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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道:“东西都不吃饱,哪来的力气杀我?”说完,不再看他,坐回原位。
狼肉被火烤得滋滋作响,一旁的小野猫终于耐不住好奇心,问:“阿青,你为何要杀他?”如此一问,已然消极的阿青情绪再次高亢起来,猛地从地上窜起来,握紧拳头大声喊道:“他杀了我哥哥!”
我无视阿青的控诉,将狼肉翻动烧烤。
小野猫亦不是什么正义之士,若无其事的吃了口狼肉,直视我,问:“你为何杀他的哥哥?”依他的表情看来,他提这个问题单纯只为了满足自己的好奇心。
我舔舐沾肉汁的手指,半晌,道:“没什么,只是他哥哥运气不好!”
“你!我要杀了你!”阿青大声的喊叫,欲往我扑来,被小野猫一把拉住,说:“阿青,你不是他的对手,还是养好伤再说吧!”
“可是……”阿青气愤之极,却又深知与我实力悬殊,唯有瞪视着我不肯挪步。
小野猫亦不是有耐性之人,一把将阿青扯至火堆旁用狼皮铺成的坐垫,质问道:“你现在连挣脱我的力气都没有,怎么可能杀得了他?”这话就像一盆冷水从阿青的头顶泼下来,令他顿时失去愤恨的力气,垂着头坐在火堆边。见他如此,我突然忆起下午长蛇滩的一件微不足道的事。
“你跟蓝门是何种关系?”我也是随口一问,只因比起海盗们,当时的阿青似乎更刻意回避与蓝门的人起磨擦。阿青猛地抬起头,盯着我半晌问:“你知道些什么?”
我不言语,仰望天际。
星河璀璨,月色如水。
“你到底知道些什么?”
阿青大声地吼叫起来,然后,突然站起身扑了过来。我扣住他挥动的手臂,直视压在我身上的少年,此时的他宛如一只斗败的小兽,目光中隐含了太多的情绪:脆弱、无奈、悲伤,还有寂寞。
你也会感到寂寞……吗?
我伸手拭去从阿青眼中溢出的泪水,轻柔地将他拥入怀中,幽幽地回答:“我什么都不知道。”
疯狂舞步
黎明前夕,天地漆黑。
火堆桔红色的光芒,温暖眷顾这片空地。
我眯着双眼,注视着熟睡的二人。阿青蜷缩成一团,使其发育不良的身体显得更加瘦小。小野猫面向火堆,俏丽俊秀的容貌此时少了一分张扬,多了一分恬静。我举臂伸直腰肢,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突然,丛林的宁静被远处传来阵阵脚步打乱。
我屏息敛目,仔细地倾听。
一、二、三、四、五!一共五人,脚步慌乱,应是被狼群追逐!真是会逃,这里那群狼定不敢追来!
此时,小野猫也睁开了那双猫儿眼,泄露出被人打扰的不满。我轻柔一笑,道:“他们运气不错。”
“什么运气?打扰到本尊睡觉,就是他们倒霉!”小野猫说完,翻身跃起来,手中的短刀折射出一道寒光。他的身手敏捷,我也懒得操心,着手处理狼肉准备早饭。
来者亦非等闲,少时,传来小野猫不服气的叫声。我穿好狼肉串,返回火堆,那五人已冲至营地,为首的大汉身高两米,肤色黝黑,粗壮的手臂正抓着挣扎不休的小野猫。
小野猫并未受伤,不过是气愤那名大汉轻薄的态度,不停地大呼小叫。我嘴角一扬,笑得没心没肺,说:“既然来了就一起吃早饭吧!反正尸体多得是!”
五人目光扫过一地的血腥,其中一人面色突变,赞道:“大侠乃高人!”
我咧嘴狂笑,道:“我不是什么大侠,不过是一名乐师罢了。”
五人亦不言语,皆纷纷入座,与我闲谈起来。
一轮介绍之后,我收敛了笑意,指着大汉怀里的小野猫,说:“他是我的人,放下!”
“喂!你说谁是……”他话未说完,便被大汉交与我。
“你他妈的……嗯!”他一面挣扎,一面叫骂,吵闹得我头疼,难免心生厌恶,皱眉盯着他那不停叫嚷的嘴,狠狠地撕咬起来。怀里的人被我的举动惊呆了,少时,开始回应我的亲吻,青涩的吻技,挑起了我的玩心,故意与之舌吻缠绵,一场法式热吻过后,小野猫面红耳赤,似还留连于方才的亲吻。我伸手弹了弹他俏丽的小鼻子,道:“回魂了,小野猫!”
“啊!”怀里的人一把挣脱,翻身跃至地上,张牙舞爪地瞪视我,骂道:“无耻!”
我耸耸肩,无所谓地坐回火堆边,继续烧烤起狼肉。
“你他妈的居然敢亲本尊!”小野猫似乎还不想放过我,冲过来继续叫骂,烦得我挑起左眉,取笑地问:“你是不是想再让我亲一次?”
“你!我!”他欲言又止,呆愣于原地。我也实在不想听他再吵闹,严厉地说:“不想就别再吵!”
众人一翻吵闹,阿青亦清醒了,翻身爬起来。
五个人之中有个叫色鬼的男人似是听过阿青的事,一把将其扯住,正要按进怀里,阿青手中的短刀噗地划过毫无防备的色鬼。色鬼大吼一声,丢下阿青,捂住腹部,边踢边骂:“臭婊子,你他妈的早被人操烂了……”
另外四人坐在一旁哈哈大笑,似乎并不在乎那色鬼的死活。
病痨鬼是一个面色青黄,外形象瘦如竹竿的男人,只见他干涩地笑道:“色鬼,色鬼,我就说你迟早要死在这色字上头,咳!咳!”他话未完,一直被踢打的阿青猛地翻身,藏在手中磨得锋利的狼骨笔直地刺穿色鬼的下体。
“哇……”色鬼惨叫一声,捂住被刺烂的阳物摔倒在地,鲜血淋淋的一小段软肉从他的裤管掉出来。
与此同时,火堆旁除了小野猫,其他人依然吃喝谈笑。
阿青似是杀红了眼,扑到痛得满地打滚的色鬼身上,不停地挥舞手中的狼骨,狠狠地刺了数十下,每扎一下,便叫骂一声,弄得全身是血,最后无力地趴在肠穿肚烂,全身没一处完整的色鬼身上,又哭又叫,跟疯子似的。
小野猫让阿青吓呆了,另外四人除了为首的大黑不为所动地照吃照喝,其他三人神色均有所变化。其中一个叫疯子的瘦矮子,露出一口锋利的牙齿,阴森森地笑道:“看来,这疯子的称号要换人了!”说完,又怪声怪气地笑了两声。
一向张牙舞爪的小野猫,第一次怯弱地缩进我的怀里。我摸摸他那头浅棕色的长发,于其前额轻柔地亲吻一下,笑道:“放心,他没疯。”
“哦?”小野猫半信半疑,我亦不反驳,眼角扫过满身血污的阿青,瞄见他眼中一闪而过的恨意。
五个人死了一个,就是四个,我戏称他们为四人帮,想不到被他们采纳。
四人帮的主要武力是大黑,他天生神力,一人可托起千斤。传闻抓他的时候,官府折损三百多人,不过他夜间视力不佳;其他三人,分别是面色青黄的病痨鬼,久病成医,对于野生的植物,他均可说出“用途”。此时,他正边吃边与笑起来阴森恐怖的疯子,嬉笑着谈论曾经某次是如何合伙毒死了一整村的人。最后是一个长相清俊的年轻人,他总是眯着眼睛,一副半睡半醒的模样,谁跟他说话皆不理睬,大黑等人称他为睡佛。
这四人与被阿青杀掉的色鬼自上岛后就一起行动,然而他们似乎并不在乎彼此的生死病疼,这样五人怎么会走到一起的,着实令人费解。
阿青一直沉默不语,全身血红,目光迷茫。他偶尔咬牙切齿,露出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偶尔又会手执短刀,四处地挥舞。刚开始时,小野猫还有些害怕,半天之后,亦习以为常,时不时地逗弄他。
介于饮水的问题,我决定往薄雾林南面边沿地带的溪源。大黑随即表示赞同,原因是他的水已经快喝光了,而四人帮的另三人不做任何异议。
小野猫眼珠一转,笑盈盈地说:“我跟着你!”
阿青的意见并不重要,似乎我走到哪,他就跟到哪,追随的目光中永远带着一抹难以磨灭的恨意。
我领着众人往溪源进发,根据方言所说的讯息,小心翼翼地安排众人的行程,冷酷直接地发号施令,然而似乎并无人反对,便是那装疯卖傻的阿青也不例外。
午后。
大黑徒手抓获一只野猪,接过我递过的匕首剖开野猪脖子上的血管,痛痛快快地饮起生血来。小野猫见此,忙跳开三步,冲至我身旁,问:“本尊一定要跟他们一起用饭吗?”
我无所谓地耸耸肩,生起饮烟,用树杈绑成烤架。
少时,病痨鬼从草丛里钻出来,手里满是野草,瞧了眼大黑手上的野猪,道:“正好,这野莱有一股香味,混着野猪肉的味道包管可口。”他话一说完,坐在火堆边的疯子就嘻哈地一阵怪笑,然后,阴阳怪气地说:“就是不知道有没有毒!”
病痨鬼一听,忙说:“呵呵,我又不怕!”
此时,睡佛从狼皮铺成的地毯中支起身子,打个哈欠,瞟了病痨鬼一眼,说:“这是千诛,算是一种毒草。”说完,又躺下继续午睡。
“嘻嘻!”疯子的笑声惹得小野猫全身颤悚,睁眼瞪视着我,吼道:“本尊不想跟这些疯子一起用饭!”
我摇头否决他的意见后,从大黑手中接过剖去内脏,剥去皮毛的野猪,用树杈将其串好,正欲将猪肉挂上烤架,不满我的忽视的小野猫突然窜过来,手中的匕首即将划过我的胸膛之际,一道白影忽然从眼前闪过,轻松地制止小野猫的动作,随后他手中的三尺青锋已横在小野猫的颈间,道:“请你放尊重点!”
“方言,把剑收起来!”
方言眉头轻皱,见我目光渐寒,唯有收回长剑,冷凛的目光扫过小野猫,道:“别让我再看到你对他不利!”
小野猫一听,收回匕首,恶狠狠地跺了一脚,转身往丛林深处跑。
我忙吩咐道:“阿青,跟着他!
一直在旁边傻愣着的阿青闻言,匆匆朝小野猫消失的方向跑去。
方言环视四人,盯着嘴巴沾满猪血的大黑,目光微寒,问:“白爷,这些是什么人?”
我一一介绍,而后领着方言往丛林深处,屏息察觉四周无人,方才问:“岛上情况如何?”
“回禀白爷,两千九百一十八名新兵,一千五百六十三名死囚,还有三百零六名这些天王爷您抓拿的流民,一共四千七百八十七人。两千八百八十人听命于刘斌,现已经快到溪源;五百多名蓝门的人,行得最慢,却并无伤亡;八百五十三名海盗距此处大约五百米。”说到此,他指着小野猫消失的方向,道:“正是这个方向!”
“夜风呢?”
“夜大侠与数名武艺高强人士结伴而行,已到达溪源。”
我点头笑道:“你设法把独来独往的人引到一起!”
“是!”
闻言,我挥手,道:“快去吧!”
“白爷!”方言欲言又止,目光中闪过一丝关切。我邪魅一笑,道:“他们若是小鬼,那我就是鬼王!快去吧!”
“是!”
熟透了的野猪肉散发出一股诱人的肉香。大黑一人要吃半个,我与另外三人吃得较少,用匕首划分好,各自拿着便吃了起来。
“可惜没有酒!”
我叹息一声,一旁的睡佛不知从何处变了个酒葫芦出来,分与我一口,笑嘻嘻地合上葫芦盖,说:“我就这么点,要节省着喝。”
我哪里管这些,反手抽出刺刀,对准他的咽喉,凶狠地甩出去。
半躺在狼皮地毯上的睡佛哇地大叫一声,猛地滚出数米,藏匿于草丛,道:“别!别!我全给你!”边说边取下葫芦抛给我。
我接过酒葫芦,抿了一口后,才收好刺刀,如沐春风地笑道:“这才乖!”
另外三人对此不闻不问,自顾自地吃喝,大黑的水早就喝光了,可能是怕病痨鬼的毒,唯有对疯子说:“给我点水。”
疯子摇摇头,嘻嘻地傻笑道:“我只喝自己的尿。”
睡佛回到火堆旁,眯着双眼,盯住我手中的酒葫芦,道:“至少给我喝一口吧。”
闻言,我递了过去,他将葫芦倒立,好不容易喝上一口,眯起细长的双眼,盯着我说:“还真的只有一口!”
疯子闻言,毫无缘由地大笑起来,尖锐的声音逼得众人神经紧绷。
突然,远处传来一阵脚步声,我与四人目光相碰,五人会意一笑。
我纵身窜入树丛,隐藏于枝叶繁茂的树梢之后。
睡佛与疯子瞬间窜入草丛,消失得无影无踪。唯有大黑走至一棵直径三尺的树前,环臂抱住,猛地拔起,病痨鬼则割破自己的手腕,黑色的血洒满枝叶,翠绿的叶子瞬间枯黄。
来者是小野猫与阿青。
小野猫扯着满身血污的阿青往此处而来,见大黑抱树而立,忙躲至其身后。
病痨鬼的目光扫过阿青裸露在外的双臀,只见其缝隙与双腿之间沾满男人的秽物,不由讽刺道:“二位离开我们这些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