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胯下食物已经把裤子顶出一片潮湿,层层衣衫的磨刮是雪上加霜,许三清无法伸手去弄,只得抱住苏星南的背,痉挛一般地蹭弄着,大口呼吸,喘息呻吟。
但对方却像完全不理解他的痛苦,仍然只是紧紧箍着他的腰,一面大力揉搓着他紧绷臀肉,好让他贴得更紧,一面仍不放过他的耳朵,舔吻挑逗,百般撩弄,舌尖过处一片酥麻,直直痒到许三清心里去。
许三清用力抱紧苏星南,绷紧腿脚,夹着苏星南使劲摇动腰肢,像不知廉耻地发情求欢的狗,巴不得把两人的衣衫都给扯掉,来个真刀真剑穿刺。
但苏星南只把他抱紧,不断吮吻着他脆弱敏感的耳朵,甚至连乳尖也不给他抚摸一下,他被这炙热的情欲折磨得失声大叫,似哭非哭地大声呻吟着,浑身哆嗦着,竟是碰也没碰一下,就这样泄了。
泄身以后许三清整个软在了苏星南怀里,苏星南才抱着他坐到床边。浊物把两人的裤子都弄湿了,许三清趴在他怀里,伸手去摸苏星南的,却发现他只是微微挺起,并未太过情动。
“三清。”苏星南捉住他的手,“你现在好点了没有?”
“嗯?”
“你冷静一点了吗?”苏星南轻轻摩挲着他的背,也顺势把他拉开了。
许三清一愣,连忙道,“我,我不是因为心情不好所以要你服侍我……我是,我是……”
“我知道你选了我了,我很高兴,真的。”苏星南拇指抚过许三清的唇,按在他半张的嘴角上,“但你不是只剩下我,我可以陪你逍遥山水,我也愿意陪你钻研道法,只要那是你真心希望要的,我都会陪你。”
“钻研道法有什么用,殿下他……”
“还有一件事可以左右他。”苏星南深呼吸一口气,“你还记得你给我摸过骨相,你说我至少是个麒麟骨相,而且眼为紫眸,必是人中龙凤吗?”
“我当然记得。”许三清奇怪道,“那又怎么样?”
“……小姨的魂魄被方篱燕打散时,她正打算告诉我,我的身世秘密,虽然我不能肯定,但看方篱燕如此紧张,我想,我其实是圣上的私生子……而且我比太子殿下早几个月出生。”
许三清眼珠子都快瞪得掉下来了,“你不是在开玩笑?”
苏星南捏捏他的脸,“我怎么可能拿这事开玩笑?”
“那你,那你是想要威胁殿下,如果不解除打压道教的做法,就,就……”
苏星南摇头,“不,我不会这样做。”
“那……”
“三清,我觉得,也许太子殿下跟我们一样,对当年的事情并不完全知晓。”苏星南捉住他的手,“我是要拿这件事当筹码,让方篱燕说出真相。我看他对殿下十分忠心,他一定不希望殿下知道自己非是嫡子正统,也不希望殿下陷进争权夺位的古老苦恼里。”
许三清轻叹口气,“真的是这样吗?”
“只能希望是这样。”苏星南想了想,“三清,你明天跟我进宫一趟吧,其实我还有事想让你看看。”
“什么事?”
“之前你曾经说过我从宫中回来后身染死气,而方篱燕又是道术高手,我怀疑他是不是研究什么不是邪法,却也不是好事的方法去医治殿下。”苏星南道,“我让小仆们张罗一套小太监的官服来,你明天乔装成小太监,我借故去他太医院转一圈,看能不能捉到他什么把柄。”
“好。”许三清点点头,刚动了动身子,就觉得腿间一天黏腻,不禁脸上绯红,猛地抽回手来,支支吾吾道,“我……我先,先去整理一下……”
“三清!”苏星南眼明手快,一把拉住要夺门逃跑的许三清,“等查明了真相,解决了一切,你愿不愿意跟我继续刚才没做完的事?”
心口砰砰直响,许三清巴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但苏星南拽得他紧,他无法挣脱,两人僵持一会,他终于深呼吸一口气,转过身子去,飞快在苏星南额上啄了一口。
苏星南呼吸一窒,手上力气也松开了,许三清趁机用力一挣,飞快地跑了出去。
许三清跑出去以后好一会,苏星南的手都还是定在半空,他本以为许三清是因为信念受到了冲击所以一时失落才会寻求安慰,但刚才那一吻,是许三清在清醒而理智的情况下给他的。
他忽然有点后悔刚才停下来了。
不过没关系,还有很多很多的下一次。
☆、第 94 章
翌日,许三清便乔装成小太监的模样,躲在马车里随苏星南一起进宫去了。
“三清,不要东张西望。”眼看许三清被眼前宏伟壮丽的皇宫唬得双眼发直,苏星南低声提醒他道,“低着头走路,不要跟任何人有眼神接触,遇到什么事反正先跪下不作声,有人问你身份,你就说自己是外派到苏少卿府上帮工的小仆……我给你的腰牌带着了吗?”
“嗯,带着了。”许三清本来不怎么紧张的,被苏星南这么一吩咐,也不由得精神紧绷了起来,“我一直跟着你就可以了是不是?”
苏星南停住脚步,猛地把他拉到一道门廊后头,紧紧把他抱住了,“我会一直在你身边的。”
两人从前也不是没有过亲密的举动,但今天苏星南官服严履,比往日更多三分威严,许三清却是换了太监下仆的装束,这换装带来的陌生感,还有这做坏事一般的秘密罪恶感,让许三清心跳加速,猛吞了两下口水,才点点头道“我会听话”。
苏星南进宫是以参见太子殿下为理由的,所以得先往羲和宫一趟。初到羲和宫时,许三清也跟苏星南一样,被满屋满室的玉石吓了一跳,但他马上就看出了这些都是暖玉美玉,就算聚了阴气成了灵,也不会是坏的,但到底对身体不太好,不知道为什么方篱燕也不提醒太子殿下撤走一些。
李钦今天精神不错,见了苏星南,很高兴地拉着他谈论课税改革的事宜,苏星南微微鞠个躬,推辞道,“殿下,微臣是刑事官,课税事宜不是微臣范围,不敢妄加评论。”
李钦笑道,“苏大人竟然会谦虚,真是少见,那我今日听闻你想要辞官之事,是真有其事了?”
站在门口的许三清听到这句话,不禁微微抬头往里间瞄了瞄,苏星南沉默了一会,没有解释,只是深深地作了个揖,“辜负殿下期望了。”
李钦叹口气,“不说你才华横溢,就算我们从小一起长大的情谊吧,我也觉得有点可惜……不过人各有志,我知道你一定有自己的原因。不说扫兴话了,来看我最近收的几件玉器吧。”
“殿下,你还记得我说的那位对玉器十分沉迷的朋友吗?”苏星南避重就轻道,“他跟我说,玉有灵性,所以也有心性,如果一个屋子里有太多的玉器,它们会互相嫉妒,色泽会变得阴沉难看,所以让我劝太子把这些美玉分散到各个宫殿才比较好。”
“哈哈,这言论我还是第一次听说呢!”李钦哈哈大笑,苏星南装模作样跟他讨论了一会政事,便说自己最近身体不好,想请太子口谕,让他到太医院去看一看病,李钦讶异道,“你也会生病?”
“肉体凡胎,哪有不生病的道理?”
李钦忽然笑了,只是笑容有点淡淡的凄凉,“我从小都羡慕你身手矫健才思敏捷呢,如今看你病了,倒是有三分安慰,想叫你多病几天。”
“殿下……”
“哈哈,玩笑而已,去吧,若他们怠慢你,叫他们好看。”
从羲和宫出来,许三清瞧了瞧四周无人,才走上两步低声跟苏星南说话,“殿下倒不是坏人,就是身体也太差了,常人都有的三把火,他都只剩下火苗了。”
“殿下若不是身体不好,也不会送他到龙虎山学道练武了,只是……”苏星南叹口气,许三清不懂政事,但也看得出来,苏星南很欣赏李钦,他是绝对不会把自己的身世告诉别人,为他增加烦恼的。
那方篱燕呢,方篱燕也是因为这个原因,才从阻挠太子变成支持太子的吗?
两人沉默着低头走路,不久便到了太医院,不巧遇上几个同僚,便在门房里跟他们寒暄了几句。
许三清看着他们带着的侍从都乖乖地退开几步,不去听主人说话的内容,便也学着他们退后几步。他估摸着这里不过是个看病的地方,便悄悄抬眼四处打量起来。
眼角余光看到一抹明黄,目光便自然地追了上去。
但当他看清楚那人时,只觉一瞬如遭雷击,什么都顾不上了,飞快撒腿追上那个人。
苏星南听到身后急促的步伐时已经立刻转身,却是已经不见了许三清的人影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 95 章
咏真大老远就闻到上官昧那讨厌的气息了。
上官昧这几天雷打不动到云坛来寻欢作乐,起初咏真以为他在为秦沐朗的事情吃醋故意来给他面色看,可接连几天他都只是在大厅里叫几个姑娘唱曲弄琴,喝到大家都搂着个人去办事了他就摇摇晃晃地离开了,连抬头看看三楼的举动也没有。
今天也一样,上官昧在大厅里挨着个姑娘的香肩,便用指节扣着节奏听另一个姑娘唱曲了,他一边听一边喝酒,偶尔跟她们调笑嬉闹,莺声笑语,好不风流快活。
咏真心中嗤笑,这样的激将法也未免太老套了。
可就算这么老套,他也无法控制自己不去留意上官昧的举动。
烦,烦死了。
咏真冷冷哼了一声,一挥衣袖抹了铜镜上映出来的景象,推开门来,走到栏杆边上,长腿一抬,便跨坐在栏杆上,黑色袍子下连件亵衣也无,他毫不在乎,屈起一条腿来,便捧着一把红瓜子吧嗒吧嗒地磕了起来。
指尖夹起一颗艳红,凑到薄红的唇边,咧开一个微笑一般的弧度,一颗颗珍珠似的白牙点着那红红的尖儿,“咔”地一小声,便露出了里头雪白的肉,然后粉嫩的舌尖一舔,那白肉儿便落进红润濡湿的空间里,只剩两瓣红衣,随着嘴唇的翕合,飘飘落下,有的掉到地上,有的掉在衣衫上,他也不拂,就任这点点红梅落了一身。
大厅里所有的客人都忍不住吞了吞口水,脑子里疯狂地幻想起那红唇舔咬别的东西的情境。有喝得三分醉意的,已经被这旖旎冲昏了神智,扑到地上捧着那些瓜子皮大口大口舔了起来,好像这样就能亲到咏真的一分温香。
上官昧也一样,他支着头好整以暇地看着咏真剥瓜子,懒洋洋地举起酒杯,作个“请”的姿势,仰头喝尽。
唇红齿白之类的词跟上官昧拉不上关系,但他仍是十分英俊的读书人,举手投足又带着天生的慵懒,一抬头一张嘴,喉结一动,已然勾起咏真烧心般的情欲。
一杯饮罢,上官昧身边的姑娘便赶紧给他满上,但刚要劝酒,一瓣瓜子皮便掷到了杯子里,溅起的酒花吓得姑娘停住了手脚,不知道该继续奉酒好还是换一杯好。
咏真懒洋洋地扔下来一句话,“酒都倒好了,不喝多可惜,春雪,你喝了吧。”
平日里咏真也不是仗着红就欺负人的性格,最多是有点高傲罢了,今天却刻意为难起这个春雪姑娘,春雪不知就里,以为自己哪里得罪了他,手脚都哆嗦了起来,连忙听话把那带着瓜子皮的酒给喝了下去。
上官昧剑眉一挑,搂住春雪的腰就亲了下去,春雪眼睛猛地睁大,随后便透出了一阵心驰神荡的陶醉,正要呻吟出声,上官昧便放开了她,朝咏真抬头,伸出了舍。
舌尖上正是那片瓜子皮。
上官昧挑衅似的眯起了那双狐狸眼,舌尖一转,把瓜子皮吐到地上。
咏真算是被他完全激怒了,一拂衣摆跳下栏杆,转身回房,“砰”地关上了房门。
云坛的头牌咏真,一向是想接客就接,不想接就即使云坛上下都被刀架住了脖子他也不出来一步的。大家都习惯了他的飘忽,也纵容他的喜怒不定,是以再望门兴叹了一会后,便也散了去了。
上官昧也就继续喝他的酒了,到了一更天,大厅里已经没有多少人了,他才放下银两,摇摇晃晃地往门外走。
一步,两步,三步,倒。
“哎哟,上官大人,你今晚还是在这里歇息吧。”春雪满心欢喜,上官昧来头不小,这几天都没有留过宿,若是自己能成为他的红颜……
可惜这算盘刚刚打响,就被人淋了一头冷水,春雪还没把人抱牢,怀里就空了,“咏,咏真先生……”
“人给我,花银我给你双倍。”
“可规矩……”
“哦?规矩?”咏真一边给上官昧别了别鬓发,一边眼波流转地瞄了春雪一眼。
“没,没什么,春雪不打扰先生了。”春雪脊背生寒,匆匆茫茫跑回了自己房间。
咏真倒不急,他提着上官昧的衣领,拖麻袋一样把他拖上三楼,尽管还在醉酒,上官昧也还是有知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