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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了半日,新娘的轿子终于进来了,顾倾也忍不住看那美娇妻到底什么样儿。
入堂时分,宁王爷执着王妃的手缓步走了进来,新娘凤冠霞帔,微微低头,一片娇羞,宁王爷双眼含情凝视她,看的底下一片过来人唏嘘不已。
顾倾却瞧着那新娘有几分眼熟,半天也没想起来,不过倒的确是个不可多得的美人,前提是没有他顾倾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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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大人做了不知该不该后悔的事情
夜晚席间,宁王爷连桌进酒,已然有些醉意。
有官员调笑宁王爷,不知道什么时候多纳些妾。
宁王爷星眸又开始流动不止的柔情,道:“本王心上只有一人啊。”
一片赞叹嬉笑声中,有人大胆道:“朝中新进官员良多,何不趁着喜气的日子,多促成几桩婚事?”
这一提议引起了热烈反响,立马就有人说:“温大人二十二了吧,是不是该娶妻了?”
顾倾瞅了瞅站着不说话的温言玉,向他偷偷笑了一下,对了个口型道:“还不把握机会?”
温言玉看了他一眼,面色有些难堪。
跟着就有第二个官员说话了,简直就像串戏词一般,“下官听说首辅大人膝下孙女正值妙龄,何不促成这段姻缘?”
宁王爷一听笑着点点头,向沈老头子投去探寻的目光。
老头子抹了抹胡须,笑的一脸深不可测。
这时候温言玉急忙道:“家父已经为我定下一门婚事,子玦不敢辜负那户人家,也万万不敢让沈家千金受了委屈。”
顾倾一听,笑开了花,这几句话抢在沈大人开口前说,顿时将自己撇的一干二净,还不得罪人,不愧是温榜眼。
宁王爷哈哈一笑,道:“温大人这般人才,也是众女之所求啊。”
顾倾看着这一片欢声笑语,好生无趣,寻了个缝隙开溜。
带着福如海走了几步,突然停下,让福如海走远些,懒洋洋道:“温大人还不出来,给朕当影子么?”
温言玉缓缓走了出来,施了礼,道:“陛下,微臣并无他意,只想请陛下相信微臣,定不会负了陛下。”
顾倾笑起来,眼睛闪烁的像天上的星子,道:“朕一片赤诚心意爱卿可算懂了。”上前挑起温言玉下巴,道:“啧啧,这脸,生的真不错。”
温言玉愕然片刻,好看的眉目里流露出一丝焦急,半丝心痛,顾倾还真没看到过温大人除了云淡风轻的之外的眼神,不禁啧啧称奇。
“子玦是今晚进宫,还是挑个良辰吉日啊?”
温言玉看着他半晌说不出话,突然抱住他,重重吻了下去,在临近的时候,又轻轻舔舐着这个人的唇瓣,生怕弄疼了他般,却迟迟不敢深入。
顾倾静静看着他,凤眼里盛满了满天的星辉,在月光下盈盈流淌,却没有一丝反应。
已是六月,宁王爷小两口恩恩爱爱自不用说,温大人却面临一批又一批的提亲风波,有的人甚至说就算女儿作最小的妾也要嫁进温家。
温大人成了炙手可热的东床快婿最佳人选,但本人却并不怎么高兴。
温家管家刘伯见着自家公子眉头微皱的样子,打心眼里心疼。
温言玉是刘伯看着长大的,这孩子从小温温润润,待人温和有礼,长的又是极其好看的,又天资聪颖,打小就没少了些追求者,但公子向来一笑置之,不放在心上,看着公子这些日子种种情况,心下了然,不是公子不想娶妻,而是早已有了心上人罢。
温言玉的确有些心烦意乱,活了二十多年也没这般过。看着那个人对他看似亲近,实则疏离的态度,他心里半是惶恐,半是担心,惶恐那人不再理他,又担心那人真的不相信他。苏珩之见了他不免讥笑几句:“温榜眼混的这般风生水起,竟然还有烦心事?”温言玉摆摆手,苦笑道:“璇然就不要嘲笑我了。”
作者有话要说: 冒泡冒泡~~~
☆、皇帝表示很苦恼
顾倾自那夜之后也心烦意乱,看到温言玉恨不得立马绕开,只叹那人每次都捉住他,自己只好干呵呵打招呼。福如海瞧着顾倾,慢悠悠道:“陛下,您要是再扯那手帕,怕是要扯坏了。”顾倾一愣,把兰花手帕子甩开,朗声道:“听说京城又开了家相公馆,朕要去看看。”
这边顾倾烦心事又多了一件,明明天气这么暖和,不知道为什么简文奚又犯了病。
听简府管家悄悄告诉说,简大人一天下完朝回来半路下起了雨,向来不轻易坐轿子的他自然也没有带伞,那雨下的颇大,简大人淋了一身回来,又说是什么东西掉了,不带伞跑回去找,这样来回一折腾,简大人风湿犯了。
顾倾奇道:“什么东西这么珍贵?”
管家只说不知。
顾倾来到简文奚房间,只见简文奚躺在床上睡着了,但眉头微微皱着,显然睡得极不安稳。顾倾叹了口气,瞥见桌案上的玉佩,不禁面上带了一丝惭愧之色。
顾倾趴在简文奚床上,看着这个人。明明一张好看的脸却总是冰冷着,年纪轻轻眼角已经有了一丝细小的皱纹。经常嫌弃他但也最护短。想起小时候自己生病了,简文奚三天三夜硬是没闭眼,生怕稍微松一口气他就会去了般。病好了之后又把自己骂一顿,自己便哇的一声大哭出来,他又立马抱住自己开始哄。生怕自己被人欺负从来不娶妻纳妾。顾倾笑了起来,这个人,怕是自己死了也会陪着他去。
简文奚醒的时候,就发现顾倾八爪鱼一般抱着他,皱眉动了动身子,声音有些沙哑,道:“陛下,您压到微臣了。”
顾倾双眼登时睁开,闪闪发光。
“然雅,你关节还疼吗?”
“有劳陛下关心,微臣已经好多了。”
顾倾不管他,从下面掀开被子,简文奚双腿瑟缩了一下,顾倾按住他,把裤子刷上来。一看,触目心惊,简文奚两个关节都通红一片。
“微臣真的不碍事了。”
顾倾只觉双眼有水汽冒上来,忍住了,笑道:“小奚每次都骗我。”于是脱了衣服,钻进被子,抱着简文奚的腿,将膝盖捂在肚子上,就像小时候冬天顾倾怕冷的没有办法,简文奚将两只冻僵的脚丫子揣进衣服里热着。
简文奚叹了口气,面上流露出难得一见的柔情,道:“这些日子里,宁王爷和沈大人的动静,微臣一直有注意。”
顾倾很不满简文奚这般煞风景,道:“皇叔果然还是太心急了么。”
“虽说心急吃不了热豆腐,但宁王爷向来天资聪颖,朝中又有沈容帮衬,党羽众多,微臣至今还没有完全查出他到底有哪些党羽。”
顾倾将简文奚的腿抱紧了些,道:“小奚以为,温言玉是不是?”
简文奚半晌没有说话,道:“此人城府极深,微臣也不知道他与宁王爷到底真心假意,只不过,陛下还是不要,不要太信任他的好。”
顾倾听了心口一滞,不知为什么有些难过,道:“我觉得,或许温言玉不是那般人。”
简文奚道:“陛下不是说,不准有第二个徐孟么。”这话平平淡淡,却丝毫没有感情。
顾倾闭上眼睛,抛开纷繁的烦扰,沉沉睡去。
作者有话要说:
☆、言念君子,温其如玉
简文奚起身将顾倾抱到隔壁房间,坐在床沿端详着顾倾的脸,他伸手摸了摸顾倾柔软的头发,迟疑了片刻,抚上顾倾的眼睛,睫毛如小扇子一般,微微打着颤,好像顾倾八岁时午睡的模样,简文奚不禁微微笑起来。他知道,这双眼睛,天下无人能及,即使曾经受过那么多屈辱,也总有一天,会睥睨天下,傲视所有人。
不多久,简大人病好了不少,顾倾心里放下一块石头。
一天顾倾正午睡小憩,半途醒了,听到外面有些动静。
还是福如海那般公鸭嗓,“温大人,陛下正在休息,您要不下午来?”
顾倾一听,哼了一声,翻过身继续睡,却怎么也睡不着,烦躁的捶床拍枕,最后拿枕头蒙住口鼻自己憋气。
傍晚天气阴凉不少,顾倾再次出宫晃荡。
不料,刚准备抬脚踏进相公馆的大门和老鸨来个热情招呼,就被温言玉捉到了。
顾倾见他神色自若,哈哈笑道:“这不是温公子么,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啊!温公子这是要和在下一同进这馆子么?缘分缘分。”说完摆了个请进的手势。
温言玉微微皱了眉,看了他一会儿,小声道:“那日是微臣鲁莽,陛下还在生微臣的气么?”
顾倾听了面不改色,恍然道:“听说内阁首辅大人要将千金许配给温大人了,自然是不能再进这勾栏之地,是在下疏忽了。”
温言玉自知与这人说不过,便拉了他的手离开。
顾倾脸红了又白,白了又红,几次想摆脱,不料这人明明是个书生力气还这么大,调侃道:“温大人莫不是个弃武从文的?”
温言玉也不理他,一路上只管拉着他的手,引得不少路人围观。
到了温宅,里面却没有半个人,刘伯不在,连个丫鬟都没有。
顾倾道:“温公子把在下这般挟持过来,于这无人之处,想干什么?”
温言玉也是一时心起,这时才想起来,面容有些挂不住,道:“对不起,今天我谴刘伯和仆人回乡探亲了。”
顾倾笑道:“温公子何必和在下说对不起。只是不知道温公子这般谦谦君子如何远的了庖厨啊?”
温言玉心知这话里的无限嘲讽,走近了些,却感觉顾倾身体微微后倾,不禁心头划过一丝酸楚,道:“我打算这些日子,住在璇然家里。”说完又道:“陛下今日就在这里吃一顿晚饭吧。”
顾倾挑眉道:“温大人还真能上得厅堂下得厨房?”
温言玉过滤掉这句话,牵了他的手来到堂屋,让他坐下,给他沏了壶茶,却是碧螺春。自己就真的走到后厨房忙活起来。
顾倾一口茶没有喝,心里又乱起来,微微闭了眼,镇定几分心神,默念了几句,以去嘲笑几句温言玉不食人间烟火之类的为借口,起身走到了后厨房。
与顾倾期望相反,厨房里一片井然有序。
温言玉刷起袖子,右手拿着锅铲,在大锅里翻来打去,技巧还颇为娴熟。浓烟让他有些皱眉,额头也沁出不少汗水,但袅袅的烟雾中他的侧面隐隐约约,仿佛是名画中的写意,线条飘逸柔软,倒真有几分不食人间烟火的感觉。这般寻常人家才见到的场景,对顾倾来说可能是一辈子也不会忘记,即使后来经历那么多风风雨雨,看尽那么多人情冷薄,每每想到炊烟中深皱着眉头为他做饭的身影,也会微微一笑,恍然错觉,或许这世间,温暖多于凉薄。
顾倾突然想起小时候学的一句《诗经国风》里的诗来。
“言念君子,温其如玉”
作者有话要说: 呜呜。冒泡~~
☆、大将军回朝了
温大人做了六道菜,一一摆在皇帝面前。
顾倾左手拈着筷子,右手撑着脑袋,准备开始挑刺。
温大人突然道:“陛下是左撇子?”
顾倾道:“小时候没人纠正,一直这样,怎么,左撇子不能吃饭?”顾倾也不知道为什么,这段时间跟温言玉说话自己就像吃了火药一样,不说几句心里不舒坦。
温大人脾气好,根本不在意,时不时给顾倾夹菜,自己一筷子都没动。
顾倾继续耍赖:“朕不会吃鱼,你说怎么办?”
于是温大人又开始小媳妇儿一样仔细挑鱼刺,挑干净了蘸了鲜汤盛在小碟子里递过去。
“温大人这般细致,啧啧,比得上福如海了。”
温大人淡淡一笑,似乎听着还颇为受用。
顾倾翻了个白眼,明明想吃,偏要装出一副大爷不爱吃的样子。
“这道菜盐放多了。”“这道菜怎么那么酸?”“你放了多少糖?”
温大人微笑,默默看着他。
顾倾心里想,怎么比简文奚还小媳妇。
顾倾打了个饱嗝,去相公馆晃了一圈,索然无味,回到宫里,把自己埋进被子。
“皇上~您别把自己憋坏了~”
简文奚到宫中觐见皇上,福如海对简文奚诉苦道:“简大人,奴才也不知道陛下这些日子怎么了,吃不好,睡不好,一个劲儿的折腾自己。”
简文奚深深皱眉,走进寝宫,发现顾倾躺在床上干瞪眼,手里紧紧攥着一条帕子,帕子上一束兰花。
顾倾听见声响,转过身来,朝简文奚弯眼笑着。
简文奚走过去,叹了口气,道:“陛下,无论什么事情,都要照顾好自己的身体。”
顾倾抱住他,闭着眼睛,身体轻轻发颤:
“然雅,我从来不敢表露自己喜欢的东西,不喜欢的东西,我不敢娶妻,不敢生子,因为有人会利用我的喜好,利用我的亲人,威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