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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没出声。我手顿了顿,拿出背包,把大半的盘缠都倒在木桌上。
“公子!!!”马夫惊讶的提醒我。
看到女人还没说话,我颓然一笑,把所有的钱如数的倒在桌上。这包括我从皇宫带出的宝贝,甚至曾经带给我思念的东西。
“我已经死过一次,不想再死!”我抬头看着茶馆的招牌——“倾尽”。
*
顺着女人指明的道路,我回头远远望去,茶馆虽然人不多,但是几个衣着青衣的大汉已经开口叫骂,全身无力的他们似
乎遇到让人惊恐的事情。而我们,已经弃了马车,武功高强的马夫冷汗涔涔的拄着木棍一路蹒跚。
“内力已失,不知道还能不能给你们送上毓秀山。”马夫嘲笑了自己一下,咬了咬下唇,“几百年了,神殿还是这么——市侩,视钱财如命,……”
“……”我一身白衣已经变得灰锵锵,肩上的安安似乎很喜欢欺负离儿,不一会儿,小孩子面带哭腔捂着耳朵向我告状。
我揉揉那孩子的头,看着蜿蜒的山脉,想着离渊所谓的“恭候”,“啧啧”的撇撇嘴。
远处山峦渐清,高大的宫殿如同巨人一样展露在我们面前,我搂紧两个孩子止不住的惊讶。
旁边马夫面容平静,不多时,朝我欠身,说他只能送我到这儿。于是放下我的衣物,毫不留恋的离开了。我呆在半响,想到这半月余他与我们的生活,竟然会这样毫无留恋的离去,我本以为我会看到那彪形大汉对我垂泪的样子,因为确实他待我太好了。
待那人看不见了,我便徐徐的上前,看着独树一帜的宫殿及脚下的悬崖。
我本是恐惧的,在这比无情崖还深的崖间。许是知道跳下去必粉身碎骨,我便扯着孩子退避老远。不知道安安却突然雀跃来,“吱吱”叫个不停,我皱着眉头看越加暗沉的天。
如果不想喂野兽,我们便要尽快离开。可就在踌躇之间,身后一声巧笑,红装便跌入我的双眼。
离渊还是喜好他那大红的衣服,媚眼间的巧盼,依稀看到那中性的妆容。“美人如玉……”我第一时间想到的词。
可能是他这一个样子和往常不同吧,我暗暗的想,所以看到他那似笑非笑的脸,顿时显得生动起来。
想着离渊所谓的“恭候”,“啧啧”的撇撇嘴。
远处山峦渐清,高大的宫殿如同巨人一样展露在我们面前,我搂紧两个孩子止不住的惊讶。
旁边马夫面容平静,不多时,朝我欠身,说他只能送我到这儿。于是放下我的衣物,毫不留恋的离开了。我呆在半响,想到这半月余他与我们的生活,竟然会这样毫无留恋的离去,我本以为我会看到那彪形大汉对我垂泪的样子,因为确实他待我太好了。
待那人看不见了,我便徐徐的上前,看着独树一帜的宫殿及脚下的悬崖。
我本是恐惧的,在这比无情崖还深的崖间。许是知道跳下去必粉身碎骨,我便扯着孩子退避老远。不知道安安却突然雀跃来,“吱吱”叫个不停,我皱着眉头看越加暗沉的天。
如果不想喂野兽,我们便要尽快离开。可就在踌躇之间,身后一声巧笑,红装便跌入我的双眼。
离渊还是喜好他那大红的衣服,媚眼间的巧盼,依稀看到那中性的妆容。“美人如玉……”我第一时间想到的词。
可能是他这一个样子和往常不同吧,我暗暗的想,所以看到他那似笑非笑的脸,顿时显得生动起来。
我停住,没有说话,他却不以为然的道:“我送你的礼物你收到没?不过你也相当大方,皇宫里的东西你也敢给,何况还有我那对你情深小皇帝送的东西。”然后手里把玩一个扳指,然后勾勾手,扯我入怀的时候帮我细细的带好。
“那些人都是谁?”我问。
“跟着你的那些人么?”离渊不以为意,“都让我杀了,不过还有一拨人,我留着呢,……”
“谁?”我抬头。
“也许是你那痴心的小皇帝来找你了!”说完,在我脸上轻轻的亲了一口,然后不知道在什么地方扯出的红绫缠住那抱在一团的孩子,又一搂我的腰飞了出去。
*
世人对神庙的感觉如同对神的瞻仰,我亦依然。只不过,这种瞻仰是在我没有见到它开始,直到我看见整个神庙面容止。
我常常幻想,想如果皇宫的所有材料都为黄金的话,那这个国家就离灭亡不远了,可当我看大神殿的全貌的时候,隐忍的觉得,萧国的几代人都为这个神庙付出的是什么。
脚踏金砖,就连扶手都是金灿灿的金制品的时候,我眼睛瞟向了那大红装的美人。
美人则不受干扰,徐徐的扯着我前进。
“我本想让这儿更神秘些,可是你却来的太快了……”离渊一脸失望。
“我是不是应该感谢你?”我一撇嘴,“对付我这种手无寸铁之力的人,下药是不是太无耻了!!!”
“可是你还是丝毫无伤的过来了,不是么?!”离渊睁着一双迷离且无辜的大眼睛望着我,然后全然不避讳的再次搂过我,亲过我的脸颊,“啧啧,这脸虽然看过一段时间,但是我还是毫无好感。”
“为什么?”我不自觉的抚上这美丽的脸庞。
“几十年前,呼纥第一美女香消玉损的时候,顶着的便是你这张脸,虽然你比她年轻,但是八分像的脸,总有让人看着不舒服的地方。”离渊呵呵一笑,继续道,“我知道你跌入无情崖的时候容颜已经被毁,如果我说,我能帮你恢复原本的面貌,你,愿意么?”
我躺在奢华的宫殿里,周围
侍女如同画里走出的仙女,平静的望着,渐渐迷离。人总是温饱而知□,所以抛开那月余的悲惨一路风尘,似乎我又做回了皇宫里的主子。
九公子。是她们叫我的名头。只不过,母后叫我来神庙静修,而我却大老远过来享福来了,那她会不会生气,……但是当两个孩子手拉手向我跑来的时候,我一扫阴郁,想的什么,便全然忘记了。
作者有话要说:发了好几天,终于发了!
☆、第五十二章:兵临神庙
神庙的第二天,离渊就把我扔给一大群的侍人,而自己却不知道干什么去了。就像离渊他自己说的一样:扬扬,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事情。然后他便把两个孩子带去学习了,而把我留在神庙任我逍遥。
没有任何时候是现在的这样,安静而又恬静。我所谓的二十几年中,似乎只有在这儿才能找到唯一的平衡。桑妮安静的跪在我的身边,我慵懒的像个猫一样蜷缩在软榻纸上,接受着侍人带来的葡萄甚至荔枝……实在无聊之后,便会偷偷的潜进离渊的书房,看着满目的书籍暗暗发呆。
终于理解离渊的武功为什么那么高,在这几十年的日子里,如果没有这些,什么样的人都会疯吧。
有些时候真想问离渊:你会走么?!……可是思及痛楚,却忍住怎么也说不出口。
*
时间久了,小性子便出来了,于是那骨子里的嗜财的习惯,不动声色的流露出个百分之百,于是我常常看着神庙的满地黄金,徒有空手的张开。
“难道想把这儿的黄金都搬到你的华笙殿里去么?”离渊巧笑。
“……是凤无宫吧。”我一撇嘴,“不知道如果凤无宫燃尽,会不会再建造一个一模一样的宫殿……”
说完,哈哈大笑的冲到大殿之外,看着满地的雪花,心里止不住的雀跃。
“每次下雪,华笙殿里的宫人都不敢出门,不管我醒的有多早,踏出房门,第一个肯定都会是我留下的脚印。”这个时候,小小的萧韶安就会扯着我的手,在我踏出的第二个脚印前飞奔出去……
离渊说我不曾看到夜晚的毓秀峰有多美,不曾看到四季之春有多生机,在这神秘的神庙,有时候不快乐也要找乐。所以他吹箫、弹琴、跳舞。他说他入了神庙便不再是皇族中人,知道的那天,他以为自由了,但是后来在这个华丽的宫殿里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才知道自由离他有多远。我听后笑笑不以为意,接着雪看着无垠的白色。
母后从小已打算让我入得神庙,顶替离渊舅舅是早就定下的结局,可我明明知道,但就是不想这样的妥协,我以为我可以拥有萧韶安一辈子,如同我以为我能和娜蒂亚一辈子一样……同样是一辈子,可都天地两绝。
我蹲下无声的哭泣,眼泪如同珠子一样落下,沉默的,看着地上大片大片的水渍。
为什么回忆的只剩下我一个人,为什么只有我一个人回忆。
……
再次见到两个孩子的时候,他们已经恭敬的喊我“父亲”。在这个
熟悉且陌生的字眼跟前,我满目苍凉。
离儿高了许多,眉眼间或多或少有了二哥的影子,这让我更加笃定他的血缘。韩离,还是我起的名字。
也许是当年路上图生的变故,辗转一圈,让这个孩子又回到我的身边。可惜懦弱的胆小的性格实在不似那强硬的二哥,我细细的描着那孩子的眉眼,发现自己还似当年,看到二哥那温润的样子欣喜若加。
那是我的哥哥呦,第一个对我好的亲人……
萧靖然似乎很喜欢这个“跟班”,喜欢的连我碰他的时候都有些皱着眉头。我不知道两个孩子的友情在何时已经悄悄的变了质,只不过,我不愿说,也不想说。懵懂的年纪,只知道自己的玩伴,圈养的灵魂,……
我何尝不是圈养了萧韶安,从刚来的那刻,我便有这颗龌蹉的心,心想哥哥的离开,我的黑暗童年……可不经意的报复,把自己深陷其中,不得解脱。
神庙不知道有多少事物让离渊忙,我只知道,我慢慢习惯这样的温度和这样的淡泊。雪下了停,停了下,反反复复。
转眼年关到来,神庙一片祥和之色。
每年的这个时候,神庙会在毓秀山之中搭一座桥,因为只有这个时候,神庙是对外开放的。而每年的这个时候,二哥都会偷偷的来京城,看看物是人非的样子,看看自己走过的路。今年他不用偷偷的来了,如今的京城有他的府邸,也亦有他的一席之地了……
我站在神庙最高处,看着外面熙熙攘攘的人,看这一层死守的侍人。“哧”的一笑。
我什么都没有了,离开能去哪儿里。梦碎了,自由没了,爱我的人不在了……
*
“醉生”的后遗症很严重,本已经控制住的病情,在看到神庙外官兵的那一刻又开始复发。又或许,昏睡是我的本意,他本来也不爱我……
那就,下面的事情,任何事情都与我无关了。
离渊带着神庙的医官来的时候,我正抽抽搭搭的哭,泪水像止不住的泉水一样流个不停,而两个孩子无措的跪在一边,茫然的大眼睛看着奇怪的我。
两个孩子已经学会相亲相爱了,我本能的伸手拉扯萧靖然的时候,离儿稚嫩的小手扯了一把他的衣衫。手僵滞半空,却无法阻饶那半大的婴孩跌跌撞撞的跑到我的怀里。
我搂的紧了,看着小孩脸上不自然的红晕,流着泪的眼突然一笑,“韩离从此恢复本姓,姓萧名离,九皇子萧君扬的儿子……”抬眼对上紧
缩眉头的离渊,“复皇族身份,……隔日送回皇宫。”
扯着嘴角,让自己不那么笑得没心没肺。四岁大的离儿懵懂的看着自己所谓的父亲。我抱着萧靖然,伸手又抱过他。
“你才四岁,能记得的便记得,不记得的,便忘了吧。”说完便招呼了侍女把两个孩子送了出去。
我闭上眼睛,待清明一些,就看到离渊焦急的眼神。今天他没有穿大红的衣服,而是一身墨绿,显得既好看又飘逸。我从来都喜欢这样的看着他,毕竟离渊的美丽与母后不同,而且那堪比神仙的容貌让他更加俊逸。
舅舅。我轻轻叫住他,然后任他搂在怀中也不能制止自己的呢喃,“‘醉生’也不能让我忘记他,我多想好好的睡一觉,多想回到当年在无情崖上的一落,——粉身碎骨……”
离渊愣了一下,然后安静的抱着我,什么都没说。
次日,得知神庙外的那些官兵还在静守,我突然有些坐不住了。大把大把的药被我吃下后,从床下摸出床单制成的绳子,攀了下去。
或许神庙人多杂,我明晃晃的下去后并没有被注意到,于是后来松开掺有血迹的“绳子”,不自然的撇嘴。
出入神庙的人大都是达官贵人,求子的、求财、求仕的人海了,俊美的,漂亮的人也不胜其数,我作为比较好看的人群,除了没有使者的跟随,其余的本身就是很正常的人。再者神庙除了官位较高的人见过我,其余的我都没见过。所以大方的出逃,没有被发现。
“跟我走——”那人抬起斗笠,细长的双眼透过一丝皎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