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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子-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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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些皇家花了重金专门培养出来的暗中势力,历代以来均是只忠于皇帝一人,若是这些暗卫也被面前两人倒戈,他这皇帝……倒真不如不做了。
  “他们并未倒戈,只是被杀了。”季苍尉道。
  “呵,你的手脚倒是真快,朕半个时辰前才让他们去办事,现在你就已经杀了他们。”季淮蒲冷笑,胸中巨浪滔天。
  “父皇,你说为君者即便胸中情绪波澜,面上也当不动声色——想必就是父皇此刻的模样了。”季云夕突然插入两人的对话。
  季淮蒲的视线蓦地一转,带着如勾似刃的锐利扫向季云夕,后者却无动于衷。
  “父皇,我一直好奇,尹丽戚腹中那胎儿,究竟是何处如此吸引你?”季云夕继续说道。
  季淮蒲视线在季云夕和季苍尉中间打了一个来回,原本装满了冷意冰渣的眼中却突然爆发出强烈的嘲讽之色,张口大笑:“哈哈哈哈——!”他笑了半响,笑的畅快却满是讽刺,大声却沙哑,甚至还隐隐带了一丝报复的快感。
  “你问朕?”季淮蒲笑了半晌,突然转头去看季云夕,目光森然:“为何不问问你旁边这个人?”
  季云夕看了一眼身侧面无表情的季苍尉,神色中多了一丝冷然与不悦,盯着季淮蒲几乎是一字一顿地问道:“父皇,儿臣现在是在问您呢。”
  季淮蒲慢慢支着虚软的身体坐了起来,靠在床头,一身金黄的龙袍上有些褶皱,头顶的发冠也稍稍乱了些许,然而十八年为帝,他仍旧是有些尊贵气质的。
  “季云夕,”季淮蒲直呼其名,“何必假惺惺。这个答案对于你根本没有任何意义。你的问题朕不想回答,但是朕想说的是,”季淮蒲顿了顿,唇角邪邪勾起,眼角略微上挑,极尽嘲讽鄙夷之意,“你在朕眼里,就是个废物。季国的皇子当中,哪个不是如狼似虎,只有你,除了整天粘着朕,什么都不会。”
  季云夕气息一顿。
  季苍尉面上虽然不动声色,却慢慢抬起了手,轻轻放在季云夕背上,轻轻熨贴抚摸着季云夕的背。
  季淮蒲看见这一幕,眼中嘲讽更甚,却多了一丝了然,然而他却还未来得及出言讽刺,季云夕却突然站起了身来,慢慢走到了床榻边,声音轻柔,带着少许的不甘和遗憾,淡漠地慢慢说道:“父皇,你教儿臣要培养自己的势力,所以如今每个妃子身边都有儿臣的人,你教儿臣不可让人参透自己的心思,所以儿臣派人刺杀皇叔、刺杀自己混淆视听,甚至还给自己下毒,然后栽赃到你的头上。这些你都不知道。而今你的皇后在我的手中,你那个寄予了厚望的胎儿也在我的手中,你却连所爱之人都无法保护,而在方才,你让暗卫办事,居然不留一个在身边,让我有机会加重这沉香的剂量,这些……你却现在都还不知道。父皇,说实话儿臣也是第一次见到这么不了解自己儿子,这么……窝囊无用的皇帝和丈夫。”季云夕的背崩的笔直,负在身后的手握紧成拳,关节由于过于用力,显出苍白的颜色。他微微侧头看着季淮蒲,脖颈纤细,线条温润,却在一字一句陈述的时候,稍稍绷紧。
  这道纤细的属于少年的背影,坚强而美丽,脆弱却骄傲,带着不容忽视的尊贵。
  季苍尉心中一紧,慢慢也起身走上前去。
  床上的季淮蒲被他这一番话说的愣住,末了又被他这气势镇住,胸中巨浪滔天怒火呼啸,却说不出一句话,喉头仿佛打了结一般,出口的全是剧烈的咳嗽,和血。
  背后突然贴上一个宽阔的胸膛,紧绷着身体的季云夕后知后觉地发现腰上环了一个臂膀,将他紧紧固定在这个胸膛中。
  微微侧开的头露出了光华的颈部肌肤,那里突然熨贴上一个稍显炽热却又温柔之极的温度。
  季苍尉冷峻的面容此刻温柔无比,慢慢低下头,将嘴唇贴上了身前人露出的绷紧而美丽的颈部,皮肤下的血脉有规律地跳动着,这节奏让他腹部微微收紧。
  他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却不愿去忽视。
  怀里的这个人,他想要。
  季淮蒲看着季苍尉的动作,大骇之下瞪大了眼,咳嗽中身躯震动,手也跟着颤抖,正要抬起手指着两人,站在季云夕身后的人却突然伸手扼住了他的咽喉,只微微使力,便能听见清晰地骨头错位碎裂的声音。
  季淮蒲眼中的所有情绪,皆戛然而止。
  季云夕身躯微微一震,突然提气,一掌拍向身后的人,颈侧那炽热的温度还有残余,有些搅乱他的心神,而方才的那一幕却尤为让他震惊:“你做了什么!
  ”
  季苍尉动作敏捷,刹那退开了五步,微微侧身躲开了季云夕这一掌,面上并无表情,眼中情绪难辨,唯有目光一直停留在季云夕身上。
  “他无意告诉你答案,已是无用之人。”季苍尉淡淡地指出。
  相处了十八年的时间,季云夕至今仍是无法轻易接受季淮蒲草率放弃他的事实,他做这些,即是为了做给季淮蒲看,也是为了保全自己。然而他做了再多,季淮蒲却一个都未看到看清,他的所有心血,都已在尹丽戚和她肚子中那个尚未出生的龙种身上了。
  而季苍尉,却看到了他所有的安排。
  阴差阳错。
  季云夕脑中思绪纷繁复杂,透澈的眸中流光飞转,心中情绪难以辨清。
  看着已有些混乱的人,季苍尉轻轻叹了一口气,走上前去,伸手抬起他的下巴,并不掩饰眼中的欲|望和温柔,轻轻道:“你以后,只在意本王便可。”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三十八章

  
  第三十八章
  皇帝驾崩。
  御医给的说法是,先帝误用了混合之后有毒的熏香。先帝午时气绝身亡,仙逝之前,将自己的唯一的皇弟和唯一的皇子叫到了床前,立下让季云夕登基的口谕。
  皇后尹丽戚已是皇太后,仍然掌管六宫,继续居于栖凤宫。
  而新帝此时,则在为先帝守灵。
  说是守灵,倒不如说是逃避。
  那日季苍尉在他颈侧印下一吻,对方唇瓣的温度似乎至今仍有残留,只要一想起,颈侧的皮肤便隐隐发烫。
  这样的结果是季云夕始料未及的。
  几日下来,他心绪纷杂,只要一想到季苍尉的那个吻便心乱如麻,乱糟糟的思绪剪不断理还乱,万事早有决断的人竟一时间也不知道如何应对,这几日干脆在宫中住了下来,并没回王府。 
  南璃也从王府中来了宫中,伺候着季云夕。 
  时日一天天过去,先帝遗体下了葬,随后便是登基大典。
  近一个月的时间,王府中竟然也再无消息传来,而季苍尉也并未来过宫中找他,原本烦躁的心也终于一点一点重新安静下去,心中隐隐存着的一点期待也慢慢熄灭。
  登基大典。
  登基这日的龙袍并不同于往日上朝所用的龙袍,南璃专门去学了一日才学会这龙袍的穿法。灵巧的手指在季云夕周身翻飞,不出片刻便轻松地为季云夕整理好了着装。
  宫中本是为季云夕准备好了龙袍的腰带,他却仍然是将那把软剑环在腰上,将龙炮的金玉腰带覆盖其上。
  朝中大臣早早便等候在金銮殿上,等候着他们的新帝。
  季云夕步履优雅,慢慢走上阶梯,一级一级缓慢而沉着。
  宫中乐手在此时整齐的开始奏乐,乐声端庄而壮阔。
  内侍在此时走上前去,扶住了季云夕的手臂,弓着腰极为恭敬地一级一级台阶爬上去,直至到了最后一级,那放着黄金宝座的地方。
  乐声骤然停下,百官朝贺跪拜新帝。
  文武百官浩浩荡荡,动作整齐划一地轻撩前袍,垂首屈膝跪下。
  “武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季云夕负手而立,面上并无表情,略略垂了视线看着下方。
  从此这便是他的天下,他的皇位了。
  即便是这样,心中也仍然没有起一丝波澜,或者是一分狂喜。
  众人皆已跪地叩拜,唯有一道身影,依旧笔直站立,面容俊美,官袍衬托出他的贵气。
  这样的情况,也是季云夕始料未及的。
  他知道这个人从来没有跪过自己的父皇,他这几天也刻意去避开想这个问题,而此刻,这个问题却是这样直接地,摆在了他的眼前。
  这个人权势逼人,朝中除了自己便是他了;而这个人也同样能力过人,自己暗中做的手脚他都知道;这个人也傲气胜人,想必除了天地父母,他不曾跪过任何人……也许,包括自己。
  季云夕眸光微暗。
  然而他此时已经为人君王,这样的情况,是忍——还是不忍?
  金銮殿中,隔着文武群臣,两人遥遥对望,均是负手而立,相似的面容上甚至有着相似的傲气。
  季苍尉今日着着绛紫色的官服,专为登基大典所用,袖口滚了一圈又一圈的金边,衣角纹有张牙舞爪的玄龙,头上是墨玉发冠,将整个人衬的冷了几分,也较平日里更冷峻几分。
  他目光深邃,眸中印着季云夕一身明黄的纤细身影,那双星辰似的眼睛,突然,他动了。
  在季云夕的注视中,他突然抬手,修长匀称的五指慢慢撩起了前袍,膝盖慢慢弯曲,却并为垂头,只是目光灼灼地看着季云夕,动作缓慢地——单膝跪了下去。
  季云夕睁圆了眼,下意识地就要迈步上前阻止他。
  然而身前却是高高的阶梯。
  季云夕脚步刚刚提起便又顿住,收回了手,重新放在身侧。
  季苍尉一直抬着头,神情极为认真地注视着他,即便是单膝跪下,却丝毫不折损他一身傲气。
  这样的动作和神情,仿佛他跪的不是当朝皇帝,而是他想要纳入羽翼中保护的人一般。他在用行动,证明自己的真心和衷心。
  季云夕指间微颤,心中仿佛被狠狠撞了一下一般。
作者有话要说:  今日有事,只能挤出时间写了这些,明天可能只能更一章了,TAT

  ☆、第三十九章

  第三十九章
  “传国玉玺——”太监尖细的声音响起,拉回季云夕有些游离的思绪。
  他正了正神色,收好情绪。
  司礼太监手中端了个铺着明黄锦布的盘子,乘着这个国家最高权力的象征,弯着腰垂着头,神情万分崇敬,一步一步,慢慢地走上阶梯。
  司礼太监在季云夕面前停下,季云夕的近侍太监忙上前去接过了盘子,屈膝跪在了季云夕的面前。
  按照季国的规矩,此时本来应当由季国身份尊贵的人将盘中的传国玉玺递道季云夕手中。尹丽戚虽身为国母,却是女子,且有孕在身,那么……便只可由季苍尉来完成这一项了。
  然而几天前的季云夕正是心绪繁杂的时候,司礼太监在同他商量的时候,他想都没想就排除了季苍尉,故而只能由司礼太监来将这传国玉玺递给季云夕。
  司礼太监将手中托盘递了出去,伸手将宽大的袖子抖了抖,准备伸手去拿这传国玉玺。
  “慢。”季苍尉突然道。
  文武百官听见这声音均是一愣,齐齐抬头看了过去,生怕有异动。
  季云夕稍稍侧头,看着季苍尉。
  对方却仍旧跪在原地,一动未动,只是深邃的目光仍然胶着在他身上。
  季云夕收了收拳,略略垂下眼眸,朗声道:“皇叔请起。”
  季苍尉这是,无言地为他树威。
  众臣见季云夕出了声季苍尉才站起来,方才提到嗓子眼的心纷纷归回原位。
  只见季苍尉慢慢站起身来,掠过仍旧跪了一地的文武百官,步履坚定地踩上阶梯,向着季云夕的方向而去。只是原本昂着的头颅却在踩上第一级阶梯的时候,微微垂下些许,聊表敬意。
  季云夕胸中一痛,微微侧开视线,眼眶有些泛红。
  季苍尉的脚步停在那端着托盘、高举过头顶的内侍面前,伸手托起传国玉玺,微微弯了腰,送到季云夕面前。
  ——即使这予夺天下的权力象征就放在手中,也不及面前这个人对他来的重要。
  原本他便十分好奇,什么样的人才能让像季苍尉这样的人一跪。
  如今这好奇有了答案,心中却是意料之外的气堵。
  季云夕咬着牙接过传国玉玺,面上神色分毫不动。
  季苍尉挑了挑眉,并不回到殿中,而是退后几步,站在了季云夕的身后。
  “众卿平身。”季云夕的声音在旷阔的殿中格外明晰。
  新帝就此即位,大赦天下。
  下了朝后,季云夕脸色并不好,再也没看一眼站在身后的季苍尉,直接拂袖离开。
  季苍尉也不在意,却并不回王府,只是慢悠悠地向御花园走去。
  “皇上,摄政王请您御花园一聚。”季云夕才刚换好衣服,就看见了东群。
  季云夕面无表情:“不去。”
  东群如今似乎跟他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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