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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这三天无义与他一起,难怪!
我嘴角勾起冷冷的笑意,夹于指间的利器散发出与体温不同的寒意,目光扫过逐渐靠近的铁骑军,朝无义问道:“你是要活抓我,还是要制我于死地?毕竟,我对你心生杀念,而且险些得逞,理应除去,以绝后患!”我的声音不大,也不小,刚好让围住我的士兵们都听见。
无义闻言,面色亦是一变,怒目以视,厉声问:“你就这么恨我吗?我与你不是早有交易,为何还要如此对我?”他的话教我吃惊不小,思及方才夜风离去的情形,不由在心底暗自责怪自己的多疑,以至于失去了一个逃生的机会,如今身陷困境,生死未卜……心思纵有百转千迴,亦敌不过形势所逼,眼见围着我的人圈越来越小。嫣鸿嘴角擒着一抹得意的笑容。无义更是悲愤交加,面色阴睛不定,盯着我的目光像要把我生吞活刮了一般。
正在此时,一支利箭朝我飞来,直刺入我的心房。
何为爱?
何为不爱?
在面对死亡的那一刹,我才明白,原来我心中所思所念的只有那一抹金秋最浓的身影,那一双清透美丽的眼眸。
也许,我没有真正纯净而热烈的爱,可当我品尝过秋水所给予幸福与安详,再受到无义血腥与残暴的逼迫之后,我能深切地体会到所谓的权势,所谓的战争,所谓的爱情!它们像散发浓郁毒香的曼珠沙华,而非一树洁白的梨花,一场风花翻飞的歌舞,一阵醉人不已的酒香。这正是我死死抓牢秋水不放的原因,经历如此之多,恢复了往世的记忆,我有所沉沦,有所迷失,但在面临死亡之际,我却更坚信秋水的柔情与甜美。
原来,有一种爱情叫做习惯!
“梨!梨……”无义紧拥住我,不停地呼唤我的名字。我无神地注视着他,咽下喉间涌动的腥血,道:“无义,我不恨你,我只恨我自己无法原谅你!”话刚说完,咽下去的腥血再次涌了出来,嘴里一阵铁锈味,双唇无法闭合,任由鲜血往外流。
“梨……”
眼前的人影开始模糊,耳边的声音亦离我越来越远,如果再给我一次机会,如果我带着所有的记忆再次轮回,那么我……
死亡只是生命的另一种延续!
当我从一段极之漫长的噩梦中醒来时,正躺在一张古色古香,做工精致的软榻上,空气中弥漫着迷乱人心智的熏香,耳际传来一阵水波涌动的声响,一抹熟悉而又陌生的身影映入眼帘。
“你醒了!”他的嗓音柔和却不失男性的沉稳,边说边坐于软榻边,执起我的手放在自己的面庞上搓磨。
男人的长相斯文,笑容柔和,唯独那双眼睛,仿若似曾相识,当其抬起双眸凝视我时,我在心底已然猜出他是谁。
美丽清透的眼神,温柔祥和的目光,这一切都告诉我,他是谁!
“秋水!”
“梨!”他的手掌变大了,身材虽然不及我,却也不再那么地瘦弱,他的微笑不再青涩,而是泛着成熟的光晕,略带柔情。
“我怎么会在这里?”我的问题令秋水面露不解,思索稍时,转而轻柔一笑,与我环抱在一起,在我耳边轻声说:“你一直都在这里,我的梨。”
一直都在!这里!?
尽管我脑子里有太多的疑惑,我还是接受其隐晦的调情,正当我将他压在身下之际,一阵熟悉的脚步声传来,抬头望去,红袍金甲好不威风,腰际的红石剑,一双邪火魅惑的眼睛,此人不是无义又会是谁!
正当我要挡住早已被脱个精光的秋水,无义已然把我抱进怀里,错身而过,直视躺在床上的秋水,笑道:“军务缠身,来迟一步,倒教你这个天子近臣捷足先登!”说完,在我困惑之际,咬住我的双唇,野兽撕咬似的亲吻过后,方才松开我,边卸盔甲,边说:“我先洗个澡,呆会儿就来!”他话刚说完,秋水已然一把将我扯上床榻,笑道:“我们先来!”
面对此情此境,我当真是呆愣一阵,何时无义如此宽容?何时秋水如此自信?然而正当我困惑之际,身上的衣物早被秋水剥得一干二净。瞧着他脸不红气不喘,丝毫不感到害羞的模样,我还当真不习惯,忙一把抢过主动权,将其压在身下亲吻之际,不想无义也从池子里上来了,一把抱住我,调笑道:“呵呵,看来我还是赶上了!”说完含住我的耳垂舔舐起来。正当此时,又是一阵脚步,其中更夹杂了成洛的大嗓门。
“哎!哎!等等我们!怎么就先开始了呢?”成洛边喊边开始脱衣服,他身边的赤焰更是一马当先,边走边脱,晃眼间,就来到床榻边。
与此同时,蓝刹倚在门帘边打了个哈欠,笑道:“我先洗洗,等你们玩得差不多了再来。”
他身边的小野猫动作轻盈,迅速地窜至床边,道:“如此盛事,怎么可以没有本尊呢?”说完,翻身正欲跃上床榻,不想被一道黑影拉住,被一把扔到床下。一场变故,惹得在床榻上被围攻的我也定睛看过去,五官深邃,一双鹰目显露寒光。
“夜风!?”
来者沉默地脱下衣物,正要伸过手来,不想被一道白影拦开。
眼神冷漠,容貌俊美,白衣乌发,手执长剑,此人正是方言,只见其先拦住夜风,将其一把扯下床榻,问:“你要做什么?”
夜风锐利的目光在我与方言之间游离,而后,负气甩手,冷冷地丢下一句:“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与他之间的事!”便纵身离开。
方言无奈地摇摇头,对我抱拳施礼,而后亦纵身离开。
这黑白二人武艺非凡,高来高去地,似乎并没有打扰到床榻上的人们,此时,我正被无义抱在怀里,身上坐着的秋水不停地耸动身躯。赤焰等人亦不示弱,由于人多的关系,简直就是见缝插针。
我置身在这欲望的中心,似乎有点应接不暇,不想,又有人来,锦白的衣裳上绣有梅竹兰三君子图,斯文秀美的面庞手执精致的折扇,笑道:“来迟一步,还请见谅。”任他笑容可掬,亦丝毫未换得床榻上的人们一丝反应。见众人都不理采,梅若清也见怪不怪,解下衣衫,爬上床榻。
随后嫣云、嫣鸿、嫣淳三人也结伴而来,其中嫣鸿的手已不安份地攀上无义的肩头,把下巴置于其颈窝笑道:“不如让我代替他先侍侯您吧!”说完,已把无义扯至床角。
嫣淳看起来极之随意,脱下衣衫翻身上床。嫣云的举动有些拘束,扭捏一阵,赤红着脸爬上来,正打算与我亲嘴,不想已被赶来的无情一把扯进怀里。
无情俊美的面庞此刻真像挂了一层霜,眼神阴寒地瞄了一眼后,便扯着嫣云离开。
这二人刚走,一道高大的身影已步入眼帘,银发银眼,宛如刀刻的面容,显露其坚毅沉稳的气质。他瞧着我先是裂嘴一笑,而后,跨上床榻,将我抱在怀中,抱怨道:“闻讯我已从狼泉谷赶来,没想到还是迟了一步!”他刚说完,蓝君卿与其兄长蓝君墨也珊珊来迟,其兄长见此等情形,面色一寒,甩袖离开。蓝君卿呆愣于原地,瞧了我这边一眼,亦跟着转身离去。不想,正撞着急欲进来的狐狸刘斌,也不知二人说了些什么,最终蓝君卿还是与刘斌一同进来。
我这边秋水已经被我操得全身瘫软,躺至床角,换了赤焰上来。
蓝刹尉离也洗干净了身子,打了个哈欠,一派悠然地翻身上床。
我压着赤焰粗暴的抽动,不想,银狼拦腰闯了进来,一阵抽搐,只闻“啪”地一声,巨大的床榻从中间塌陷,众人反应亦很快,均翻身跃下床榻,唯有我、赤焰,以及银狼三人连体,被床帐包围,困在塌陷的床帏之中。
看到这里大家也猜到了,这是恶搞番外!
蓝色鸢尾
我默默承受着这一切,脑海中却是一片混乱,灵魂仿佛离开了躯体,盘踞于帐顶静静观望。
帐下,群魔乱舞,宛如炼狱。
鲜血已经染红了泥土,满地皆是娼妓的尸体,这些都是淳情的儿女,如今却惨死于铁骑营。
然而……
我的身躯趴伏在地上,唯有臀部向上撅起来,摆出任人操弄的狗样。
这是一场疯狂的闹剧,可惜我却无法笑出声,因为这场闹剧的主角——是我。
可以说我的一生就是一场闹剧,别人总说我嫣淳玩世不恭,终日流连于花街柳巷,不学无术,玩物丧志,可又有谁明白我心里的苦!
如果需要憎恨一个人,我应该憎恨的人是谁?
无义?
我的目光划过首席宴案上那名威严神勇的男人,国仇家恨,我应该恨,可惜,我无法恨。我是嫣的大皇子,他是楚国的将军,这足以说明一切。
其实我应该憎恨的只有一人——吴皇后。
我的母亲是父皇第一位皇后,尽管父皇曾经深深地爱过她,可这也随着她的早逝成为了渐渐被尘封的记忆。第二位皇后吴氏则视我为眼中钉肉中刺,自幼生长在宫庭的我又怎么会不懂?我早已过了十四,她却以我自幼丧母、缺少关爱为由,执意将我圈在宫内。若我不是放浪形骇,喜好歌舞,贪恋美色,颓废度日,在这座冰冷无情的华丽围城之内,我恐怕活不到二十二。
去年的仲夏之夜,我听到嫣南的册封之时,心却痛得几欲滴血。
凭什么他可以出宫?
凭什么他可以前往富庶的海南?
他不过是杨氏的一枚弃子罢了!
依稀记得十四岁成人礼,皇后请了一位相士入宫。相士立于千宴殿内,了了数语,便阻止了我的册封仪式,然而,我却知道,还未宣读的圣旨上写有南海、逍遥王二词。
如今……
我双拳紧握,瞪视龙案旁母仪天下的皇后,心里只有浓浓的恨意。
为何……
我的拳头越握越紧,指甲已抠入掌心的肉里。
为何我总被宿命所困且为了生存迷失自我!
我咬紧牙关,嗔视端坐于受封宴席的嫣南,心里燃起熊熊的怒火。
嫣南……
我的牙关越咬越狠,唇齿间泛着苦涩的血腥。
嫣南,你可知你今日所得正是我昨日所失?
我想……你便是知道,亦不会在意。
传闻嫣十三子生性孤僻,形踪飘浮宛如幽魂。如今回想起来,不得不叹息你明哲保身的能耐。自幼,你便将精美绝伦的嫣氏皇宫当成了一座迷宫,而你则是这座巨型迷宫内最懂得隐藏自己的人。你编织出一道隐形的网,把自己与宫里的人相隔,除了那名瘦弱的小太监,恐怕无人能入你的眼吧!
我常常梦见我十四岁的册封大典,那名相士突然闯入华美的千宴殿,无视龙案后父皇的惊诧与怒视,语气悠然地说:“有一个人带了一个茧回家,要观察天蚕蛾的孵化过程。当飞蛾挣扎着要冲出那小小的开口时,那人用剪刀为它扩大开口,飞蛾很容易地冲了出来,但它的翅膀却是萎缩的。原来,上天要飞蛾从窄小的开口挣出,正是能够强迫其体液从身体传送到翅膀。这‘仁慈’的一剪,其实是残忍的一刻。此子是母亲强行用生命换来的,亦注定了他将终生被宿命所困。他生于六月,他的生命则像六月的蓝蝴蝶,脆弱、易碎,如若强行令其展翅高飞,只会适得其反。”
正如那名相士所说,我似乎总被宿命所困。
楚国战神铁骑营冲入千宴殿之前,嫣南的举动无疑令我甚感困惑,不过这股疑惑并未持续多久,之后所发生的一切告诉我,他可能并没有我想象中的平庸,至少依他的姿色本应该被捆在大殿内与死去的人一起被烧死,然而,他却成为嫣氏一族存活的人之中最受礼遇的一个。尽管他出卖了一切,不过正如他所说的,他没有兄弟,他就是他,从来处来,往去处去,不在乎国,不要这家,只是一名流浪的乐者……他的这句话一直在我耳际盘绕,久久不得散去,他为何能把这凡尘俗世抛得一干二净?
军奴生涯,适者生存。
我眼见嫣语慢慢地凋零,却说不出任何鼓励的话。其实我何尝不想死,不过,我却生存了下来,并且适应了这种荒唐的淫乱生活。我本以为,我会像嫣语一样最终死在战神铁骑营内,然而……
是他,把我从酒色糜烂的军营弄了出来。
是他,带着我策马狂奔于满山枫红之间。
他有一双毒蛇的眼眸,晶莹,阴寒。
他有一张精致的面庞,俊美,媚惑。
他依然没有野心,看起来纯净无害,与我一起癫狂的大笑,并告诉急欲寻死的我,死了就什么也没有了。闭上眼,我仿佛又回到那一天……
青天白云,枫林溪流,
秋风逝过,红叶纷飞。
他那双毒蛇般冰冷晶莹的眼睛注视着我,轻声地说:“男人在乎什么名节?难道这些性事中,你不曾得到快乐吗?”这句话在他嘴里说来,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