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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同的是那时的独孤凤伤痕累累却笑的快乐,而自己没有受伤却难以高兴起来。
自嘲的笑了笑道:“人生得意须尽欢,萧暮之,过了今夜,明天的你就要变成杀神了,必须为自己杀出一条血路,一条胜利的路。”
胜则将功赎罪,败则罪加一等。
穿戴好鞋袜,萧暮之看了一眼自己脚踝上遇水显现的血红色印记,有些失神,记得小时候父亲总是说这是上天的恩赐,如今看来,竟有些讽刺意味。
银枪一抖,萧暮之在夜风里向着军营而去,风中,传来草原狼悠远的嚎叫。
显得有些凄凉而肃穆。
……………
……………………
朔日,大盛军队主动发起来进攻,两国在大战三年后又一次在广袤的草原上开战。
萧暮之终于看见了那位传说中的燕王,留着两撇小胡子,眼光贪婪而凶恶,远远的在大军最后观战,萧暮之看着木头搭制的高台上的两人。
一个是身体臃肿的康努亥,一个是身形消瘦的燕王,冷笑一声,萧暮之一催战马,笔直的向着敌军深处杀去。
粼升看着身旁冲上前啊的银色身影,随即一阵血雾向他喷来,粼升有些胆寒了,但更多的是不服气。
那个男人就如修罗出世一般,一到了战场瞬间变成一个杀人不眨眼的恶魔。
强悍到了不可思议的地步。
长枪一扫,左边攻上来的士兵顿时倒下,萧暮之睫毛微颤,很快平静下来。
他不想杀人,但不得不杀人。
周围的士兵已经不敢靠近这位敌军副帅了,萧暮之冷冷一笑,抬头看着不远处的燕王,拿了马旁的重弓。
搭上箭,拉了个满弓,激烈的破风声响起,铁铸的长箭向着高台上的燕王飞去。
这是这个人为了自己的一己之私,挑起了这场战争,使得无数人不得不命丧疆场,萧暮之明白,很多士兵都不愿意打战,甚至包括敌军的人。
但各为其主,各尽其命。
每个人都迫不得已,牺牲生命。
就是为了上位者的争权夺利。
燕王瞪大眼后退一步,但箭还没射到他时,又一只利箭从旁边射来,直直射中萧暮之的箭,随即箭身一偏,扎入了高台的木柱上,
萧暮之眼角一跳,目光迅速看向箭射来的方向,那里却什么也没有。
好厉害的箭法!
快,准,狠!
萧暮之眼光一暗,策马向着那个方向而去,这样的威胁决不允许存在。
然而除了普通的士兵萧暮之什么也没有发现,当他杀出一条血路往回冲的时候,没有注意到,极远的地方一抹雪白的身影正悠然的迈步。
萧雪海注视着战场上那个强悍嚣张的身影,清冷如雪的面庞扬起一抹笑意,却显得寒气袭人,让周围的护卫都不由自主的哆嗦了一下。
呵呵,萧大哥,看来你的速度没我快呢。将手中大汉才能拿去的金色重弓扔到护卫手中,萧雪海冷冷的说道:“计划已经失败了,传令让那些小国积极备粮,小心敌方的偷袭。”
“是。”
自从这一战之后,萧暮之几乎没有再睡过一天好觉,。
每天所闻到的,都是腥甜腐烂的味道。
关山的战场上很少有这些味道,因为大雪往往将尸体掩埋冻僵,永远闻不到腐烂的味道。
这一战已经打了半个月,双方僵持不下,齐越却始终没有退兵的意味。
众人都很疑惑,燕王到底给了齐越国君什么好处,愿意花这么大代价?
夜晚,众人在军营议战。
每个人的身上都有血的味道。
萧暮之面无表情的坐在副帅的位置上,自从开战到现在,他几乎没有在笑过。
韩机他们都明白萧暮之的性格,一上了战场就会瞬间化身为没有丝毫笑容的战神,因此都不发一语的端坐。
直到此刻粼升才明白为何萧暮之会少年拜将,因为一抹冷酷与统帅能力不是人人都会的,粼升开始真心的佩服起萧暮之来,甚至深深的惋惜,因为他明白,这人无论再优秀,这也是他的最后一战。
无论胜败,皇上都不会在给他机会。
正文 0060
宁公公一言不发的站在萧暮之身后,他赶到军营之后从未多说一句,像个隐形人一般,但没有人敢小看他,因为边疆的每一封战碟都是从他手中发出去的。
“大家看这场仗还要撑多久?”粼升食指轻叩着桌面道。
没人说话,但他们都将目光投降萧暮之,这个男人凭着他多年的经验已经好几次化险为夷,在战场上,在坐的众人几乎都受过他的恩惠。
众人开始逐渐明白,为什么萧暮之的士兵总是生死不弃忠心耿耿,因为他们的将军从来不会在战场上放弃任何一个生命。
萧暮之缓缓看了众人一眼,他也知道在双方势均力敌的情况下,再这么拖下去,只是无意义的损耗士兵的生命,良久,才沉声道:“擒贼先擒王!”
粼升也明白了他的意思,道:“那么谁才是真正的王?”
“康努亥!”
“为什么不是燕王?”艾尚问道。
韩机缓缓笑道:“是因为燕王也只是一枚棋子,齐越根本不在乎他?试问,谁会去怕一个手无兵权的人呢?”
夜晚。
三道黑影在草原上潜伏,逐渐向着敌军大营而去,他们分别是萧暮之、林胜和黄延康。比起粼升的那些将领,萧暮之更信任在关山和自己出生入死的弟兄。
远远的可以看见齐越军营明亮的篝火,羊肉烧烤的香味远远的传进三人的鼻尖。
林胜低声骂了句:“娘的,老子们的士兵在啃干粮,他们居然在烤肉。”
黄延康道:“有什么办法,谁叫哈赤草原是齐越的地盘。
萧暮之不动声色,低声道:“现在不宜下手,咱们在等等。”于是三人小心的潜伏起来,拿出探子所绘的敌军军营的地图。
其中康努亥和图坦卡的营帐在最忠心的地方,与此同时,还有一顶营帐却没有注明,据探子回报,这所营帐中从来没有人出来,也不准人进去,也不知里面是放着什么东西还是住着什么重要的人。
夜渐深,齐越的篝火渐熄,只剩下明明灭灭的微弱火光。。
“将军,可以出手了吗?”没有人时,这些人始终叫萧暮之为将军。
萧暮之眼光一动,道:‘再等等,现在敌人还没有放松紧惕,等到下半夜在动手。”
经过漫长的等待后,三人向着军营潜伏而去,站在军营口的士兵依然精神抖擞,目不斜视的望着前方。
打了个手势,三人按照原定计划分散开去。
林胜与黄延康巡视左右两边的地方,因为据说这个康努海精明的很,而且十分怕死,总是不定时的睡到士兵的营帐中去。萧暮之绕道两名站岗士兵身后,各自拍了一下他们的肩头。
两人惊讶的回过头,然而没等他们看清眼前人的样子,一条长鞭已经将两人的脖子勒住,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换上士兵的衣服,萧暮之沉默的往里面走去,不一会儿,遇到了巡逻的士兵,他立刻隐蔽起来,迅速的解决完一个掉尾的士兵,萧暮之神不知鬼不觉的插在了最后。
跟着这只巡逻兵,很快安全的到了主帅的军营。
悄然离队,萧暮之潜入了康弩亥的帐篷外。
外面有两个把守的士兵,只不过已经撑着枪呼呼大睡,萧暮之一笑,身形如鬼魅一般豪无声息的进入了帐篷。
一片黑暗。
床上隐约可见一个人形,瞄准脖颈的部位,萧暮之迅速扑上去,一刀搁在了喉头的地方。
没有任何反抗。
萧暮之这才发现,这是个假人。
“奸诈!”狠狠的低骂一句,萧暮之正打算继续找,一阵喧天的锣鼓声已经紧密的敲起来:“有刺客,王爷遇刺啦。”萧暮之心中一紧,低呼道:“糟!他们找到真王爷了。”正打算出去,才发下门口的两名士兵已经醒过来,入临大敌般的指着营帐。
一队人马也快速的向着自己所在的帐篷冲来。
萧暮之气的一咬牙,冲了出去,霎时,士兵们立刻冲了上来。
拿着匕首短身作战,几乎是挨上萧暮之的人立即都被他割断了喉咙,眼见着士兵越来越多,突然,一阵鼓掌声传入了耳里。
“哈哈,不错,不愧是大盛名将之后,果然是十八般武器样样精通。”图坦卡拍着手,缓步而出,身旁跟着那个胖胖的王爷。
士兵们停下手,外围已经架起了强弩将萧暮之瞄准。
萧暮之眼神一暗,看着图坦卡,冷冷道:“林胜呢?”因为两人在关山大战三年,对对方的将领手下都认识。
图坦卡笑道:“急什么,过一会抓到了就来陪你。”萧暮之脸色一遍,动容道:“还没抓到……也就是说有奸细。”他以为是林胜两人找到了康努亥但却暴露了身份,但没想到二人根本没得手。
既然他们还没有下手,敌人怎么可能知道今晚的行刺计划,并且这么快将自己包围住,萧暮之一瞬间就明白过来,脸色阴沉的问道:“那个奸细是谁?”
图坦卡不语。
萧暮之冷笑一声,扫视了周围一眼,喝道:“你以为这样就能困住我?”
“我一直想跟你打一场,你敢不敢?”
萧暮之冷眼看着,淡淡道:“我也一样。”
图坦卡一摆手,道:“你既然用短兵,那我就不客气了。”刷的一抖长枪,笔直都朝着萧暮之刺来。
然而,枪头却再也不能撼动分毫。
图坦卡惊讶的看着萧暮之手中的红色长鞭,那鞭身已经将自己的长枪缠住,下一刻蓦的碎裂。
图坦卡从未见过这样的软兵,蹬的后退一步道:“这是什么东西,鞭子怎么会这么厉害。”萧暮之微一挑眉,眼中竟是嘲讽,淡淡道:“胡族蛮夷,自然不识天朝宝物。”说罢,众人只见眼前红光潋滟,那些放强弩的士兵却根本不射箭,而是拿上重剑冲了上来。
因为早就有人吩咐过,只许活捉。
就在红光夺命之时,突然又消失了,众人眼前已空无一人。
图坦卡脸色阴沉,道:“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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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上班,今天更新晚了点,谢谢亲们的支持!
萧暮之看着往来搜索的士兵,立刻闪进了旁边一顶帐篷。
刚进去,已经响起了一个惊蹙的声音:“谁?”这个声音有些熟悉,但萧暮之没有多想,一下子扑到了床上,虽然看不清那人的容貌,却果断的掐住了他的脖子。
手下的皮肤冰冷光滑,显然此人是长久的养尊处优。
力道缓缓收紧,看着外面逐渐聚集起的火光。
康努亥在外面问道:“大人,里面有人吗?”萧暮之眯着眼看着外面,对于身下之人的身份也开始怀疑,究竟是谁,让齐越的王爷也如此恭敬?
手上的力道一松,萧暮之的匕首抵在了那人的脖颈上,冷冷道:“说错了就让你陪葬。”忽而,只听那人开口道:“没人。”听了这声回答,图坦卡立刻领着士兵继续搜,期间可以听到康努亥的喝骂声。
萧暮之跨坐在那人腰上,手中的匕首正直直的抵着那人的喉咙,俯下身,在黑暗中,萧暮之看到了一双冰蓝的眼眸,握着匕首的手蓦的一紧。
“你……是谁?”
“萧大哥,你不认识我了么?”清朗温和的声音从身下传来,冰凉的气息抚过耳旁,萧暮之浑身一颤,良久,才缓缓说道:“原来是你……”
随即,一阵机关启动的声音,萧暮之的双脚被什么冰冷的东西扣住,动弹不得。
一只冰冷纤细的手闪电般的擒住了萧暮之的手腕,手中的匕首掉落在床上,在黑暗中,萧暮之脸色刷的白了,他没想到,自己在途中认的义弟竟然会武功,而且是不弱的武功。
身下的人逐渐撑起上半身,在黑暗中,冰凉的眸子闪着一丝熟悉的笑意,像极了无害而纯真的孩子。
但萧暮之此刻却已经知道,这不是孩子,这是一条善于伪装的狐狸。
萧暮之咬牙切齿的瞪着眼前的人,萧雪海笑了笑,轻声道:“你现在一定以为我以前是在骗你。”
“但是我可以告诉你,纯属偶然。”
萧暮之冷冷的瞧着萧雪海,掩去了眼中的悲伤。
他没想到自己会被骗,被这个自己早已当做弟弟的人暗算。
“既然如此,那你就放开机关。”
萧雪海缓缓从萧暮之身下移开,很快他下了地,随即点起了灯。
萧暮之这才发现,帐篷里实在是奢华。
雪白柔软的毛皮铺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