾一视同仁。正邪相生,本就不分彼此,”顿了顿,“常言道,顺我者昌,逆我者亡——那是小肚鸡肠。说实在的,你等不自量力叫阵,本教主很是欣赏。”
  风落影听得吹胡子瞪眼。司徒雅又道:“风老道,听你派中弟子讲,近年你图谋盟主之位,和步白秋合伙,残害武林同道,替本教主做了不少好事。譬如上回,武林大会,你替步白秋找来那假樵夫诬陷司徒庆,真是精彩至极……只不过教主很忙,就算证据在握,也懒得论功行赏。闲话少提,你看如何收场,是乖乖上来让本教主杀,还是本教主受些累,下来收拾你和你带的这帮杂碎?”
  风落影脸色红一阵白一阵:“你……!”
  司徒雅足尖一动——群雄不约而同后退半步。他用足尖挑起包袱,拧了往肩头一撂,体贴入微道:“都不要?那还不逃?”
  众人面面相觑,明知这魔头能以一当千,又眼线广布,对各派底细知之甚详,却也不好临阵退缩,只等其他门派带头撤退。风落影用钺尖指着司徒雅,冷冷道:“风某现下技不如人,待宝刀磨砺,必取你项上头颅!”说罢,愤然离去。群雄顿时心生敬佩,觉这掌门敢于服输,即便逃跑,也别有一番英雄气概。当下纷纷效仿,嚷着魔头休走,待司徒盟主来了再战。呼啦鸟散。
  三日后,渝州以东,酆都鬼城。几叶轻舟泊在码头,艄公忙着添置柴粮。不少船客偷闲到岸上走动,欣赏半山腰焚毁的城池废墟,这曾正是司徒庆率领武林正道讨伐欢喜教的地方。
  一位船客摇头叹道:“当年厮杀惨况,也不过换得二十年太平。道高一尺魔高一丈,殷无恨余辜未灭,如今又出了个名慑江湖的大魔头玉逍遥……”
  船客的闲言闲语,落入暗卫九耳内。他坐在船篷中,紧盯着对座戴白纱斗笠的‘大魔头’。
  司徒雅侧过头。相隔不远,另一艘船内,正有人向岸上借问:“什么大魔头,很厉害?”
  暗卫九一个激灵,认出这是蜀王韩寐的声音。他本与韩寐极为疏远,此时突然觉得韩寐亲切非常,恨不能离开这荼毒武林的大魔头,到那边船上去相会。
  岸上的船客,将益州绸庄一战讲罢。韩寐古怪道:“司徒雅让玉逍遥那魔头挟持了?”
  船客称是。韩寐沉吟半晌:“那司徒雅身畔,可有一位使短弯刀的暗卫相护?”
  船客道是没见着。韩寐不复多言。暗卫九调遣内力侧耳谛听,韩寐那船中,竟有女子压低声道:“我们教主,武功盖世,也相当有诚意。二哥,此去金陵九死一生,你可要考虑清楚。”
  不一时艄公开船,两叶扁舟拉开距离。司徒雅冷不丁唤道:“司徒雅。”
  暗卫九回过神,这才记起,他正易容成他的小主人模样。而这白衣教主,好像待他这小主人极为轻佻。联想到那日司徒雅回来虚弱不堪,他突然想到,玉逍遥和他的小主人,可能是……
  有了易容成步白秋、受制于人的前车之鉴,暗卫九索性坦言:“我不是司徒雅。”
  司徒雅没想到他这么快就不玩了,失望道:“那你是谁?”
  暗卫九抱拳:“我曾是司徒二公子的暗卫。”
  司徒雅皱起眉:“曾是?”
  暗卫九肃然道:“主人已将我辞退。教主,在我死之前,你可否回答我一个问题?”
  “讲。”司徒雅也有很多问题,为何他父亲会突然辞退暗卫九,又是谁唆使暗卫九易容成他?
  暗卫九看着司徒雅的白纱斗笠:“加入魔教,司徒二公子是心甘情愿,还是被逼无奈?”
  司徒雅模棱两可道:“是命。”
  暗卫九重复:“是命?”
  司徒雅道:“你成为暗卫,并非你的选择,但你接受它并尽忠职守。司徒雅于魔教也一样。”
  暗卫九道:“不一样。暗卫保护人,做好事。魔教做坏事,就算是命,也不该接受。”
  “好坏哪有你讲的这般泾渭分明,”司徒雅打趣道,“每个人心中都有正道,也有魔教。”
  暗卫九道:“在下心中没有魔教。”
  “说得轻巧,你维护这人,必定损害那人。看似小义,不过私心。所谓海纳百川有容乃大。心胸狭窄,不容异己,非要你好我坏,算甚正道?”司徒雅打住话头,“罢了,我不想欺负你。”
  暗卫九道:“诡辩,你滥杀无辜,本该于世不容。”
  司徒雅一本正经道:“黄帝大战蚩尤,也杀了很多人。史上所谓明君,哪个手里没有千百性命?照样占尽天命。纵观古今,世人就是喜欢无事生非,不断自相残杀。优胜劣汰,才能前行。”
  暗卫九道:“是你将人心想的太险恶。”
  司徒雅理所当然:“世道本就险恶至极。因此人与人之间,若能不惧险恶,对彼此毫无防备,一心为对方着想,就会善由恶生,情由善起。这正是相爱,最难能可贵之处。”
  暗卫九沉思片刻,缓缓道:“……教主你和司徒二公子,就是如此相爱?”
  司徒雅听得一口血哽在喉头,暗卫九的思维总是给他惊喜。
  暗卫九怀疑地看着司徒雅。
  司徒雅转头挑起竹帘,望向船外茫茫江水:“过去十几年,我是司徒雅唯一可以信赖的朋友。我知道,他很喜欢你,”他清清发紧的嗓子,厚着脸皮续道,“你要是与他情投意合,我高兴还来不及,甚至可谓,此生无憾。”
  暗卫九默不作声,待船行过巫山,才低沉道:“我实在不能理解魔教。司徒二公子虽然是我的小主人,但也许,我根本就不理解小主人。如果魔教是小主人的选择,烦劳教主,照顾好他。”
  司徒雅眼中一黯,半晌点头道:“好,我会照顾好他。”
  暗卫九勉强挤出声音:“小主人有教主这样的朋友,也不需要我担心。”
  司徒雅笑道:“好,既然你去意已决,就用不着再牵挂他……”
  暗卫九突然想起蛊玉,情不自禁又问:“小主人是否中了蛊术?”
  司徒雅平淡道:“少时,司徒雅为了练功,和冰蚕蛊相处五年。不过,此蛊有益无害。彼时我和司徒雅关在一起……他中的是雄蛊,此蛊吸附了历代教主毕生功力,可令他天下无敌。而我中的是雌蛊,以便约束他。只要雌蛊不死,他就安然无恙。”
  暗卫九谨慎地打量司徒雅,无奈只能看见斗笠那层白纱:“教主,你真是小主人的朋友?”
  司徒雅道:“我与他,从小同甘共苦。其实除了我,他不需要任何人,也不该需要任何人。”
  暗卫九木然点头。
  司徒雅推心置腹道:“你不愿与司徒雅为伍,又让司徒庆逐出家门,准备往哪去?”
  暗卫九一想到司徒雅事事瞒他,常把仁义挂在嘴边,行事却和魔教同流合污,便觉心痛非常。他怎么也想不出,有什么办法能将司徒雅拉回正道。绸庄一战后,司徒雅已成为众矢之的……他突然心生一念,此后他可以假扮司徒雅,拜访各派,向武林同道负荆请罪……就算因此丧命,也能暂时保住司徒家名声,或许,因此丧命,司徒雅会顾念主仆之情洗心革面?
  司徒雅见他突然双眼放光,就觉没好事:“告诉你一件事罢,正月十五,是司徒雅出生之时。”
  暗卫九记得这个日子,很多年以前,正月十五灯会,司徒雅缩在司徒庆怀抱里,用冰糖葫芦指着他,稚嫩的脸上满是慷慨义气。那时,正是司徒雅告诉他,收留他,要他抓坏人,保护好人。
  “我已查清,改元那年正月十五,司徒庆本想携司徒雅逛灯会。临时有变,去的人是司徒锋,”司徒雅打断暗卫九的回忆,一字一句道,“暗卫九,收留你的公子,是司徒锋。”
  暗卫九蓦地抬头,懵懵地看着司徒雅。
  司徒雅全然一副置身事外的语气:“司徒雅从头到尾都在骗你,你既然要弃他而去,就要彻底死心,也好让本教主安心。你的小主人,理应是司徒锋。你若不信,大可去问司徒锋。他还没死,如今正在剑门关小剑山闭关。我往江南,和你道不同不为谋,你就自己去罢。”
  不待暗卫九反应,他就抱起暗卫九行至船外,江面相隔几丈之处,正有轻舟逆流往渝州驶去。他涉水而过,跃至船头,将暗卫九放下,又摸出包银两放入暗卫九衣襟,义无反顾转身离去。
 
  69、第六十九章 。。。

  送走暗卫九;司徒雅忽觉释然。之前暗卫九待他百般迁就;也许,是为了报答司徒锋的收留之恩。有这层便宜恩情;暗卫九再驯服,也不过伤他于无形。如今碍于正邪隔阂;暗卫九义正词严指责他滥杀无辜天理不容,反倒让他痛快;至少,这指责;名正言顺属于他——
  他是一教之主,脸皮厚心肠黑。与蛊同俦造就铁骨铜筋,早已在顺逆两境百炼成钢。而不是弱不禁风道貌岸然的二公子。为暗卫九戴上的面具;至此;成为彼此的负担,不如摘却。
  在他看来,就算沦为暗卫九眼中罪大恶极的魔头,他也有魔头的优势,魔头偶尔做件好事,会比正派做好事来得催人泪下。就算司徒锋对暗卫九有恩在先,又和暗卫九志同道合,在暗卫九适应司徒锋之前,他也还有时间……他此行所作所为,必将甩司徒锋十万八千里。
  如此这般,司徒雅一面慰藉排遣,一面胸有成竹,到了金陵以西的渡口。从水西门入城走马观花,相较偏安的益州,金陵具备京师的威严龙气,又有江南的富饶明媚。金赤楼台,青山净水,十里秦淮,吴娃越艳,均是名不虚传。即便是寻常老百姓,衣着也比别处整洁光鲜。
  韩寐也在此靠岸,白龙鱼服,没带任何随从。司徒雅置身攒动的人潮,不近不远,打量他颀长的身形——不穿蟒袍的时候,韩寐的背影颇似暗卫九,脊梁笔直,肌肉很紧,衣袍裹出的线条坚韧有力。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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