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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地继承了下来,只是少了几分妩媚,多了几分霸气。
明明灭灭的烛火照映着整个皇宫,皇宫内暖光与清辉交叠,在这大雪弥漫的夜里,显得朦胧而又独特。
京城里的勾栏院里依旧是吵吵闹闹,形形色色的人进进出出,来来往往,热闹非凡,而那些达官贵人的府邸里,却也是不同的处地,同样的风景。
石板儿桥下的流水倒映着两边楼宇的影子,溅着一些雪花便波光扰扰,像是要迷惑人的眼。
路边儿摊里来了群喝烧酒的船夫,他们裹着蓑衣,带着斗笠,坐下来喝点酒,便又开始闲话家常,可说着说着,最终还是不免叹息世道。
隔了十几年也从不曾寻找的儿子突然出现,德才兼备,学识渊博,容清貌俊,且正好赶在了皇帝刚刚失去几个儿子的关口儿,这皇帝到底是修了几辈子的福才能落得这种好事?
众人抱怨归着,又想打听那太子的私事儿,可是七嘴八舌地说来说去,还是觉得这太子出现得太过及时,及时太过。
据说那太子本是皇帝的第三个皇子,名清渊,帝释清渊。
雪色潇湘,宗人府中的大牢里,一线窗栏投进半分月光,照亮了靠近窗边的武器栏,可武器栏上却摆满了各式各样的刑具,无论是割耳的、削鼻的、拔指甲的、抑或是净身的等等,一应俱全。
一行人慢慢地走向牢房,前方的一人虽然年纪不大,看起来却仪表轩昂,一身大红的袍子广袖如同流云一般在寒风中翻卷,而他身后跟着的穿着锦衣的御林军们则恭恭敬敬地走在他身后,一个个脸上的表情还竟然都写满了憧憬和崇拜。
在那些御林军眼里,眼前的这位新太子几乎和神仙一半,只要是人能问到的,无论是天文地理,还是灵奇古怪,他必能解答,且句句明细,丝丝入理。
最后方的两个御林军手中抬着一个麻布的袋子,袋子似乎很沉,因而在这种大冷天里,他们却都流着汗。
在牢房前站定,一双泛着水光的桃花眼微微眯着,嘴角勾起一抹笑意,还没等一旁的狱卒长看清,那红衣少年便薄唇轻启:“开门。”
“是、是是。”撇到那人身后的御林军首领吴猛,一脸漆黑的狱卒顿时紧张地拿出要吃开门,之后连忙跪在了地上,吓得连头都不敢抬起来。
“起来吧。”将目光撇向一旁跪着的狱卒长,看到那狱卒长的反应,忍不住微微蹙眉。
“不、不敢。”跪着的狱卒长哆哆嗦嗦地说道,也不知道是因为天太冷,还是因为眼前的人。
这时,一身锦衣的御林军首领看不过眼了,于是便急躁地说道:“太子殿下让你起来你就起来!”
“吴猛,你将她带进去,然后把他给我带出来。”侧过身背对着牢房,那红衣上用黑金线绣着的龙图腾便在月光下闪闪烁烁,像是破碎的水晶。
“这……”有些迟疑地低头,吴猛的样子显然是有些为难。
“啪——啪——啪——”隐隐约约有皮鞭抽动在皮肤上的声音从牢房内传来,犹如霹雳一般,让人听着就忍不住浑身起鸡皮疙瘩。
“无妨,你且按照本宫所说的去做。”听到牢房内的声音,红衣少年不由地抬头看向了夜幕,银白的雪花自空中落下,让原本就朦胧的月色更加虚幻了几分。
“是。”听到那红衣少年的话,御林军首领不由地双手一拱,然后便挥手带领最后方的两个人抬着那个麻袋进入了有些阴暗的牢中。
牢房内。
“啪啪——啪啪——”皮鞭挥动,影子在地上不断地交叉往复,像是演奏者的指挥棒,而每一道影子出现,都会听到皮肉撕裂的轻微声响。
十字形的木架上,一人正被厚重的枷锁牢牢地捆绑在上面,浑身斑驳的伤口,新伤旧伤已经分不清,那人披散着头发,乱糟糟的长发几乎遮住了那人的整张脸,身上的衣服也已经看不出原本的颜色,除了暗红就是灰红。
吴猛忍不住皱眉,停住,身后跟着的两人也立刻放下了手中的麻袋,长须一口气。
皮鞭在那人身上反反复复抽动,可那人却没有半丝反应,就像是已经死去了一般。
“停下!”
“谁?”回头,那挥动着的皮鞭停下,一张带着兴奋的表情的脸却迅速变了颜色,随即皮鞭一扔,那人迅速跪下:“参、参见……”
“废话不多,立刻把那人给我放下来!”
“是、是。”立刻从地上爬起,那狱卒在身上摸了半天,终于找到了打开那些锁链的钥匙。
将被锁链绑着的人放下,两名御林军立刻上前去搀扶,却发现那人一点反应都没有,于是试探性地去探了探鼻息,却发现那人还活着。
只手解开麻袋上绑着的绳索,打开,麻袋中的一个一身绿衣容貌娇艳的女子便出现在了众人的眼中。
那狱卒看到那绿衣女子先是一愣,随即脸上表浮现出猥琐的笑容。
可还没等那狱卒想到些具体的内容,却听到吴猛在他耳边说的话:“在明天行刑之前,她若有不任何测,小心你的狗命。”
惊诧地看了那女子一眼,又看向那被两名御林军扶着的死刑犯,狱卒这才明白状况,于是点头如捣蒜。
28
28、第 28 章 。。。
欲杀皇帝的白樱被替换,绿影做了替死鬼这件事情知道的没有几个,基本上除了暗自帮助新太子的御林军和宗人府的几位长老之外,剩下的无关紧要的一些虾兵蟹将全部被新太子悄悄处决。
白樱在太子别苑里昏迷了六天,如今的新太子,也就是原本的温孤于燕则一直照顾在他的身边,不离不弃,而看到这一幕的御林军和太子别苑的奴仆们全都夸奖太子好情谊。
天色已西,水影摇摇。
有几个小厮送来了晚膳,从吴猛转身推门进去的缝隙间看到了一袭大红衣衫的太子,以及太子旁边躺着的一个虚无的人影。
将晚膳放置好,吴猛刚一出来,那几个小厮中便有一个好事儿的问道:“那新来的紫衣少年是谁?好生俊俏的模样,难道这太子也跟……”
皱眉,吴猛将门关上,低声道,“那人是太子的结拜兄弟,姓白,名樱。”
“白樱?!那不是……”众人大惊,面露惊慌之色。
咳了一声,吴猛的脸色暗了几分:“只是恰好更前几日处死的囚犯同名而已,不过这件事不要传出去,否则……”
横手在脖子上一比划,众人顿时噤声。
又过了几日,太医终于确诊白樱没有大碍,太子别苑里的人全都如释重负地松了一口气。
新太子博学多才,厚德兼爱,在众人的眼里是一位非常英明的储君,几乎所有人都希望他能顺利登上帝位,可前些阵子所有人见到那太子除了上早朝之外半步不离那紫衣公子,不少人虽然嘴上不说,但是心里的担忧显而易见。
那一日,风雪骤停,天高气爽。
吴猛说:“自从遇见了清渊殿下,我才发现原来自己这辈子除了精忠报国之外,还能如此佩服过一个人。”
周围的人听到吴猛的话,无不点头称是,甚至有得人还悄悄议论太子在入宫之前一定受到了哪位高人的悉心教导。
帝释清渊,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一曲箫音澈九天,就连剑术也是一流的高明。
慢慢睁开眼,重重纱帐之后,躺在雪白的精锻床上的人刚刚清醒,便忍不住吃痛地皱了一下眉头。
浑身,火辣辣的疼。
目光斜移,那雪白的纱帐之后有一方书桌,书桌旁似乎有一个人影在晃动,不过当白樱看到那个人影的时候,那个原本飘忽不定的影子突然静止了下来。
“你……醒了?”清脆的声音中带着温柔,将手中的狼毫笔放下,大红色的广袖轻轻一摆,一双桃花眼便看着那重重纱帐之后正慢慢坐起来的人。
“嗯。”盯着那朝着自己的方向走来的人,那步伐早没了不久之前的轻灵,一步一个脚印,一步一份气度,仿佛已经君临天下的帝王。白樱慢慢靠在床头上,坐直了身子:“恭喜太子殿下大业已成。”
“白樱,你觉得本宫待你如何?”一手轻轻掀开了纱帐,桃花眼中是淡淡的雾气,迷蒙不堪。
“殿下待白樱自是不薄,否则白樱破坏了殿下的计划,殿下也不会来救白樱,或许早就会让白樱变成黑鬼和绿鹰一样的孤魂野鬼。”冷冷的语气,嘲讽的意味,白樱将一旁放着的绛紫色袍子看了看,然后取了下来穿上:“既然殿下救了白樱,白樱也该销声匿迹,不再给殿下添麻烦。”
“且慢。”轻轻勾了勾嘴角,修长的手指自那镶着翡翠的腰带上取下一个小小的玉佩,然后提着系着那玉佩的绳子晃了晃,“看来你也知道你破坏了本宫的计划?”黑色的发带着淡淡的光泽,像是被云霁遮挡住的月亮,而那几乎透明的白色玉佩又被红衣少年紧紧握在掌中,“如果不是因为你泄露了计划,他怎么会死。”
陈述的语气,可是一字一句都仿佛是用尖刀刻在心上。
稍稍有些发愣,白樱看着面前站着的人,那人头上早已不再有那乌骨簪的影子,连同过往的一些些让人脸红心跳的话语,都不复存在。
其实早知道是戏,也知道这戏不会长久,可是无数次地提醒自己不要入戏,却还是像中了诅咒一般一发不可收拾。
白樱不喜欢笑,因为他觉得笑能够让别人看穿自己的软弱。
可是这会儿,他突然笑了,而且笑得特别灿烂,就如同那即将绽放完自己最美年华的花朵,在逝去之前,总念着最后一次的绚烂,“是,如果我不告诉帝释无双我会去刺杀皇帝,那么他一定不会出事。”
清澈的眼神,冰冷的目光,那人眼中仅存着的一丝温柔终于在白樱最后的那句话中消失殆尽,清瘦的手指几乎要在掌心抠出清晰的恨意,“好,很好。”
房门外,吴猛皱着眉,红着脸,远远地看到几个提着食盒的小厮,吴猛连忙走过去冲那些人摆摆手,然后压着声音道:“殿下在里面忙,你们就不要过去了。”
“嗯、嗯、啊……你……你……”断断续续的声音从太子的房间里传来,随即又是一阵惨叫“呃啊……”
窗户是关着的,殿内的暖炉火光荧荧,紫金瑞兽的香炉里,淡淡的香气仿佛初春的桃花一般,似乎闻着便能看见千万种旖旎的风光。
摇摇曳曳的纱帐像是风中的花蕊,一阵阵让人脸红心跳的声响让人难以自持。
紫色的衣衫和大红色的衣衫在地上交织,床上的两个身影赤~裸相对。
“你不是很不想我碰你么?”说完,身子又使劲动了两下,也不管身下那人身上还有伤便没有半分怜惜地继续动作,“如今你如何反抗?”
皱眉,因为是没有任何前戏的进入,所以不过短短几分钟,白樱的脸色已经苍白如雪。
咬咬牙,忽然觉得只有笑才能掩藏自己的情绪,白樱忍着身下的剧痛,睁大了眼睛,笑容灿烂得像是雨后的太阳:“殿下多虑了,其实白樱想这一天已经很久了。”
听到那人的话,忍不住微微眯眼,清瘦的指节随即便扣住那人肩膀,然后一口咬在了那人的唇。
身下的人又是一阵倒抽凉气,眉头皱得更厉害了。
作者有话要说:我其实对于结局很纠结。
通告:今天晚上会奉上此文一章,另有新文的第一章,喜欢的请期待。
29
29、第 29 章 。。。
梅花涧,水音阵阵,冰霜漫天。
一片苍绿的冬竹之间,一座竹屋静静伫立。
竹屋分出三间,最左边的那间里一直住着一个喜欢穿白衣的年轻公子,陪着那公子的,是他的娘亲。
为这户人家运送日常所需的物品的人虽不知道这家人是什么来头,但是从那一老一少的言谈举止也大致能看出他们跟普通的寻常人家不同。
这家人姓易,人们习惯性喊老妇人为易夫人,称呼那年轻公子则是易兄弟。
冬天还没有过去,半山腰处开了许多的梅花,由浅及深,层层叠叠的梅花儿经山风吹过,便是扑鼻的馨香。
从床上坐起身子,易雪寒刚想伸手去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