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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官员散场,两个小太监和一行宫人托扶着萧暮之到了清远殿,为他梳洗换装后便退了出去,萧暮之倒床呼呼大睡。
慕容释却没有休息,而是到了御书房处理公务,他刚登基不久,又加之先皇连年征战,皇族内乱,大盛王朝国力空前虚弱,最近西北地带又起了瘟疫,黄河一带水灾又起,正是多事之秋。
不过慕容释立志要做一代盛世明君,强盛国土,因此登基之后励精图治,经两年的整治,基本内患已平,如今萧暮之大败齐越,短时间内不会再有什么外患,本以为可以乘此时机让百姓好好的休养生息,结果竟然又天灾不断,为此事,慕容释也煞费苦心。
这时当朝太傅徐寿言却来到御书房外,门外侍夜的太监连忙迎上去拜见,白净无须的脸上堆满讨好的笑容:“太傅大人,皇上正在御书房批阅奏折,您有什么事在下进去通报。”
花白胡子的徐寿言毫不演示自己厌恶的目光,但这个宁太监从小陪着皇帝长大,因此在皇上面前很得宠,徐寿言虽然讨厌这些献媚的宦官,但还是不失太傅风仪,淡淡道:“我有要事要求见皇上,请宁公公通传吧。”他这么说着,目光直看着御书房的大门,根本不看宁公公一眼,宁公公陪笑着连忙进去通报,没一会儿,徐寿言便被慕容释传诏。
徐太傅刚一走,宁太监狠很呸了声,低骂道:“狗眼看人低的老东西,早晚不知道怎么死,哼。”他阴阴一笑,想着一有机会抓到老东西的痛脚,一定要让他死的很难看。不过现在也没办法,谁叫他是皇上的太傅,皇上敬重着呢。
“老臣参见皇上。”徐太傅恭恭敬敬的行礼。
慕容释放下手中的奏折,道:“平身吧。”
“皇上深夜还未就寝,勤于政事,实乃百姓之福,还请皇上保重龙体。”
慕容释笑的云淡风轻,缓声道:“太傅以前常教导朕君为轻,民为重,朕能有今日,都是太傅的功劳。”
徐寿言面上露出得意的神色,不过他很快掩饰过去,朗声道:“老臣不敢,皇上得天庇佑,乃是真龙天子,老臣不过尽忠君之本分,不敢称功。”慕容释将太傅一闪而过的得意之色都看在眼里,于是他笑的更淡了,缓声问道:“太傅深夜前来不知有何要事?”
“启禀皇上,老臣是为萧将军而来。”
慕容释饶有兴趣的问道:“萧爱卿?他有何事?”想起那个气势不凡的臣子先前醉酒的模样,慕容释也来了兴致,虽然他早看这个居功自傲的老太傅不顺眼,可是看在他还有利用价值,也有那么点忠心的分上,慕容释也一直没有对他下手。
在徐寿言眼里,皇帝就是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子,什么事情都还得自己这个太傅来教导,想到每次有事慕容释总会征求自己的意见,他立刻毫不避讳的说道:“萧家如今握有大盛一半的兵权,萧将军拥兵三十万,部下皆是勇猛之士,而萧天行的弟弟萧天肆又拥兵十万,常年驻扎塞外边境,皇上,我大盛四分之一的精锐部队都掌握在萧家,不得不防啊。“
慕容释在心中冷笑,感情大盛还成了你这个老东西的,朕的臣子要怎么对付还轮不到你来摆布。
“太傅此言甚是,那不知朕该如何?”
“臣以为应当削了他的兵权!”
慕容释面无表情,淡淡的问道:“那他要是造反呢?”
太傅冷笑一声,道:“皇上,扣下他的家人,关山一战他三年才胜,安他一个通敌卖国的罪名。”慕容释突然大笑起来,连声道:“好,哈哈,好!”太傅吓了一跳,这才知道自己刚才言语失了规矩,当即慌忙下拜道:“皇上,臣忧心社稷被奸臣所得,一时失宜,望皇上赎罪!”
慕容释笑声嘎然而止,怒击桌面,喝道:“好个忧心社稷,朕的社稷什么时候轮到你来挂心,两年前若不是萧暮之这社稷早就易主了!”徐寿言吓的不知所措,慌忙叩首,道:“老臣对皇上一片忠心……”他话未说完,慕容释从桌上抽出一个东西狠狠扔在徐寿言面前,徐寿言一看,顿时面如土色,不可置信的看着年轻俊美的皇帝。
这时,从慕容释身后突然冒出两个黑衣暗卫,一左一右的站在徐寿言身边,虽没有动作却封退了所有退路。
慕容释俊美的脸上绽放出残酷的笑意,冰冷的笑道:“这么精妙的计划你当然想不出来,呜,让朕想想,辅佐燕王篡位,然后见大势以去便诈死瞒天过海,又勾结齐越国,计划先毁了朕的爱将,在连手进攻,这一环扣一环,你家燕王好深的心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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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寿言原本惊怖的面孔突然变得恶毒起来,他狠狠的盯着慵懒的坐在上位的慕容释,眼中透出浓烈的恨意,声音尖利的说道:“你都知道了!不错,我勾结燕王又怎么样,你为了登上皇位不惜铲除自己的亲生兄弟,三皇子登上皇位我女儿就是皇后了,可是你……你夺位也就罢了,连我女儿也不放过,被你一剑腰斩劈成两半,慕容释,我恨不得吃你的肉,喝你的血……”
慕容释优雅一笑,看着被暗卫压制住趴在地上的徐寿言,嘴里吐出残酷至极的话:“呵呵,老东西,你小心翼翼潜伏在朕身边,以为朕会相信你么?从来没有……本来朕看在你还有利用价值的份上,想晚点收拾你,现如今么……”
徐寿言瞪大双目,知道今天难逃一死了,他突然大笑起来,赤红的双目疯狂而嗜血,“慕容释,你这皇位坐不稳的,哈哈,你赐死了镇国将军萧天行,一但燕王将真相告诉萧暮之,你认为他会怎么做?哈哈,大盛的江山就要完了,哈哈哈……”
慕容释从来没有后悔赐死萧天行,可是此刻他心中却犹然而生一股烦闷,想到萧暮之很有可能因为此事对自己反戈相向,慕容释瞬间怒气恒生“该死,来人,徐寿言意图行刺,给朕收押天牢,明日午时斩首示众。”
宁公公低着头,看着被禁卫军拖出去的徐寿言,心中一惊,他只道皇帝十分信任这位太傅大人,却没想到转眼之间就被判斩首,果然是伴君如伴虎。
突然,他看着地上一块血淋淋的东西,眼角猛的一抽,那……是一截人的舌头!
“小宁子,萧将军怎么样了。”
“萧将军已经在清远宫歇下。”
“嗯,下去吧。”
立刻有宫女进来收拾地上的血迹,慕容释被徐寿言的最后一翻话弄的心神不宁,一想到萧暮之会背叛自己,一股无名的怒火就充斥了整个胸膛。
不!朕绝不会给你这个机会,朕绝不允许任何人的背叛!
处理完自动送上门的徐寿言,慕容释又挑灯处理完边关送来的奏折,他慕容释要证明给天下人看,他才是真命天子,大盛的江山只有在他手中,才能千秋万代!
萧暮之呻吟一声,抚着隐隐作痛的额头从床上起身,立刻便有宫女过来服侍更衣洗漱。
看了眼四周的摆设,萧暮之知道自己一定是昨夜喝醉了被安置在清远殿,这里是专门给外臣留宿的地方。
萧暮之起身任由宫女为自己更衣,问道:“皇上可有何吩咐?”
“萧将军,您刚胜仗归来,皇上说可免朝三日,与家人相聚。”宫女一面回答,一边小心的为萧暮之扣上领口,悄悄抬眼看了他一眼,不由面颊羞红,这个少年将军年纪轻轻已经官拜一品镇国大将,又生的如此英武不凡,真是教人心动,可惜自己只是一个卑贱宫女,哎……
丝毫不知道侍女的心思,萧暮之淡淡的点头,不由为皇帝如此周到的设想而感激。
等萧暮之回到原来的将军府时,只见母亲与弟妹都站在门前望眼欲穿,萧暮之强压下心中的激动,立刻下拜:“娘,孩儿回来了。”
萧天行的夫人上官长玉含泪看着这个征战三年归来的儿子,连忙拉起,道:“回来就好,三年不见,之儿已经长大成人了,老爷若泉下有知,也可以瞑目了。”
“娘,大哥刚回来,还是先进府吧。”二子萧暮然立刻和萧暮之一左一右搀扶着母亲回府。萧暮之离府三年,如今回家看着熟悉的门庭布置,却少了时刻在身边督导的父亲,不由心中悲怆,不过他强自欢颜,不想让母亲更加难过。
回到府中,上官长玉立刻命人上宴,一家四口终于能坐在一起吃一顿团圆饭。
“大哥,小弟敬你一杯,恭喜大哥凯旋而归,加官进爵。”萧暮然坐在萧暮之身侧,给自己最崇拜的大哥敬酒。萧暮之看着三年不见,已然是大人的二弟,心中着实欣慰,说道:“暮然,一转眼你都这么大了,呵呵,没有再和人打架了吧。”
萧暮然看着大哥旧事重提,不由嘟着嘴道:“大哥,人家去年已经行了成人礼了,你还拿那些老黄历来臭我。”看着小弟嘟嘴耍赖,原形毕露的模样,萧暮之哈哈大笑,伸手点着弟弟的额头道:“看吧看吧,我才说一句就原形毕露了,嘴巴再翘就变猪了。”年仅十岁的小妹立刻告状道:“大哥,你不在的时候二哥老是欺负我,这次你回来一定要好好教训二哥,罚他抄书。”
想来是这个小妹被二弟罚抄书抄怕了,萧暮之捂着酒杯笑的东倒西歪,只有在家人面前,他才不用将背挺得笔直,可以放肆的大笑。
上官长玉欣慰的看着自己的三个儿女,想起正值壮年就早逝的丈夫,不由又是一阵悲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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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一家人带着萧暮之祭拜了父亲,下午,就传来了当朝太傅行刺皇上被判斩首的消息。
萧暮之当时正在自己的庭院中看书,听到这个消息十分愕然,要知道当朝太傅自小教导皇子们学业,一生可谓兢兢业业,父亲在世时常常对萧暮之说起徐太傅的忠心,要说这样的人会行刺皇上,萧暮之根本不信。
“大哥,你还别不信,你离京这三年,先皇病逝,皇宫离发生了不少事情,听我慢慢跟你讲。”看着二弟慢吞吞悠悠然的表情,萧暮之又是好气又是好笑“行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徐太傅怎么会行刺皇上呢?”
“你知道吧,徐太傅有两个掌上明珠,他的大女儿徐嫣嫁给了三皇子为正妃,结果先皇病逝传位于四皇子也就是当今皇上,三皇子竟然谋反,妄想逼宫夺位,结果被当时的御前骁骑将粼升给生擒,皇上,也就是四皇子一怒之下当场剑斩了三皇子和徐嫣,你说这太傅能不心存怨恨么?但是当今皇上以仁义治国,并没有对太傅有所疏远,反而更加亲近,谁曾想,这徐太傅竟然怨心不死……”
萧暮之皱着眉,问道:“先皇传位,父亲必然会在身边,当时三皇子逼宫,父亲没出面么?为什么是那个粼升?此人我从没听过。”
萧暮然恬着脸,笑嘻嘻的说道:“大哥你在边关三年,当然不知道了,这个粼升啊是当今皇上的心腹,现在已经位极枢密院殿前司,官拜二品,大哥前日皇宫设宴你难道没见到此人么?”
萧暮之摇摇头,收起手中的书卷,笑道:“一朝天子一朝臣,这朝中官员更迭,争荣避辱,我哪里记得下那么多,呵呵,我想出去逛逛,你去把灵儿也叫来。”
萧暮然乐的眉开眼笑,立刻屁颠颠的跑去叫小妹,三兄妹便衣打扮入市游玩。
大胜开国至今已有两百零七年,最先建都业城,其后五十年又迁都现今的邯缮,都城撼缮历尽一百五十多年的繁华祭奠,如今早已是鼎盛非凡。
萧暮之征战边关,许久未接触这样的闹市,游不到一会儿,也跟着萧暮然和小妹灵儿放肆起来,三人你追我赶,兄友弟恭,好不快意。
“啊啊啊,坏大哥,把糖葫芦给我嘛~~~~”灵儿踮起脚想抢萧暮之手上的糖葫芦,萧暮之哈哈大笑,逗来逗去就是不肯给,眼见灵儿急的直蹦脚,萧暮之此时的样子,俨然就是一个宠溺弟妹的大哥形象,若被他那些部下看到了,准会惊讶的下巴掉地上,想不到平日里治军严谨,不苟言笑的大将军居然也有这样一面。
游玩了一下午,三人心满意足的回府。
“嘿嘿,小美人,怎么一个人坐在这里,是不是很寂寞啊,来……到哥哥这儿来,哥哥好好疼你……”萧暮之听见这个声音,突然停下了脚步,他皱着眉,眼光冷冷的瞟向一旁的巷道,只见一个地痞流氓打扮的小青年,正恬着一张猥琐的脸,色迷迷的去抓蹲在地上的白衣女子。
那女子瑟瑟的缩成一团,即不叫也不挣扎,只是不断的往墙角靠,紧紧抱着双腿,似乎这样就能将自己藏起来。
萧暮然一看就明白发生什么事了,他眼珠一转,看着脸色发寒的大哥,立刻明白有好戏上演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