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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定听过之后脸色铁青;犹豫了好久之后他还是没有当着徐简的面;说出让沈晨霭辞工回家的话来。
坐在一旁的徐简看了看罗定的脸色;知道他肯定是有话要说的;只不过碍着自己这个外人还坐在这里;他不好意思开口;于是便起身说道:“既然你现在已经没事了;我也就要回书店里面去了。我刚才出来的太急;书店的大门都忘了锁了;还是拜托对门的小伙计帮我看着那;我得赶紧回去才行。”
见他是真的有事;沈晨霭也就没有强留;但是临走之时他还是颇为担心的问了一句:“小老板;那个老头没找到我的麻烦;会不会转过头去寻你的晦气?”
徐简闻言拍了拍沈晨霭的肩膀说道:“放心吧;他要找的是云雾真人;我又不是那个真人;想必他是不会有时间来搭理我的。”
沈晨霭闻言这才算是放心;一路目送着徐简走了出去。
徐简走了之后;罗定就想要与沈晨霭说些什么;不巧的是这时候偏偏有人找过来了;说是要见罗定。
没办法;罗定只好先起身过去招待客人。但是没过一会儿;他又回来了;身边还带着一位三十出头的黑壮男人。
沈晨霭见状赶紧起身相迎;罗定站在那里替他们介绍道:“阿晨;这位是奇缘茶庄的老板范羽。范大哥;这位是我的契弟;姓沈复字晨霭。”
两个人在罗定的介绍下相互的行了一个礼;然后罗定就对着他们说道:“我拜托范哥给我留意的事情;如今已经有个结果了。正好现在也赶上这个时间了;范哥咱们今天不如就到附阁楼去吃酒吧。”
面对罗定的热情邀约;那位名叫范羽的黑壮汉子并没有拒绝;几番的客气之后;三个人已经走进了就在肉铺附近的附阁楼了。
虽然只有三个人;但是罗定还是要了一个雅间;让店小二上了六七道他们饭庄的招牌菜;等到酒菜全部都上齐全了之后;罗定吩咐店小二说没有人叫不要进来;然后才坐回到了椅子上。
那位范羽显然是知道罗定是因为什么才会对自己这么客气的;所以在喝过一杯罗定敬的酒后;便开口说道:“罗老弟;你拖我给你打听的事情;我都已经问明白了。据你形容的那个人的年龄和外貌;我问了几个武威那边过来的茶商;都说他应该就是泛美斋的老板皮大兴。”
沈晨霭听他这么一说立马就明白了;敢情这位是受罗定所托;去查那个小老头的老底的。
而坐在另一边的罗定则继续的追问道:“范哥;那个泛美斋是干什么的那个皮大兴又是怎么样的一个人呀”
范羽闻言夹了一筷子鱼肉送进嘴里说道:“泛美斋是做名人书法与字画生意的;门脸开的挺大;在武威市里挺有名气的。皮大兴就是泛美斋的东家;这个人的生意做的倒是不错;只不过人就有点欺生了。”
欺生?这是什么意思?
沈晨霭和罗定两个人闻言面面相觑;心说这都是什么形容词?
范羽嘴里咯吱咯吱的咀嚼着鸡软骨;看着对面的那对契兄弟说道:“泛美斋这家店要怎么说那是熟客或者是武威的本地人到那里去买东西还好;到也能算得上是货真价实。只不过要是有外乡人到他们那里去买东西;那带出来的那些东西可就不太好说了。”
听那个范羽这么一说;沈晨霭的心里瞬间就明白了。
不太好说这个词语;如果出现在古董或者是书法字画这种行当里;那可不是一个好的词汇。诸位不要以为说这个词的人是真的看不懂他手上的东西;这只不过是看出了问题不好明说的一个借口。
因为古董与书画这种行当涉及的利润太过巨大;有很多东西最少也是要上百两银子打底的。所以看过东西的那些人;一旦发现有什么问题之后;除非是有什么特别的关系;否则为了避免麻烦;他们是不会把准确的消息给透露出去的。
久而久之;当大家再听到这句不太好说之后;心里也就能够读懂那是什么意思了。
敢情那位‘猴子精’是位卖假货的。难怪他会那么欣赏自己的手艺;他沈家世代相传的技术大部分都是在书画善本的模仿与修复上;这可真是对上那个‘猴子精’的路数了。
想让自己给他画假画;那个小老头简直就是在做梦。他们沈家的人自开始学手艺的那天起;师傅就在不停的强调不允许他们用手上的技术出去作假。
一旦发现有人违背了这一条;是徒弟便逐出师门;自此老死不相往来。是家族子弟的剥夺姓氏;从此沈家不认这个人。
所以想让他帮着造假;他呀呀个呸的;绝对是休想。
那边一直都在忙着吃菜的范羽见沈晨霭满脸的气愤;便知道他这是听懂自己的暗示了。
于是他便继续说道:“看小老弟你这表情;我就知道你是个明白人。多余的话我也就不再多说什么了;总之皮大兴这个人不但是手脚不太干净;为人也是很有问题的。我是不知道罗老弟为什么要问他的事情;不过这个人在武威有个外号;叫做皮猴子。可见他这个人还是很精明的;你们要是因为什么要与他对上;那最好还是多上些心吧。”
罗定闻言赶忙谢谢范羽的提醒;然后便开始不断的给他敬酒;说是要多谢范老哥给他们带回来的消息。
作者有话要说:我还是存稿箱,主人继续出门照顾病人去了,留下我在这里值班。谢谢大家的留言,主人都有看到,对大家提出的问题一定都会重视,并且积极改正的。
☆、第37章
这顿午饭吃过之后,沈晨霭与罗定携手将过来给他们报信的范羽送走;两个人往回走的路上;罗定想了想还是对沈晨霭说道:“范哥口中所说的那个皮大兴;对你恐怕真的没有多少的善意。原来咱们不知道也就罢了;如今知道了最好还是要避让一下,要不然去与徐老板说一声,这几日你就不要过去了吧。”
沈晨霭闻言身子顿了顿,缓步走了几下他开始开口回道:“要避让一下当然是没有问题的。但是要避多久那?那个皮大兴很明显这一回就是冲着我来的;避一时当然是没有问题的,可是谁知道那个皮猴子要在这里留多久?他要是只留个十天半个月的那当然好;要是他打定主意一定要等到我,那该怎么办我躲到家里藏一辈子?为了那么一只老猴子;我就要一辈子不出门了这太不现实。”
罗定听了沈晨霭的话,也觉得他说的还是有一定的道理的。可问题是现在那个皮大兴还没有做出什么过分的事情;人家只是在买画和找人;又没有违法乱纪;这样的情况到是让他们这边有些束手无策。
沈晨霭看着罗定皱着眉头在那里犯难;转了转眼珠子对他说道:“现在这个问题的根本不在我的身上;而是在那个皮猴子的身上。是他在惦记着我;又不是我在惦记他;你光让我避让是没有的;只要那个老头子贼心不死;我早晚都会有麻烦的。所以你与其把我关在家里不让出门;还不如想一想怎么让那个老猴子放弃来找我的想法。”
罗定听过这些话之后仔细的想了想;他觉得沈晨霭说的话也都挺有道理的。他毕竟不可能把沈晨霭关在家里;一辈子都不放出来。
只要沈晨霭还要出来;那只皮猴子对他的威胁就依然存在。所以与其去想着要怎么把沈晨霭给藏起来;还不如去试一试怎么把那个让人讨厌的皮大兴给弄回武威去;只要那只猴子不在凤城了;那沈晨霭自己也就安全了。
想到这里罗定便已经知道自己下一步需要做什么了;但是还是很严肃的对着沈晨霭说道:“你说的这些都很有道理;我会试着去想办法早点让那个皮大兴回到武威去。但是你在他没有离开凤城之前;还是要老老实实的待在家里;徐简那边我会去与他说的。”
沈晨霭也知道罗定这是在为了自己好;所以尽管他心中还是非常的郁闷;但是他还是乖乖的听话留在了家里。
接下来的日子;沈晨霭除了偶尔的创造一些作品之外;剩下的生活就是在院子里追狗崽子或者是被那两只狗崽子追。
等到沈晨霭在家里待得觉得自己都快要长毛了的时候;外出归来的罗定终于给沈晨霭带回来一个他期盼已久的消息。
听说那只老皮猴子终于离开凤城赶回武威去了;压在沈晨霭心中大半个月的那一块大石头终于落下来了。
那天晚上胃口大开的沈晨霭狠狠的吃下去了两大碗的米饭;然后扶着自己吃撑了的肚子说道:“痛快呀;那个老猴子终于离开了。不过那个皮猴子在我身上费了那么多的心力和钱财;你是怎么让他放弃先前的投资;急急忙忙的离开凤城回到威武去的?”
罗定闻言一边给吃撑的沈晨霭揉肚皮一边对着他说道:“想让那个皮大兴离开凤城其实也挺容易的。他店里面卖出去的东西里;不是有挺多都是说不清楚的吗?最近武威军守备的一位来这里游玩的朋友;在他那里就买到了一件那种说不好的东西。外面来玩的朋友吃了这么大的一个亏;守备大人当然不可能就这么算了。听说这几天泛美斋已经让人给砸了好几次了;皮大兴这次之所以会这么痛快的离开;就是为了回到武威去处理这件事情的。”
沈晨霭晾着肚皮;眯着眼睛享受着罗定的侍候;舒服的直哼哼的他还没没有忘记冲着罗定问道:“你在这件事情里到底扮演了什么角色别告诉我那个什么武备的朋友是真的不小心自己走进了泛美斋的。”
罗定闻言一边继续着自己手上的动作;一边冲着沈晨霭回道:“你还记得我曾经与你说过;在我从军的时候曾与一个姓陶的二代做过一段时间的亲兵吗?”
沈晨霭闻言仔细的想了想;貌似罗定确实是给他讲过这么一段经历的;在他的记忆力;对罗定的这段经历还是有很深的印象的。
罗定见沈晨霭想起来了;便继续说道:“武威军现在的守备官便是那位军/二代的父亲;那个陶二代现在也在武威军里面任职。我不过是请他帮个忙;他就在父亲的客人面前;说了几句泛美斋的好话;然后那位客人就过去买东西了。”
这招果然高明;皮大兴在武威市虽然是地头蛇;但是自古民就不与官斗。更何况这一次还是他们店里卖假货被人给抓了一个正着;皮大兴要是还想把生意在威武那里做下去;这一回想要不大出血都难了。
听到那个老猴子将要倒大霉;沈晨霭的心里就有一股说不出的舒爽。为了那个死人头;自己被迫在家里待了十多天;沈晨霭现在心里面对皮大兴的怨气可以说已经积聚到了一定的程度;所以现在只要听到他过的不好;沈晨霭就会格外的开心;这可怜的娃;都快要被憋出心里变态了。
好不容易可以重新迈出家门了;被闷了半个月的沈晨霭就如同长了翅膀一样的‘飞’到了徐简的书店里。
半个月没来了;徐简的书店还是没有什么太大的变化;只不过由于沈晨霭这几天没有送作品过来;所以那面展示墙上空出了不少的位置。
沈晨霭抱着自己这些天在家里画的几幅作品来到了徐简的面前;将那些书画让徐简的面前一放说道:“小老板;我回来了。”
徐简被突然冒出来的沈晨霭吓了一跳;反应过来之后笑骂道:“你这家伙;过来了也不知道叫我一声。说;你是不是故意的就是想要吓我?”
沈晨霭闻言笑嘻嘻的回道:“那能呀;你可是我的大财神。万一要是吓坏了;我还不得亏死。”
徐简闻言回道:“你少拿我来打趣;我可不是你的财神;那个黑黑的大财主;才是你的‘财神’那。”
沈晨霭闻言一愣;但是徐简却继续说道:“我可没与你在说笑;那个一直到咱们这里来买画的人虽然离开了;但是他临走之时却来到咱们店里对我说;十分感谢你们家罗定的照顾。我想这很可能是你们背后动什么手脚却被他给知道了;所以我觉得虽然那个人现在的离开了。但是你们也不能够掉以轻心;我总感觉那个人是不会甘心就这么狼狈的离开的。”
沈晨霭闻言本来很舒爽的心情顿时就变的糟糕不已;心说那个皮猴子还真的快要变成一块狗皮烂膏药了;他这边是怎么甩都甩不开那个黏上来烦人的家伙。
焖了一肚子火的沈晨霭决定暂时先不去想那只皮猴子了;反正那只猴子现在是自顾不暇。等到回去之后他就告诉罗定;说那只老猴子还没有死心;让罗定在找人盯着他还有什么动作。
心里这么想着;嘴上沈晨霭却说道:“你说的那个干干瘦瘦的老头叫皮大兴;是威武那边一家书画行的老板。听说是个专门做外乡人生意的;他手里的东西可不都是好货;这一回可能就是要找我去给他做假货的。”
徐简一听那个人叫皮大兴立马就冲着沈晨霭问道:“那个皮大兴在武威那边经营的店铺是不是叫泛美斋?”
沈晨霭闻言很是疑惑的说道:“对呀;你是怎么知道的?”
徐简听到沈晨霭没有反对;便点点头说道:“要是那家店那就没错了。前年的时候;我有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