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杭予归满意地看着他这副神情,倾身吻上宣青薄唇,微微抑了彼此即将脱口的叹息。
宣青觉得今日的杭予归实在有点反常,心里隐隐有些明白,却未及多想,便被杭予归主动的动作勾起情欲,忍不住抱住了他,一推一避便跌在了床上。
“宣青、宣青、宣青、宣青……”
杭予归紧紧抱住他,口里仍喃喃不断唤着他的名字,宣青一抬眼,便见他眼底一片茫然无措。
“别叫了。”他低头,含住杭予归的唇,一寸一寸,细细吸吮,将他唇里的熟悉气息一并吻来。
“你身上有股药味……”杭予归挣开了那个越来越深的吻,侧过脸道。
“是吗……”宣青微眯了眼,旋即不管不顾地又吻住杭予归,间歇时气息急促:“你帮我脱了衣裳,便没有药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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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鬼轿子
14楼
第七章
烛火煌煌,交缠的一双身影打在青幔床帐上,屋内宝鼎焚香,掺进隐约药气,平添几分旖旎。
杭予归喘息着,死死搂住宣青的肩,翻过身压住他,目光早已迷离。宣青扣住他下颔,啮咬唇舌,一时难舍难分。
“宣美人……宣美人……这回就让我一次吧,啊?”杭予归按捺不住,一双手在宣青赤(百度)裸的身体上游走抚摸,口里喃喃不休。
宣青只是神色微微一动,嘴角似哂笑了一下。
“只怕你还不能取悦我……”话里带笑,语气无来由三分软,勾的杭予归情欲上涌,顿时眼里只有宣青此时从未见过的惑人笑容,魂魄先被勾了十分去。
两人此时的动作都已经不受理智控制,只是下意识地吻,下意识地翻覆,下意识地十指交缠,似要将无处发泄的情欲都释放在拥抱的力气上。终于,宣青垂下眼,手指沿杭予归脊背向下,按在了那个穴(百度)口外,流连按揉片刻,便小心探了进去。另一只手则轻柔握上杭予归下身挺立的分(百度)身,缓缓套(百度)弄。
杭予归急喘了一声,四目交接,便见那一点笑意在宣青眼底一览无余。
——或许,这人在床笫之间,从来便是如此勾人的。
杭予归丧气地想。
要命的地方被控在那人掌心,他哪里还敢再动,身体复又被宣青沉沉压住,闭上眼恍若梦魇来袭,一瞬间,仿佛这场景已经历过很多很多次。
“那你……待我温柔些……”杭予归低喃了一句,咬住一口银牙。
宣青差点笑出声来。手下不禁用力了一把,顿时惊得杭予归差点折起身来:“轻点!大爷我这不是你那药杵!”
这回宣青忍不住了,笑声沉哑地低低响起,一低头用唇堵住杭予归的抱怨,半晌才放开。
“那你便躺平,别乱动。”
“你还要奸尸不成?”
话音未落,便被身下一阵刺痛抑了声音,连脸色也白了几分。
“至于么……”宣青轻声埋怨了一句,仍有些心疼,吻了吻杭予归的额角。
“少来,你倒是动啊!”
纵然美色当前,杭予归此刻却是半分调笑心情也没有,不甘心地狠狠一口咬在宣青的下颔,心里仍在想日后定要拜师习武,学成之后再来跟这人争个上下。
待雨歇云收,桌前一对膏烛早已燃尽。杭予归筋疲力尽,躺在宣青身侧,眼睛却盯着他不肯移开。
宣青抬手抚上他双眼,又一叹:“睡吧。”
“睡不着。”
“今夜没有雷声。”
“……疼成这样你睡得着啊!”
杭予归妄图起身,却被宣青一把扯到怀里,翻身而上,目光相对。
于是挣动起来:“你放开,别以为仗着武功高就能为所欲为了,大爷我还疼着呢!”
“我本来就可以为所欲为。”宣青笑着去吻他的眼睛,却被杭予归一劲儿推开。
“看来你在这里并不无趣……或许,还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东西,想来问我?”
“原来想问,现在算了。”杭予归翻个身裹了被子就睡。
身后传来一声轻笑:“如果是那个地方……你不问我,只怕也无法进得去。”
杭予归脊背一僵,不由自主想回头。念头刚动,身体便被扳了过来。
“你安心睡一晚,明日我告诉你进去的方法。”
杭予归挑起眉看他,心念电转,甚至觉得这一个宣青是人冒充的。又想起刚才与他折腾了一夜,霎时便一身冷汗……不会这么背吧。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宣青难得的多话了起来,声音也比以往柔和不少:“我说过,你现在想知道什么,我都可以告诉你。”
“怎么以前问你就抵死不说?”杭予归斜睨一眼。
“以前?”
以前是尚在犹豫,还不知彼此感情到如今究竟算什么。可一到山庄里,见到旧时景象,见到百年未变的镜湖波澜,便一瞬间明白过来。
你还是你。而我,也没有变。
这时候,宣青便已经决定了,绝不放手。
杭予归说的那个地方,便是在两人住着的客房里,檀木书案下一方青砖之下通往的地方。
他还记得,这间客房,是宣青主动提出要住下的。
青砖看似沉重,却能被轻巧地移开,下面露出一块铁板,边缘锈迹斑斑,似被遗忘许久,缝隙间却隐约可见淡淡光线。然而若伸手去推,铁板却仿佛被死死钉住,半分也移动不了。
“杭家人都没有发现过这个地方吗?”
宣青神色淡淡:“这个房间,本来已经很久没有人住过。”
“与我有关?”
宣青不答,却从腰间抽出一把狭长短匕,锋刃出鞘,寒光逼人。
杭予归没料到下一刻自己的指头便被如此迅速割了一道,血顿时成股流出。
“你干什么?!”
“滴到那个孔上。”宣青压低声音,握住杭予归的手,将血滴了些许在铁板一角的一个小孔里。
然后伸手按住那个角落,铁板轻响,露出一方能容纳一人的窄道来。光线依旧隐隐约约,照着里面一片幽暗,杭予归趴在一旁,犹犹豫豫地张望,然后望着宣青。
“胆怯了?”
杭予归不知道是不是要承认,这种胆怯,不是因为那个幽深的甬道,而是来自接近未知的不安。
宣青态度的忽然转变,他措手不及,原本想慢慢磨着他套出话来也好,却不料如今要自己亲自去探寻而得,心跳没来由地就快了起来。
于是他去寻求安慰,将一旁的宣青搂过来。
“美人,我怕……”
宣青不搭理他的哀怨口,递过来一瓶药粉:“敷伤口上。”
说着便在前往深处走去。
通道并不深,柔和的光线正来自于两壁上镶嵌的两颗夜明珠,映在尽头最明亮的一处。
那里悬挂着一幅画像。远远便见画上人临池而立,衣袂临风,飘逸风流。卷面虽已微微泛黄,人却似鲜活能言。近了瞧,杭予归不由微微一怔。
画上的人,分明是他不假。而这情景,更似那一日谷中的碧波潭前,宣青与他同看的景色!
“这不是那日的湖。”宣青在他身旁轻轻解释道,“很久以前,碧波山庄的镜湖,便是这个模样。”
声音低幽,在窄小的地下萦绕不散。
“……那时的你,也是这个模样。”
杭予归疑惑地侧过头去。
宣青的视线定在了画上,似有一瞬的黯然。
“而这幅画,也是当年,我为你所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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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楼
没了么。。。。。。。。。。。。。。。。
2010…3…14 23:31回复
新鬼轿子
16楼
恩,存稿就到这里,后面慢慢写……也没多少了
2010…3…14 23:46回复
我家少爷是总攻
91位粉丝
17楼
更新啊
2010…3…26 12:59回复
千回百转メ゛
18楼
收藏了
楼楼快点更新啊
2010…3…26 15:13回复
新鬼轿子
19楼
第八章
杭予归在一片寂静里轻敛了呼吸,并不去看宣青。因为他知道,宣青此刻也没有在看他。
移开画幅,墙上露出一个暗格,里面摆着一个檀木小匣,上面置一本灰蓝封皮的簿册。杭予归接过那册子,翻开几页,仅仅略看几眼,便知晓这是杭家的家谱。然而却又不似,因为翻到最后,也没有在上面看见如今杭庄主和几位公子的姓名。
唯一一处勒住他心口的,是杭予归自己的姓名。墨色小楷,写在曾孙一列。
只不过,那名字已经被朱笔轻轻勾去。轻描淡写的一笔,没有任何注释,甚至这宗谱上,除却一个姓名,再没有任何与杭予归有关的文字。
密道里安静得仿佛时光凝住,叶落花尽,万物成枯。
也不知开口向他叙来往事的是身边的宣青,还是手中这宗谱,还是墙上那幅古老的画?
第一眼,是在一个被其他人都遗忘的日子。
夏风正暖,满院琼花初绽。
碧波山庄庄主大寿,时值杭家名声在江湖上最为响亮的年岁,免不了武林中人前来祝寿。
宣青便是在这一日,第一次走进碧波山庄的大门,一袭白衣,一柄剑,眉宇藏笑,风采绝尘。
他师承东云山青阳真人,一套熔金剑法十分了得,正是武林后辈中最为灵秀的翘楚之一,人却无半分傲气,独喜好清静,便被安置在一处小院。院后,临着碧波山庄一处胜景,镜湖。
这一日,他走到镜湖边,也是临时起意。
有时候,相遇便是因为一个不经意出现的念头。一念之间,便逢着一个人,或错过一个人。
宣青此刻纵想过自己与他的缘分,也想不到竟缘深如此,直教羁绊一世。
镜湖边静立着一个身影,是个年轻公子,身穿着莲青色锦袍,衣袂翩然,似要溶入碧水。腰间一块玉佩似有柔光流动,泛着淡淡光泽。这人背挺得笔直,目光正温柔沉静地落在湖面上,不知神思何处。他并未束冠,只以一支墨玉簪绾发,一头乌发柔顺垂下,几缕落在肩头。风微起,鬓角发扬,湖水起皱成波,溶碎粼粼金光。一时湖畔风声细细,鸟鸣啁啾,宛然仙灵禁地。
宣青站在五步开外凝视那人侧脸,不觉间微微敛了呼吸,连夏天的风,都似乎凝滞了下来。
那人忽然转头,无声地向宣青看了一眼。嘴角虽带着笑,眉目间却掩不住天成的傲气。
他连说话时,也像带着夏日的暖风,哪怕出口的是一句笑语。
“想不到,青阳真人的得意弟子,也会有盯着人移不开眼的时候。”
他腰间的碧绿玉佩轻轻摇摆,在阳光下有三字亮得耀眼——杭予归。
一眼入目,一句入耳,便已在不知不觉间,一见倾心。
正当年少,意气风发,在彼此最好的年纪相遇,已是冥冥的眷顾。
这位杭家大公子与宣青意外的投缘,仅是在镜湖畔一刻初遇,小院内一壶清茗、一局手谈,便定下了彼此的心意。
便是在这些日子里,宣青绘下了那日初映入眼中的杭予归。全凭深心记忆,笔落时融三分依依情意,成一幅画,得杭予归一句赞叹:“好丹青。”
偶尔,两人会在湖畔一时兴起,切磋剑法。杭予归纵身法轻灵,却不及宣青招招精妙,往往落败,依约为宣青拭剑。杭大公子却仍有几分骄傲心气,隔一日便在棋盘上扳回一局。宣青贪看他赢棋后眉梢眼角的一点得意之色,落子时便多了一分随意,时不时抬眼瞟去,一旦目光相接,便一时心动难抑。
杭老庄主寿筵后,杭予归便与宣青离开山庄。两年光景,二人见过西北荒漠的孤烟落日,纵马驰骋过无际平原,又在洛阳花开正盛时策马长街,在烟花时节泛舟南下。日日缱绻,时时相伴,仅两载春秋,便已是一世最好的时光。
五月十七,二人回到鄞州。杭予归铁了心向父亲坦明彼此心意,一时间杭家掀起轩然大波。庄主大怒,任杭予归在房门外长跪两日,也丝毫不心软。
两月的时间后,一切都变了。
扬州韦家千金韦清音在这一年的七月初三出阁,彩绸花轿一路抬进碧波山庄的大门,迎亲的那位,正是大公子杭予归。
喜堂上有几人欢笑几人伤怀,隔了多年岁月,还有谁仍记得。
随后,却变数连连。
杭大公子新婚不足半月,深夜里碧波山庄的大门便被一人单一柄三尺长剑轻易挑开,一路闯到房中,来人一言不发便带走了杭予归,竟没有一个人能拦得。
山庄内一时众人慌乱,庄主终于掷下狠誓,决不允杭予归认祖归宗,随即在宗谱上除去了他的姓名。未及一年,韦清音产下一子,没几日也郁郁而终。
而宣青这边虽带着杭予归离开了碧波山庄,却不曾有过一日安生。韦清音去世后不久,二人尚不知道此事之时,便有一干人截住杭予归,围堵缠斗,为首一人招招狠厉,直取要害,连宣青也一时无法招架,竟眼睁睁看着剑刃没入杭予归的胸口,自此,再也无法唤醒。
剑刃上涂的是极少见的一种剧毒,慢说一剑穿心,纵是只深及一寸的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