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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话说得倒是没错,但是如今东阳国与元国交战,我们救了东阳国的将军,元国势必是我们为敌人,百里族地处元国境内,这让我们如何是好?”族长不安的说。
“只要我们不承认,元兵怎么会知道是谁救的。”那人小声嘀咕道。
“愚蠢!”饶是承影性子冷清,也不由得在心中暗骂。
“未免夜长梦多,那个霍刚还是今早让他离开百里族。”族长皱眉说道,“他现在伤势如何?可以走了么?”
“可以。”
“那好,为他准备些药物粮食,再为他备一辆马车,就在今夜,送他离开。”百里族长命令道。
“是!”
天色渐暗,百里族人正在为霍刚收拾这行囊,承影却从夜风中嗅到了危险的味道。一行人悄悄潜行,隐匿在附近的山脉中,承影知道,那些是负责刺探敌情的元兵。承影不知道的是,遇颂凌也随着队伍一起来到了百里族。
得知遇德皇帝要彻查百里一族,遇颂凌首当其冲的自荐接下这个任务,目的只有一个,若是发现丝毫将承影与霍刚扯上关系的线索,一定要第一时间由他亲手毁掉。
“太子,前面有一辆马车趁着夜色离开了百里族。”
“追上去。”承影挥了挥手。
承影看到元兵的队伍向霍刚马车的方向追去,心中焦急,一旦被他们追上,霍刚再次被俘不说,百里族私藏外邦贼子的罪名也是证据确凿。
“不行,绝对不能让他们追上。”承影心说,但元兵人数众多,自己一人绝对应付不来,况且他并没有打算伤了元兵的性命。眼睛一转,沉声嘀咕了一句,“擒贼擒王。”便提起剑向元兵的聚集点跑去。
作者有话要说:下一章,周六
第100章 误伤
元兵的聚集处有一辆马车;周围有官兵把守,不难猜到;车中是这一行人的指挥。承影没有急于冲进去将里面的人生擒,毕竟官兵人数众多,贸然冲进去多半是对自己不利;况且;他并不想伤人。
绕到队伍后面,承影仔细寻找着;寻找着元兵的盲点;借着月影的掩饰,蒙住脸举剑直刺入马车内。
“谁?!”低沉而警觉的声音穿入承影的耳朵。
“怎么是他?!”承影心中大惊,却是已不能收手。长剑贴着那人的脖子划过,剑锋一转,剑刃抵上那人的喉咙。
承影见那人明显已运功于掌上,却在自己靠近时生生僵了一下,随后垂下手臂,知道遇颂凌一惊认出是他。
“这下,真的是无法释怀了吧。”承影心中苦笑。
“有刺客!”
“当心!太子在他手上!”
“不要轻举妄动!”
随着元兵们喊声,越来越多的人围了上来,但见太子被他用长剑抵着脖子,都不敢轻举妄动。追赶马车的官兵听闻太子被当做人质后也折返了路程。
承影与他们僵持着,见马车渐渐远去才放下心来,架住遇颂凌一步步后退,寻找着逃脱的机会。退到山脚下,元兵也尾随到了山脚下,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刚刚经过一场大雨的洗礼,山上的沙石本就松动,这许多人的脚步在山下走动,加快了山石的震动。忽然间的一声响,山上的石头簌簌滚落。元兵一时间乱了阵脚,抱着头纷纷四处逃窜。承影也挟持着遇颂凌,不停的躲避着滚落的石头。
一块巨石正砸向承影,遇颂凌想开口提醒已然是来不急,顾忌到在众多官兵面前不能明目张胆的救一个蒙面刺客,遇颂凌只得偷偷的用手肘撞开承影,承影猝不及防的被人推了一下,踉跄了一步,虽然躲开了巨石,但锋利的剑锋却在遇颂凌细致的颈上划出一抹刺眼的红色。
“太子受伤了!保护太子!”元兵中有人大喊一声,顾不上仍在滚落的沙石,纷纷举刀向承影攻去。
“还不快走!”遇颂凌嘴唇不动,低沉的从齿缝中挤出几个字,再看承影,只见他呆若木鸡的立在那,对他的话充耳不闻,睁大的双眼满是无措,直愣愣的盯着遇颂凌脖子上淌血的伤口,又看了看手中剑上犹在的血珠,身上微微的颤抖起来。
“走啊!”遇颂凌看着越发逼近的官兵,皱紧眉头,加重语气说道。
承影这下才如梦初醒般的回过神,看了看渐拢的官兵,又看了看遇颂凌,眼中像一潭死水没有生机,咬了咬牙,将遇颂凌向前一推,转身逃走。
“太子!太子!快,太子受伤了,送太子回府!”众人急忙送遇颂凌回太子府,没有顾得上再去追承影。
太子府
遇颂凌躺在床上,木然看着周围的人前前后后的忙活着。他知道,那个蒙面人是承影。从他将剑架到自己脖子上的那一刻,那样的气息,那样的剑法,遇颂凌不用看就知道是他。承影挟持自己,目的是为了放走那辆马车上的人。
“车上的人……是霍刚。”遇颂凌心中肯定的猜测着,“救走霍刚的不是东阳国人,而是百里族人。”
遇颂凌很庆幸自己主动请缨调查百里族一事,此时若是被他人查了去,自是又会引起一阵血雨腥风。
“今晚的事,暂时不要说出去。”遇颂凌开口叮嘱。
“可是太子……”
“放长线才能钓大鱼。决不能打草惊蛇,明白么?”遇颂凌的声音冷下几分。
“是。属下明白!”
太子的谋略手段之高,大家都很清楚,既然他心中自有打算,作为属下,就只要乖乖的照着他的吩咐去做就可以了,免得坏了他的事,到头来自己头上的乌纱不保。
“我受伤的事,尤其不能让父皇知道,明白么?”遇颂凌再次不放心的叮嘱,然后又怕这样说引起怀疑,继续补充道,“母后刚刚过世不就,父皇本就悲痛欲绝,我伤得不重,就不要再让他担忧了。”
“是是,属下明白。”守在身旁的官员急忙应到。
“我累了,你们都下去吧。”遇颂凌一手搭在额头上说。他觉得自己好像很久没有好好休息过了,最近的棘手事情一件接着一件,实在是有些吃不消。
屋子里燃着香炉,里面飘出的淡淡药草香气让遇颂凌的身体渐渐放松,倦意也随之而来,慢慢合上眼睛,脑海中立即浮现出一张略显苍白的脸,安静的持剑站在那里,很沉默,带着些距离感,却让遇颂凌很想靠近。
“承影……”梦中的遇颂凌轻轻开口,想上前拉住他的手,却返现随着自己的前进,承影却在一步步后退,越退越快。
“承影?承影!”梦中承影的身影渐渐变小,最后消失不见,任凭遇颂凌怎么追怎么喊都无济于事。从梦中惊醒,遇颂凌的身上已经布了一层冷汗。
懒得再叫下人,遇颂凌自己起身去倒一杯水,在水杯旁,他看到了大大一罐金创药。遇颂凌的眼神,变得有些复杂。
“该死!我竟然伤了他。”太子府中的一角,承影蜷缩着身子,用只有自己可以听到的声音咒骂着。
承影不敢出丝毫的声音,怕引来守卫巡逻的侍卫,一口狠狠的咬在自己的右臂上,身体微微颤抖着,用力,再用力,直到血的腥甜味道充斥在口中。他冲进马车时,遇颂凌强收住掌势,承影便知道遇颂凌认出他了,那么以他的机智,就一定猜得出马车里面的人是谁,他的心里会怎么想呢?自己伤了他,虽然自己是误伤,但是此时此景,遇颂凌还会相信么?承影不敢去想。
第101章 相见不见
遇颂凌躺在床上;冷静的思考着接下来的对策。
“张路诡计多端,他派人刺杀母后一定是有原因的。母后贤良淑德;母仪天下,在后宫的地位极高,张路现在攀上萧达这个草包;就是希望借助萧妃的美色控制住父皇;所以母后就是他最大的障碍了。”遇颂凌心中狠狠的想着,“该死的东阳国人真是心肠歹毒!”
遇颂凌侧过身;将身体蜷缩起来;双手抱在头上,眉头紧皱,就算能猜到张路的阴谋又能怎样,从承影两次出手救下霍刚就可以看出,他对这个父亲还是十分在意的,决不可能眼睁睁的看着他死。而自己呢,就算刺伤父皇,杀死母后是张路的主意,但霍刚若是不除,一旦他与张路联起手来,岌岌可危的将是元国几百年的基业。敌国入侵,必定会屠杀元国百姓,到时不知会有多少子民流离失所、无家可归。遇颂凌决不允许这样的情景在自己的眼皮底下发生。那么承影……
“承影,承影……你告诉我,我到底该怎么办?”遇颂凌自诩聪明一世,如今却是没有丝毫办法,叹了一口气,觉得胸中烦闷得厉害,便起身向着院中湖心凉亭走去。命人送上几壶酒,斜身倚在凉椅上,自斟自饮起来。
酒过穿肠,留下的只是*辣的疼痛。湖边的树丛出传出窸窣的声响,承影远远望着他一杯杯的喝着酒,心中着急:“怎么能这样不在意呢,不知道自己受伤不能喝酒么?”
再抬眼,原本在凉椅上躺着的人已经不知去向,急忙讯扎,在转身是看到一个杏黄衣衫的男人已经鬼魅般的站在自己的身后。
“凌……”承影一怔,第一反应是立刻逃走,转身之际被遇颂凌紧紧抓住了手腕。
“我就知道你还在府中。”遇颂凌的声音中带着醉意,从怀里拿出那罐金创药,交到承影手中,“这药是从西域带回的疗伤奇药,很是珍贵,你平时自己都舍不得多用,我这点伤,用了简直是浪费啊。”
“怎么会浪费呢?”承影反驳,“我伤了你,自然,自然要送药给你。”
看着遇颂凌脖子上裹着的一层层纱布,承影心疼的倒吸一口凉气,仿佛那伤口也在他的身上,生生的疼着。
遇颂凌上前揽住承影,却感觉到了他的抗拒,承影始终低着头,似是不敢看他,不敢看那道伤口。遇颂凌明白,痛苦的人不只有自己,承影心中的苦楚与无奈恐怕比自己更甚。
“放开我,让我走,好不好?”承影嘴唇微动,像是个做错事的孩子,带着几分乞求小声的说。
“我怎么能放开你?!”遇颂凌心中喊道,但他的理智阻止了他说出这句话,弦绷得太紧就会断掉,他不想逼承影太紧,若是他需要时间,自己便给他时间,现在,自己也只能为他做这些事了。
遇颂凌依然放手,向后退了一小步,拉开了他与承影之间的距离。
“对不起……真的对不起……对不起……”承影低声说着,虽然他无时无刻不想见到遇颂凌,却在他真的站在自己面前抱住自己时觉得很心慌,他不知道自己要如何面对他,当年暗影阁誓死保护他的誓言犹在耳边,如今自己不但三番五次与他作对,还用手中的剑伤了他,自己,真的是罪大恶极。
遇颂凌看着承影逃跑般远去的背影,想拉住他,手悬在半空许久终是无力垂下,他想告诉承影没有必要去在意那一道剑伤,却很清楚这个时候,他的谅解只能让承影更加难受。
“哈~哈哈~哈哈哈~”深吸一口气,抑制住将要夺眶而出的泪水,遇颂凌干笑着转身,脸上却满是悲凉。
“凌,对不起,对不起,原谅我……”角落里,承影咬着下唇,似是在抽泣,一拳一拳的打在粗糙的假山石壁上,将石壁染上斑斑血痕。
霍刚乘着马车从百里族逃离,一路颠簸,终因重伤在身体力不支而晕倒,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一间陌生的屋子里。
“大将军醒了!”端水进来的小厮看到躺在床上睁着眼茫然环视四周的霍刚,急忙跑出去通报。不一会儿工夫,相继进来几个人,中间的一个一身布衣,打扮得想个大户人家的下人,但双目炯炯有神,透着一股子能看透人心的精明。
“臣,参见宁王。”霍刚看到那人后口中说着,挣扎着起身行礼。
“免了,霍将军重伤在身,好好躺着休息吧。”宁王制止他说。
“这是……哪里?我是怎么回到这里的?”霍刚疑惑的问,他明明记得自己在马车上的。
“小的们得知将军被救,急忙四处找寻将军下落。宁王说将军出城的可能性较大,我们就一直在各个城门处把守着,果不其然等到将军的马车,当时您已经晕厥,我们便将将军带了回来。”宁王身旁的一个人说。
“霍将军,我东阳这些年来忍辱负重卧薪尝胆,就是为了又绕一日另辟疆土为子孙后代造福。此次攻打元国,只能成功不能失败。任何人都不能破坏了这次行动的进程。”宁王不温不火的开口,“不是本王不肯派人去救你,只是那样无异于中了元国的奸计。本王不能明知是陷阱,还让将士们往里面跳。”
“臣明白。”霍刚对于宁王没有派兵相救的事似乎早有预料,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