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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算算,自己已经是书院里学生里的大师兄了。早几年,二皇兄,三皇兄,四皇兄年满十二后,陆陆续续的离开书院;而前几个月,四皇兄凤简洪也毕业了。自己现在没几天的学生日子可过了,嘿嘿,要开始享受大人生活了吗。不过呀,十二岁算成年是不是太早了,早到自己无能为力?
但是,现在可以盘算盘算十四岁之前的两年应该如何规划了。
夫子咳嗽一声,注意到自己依然没有引起六皇子的注意,便只能罢休继续授课。
两年前,肖灵之没有继续太傅一职,毕竟右相的工作也是繁重的。
然后,由几位颇有才学名望的学士大夫轮流授课,子悦看来多少类似百家讲坛。再然后,这些新兴的夫子们对最受宠爱的六皇子的嚣张行为,指点几次而子悦依然固我后便睁一只眼闭一眼。内心一致的认为,害群之马费六皇子莫属。真不知英明的皇上看中了这个顽劣的皇子哪一点。
当然啦,子悦还有些自觉的。为了自己的后辈们,努力的树立一个不是那么反面的教材。简单说,就是发呆和会周公的姿态更加的“高深莫测”了。而对于夫子们的不作为,子悦倒是有些怀念肖夫子的突然袭击,不仅可以锻炼自己的反应能力和思维能力,还能提高自己的警觉性。
总是和父皇在一起,子悦觉得自己都快成为真正的十二岁的孩子了。虽然不是说这样不好,只是自己也有属于自己的坚持和骄傲。自己不会是一个一直躲在别人身后,依靠别人而活的孩子,就算那个人是自己完全信任的父皇。
自己的灵魂是一个成熟的男人,明白凡事凭实力说话,想要什么就必须具备相应的能力。自己渴望的是并肩而立与相互扶持,而不是羽翼之下的一味保护。同时,自己也明白父皇不一定要自己做些什么给他,但是,站着说话足够的底气总是要的吧。就好比,好比财政部长感和总理叫板一样。
要是那天自己和父皇分道扬镳,自己也要保留一条退路。不是不相信,只是说不准的事情谁也没把握。赌一把,并不是把自己也赔进去。他,本质上是个霸道的人呐。
自己的身体也是个限制,习不了武。原先还渴望当个游侠闯荡一会呢,不想只有个军师的分。不过,总的来说,这不妨碍自己想要的自由自在惬意悠然的生活追求。
显然,宫里不是个好地方呀。
一阵穿堂风呼啸而过,子悦醒神。上午的可算是结束了,下午依然是张师傅的弓长苑。
自己一个打酱油的,一对双胞胎,还有一个九皇弟凤简沃。
唉,比起以前,冷清了好多呀。
宫廷起风云 第89章 雪兔
弓长苑里放眼望去,除了边沿一些破碎的脚印,皑皑白雪完璧一般的呈现在眼前。刮骨的寒风肆意的游荡,子悦哆嗦着搓搓肩膀,里里外外透心凉呐。
不可否认的,洁净无瑕的一片总是令人兴奋的,亦是让人想要破坏的。
子悦兴冲冲的从这头跑到那头,又从那头跑到这头,围着弓长苑踩了一圈外加一对对角线。看着分割的“精确”弓长苑,莫名的成就感。
倒是到了弓长苑就老老实实呆在一旁,观摩了自己皇兄整个怪异行为的三个小的,静静的等着张师傅。没有多余的话语动作,对没有丝毫清理的弓长苑无一丝看法。
子悦无趣的撇撇嘴,自己好像没有什么兄长威严呐。
张昊来的时候,见到的就是这样一幅情景:一向畏寒的六皇子站在有脚踝深的雪里呼呼哈着热气,搓着手,那些凌乱不乏某种跳脱情绪的脚印,想也知道谁的杰作;那些个乖巧三小的,整齐一致的望着除了六皇子意外的三个方向。完全的错过了六皇子眼里滑过的恶作剧光芒。
发现张昊的身影,四人聚拢站好,等待张师傅交代这个下午的内容。其实,已经入门打好基础的他们,现在等待的也就是一句自习的信号。张师傅多是他们解答疑问的引导人。
至于子悦,现实条件的制约,多数只是卷一本书晒着太阳悠闲的度过每个下午。当然,适当的改善体质的锻炼子悦还是默默坚持的。子悦不能忍受自己毫无缚鸡之力,自保是生活下去最起码的保障。
早晚三遍,子悦巧妙把现代格斗,比如跆拳道,柔道,泰拳,太极等招式技巧取其精华,加以提炼,综合以现在学习的沉敛招式,熟练的运用。确保至少有一招制敌的机会。当然,省时省力以技巧为主的匕首使用,子悦也是越来越上手。有时自我调侃,那天没钱了上街表演表演飞刀也是饿不死的。
当然了,子悦不否认自己的有藏拙的目的。为自己保留底牌,毕竟谁也不知道宫里谁会是置你与死地的敌人。
算算自己结业,就可以出宫或是进入朝堂学习。再等两年,自己的三个皇弟也离开学院,就可以说人都齐了。这几年都没有新生儿的出生,那个男人摆明的就说孩子够了,任务完成了。心里失笑,那么关于储君争夺的好戏只会更加的激烈残酷。
说实话,子悦一点都不想绞进这个大麻烦里。
今生早已决定畅快潇洒的享受生活,不想围着工作连轴转,阵亡无数的脑细胞,浪费无尽的精力对自己避之不及的事情上。而且,这个位子看着光鲜亮丽,一方面要工作量巨大,一方面无条件的充当种马,一方面规矩无数,外带那么多人盯着,最重要的是承担者千万份的责任。
自己当个闲散王爷就好了,有那么多人操心,不在乎少自己一份。
不过,要是有人对自己出手,那就不要怪我不客气不念兄弟情分。自己不是软柿子,不喜麻烦却不惧麻烦。
垂下眼帘,遮住刚才思绪眼里泛起的寒光。现下朝堂上的争夺自己明白,只是不想参合,不要来主动招惹自己呐。
有些羡慕起大哥来,正式担任国师一职,也名正言顺的脱离争斗的范围。不知现在过的怎么样了。
子悦蹲在树下,随手和了一个雪球,拿两颗剔透的艳红琉璃般的糖珠子作眼睛,泛着深绿蜡光的叶子当耳朵。一个活灵活现的小白兔就成了。
“哇~这是小兔子吗?六皇兄的手真巧”凤简沃,自己的最小的皇弟,九皇子,扑闪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带着兴奋光彩的盯着自己的脚边的小雪兔。
然后,也学着自己堆了了一只,插了两片叶子,抬头眼巴巴的看着自己,好像在说,我的小兔子没有眼睛。
子悦呵呵一笑,拿出了那个绣着精细荷花游鱼图案的小锦袋,倒出两粒糖,递给自己的九皇弟。
两只小雪兔脑袋凑一起,嘀咕着什么似的,真是可爱极了。
“堆雪人吗?”子悦忽然提议道。
“嗯?”已经十岁的凤简沃不好意思的低下头,声音有些迟疑,“我,我不会……”
子悦笑笑,自己只是突然的想要做一些属于冬天的活动,只是想找一个人一起罢了,揉揉那颗埋下的脑袋“一起来吧,六皇兄也不太会呢”
“真的?”难掩兴奋的音调微微上扬。
子悦点点头,然后两个人就滚起雪球来。凤简沃滚的球总是推着推着就散了架,一次次不成,小手冻得通红,反观子悦已有些规模的雪球,小脸瘪了下来。
拉拉六皇兄的衣摆,求助的目光闪呀闪。
子悦好笑,就告诉凤简沃一开始的小雪球要紧实,后面推的过程中附着的雪也要拍实,这样才不容易散。
凤简沃重新试了几次,果然行了。呵着热气,兴奋的拍拍手,只是手都没有知觉了。子悦回过身,见到了两捆小香肠,哈哈笑了起来。
瞧见凤简沃有些委屈的神色,觉得笑够了,用自己也不是很热的手捂着小一些的手搓了起来。
…………
弓长苑里屋看书的的双胞胎,坐在屋里暖暖的,屋外不时传来的欢笑声,好像打扰不了他们,只是面前的书页半天也没有翻动一页。
宫廷起风云 第90章 雪夜
下课以后,子悦没有回锦翔殿,而是跑到了若琴的那里,不知道今天娘亲过的如何了。
要林怀青先回锦翔殿打个招呼,自己不回去吃饭了。慢慢悠悠的往往若琴居住的宫殿去了,当然走的是小路。既避免了遇上些“熟人”,而且隐蔽的小路上捡耳朵,悉悉索索的八卦消息,总是能听到不少。你明我暗,隔墙有耳确实有道理。
拐来拐去,熟悉的宫殿马上就出现在了眼前。踏过门槛,自己长大了,再也不如可以小时候一般,呼喊着扑入若琴的怀里。若琴也不若刚出冷宫那会儿,面对宫里的事是非非无措了。六年过去,若琴身上沉淀了时间的风韵,依旧纯然却不天真。
看着从内殿里向自己走来的倩影,虽然没有倾国倾城的无双容貌,但是眉宇间的干净气质,却是令人心间舒爽。是自己的娘亲呢~
子悦笑眯/眯的盯着若琴步步生莲的漫步而来,自己也迎上去,甜甜的唤了声,“娘亲,我来了~”
“来了啊”若琴亦弯了眉眼,向子悦伸出手。
子悦忍住后退的欲/望,任娘亲的纤纤玉手蹂躏上自己的脸颊,听着碎碎念,皮肤着这么好,怎么没有以前软软的肉肉……
娘亲的指腹上有长期弹琴留下的厚实茧子,触在肌/肤上,有一种踏实真实的温暖,令子悦留念不已。
“好了,娘娘快让六殿下屋里来,天凉”隐隐带着笑意的悦耳音调从一旁传来。
“柳儿救我”子悦伸出手,因为揉捏的手指嘴角漏风,而有些吐词不清的求救道。
“真是的,悦儿,还是你小时候可爱,抱在怀里可乖巧了”终于满足的若琴牵着子悦的手向屋里走去。
那是因无力反抗吧,子悦反握住若琴的手。
进到屋里,一杯清香淡茶,吹过寒风的身子一下子从里到外暖和了起来。子悦舒服的叹息一口,果然屋里最显眼的地方拍着一把琴。
若琴也注意到子悦的视线,“没有我的督促,悦儿有没有每天练琴音”说着摆出一副严母的架势,柳眉倒竖,作茶壶状。
子悦立马垂头惭愧认错状,“偶有懈怠”
若琴首先憋不住笑了出来,子悦也抬起眼来,眼里是好不掩饰的笑意,“娘亲~”
“悦儿~”两人深情对望中。
柳儿一边无奈的摇摇头,这两人总是乐此不疲,这母子两人感情真是亲厚。
若琴取了琴,弹了一个温婉清丽的小调,子悦啜着香茗,静静的倾听。静谧柔和的氛围弥漫着。
侍立的柳儿心里也不禁蔓延起一股宁静,怪不得皇上喜欢琴妃娘娘和六殿下。这六年来,娘娘不曾受宠亦不曾失宠,皇上偶尔来坐坐,也只是听听琴曲而已,与娘娘也是少言的。没有多余的言语,只有流泻婉转的音调,有一种闲适的放松感,想必皇上也是喜欢的。就和六殿下一样。
一曲完毕,子悦笑着递给若琴温热的帕子净手,眼里流露着肯定和与赞赏,一切尽在不言中,母子连心的默契。
只是这样的温情的没有维持的多久,就被一位不速之客打破了。
“凤——子——悦”黑亮的青丝利落简单的绾在脑后,衣饰上是大气磊落的图式大块运用的色块,典型的风凌国的衣着,粗犷中带着朴拙的曼妙。但再亮丽的色彩也比不上佳人绯红的艳若桃李的靓丽面容。这位就是嫁于凤锦天的风凌公主,赫连羽若,凤简沃的母亲。
长久以来,三国之间联亲也不是只在民间,皇室间真算起来的话,多少沾亲带故,有些血缘联系。
她的性子带着草原民族的豪爽干脆,在宫里是一位难得直率的人。只是在大多数情况下更趋向沉默,明哲保身,揣着明白装糊涂。毕竟在宫里生活了这么久,地位一直稳固不变,也是有些能耐的。
现在这是?子悦稍稍回忆一下,就知道她此来必是为了凤简沃。
若琴示意示意柳儿上茶,笑着迎上去,先拦下了气匆匆的羽妃,“姐姐,外面风这么凉,先进无坐坐吧”
不得不说这为子悦争取了一些应对时间。
对着琴妃温和的笑脸,羽妃也不好直接发作,一进到里屋看见子悦就射出了火辣辣的眼神。
子悦心下好笑,不论这位羽妃是真的爽直藏不住事,还是大家都认为她率直,她顺水推舟,加以利用这种认知,隐藏实力,都不该闹到娘亲这里来。
好吧,自己很护短。
子悦恭敬的一礼,浅笑道“不知羽妃娘娘寻子悦何事?”
“哼,你做的好事你自己知道!”羽妃侧过头不受那一礼,却暗暗打量着极少露面的六皇子。
这算是万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