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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女将花盆放在桌子上,遇颂凌却忽然握住了她的手:”肤若凝脂,素指纤纤,好一双玉手啊!”
那侍女被遇颂凌夸得面红耳赤,急忙退了下去,情急之下还踉跄了一步差点摔倒。没想到遇颂凌脸上的笑意更浓:”哈哈~真是讨人喜欢。”
安雅皇后知道他是故意做给自己看的,没好气的白了遇颂凌一眼,承影却偷偷看着廖云,果然,她面露冷色的盯着那侍女的手,眼中满是阴狠。
“东阳国进贡了一些胭脂水粉,高公公,你去拿来给云儿看看,有没有中意的。”
“云儿谢娘娘赏赐。”廖云急忙谢恩。
贡品被端上来后,遇颂凌却忽然站起来,拿起其中的一盒胭脂仔细端详。
“凌儿?”安雅皇后大为奇怪,遇颂凌怎会对那些女儿家的东西这么感兴趣。
遇颂凌自然对胭脂没有兴趣,但这胭脂盒却非常吸引他。瓷制的方形盒子上画满了图腾花纹,那颜色,是偏紫的蓝色。
“这不就是薛良的画中那女子衣衫的颜色么?”遇颂凌心说,“看来,我是猜对了!”
“凌儿,怎么了?”安雅皇后奇怪的问道。
“没,没什么。”遇颂凌说,“只是觉得这胭脂盒做得甚是精致。”
“本宫这里还有几套东阳国的茶具,你若喜欢,一会儿便挑些拿回去吧。”安雅皇后说。
“多谢母后。”
第28章 施计
用过晚饭后,遇颂凌便急匆匆的告辞回府。
〃什么事情这么着急?〃承影不解的问。
“你看这茶具上的花纹,有没有觉得熟悉?”遇颂凌没有回答承影的问题,而是将从安雅皇后那里拿回的茶具递给承影看。
“这花纹……没有什么特殊之处啊。”承影看了一会儿说。
“我是指……颜色!”遇颂凌说,“有没有觉得这花纹的颜色很眼熟?”
承影忽然叫道:“薛良所画的那幅美人图,那衣衫的颜色便是这种!”
“没错。”遇颂凌点头说,“我怀疑这几起灭门惨案和东阳国有关!”
“东阳国是东海上的岛国,资源贫瘠,没见过揉蓝草也是正常。”承影应道,“可他们对元国一向友好,每年也是按时献上供奉,怎么会?”
“呵呵~承影,莫要忘了,笑里是可以藏刀的。”遇颂凌笑道,“人与人的相处尚有口蜜腹剑,更何况是国与国的往来。”
遇颂凌把玩着手中的茶杯,目光复杂的说:”我现在最关心的,是那些人究竟是如何下手,他们又究竟栖身在何处?”
“那个风雅儒,会不会和东阳国有什么关系?”承影问。
“这个我现在也不清楚。”遇颂凌说,“已经派人去查了,希望尽快有消息。”
“那出使东阳国的使节,还是尽快召他们回朝为好。”承影说,“以免日后两国开战,东阳国会以他们作为人质相威胁。”
遇颂凌在听到使节二字时,身子忽的微微一颤,脸上的表情也变得不自然起来。
“凌?”承影奇怪,“你怎么了?”
“没什么。”遇颂凌淡淡的说。
承影却忽然想起曾经听华宇说起过,遇颂凌小的时候曾有一个侍读,比他大一岁,是个大臣家的公子,两个人的感情很是要好,遇颂凌还曾戏言说长大后要立那位公子为王妃,但后来这件事不知怎的传到皇上和皇后的耳朵里,他们不但责罚了遇颂凌,还将那人的父亲贬官为使节,出使异国,那个公子自然也就跟了去,再也没回来过。
“难道,就是东阳国的使节么?”承影心道,“听华宇说凌也是在那人走后才变得这么花天酒地的,这也算是一种自我放逐么?”
“我进宫去见父皇,你先休息。”遇颂凌抬手揉了揉承影额前的碎发便转身离开,留下承影在这空落落的宫殿内,心也渐渐空了起来。他虽然性子木讷,但并不傻,准确的说,他有着常人所不能及的敏锐,从遇颂凌的表情便看得出,那个使节对他来说是与众不同的,而他深夜入宫面圣,也恐怕和那个人有关。
承影自嘲的笑笑,无论自己身边有什么人,遇颂凌总是安然若素的优雅一笑,即便他曾在话中有意的提起严冰,承影也看得出,那只是说笑而已,遇颂凌从未将严冰当做威胁,也从未将任何人当做威胁,那是他对自己的信任,更是对他自己的自信,也难怪,拥有着天人般的姿容,无比尊贵的身世,这样的人应该不明白什么是威胁,而在世人眼中,自己恐怕才是那个被上苍眷顾的飞上枝头的麻雀,而自己此时却又在不安什么。
哄着三个孩子睡着,承影坐在窗前,望着天上皎洁的明月,静静的等着。
“还没睡?”遇颂凌回到府中发现承影对着月亮发呆,走过去说。
“等你。”承影浅笑。
“真是体贴。”遇颂凌笑着吻上承影的嘴唇,“孩子们都睡了?”
“嗯。”
“那我们也去睡吧。”
“好。”
承影背对着遇颂凌,听着他均匀的呼吸声,心却始终平静不下来。
“有心事?”遇颂凌的手缠上了承影的腰,慵懒的问。
“没。”
“不能和我说么?”遇颂凌靠了过来,将头在承影的后颈上蹭了蹭。
承影不语,遇颂凌将手指缠上他的长发,轻吻这他的耳垂:“不说便不说吧,很晚了,睡吧。”
遇颂凌将身体贴近承影,承影能感觉到身后传来的熟悉的温度和强有力的心跳,心,也渐渐的平静了下来。
转天,宫中便传出一条令人震惊的消息:遇德皇帝忽染重病,所有臣子都要到神坛为之祈福,就连出使外邦的官员都召集回朝为皇帝祈福。
“这样,那个人就能名正言顺的回来了。”承影这样想着,眼中的神色又黯淡了几分。
“承影~承影?”
“啊?你叫我?”
“怎么了?心不在焉的。”遇颂凌放下了手中的信。
“没,没有啊。”承影极力掩饰,“你刚刚说华宇什么?”
“哦,我说华宇飞鸽传书,说那个风雅儒的身世已经调查清楚,他没有说谎,的确是个土生土长的南越人,而且这几日他白天在船上为人看病,晚上有时去药铺抓药,有时到江边的小酒坊喝酒,很多人可以作证,应该不是买通那些杀手的人。”
“看来他的嫌疑只是一种巧合,应该可以排除了。”
“嗯,既然我们已经抓了替罪羊,了结了严冰被刺的案子,想来那些人也会息事宁人不再派人去杀严冰。我已让华宇带着大队人马回帝都,那边只留下少数人看守即可。”
第29章 回朝
令遇颂凌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华宇不单单是回来了,还带了一个人回来。
“严烈?”遇颂凌颇感奇怪,这个性子孤僻的男人,怎么会跟着华宇一起来帝都。
“草民严烈叩见太子殿下。”严烈跪地行礼,声音确实一如既往的冷漠。
“爷,华宇斗胆,将事情的经过都告诉严大哥了,请爷责罚。”华宇也跪了下来。
“严……大哥?华宇这小子什么时候和严烈这么熟悉了?”遇颂凌心中纳闷,口中只是淡淡的说,“说都说了,责罚还有什么用,这件事还有谁知道?”
“没有了!”华宇坚定的说,“只有严大哥一人知道,我再三嘱咐了,连严帮主和严小姐都没有告诉!”
“他倒是听你的话啊。”遇颂凌的心中愈发狐疑,看看严烈,又看看华宇,嘴角露出一丝了然的笑意。
“严烈,你这次来帝都,有何目的?”遇颂凌清了清嗓子问。
严烈从怀中拿出遇颂凌那日留给严洪山的推荐信双手递上,说道:“严烈愿听太子差遣。”
“哦?你想通了?”遇颂凌问。
“是!”严烈答得肯定,“我要还祖上一个清白!”
“哈哈~~”遇颂凌笑道,“真是一个老实人,不说为国效力,为我赴汤蹈火,只是为了给你祖上翻案吗?”
“爷,严烈一介山野莽夫,说话确是有很多不妥之处,但是他对您对元国绝对是忠心不二,想替祖辈翻案,也只是想严惩恶官,让良将忠臣不在心寒。请爷明察!”华宇急忙向遇颂凌解释道。
“呵~~我还什么都没说呢就这么替他辩解,华宇这小子,也真的长大了,找到想保护的人了。”遇颂凌心中笑道。
“好了,都起来吧。”遇颂凌摆摆手,“严烈,你从明天一早起和大家一起操练。”
“是!”严烈依旧冷冰冰的回答。
承影走过来时看到华宇微微点头示意,看到他身旁的严烈时,先是愣了一下,也是点了下头。
严烈却用鼻音轻哼了一声,并不理他。
“嘿嘿,这是太子妃,你应该认识的吧。”华宇努力的调节着气氛,“太子妃的的剑术可是相当厉害的,严大哥你以后要多向太子妃学习啊。”
“他辜负了我姐姐,我不想和他学,我怕我会忍不住凑他。”严烈冷冷地说。
华宇一听此言惊得一身冷汗,遇颂凌也皱起眉头。
承影的表情依旧淡然:”是么,那你先将武功练得高过我,再来揍我吧。”
“启禀太子,使臣季青已到城门口。”有侍卫来报。
遇颂凌有些不自然的抿了抿嘴,说道:”我知道了。备车。”
“是!”
承影的身子也身子也不自然的一僵,能让太子去城门口亲自迎接,可见那人在遇颂凌心中有着与众不同的地位。
“承影,你随我出去一下。”遇颂凌转身对承影说。
“嗯。”承影淡淡的应着。
站在高高的城楼上,承影望见了浩浩荡荡的车队,从车上走下的青衣公子,有着与遇颂凌同样的优雅与从容,每一个动作都似乎拿捏好最适宜的分寸。
那人走到城门处时微微仰起头,眼中带着的自信让承影倍感熟悉,那定是从小培养的结果。看到遇颂凌,先是惊艳,随后眼睛弯出了一个迷人的弧度,但眼波移到一旁的承影身上时,清澈的眼眸立刻蒙上了一层说不出的黯然。
“好久不见,我的四殿下,哦不,现在应该是太子殿下。”男人的声音很好听,轻轻的,柔柔的,像是耳边的呢喃。
“好久不见了,季礼。”遇颂凌勾起嘴角。
“这位便是你的男妃?”季礼望了一眼承影,微微倾身行礼,“季礼见过太子妃。”
承影颔首,并没有说什么,倒是遇颂凌笑道:“你常年居住在东阳国,也能知道我成亲的消息?”
“那是当然,太子成婚,普天同庆,喜讯自是能漂洋过海的传到岛国上去。”季礼微笑着,笑中却带着丝丝苦涩。
遇颂凌在他的笑中沉默了下去。季礼急忙转开了话题,问道:“皇上的龙体如何?要不要紧?”
“季礼,我们有许多年没有见过了吧?”遇颂凌却没有回答他的问题。
“算一算,十二年了。”季礼的眼中浮上氤氲,似是回忆起了旧事的光景。
“都十二年了啊。”遇颂凌叹道,“那你今晚一定要来我府上,我们好好叙叙旧。”
“这……”季礼有些疑惑的看向遇颂凌,中心想既然召我们回来为皇帝祈福,又怎么还有闲情雅致拉我去叙旧呢,但看遇颂凌神情自若,虽不知他心中有何打算,却还是顺从的说,“好,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回府的路上,承影一直沉默,虽然他平日里大多数时间也是沉默不语,遇颂凌却察觉出今天的他不太对劲,将手搭在承影的手背上,发觉他的手很凉,从指尖到掌心,都透着冷意。
“很冷?”
“还好。”
“有心事?”
“没有。”
遇颂凌将头枕在承影的腿上,缓缓的说:“那个季礼,是我儿时的侍读。”
承影没想到遇颂凌会主动和自己提起季礼,有些诧异的看着他。
“在宫里,每个皇子都会有一个年纪相仿的侍读,他们多是王侯大臣之子,陪着皇子一起读书,一起习武。”遇颂凌比划道,“那是季礼和我就像咱们一样,几乎形影不离。”
“形影不离么?”承影心中默默重复着,“我们还是不一样啊,他的曾经是你的玩伴,是你的侍读,是你的青梅竹马,而我的曾经却仅仅是你的影子。”
“其实,关于那位公子的事,我听华宇提起过。”承影不想隐瞒。
“呵~他还真是大嘴巴啊。”遇颂凌轻笑。
“凌……很喜欢那位公子吧?”承影问。
“嗯,以前很喜欢。”遇颂凌没有犹豫。
“这样啊……那真是可惜了。”承影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