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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想到这随便的一说,齐武听了以后脸却红了起来。而白狐狸刚还在趴在言珏身上卖萌呢,突然就凶巴巴的朝齐武瞪了过来,那表情,看着温玉只觉得好笑。
温玉问了下那些跟过来暗中保护他们的侍卫是不是也找地方吃饭了,齐武说他们都在楼下大厅里吃着呢。温玉这才放心,喊了伙计来正要点菜。就听到隔壁的雅间里传来嫩嫩的孩童的叫声。
那声音是言珏先听到的,转了身看了看那个薄薄的屏风,眼里挺好奇的闪着光。
隔壁的孩子正软软的喊着“一一,一一,我不要琪琪抱,我要一一抱……”
那声音里还有点可怜巴巴又有点小坚强的味道。
太熟悉了,不是太子是谁。
而隔壁应该也是听到了这里的动静,不久就有人过来,是穿着便装的李和成。温玉想了想,只觉得有趣,说明了来意,不久,两个雅间之间的屏风就被撤掉了。
那头还真的是司徒祺一家。
厄,可不是嘛,司徒祺,蔚一,还有太子。三个人坐在桌前,似乎也在点菜,而太子已经成功的窝在了蔚一的身上,正瞪着大眼睛,看着这边。主要也就是盯着言珏看。
然后,那两个娃娃先咯咯咯的笑了起来。
温玉根本来不及去抓呢,蔚一那大概也一个没拉住,太子和郡主自己先圆嘟嘟的跑到了一块儿去了。
“益益……”
“珏珏……”
然后啪嗒一下。太子一口就亲到言珏的脸上面去了。
温玉无奈的闭上了眼睛。想着:平日里在家里教的不要被太子占便宜什么的都白费了,他家的三儿分明都是自己贴上去的。
司徒祺脸上明显是扬起了笑容。想着:不愧是朕的儿子,这便宜占的,不错不错,看着让人觉得神清气爽。
蔚一脸上挺尴尬的。想着:太子呀,这粉嫩的郡主是男娃娃,你每次都亲的那么欢乐是要作甚……
齐武和老大老二只是呆着看着这一幕。
白狐狸已经目露凶光,想上去把那个叫什么益益的给撕了……只是还没有扑出去,齐武就走了过来把他给抱走了……
然后两个孩子无视全场,手牵着走爬到窗边去看楼下的风景了……
李和成怕窗沿太低孩子会摔下去,赶快跟上去站在边上好生仔细的看着。
温玉这一行人回了神,都要行礼。
司徒祺摆摆手说:“不用了,叫我司徒祺就成。我儿子司徒益,别叫差了,就是过来吃螃蟹,听说这里的螃蟹,比……我住的地方的还好,就顺便……带着蔚一也过来尝尝。”
司徒祺看了眼蔚,这话说的,怎么都觉得挺此地无银三百两的。不过看来皇兄是要低调,于是温玉和齐武也都不敢造次。
雅间里还有几个服侍的小太监还有守卫也是常服扮相,过来把两个矮桌给合在了一起,一行人就坐到一块儿去了。
蔚一那日穿了件竹青色的袍子,长长的头发扎的很高。温玉给他的药方他一直在吃,再加上整个太医院的太医天天都在他边上围着,还有各种民间的房子试着,之前的难看气色都消了下去,白皙的肤色,大概是听到司徒祺刚刚那番话,此时有些尴尬的红了脸,看起来起色别太好了点。
怪不得司徒祺也一副欢乐的模样。还想着跑来这里吃螃蟹。
两个娃娃抱着白狐狸去和太子和郡主一起看楼下的景色了。四个脑袋从从高到低的排了下来,这一望过去,还挺有喜感的。
蔚一和齐武并没有太多的交集,也就是早朝的时候远远的看过几次,不过对齐武的印象一直不错。不过两人张口客套话说了没几句,蔚一开口问到了老大老二的事,那边的司徒祺的脸色就变了。
果然,两人说到孩子就滔滔不绝的说了一堆。
温玉一开始只是安静的听着,男人说话的时候他一般都保持沉默。到底是平日里和蔚一做伴说话也说的习惯,很快温玉也加入了进去。
窗口看着孩子的李和成,无奈的转头看了看皇上,果然,这个人又被彻底的无视了掉了……
公公转了回来偷偷的为皇帝叹了口气。到底这看着这四个叽叽喳喳的孩子们,脸上立马又扬起了笑容,跟着孩子们讨论的话题,朝外头看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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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螃蟹,领悟;坏消息
司徒祺百无聊赖的听了一会儿育儿经。
门口的小厮就开始上菜。
窗口的四颗小脑袋这才一起回了头;看到金黄色的大螃蟹挨个的排成一排又叠了起来;都好奇的盯着盘子不放;也不喊的自己也就回来了。
这吃整只的螃蟹;其实在皇宫里还真的很少;平日里都是把蟹黄蟹肉在御膳房里就分开了;做成各色菜式给皇上与太子;吃起来优雅又美味。
太子蟹黄蟹肉没少吃过;这整只的金黄色的大闸蟹还是第一次见到;不光是他,司徒祺的脸上也带着微微的期待。
齐武和连个孩子到底是在军营里呆久了,什么没又吃过,却是见到了这八字仙里的螃蟹也觉得挺不可思议:没见过那么大的螃蟹,那屁股上的黄儿红彤彤的,把后面皮都撑的薄薄的,一看都是最肥最好的货色。
温玉和蔚一也没怎么吃过,不过他们书读的多,温玉又是个吃货,这吃螃蟹自然是难不倒他们的。怀里的两个小东西不安分的乐颠颠的,太子眯着眼睛,伸手去碰了碰螃蟹黑黑的大钳子,生怕螃蟹还是活的会用大钳子咬他。那样子特逗,言珏在边上看到了只是笑嘻嘻的傻乐着。
司徒祺先伸手去抓了只蟹到自己面前。
大家也就都开动了。
皇上出了宫还是皇上,自然是不用自己动手,御膳房有御厨随行,娶了司徒祺挑选的螃蟹,在边上用小刀切弄了一会儿,蟹肉与蟹黄儿就分明了,清清爽爽干干净净,司徒祺只要直接过了醋吃就好。
御厨要去帮太子处理螃蟹,太子坐在蔚一怀里乐呵呵的直摇头,盯着蔚一的手,是要吃蔚一给他剥的。
于是司徒祺也没怎么动,而是盯着他对面的蔚一和太子看。
蔚一正把蟹壳里红彤彤的蟹黄过了绊了姜丝的醋送到太子的嘴里,因为是母螃蟹,那黄儿色泽明艳和醋的颜色合在了一起。屋子里的弥漫的香味好像就是从蔚一筷子正夹着的那一坨散发出来的一样。太子吃的满嘴流黄,那个幸福的模样,眼睛半眯着,吃完了还不忘去蔚一的脸上亲了一口,于是蔚一的脸上也黄黄的两瓣小小的唇印子,也明晃晃的。
吃完了蟹黄,蔚一又用剪子把蟹腿前后剪空,推出了一半的肉,给太子用手抓着自己吃。
一个啃完了,马上又有另一个接着,吃完了,很快就又下一个……
司徒祺看着只觉得嘴里酸酸的,于是不看蔚一去看温玉和齐武那边。那边也差不多那样,不过齐武的老大挺能干的,能自己剥螃蟹吃,还懂得照顾弟弟吃。
那个齐武倒是挺有趣的,自己也不着急吃,反倒是剥了蟹肉在喂那只白狐狸。
白狐狸挺享受的,吃的也文气,那一身的白毛也没有弄脏。那一人一狐狸,其实在吃一只螃蟹,看着挺诡异,倒也还算和谐。
里头一群人吃的正欢呢,李和成默默的就出去了就出去了。
“师傅……那个……咱祖宗又咋了?”守在门口的小太监轻轻的问。
“还能是什么,又吃味了呗。你去楼下让店家打包十只螃蟹,全要母的,要活的带回宫。”
“啊?祖宗回去了还要吃?真那么美味?”
“祖宗才不管这螃蟹什么味道呢,可怜了蔚一,今晚大概又有的好折腾了……得了,你快去吧。”
……
小太监其实也没太明白啥,到底还是去办事了。
果真……
当晚,蔚一被司徒祺叫到了寝宫里。
没说要做什么。倒是一见到桌子上摆着的的大螃蟹。蔚一站在桌边上就笑了起来。自顾自的坐下剥起了螃蟹来,对着远处坐在案前看折子的人笑道:“这螃蟹要配上绍兴的黄酒才最是完美。”
司徒祺抬头,与他四目相对。
“吱嘎——”寝殿的门就开了,李和成端了盘子进来,盘子上是酒,酒温在酒盅里,那浓烈香醇的黄酒香就溢满了屋子。
李和成很识趣的放下一壶酒两个杯子就退了出去。蔚一返到一下子不知道该则呢么反应都不敢说话了。
若是放到以前可能还会和司徒祺开开玩笑,说上一句:“难道皇上还吃太子的醋不成?”
可惜到底是想到曾经答应过的话,便收了心里乱七八糟的心思,专心的剥起了螃蟹,也斟好了酒,那人也过来了。
“你身子好点没?”
“太医说情况在好转,谢皇上关怀。”
“朕准备让后辈章崇年接替卫忠贤的位置。那人前几日已经招了在你药里下毒之事,朕让他和那个太医日日都喝了水银,给太医们做试验,那些民间的方子在他们身上有效了再用到你身上。想着朕……好歹也是明君,如果他们死不了,就让他们在牢里呆上一辈子,你看如何?”
“章崇年是前太傅周光海的死对头,之前一直被周打压屈居下官,文韬武略难敛锋芒,是可用之才。”
“好。那就这么办了。厄,先吃那个钳子……”
“……”
“恩,果真比白天吃的味道好些。”
“……”
蔚一低着头,剥着螃蟹,嘴上一直挂着呆呆的笑容。
桌上有十只螃蟹,想着应该不用全部剥完,于是就和司徒祺一起吃着蟹,喝着醇厚的黄酒,暖心胃,更加的暖心。俩人说了会儿朝廷里的事,又说了会儿太子学习的事,司徒祺似乎都兴致缺缺的,于是蔚一只是沉默着陪着司徒祺喝酒吃螃蟹……那人吃了一整天的螃蟹也不觉得累得慌……
后来的事也只有李和成和太医们知道……
蔚一吃着吃着喝着喝着,突然就趴在桌子上不动了。
皇帝喊了几句没反应,一着急,把所有太医都叫过来看。还是那句:“他出事了,你们全部提头来见。”
乌压压跪着的一群太医这些日子这句话已经听麻木了,个个神态自若有组织有纪律的轮流给趴在桌上的蔚一把了脉,又小声讨论了一会儿。
也没多久,把司徒祺给着急的,瞪着一桌子的螃蟹壳,要把他们瞪穿似的。
终于院判跪着开口道:“回皇上,下官一致认为……”
“说!”司徒祺那个凶神恶煞的样子好像恨不得把天下全部的螃蟹都给杀光光。
“……丞相只是喝多了,醉了……”院判的头都要碰到地上了,因为他在偷偷的笑不敢被皇帝看到,会出人命的。
“……”
然后乌压压的一群人没等到司徒祺把他们赶走就自己退了出去。
只剩司徒祺傻愣愣的坐了会儿,脸上返到是笑了起来,把喝醉蔚一抱了起来,往里面走去……
……
十一月,京城下起了第一场雪。
今年不知为何,似乎这个冬天来的又快又急。几日连着降温,三儿已经不太爱去院子里玩了,是嫌弃外头太冷。
谦润阁里的动物们更加是成日里都躲在屋里,围着炭盆排排坐,连平日里最爱闹的小西皮都安生了好多。
而就在这个冬天来的匆忙的时候,极北前线传来了温玉最不想听到的消息。
言望的军队一直驻扎在葛步安以南几公里的岸西地区。早在几月前就击退了铁哈木族的军队,收回了葛步安地区。迫使对方使节签订了两国邻里和睦互不侵犯的条款。
可就在言望的大部队准备返京之时,铁哈木的首领左三关,突然单方面毁约,联合了极北地区的其他三个部落联合成了盟军,突袭了言望的军营。
那些部落的联军人数只有几千人,但各个都骑着极北地区生长的大红血马,极能打斗。
言望带去的中原马匹病的病,冻伤的冻伤有一半都无法作战,于是那一次的偷袭,我军损伤惨重。
将军更是和左三关激战的时候,被刺穿了胸部,命垂一线。信使离开岸西之时将军还生死未卜。
这一来已经半月。
朝中得到消息后,司徒祺第一个见的便是齐武。
齐武听了军情,整个人呆了许久,斟酌片刻就请命愿亲自护送后期粮草供给去极北,若是将军战死,便代替将军誓杀左三关,不灭铁哈木不返京。
司徒祺眯着眼睛盯着齐武看了好久,允之。
将军府中。齐武编了个谎言说明自己要去极北的缘由。
温玉冷静的听完,脱口而出道:“是不是将军出了事。”
齐武继续他的谎言,温玉冷冷的就戳破了:“言望的十万兵马如今在你手中,皇兄应允你去极北,必定是那边的两万兵马死伤过半。将军之前必定嘱咐过你,无论极北发生什么,绝对不能动用十万兵马的一兵一卒否则言家与你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