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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泓儿。。。。。。”轩辕夜颤抖着伸手覆上我的脸颊,“你。。。。。。你没事。。。。。。”
“恩?”我还是没有反应过来。
“你没有死!你没有死!”轩辕夜欣喜的叫嚷起来,“你还活着,你还活着,泓儿!”他转头大声喊着太医,有太医忙不更迭的上前搭上我的手腕,为我诊脉,也是欣喜的回禀着:“禀皇上,皇贵君脉息虽弱却是因为产后虚弱,心脉无损,性命无碍啊!”
“泓儿!”轩辕夜惊喜的把我抱住,像是失而复得一样的哽咽着,“你没死,你没有死!”
我才回过神来,是啊,我居然没有死,我伸手缓缓回抱住轩辕夜,没有死呢!我的念儿,我的夜,我还有无尽的时间陪伴着他们,多好,多好啊!
念儿在混乱的气氛中,又开始哭泣,婴孩的哭泣声回荡着,穿插着我几乎是死而复生后的喜悦,在这寂寂的皇宫里,经久不息。
混乱而欣喜,这是可以用来描绘的唯一词汇,我疲累的看着我的爱人,我的孩子,却又疑虑和困惑在心底响起,这绝不是意外,绝对不是。
莲心,这种以一条命换另一条命的禁药,是没有意外的,莲心连心,以我心脉铸你心脉,是绝对不会有大人孩子同时活下来的希望的。
原本必然会死的,没有意外的会离开的结局,硬生生就被扭转了。
是安怀瑾!
我脑海中陡然清明,那个纷杂中情意绵长的吻,安怀瑾喂我吃下的,绝对是我没有死的原因,他给了我一切,给了我孩子,给了我重生。
安怀瑾,我在心底悠悠的叹息着,含了一抹笑意看着轩辕夜笨拙的抱着念儿,明黄色的襁褓和轩辕夜金黄的未换下的铠甲,炫目耀眼,我心底却喟叹于那一袭白衣的男子:
“记得,念儿,这名字里的思念,加上我这一份!”
安怀瑾,你到底是怎么样的存在啊!
作者有话要说: 有始有终也就好了,表示马上就完结了啊,虽然似乎写的也不是很好,但是很开心~~~希望在最后听见大家的意见和建议,正在酝酿的下一篇需要你们的建议哦~~~
☆、两处茫茫皆不见(1)
有一个孩子,是曾经的我无论如何都不会想象到的生活,但这生活的确是绚烂如春光,无法形容的美好的,我沉溺着,喜悦着。
笨拙的怀抱着念儿,静静的盯着他小小的脸,明亮纯粹的眼睛,偶尔对我的微笑,我无比满足,纵使虚弱疲惫,也不忍将他放下或交给乳母去抱,这是我的孩子啊,我珍贵极了的无可替代的宝贝啊!
安怀瑾。
我在偶尔会念及这个名字,然后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和情绪去提及这个人。
他于我而言,是无法刻意去恨去感激而或是去怀念的人。
我细细的告诉了轩辕夜我与安怀瑾的那些对话,他的那些表情,他的那个吻。
我告诉轩辕夜是安怀瑾救了我和念儿无疑。
轩辕夜皱着眉听我说完,似乎也是不知道该怎么样去面对,许久的沉默之后,才缓缓抱住我,轻轻的叹气:“或许,有些事有些人,我们真的看不清楚。”
是啊,我们看不清楚,爱或者恨,在乎或者利用,谁又能清晰的分辨的清楚,我宁愿糊涂着,至少不会为难,不会后悔。
林逸在不久后回朝,被轩辕夜调遣出去的一干得力将领也陆续回朝,朝堂之上,几乎每一个朝臣都在指责着安怀瑾的行为,每一封奏折都在用最不堪的词汇描绘着安怀瑾所谓的大逆不道,每一个有权有势的大臣都在谏言安怀瑾的行为不死不足以谢罪。
只有我知道,他并不是造反失败,而且这正是他的成功,他要的就是这样的结局,败得回天无力,名声遗臭万年。
他做到了,他替我承担了罪名,不是吗?以前的我被描绘成恃宠而骄,心肠狠毒,而现在,大家都说是因为我被安怀瑾欺骗、陷害,大家都说我为了皇上,生皇子,独自一人闯敌营。
大家都在赞扬我,将我描绘的像是神话中的传奇人物一样。
可是没有人知道,我心中的无法接受和复杂。
轩辕夜没有听从那众口一致的要将安怀瑾处死的建议,他以安怀瑾为安则将军之后,又是后宫妃嫔为由,从轻处置,免了安怀瑾的死罪,将其贬黜,废了贵君的身份,软禁在兰陵宫之中。
我想见他,很想,我有太多太多的疑惑还未解开。
但我又怕去见他,因为我不知道我要以什么样的情绪去面对他。
生产后休养许久,能够下床的时候,我还是迫不及待的去见了安怀瑾。
我带着念儿,没有带其他任何人,去见他。
安怀瑾并没有变化。
我站在兰陵宫的宫门口看见他的时候,恍惚间还是当年第一次来见他的时候,仿佛时间没有变更过。
安怀瑾还是一袭白衣,施施然的坐在宽广的庭院里,翠绿的竹林前,悠然的拂着琴,琴韵悠远,声声动人。
我抱着念儿静静的站着,念儿也乖乖的依偎在我怀里,似乎也在听这琴声,透过竹林看安怀瑾,他脱俗出世的面貌依旧,嘴角挂着淡淡的微笑,恬淡而与世无争,还是犹如出尘的仙子,遥望而不忍心触碰。
他纤细的指尖,轻盈的在琴弦上抚过,琴音缓缓消散,余韵犹存,他轻轻的抬头,看着湛蓝天空上偶尔飞过的一双飞鸟,微笑着吟唱:“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
我心里微微一顿,脚步更加踯躅起来。
“怎么?”安怀瑾似乎早就知道我站在宫门口,望过来的眼神里带着绵绵的笑意,“来了怎的又不进来?”
我勉强带着笑意,缓慢的走近,笑着看他:“还是好琴声,不曾变!”
安怀瑾轻笑着,有些魅惑的仰头看我:“这又有什么好变的,世间有太多不会改变的事情了,譬如日出日落,譬如潮涨潮落,善变的,只是我们不曾愿意去记住的东西罢了!”
我笑出声来,轻轻的哄着念儿不做声。
“能给我抱抱吗?”安怀瑾微笑着看着我怀里的念儿。
我没有犹豫的将念儿递给他,安怀瑾反倒有些犹疑的看了我一眼,而后小心翼翼的伸手将念儿抱住,念儿明黄色的襁褓衬着安怀瑾的一袭白衣,画面说不出的好看,我言笑晏晏的看着安怀瑾。
“真是个可爱的孩子!”安怀瑾慢慢的晃着念儿,念儿在他怀里无比乖巧,不哭也不闹,伸着软软的小手,纯粹的眼神牢牢地盯着安怀瑾的脸,“你要好好看着他长大,这孩子长大一定与众不同。”
我微微一怔,顿了顿,复又笑道:“你若愿意,你也可以看着他长大。”
安怀瑾身形一顿,有些犹疑的抬头看着我,许久,才含了笑意低下头去,笑着亲了亲念儿的脸颊,颇为恋恋的将念儿递给我。
“你不愿意吗?”我接过念儿,安怀瑾的沉默让我有些迫切的想听到些什么,我的语气略略急切,“你一身的才华,让念儿拜你为师好不好!”
安怀瑾看着我迫切的眼神,轻轻笑了笑,径自转身道:“外面有风,别冻着孩子了,进屋去吧!”他笔直的背影带着某种无声的拒绝,让我的心忽然一空,似乎有些什么预感。
跟着安怀瑾进了内殿,他为我沏了一壶新茶,与我面对面坐在窗前的小几前。
“有什么想问我吧!”安怀瑾的语气是恬淡的,神色悠然闲适。
我看着他,慢慢的点了点头。
安怀瑾轻笑着,抿了一口热茶,笑道:“那便给你讲个故事吧!”
他的眼神有些突然的黯淡,仿佛牵动了心底某根最伤痛的伤痕,微微蹙起的眉宇间,笼着似乎散不掉的悲伤。
作者有话要说:
☆、两处茫茫皆不见(2)
“有一个男孩,出生的时候便没有了母亲,而唯一可以作为亲人的父亲,在这男孩小时候的记忆里,模糊的厉害。”
“外人眼里,父亲对他疼爱极了,但他觉得,父亲似乎不喜欢他,似乎从来没有喜欢过他,似乎他在父亲的眼里,可有可无,无关紧要。”
“他学着一个人成长,没有人可以作为他倾诉和依赖的对象,一个人,一个人的生活是那样的寂寞和孤单,那样的无法安心而恐惧,那样的绝望又无奈。”
“但这个男孩他无法选择,他只能接受,一个人,没有人在乎,没有人喜爱,他的世界里,只有那些把他当主子的仆人和那个离的很远很远的父亲,冰冷的,这一切都是冰冷的,没有温度,不能温暖,冰冷极了!”
“这个男孩很聪明,作为本朝最有权势的将军唯一的儿子,他有最好的老师,他努力而刻苦,他想变的强大,强大的再多的寒冷,再多的孤独,再多的被忽视被遗忘,他都能承受的起。”
“他独自的成长的,成长成一个孤僻的少年,他开始懂得了一些事情,断断续续的听说,或者是暗自的揣测。”
“他听年老的仆人说起,他的母亲,是皇亲贵族的女儿中最为美丽的一个,温柔贤淑,才气美貌,家世性格,没有一样不是优秀的。”
“他听说他的母亲是被皇帝亲自指婚给他的父亲的,几乎每一个人都在羡慕,郎才女貌,这样的神仙眷侣是别人做梦都求不来的。”
“但是他也听说,在皇帝赐婚那一日,他的父亲,权倾朝野的安则将军,在皇帝的宫门口跪了一日一夜。”
“男孩很疑惑,父亲难道不喜欢母亲吗?他执着的询问着府里的老仆人,那些仆人闪烁的言辞让他更加的疑惑,却也暗暗的确定,他的父亲似乎真的是不喜欢他的母亲的。”
“男孩的母亲是因为难产死的,仆人告诉他,他的母亲是因为动了胎气,才会难产,拼力生下了他,却没有保住自己的命。”
“为什么母亲会难产?男孩疑惑的问着自己,问着老仆人,老仆人没有回答,只是幽幽的叹着气,男孩不解,母亲是堂堂的将军夫人,父亲有没有其他的妾侍,母亲一定是养尊处优的养胎的,为什么会莫名其妙的动了胎气呢?”
“没有人告诉他原因,没有人解答他。”
“许久许久之后,男孩大了,更聪明了,才气彰显,已经没有老师可以教他了,男孩很自豪,每一次听到旁人对他的赞扬时,他都很自豪,他觉得自己足够优秀的时候,父亲也许就会在乎自己了。”
“男孩执着的在书房度过了一日又一日,执着的逼着自己变得更优秀,执着的坚持着,一日又一日。”
“但男孩的父亲还是不怎么见男孩,甚至没有记得过男孩的生辰,看见父亲,听见父亲对自己说一句话,成了男孩唯一的奢望。”
“记得那是一次中秋,皇帝将自己最宠爱的妃子所生的儿子轩辕夜立为太子,宫中设宴,父亲也去了,回来的时候已经是很晚了,父亲喝的很醉,走路都有些蹒跚不稳。”
“很晚了,但男孩因为担心父亲,一直等着父亲回来,他扶着父亲进了府,他的父亲有些朦胧的看着男孩的脸,第一次将他揽在怀里。”
“父亲的怀抱,是他想都不敢想的奢望啊,男孩那个时候几乎都要哭出来了,父亲抱着他,坐在正堂前的台阶上,抬头看着天上的圆月。男孩从来没有见过父亲那时的眼神,父亲的眼里是无法言喻的痛楚。”
“男孩有些不知所措,父亲怔怔的看着他的脸,有些凄然的笑着,从怀中摸出一个青铜的瓷瓶,问男孩,‘你知道这是什么吗?’;男孩有些茫然的摇着头。”
“男孩父亲笑的苦涩,他揽在男孩肩膀上的手加重了力道,男孩的肩膀被揽的有些生疼,‘这是莲心,一种可以让男子生育的禁药。’男孩父亲眼神有些朦胧,似乎已经不认识男孩是谁了,只是怔怔的盯着天上清冷的圆月。”
“男孩有些懵懂的看着有些异常的父亲,能让男子生育的禁药?男孩不明白父亲的意思,男子生育?怎么可能,男孩暗自揣测着,是父亲喝醉了吧!”
“男孩的父亲牢牢的握着那个青铜瓷瓶,有些伤感的苦笑着呢喃,‘今天他的儿子成了太子,跟他一样的优秀,站在九龙台上,俯视着这江山,他的儿子。。。。。。’,男孩的父亲转头盯着男孩看,‘还有我的儿子。。。。。。’,男孩父亲的神色是男孩无法理解的悲伤,男孩忽然有些想要逃开的感觉,似乎父亲将要说出口的话,会将自己的世界彻底颠覆。”
“但迟了,男孩没有来得及逃开,父亲带了哽咽的声音在男孩耳边响起,‘你的儿子。。。。。。我的儿子。。。。。。在我眼里多么多余啊。。。。。。我想要的,只是我们的孩子。。。。。。’,父亲握着装有莲心的瓶子,泣不成声。”
“像是凭空被捏住了心脏,有无数的不可置信不敢接受在男孩心里轰然炸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