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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受不了了!不能在这样下去了!我刚要严肃的制止他这种恶劣的行为,车子又突然停住了……
我咧,这谁驾的车啊?我要出去砍了他!
本来就很倒霉了,竟然还突然停住让我就这么脸朝前直接拍在马车里,我的宝贝脸啊,虽然有被子垫着,但是很痛诶~二次创伤~
不过……如果就是这样我也不说什么了,问题是那个叫幽谷自称我师弟的男人就这么就势趴在我的身上不起来了,而且手上还握着我家的‘传家宝’,大有死也不放手的架势!
我这暴脾气,我这怒,我这没耐,我这拿他没辙啊~哭!
正当我在心里怨天尤人的时候,外面突然扬起了一道粗犷的声音。
(十三)杀戮
“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
要想过此地,留下买路财!”
我这脸黑的堪比包公,嘴角不住的抽搐,这谁啊?这么白的开场白!
“我乃是此山头的老大,行不更名做不改姓,王归是也!”
我咧~王龟啊~~叫王八多好啊~
就是这个乌龟害我落此下场,别拦着我,我一定跟他没完!
负气地转头看着依然安稳的趴在我身上的人,耸了下肩瞪他一眼,“喂!你放手啊,好像有麻烦了。”
“没事不管他,让他们去解决。呵呵~咱们继续。”他握住我那里的手倏地一紧,我尖叫出声。
“你!”倒吸了一口气。
“谁要跟你继续啊!两个大男人在这里搂搂抱抱的成何体统,放开、放开啊!”
“哦?也不知道当年是谁嘴里喊着我的名字叫我死也不要放开呢!”脖子上一疼,就看到他的大脑袋埋在其中,纤薄的唇努力地啃着我的颈项。
“啊!你是怪物对不对?别咬我诶!”
这孩子怎么还咬人啊?
“啊~~~”
外面的一声惨叫让我迅速收回心绪,皱紧眉头,我微微严肃地道出不安。
“外面好像打起来了,你不用出去看看么?”那声音叫的好凄惨,声嘶力竭般像是无尽的绝望。
“不用管他,我的手下会处理好这些人的。”
“可是……”越来越多的尖叫声传来,让本来胆小的我缩了缩。
幽谷像是感觉出我的害怕,柔声轻语:“别害怕,有我在呢,我会保护你的!”
“饶命啊~我们不敢了,大侠饶命!”
外面的兵器交融声已经停止了,而这场战斗持续的时间连一盏茶也没有,只剩下几许人畏惧的声音传来。
马车帘幕外一道冷啸的男音响起,“宫主,所有的山贼已经就擒,如何处置他们请宫主指示。”
我身上的人低眉温柔的对我笑了笑,轻柔的声音响起时瞬间冰冻我的全身。
“杀,一个不留。”
我侧脸瞪大眼睛不可思议地看着他,嘴里不受控制的喊了出来。
“等、等下!别杀!”
他挑眉,“你要为他们求情?”
我气的混身颤抖,身子大力的扭动,“你……他们都已经投降了,你怎么能这样啊!”
他敛住笑,松开箍住我的手,起身坐到一旁看着狼狈的我,过了好久他突然低语,有股淡淡的嘲讽。
“师兄啊,你忘的还真彻底。”
什么忘不忘的,我失忆了本该忘啊。
我不服输的回瞪他,这时我完全忘了自己身处的地位。
幽谷凑了过来伸手开始解开缠绕住我的布条,认真仔细地仿佛他的注意力都在那里,可是嘴里却吐出让我震惊的话。
“看来你还真是忘了!哎~师兄我这样做可都是当初你教我的啊。你对我说,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的名言,我可是时时牢记在心啊。”
他的指间轻柔,带着凉凉的触感,与我被勒红滚烫的手截然不同。
“小时侯师傅就经常夸你聪明,不管是完成再难的任务你都出色的没有任何瑕疵,那时我就经常在思考,为什么你总比我强?我不甘,明明我一点都不你差。后来终于有一天我明白了。
我永远记得那天在后山,当我败在你脚下的时候,嘴里不断的咕出血,而你却提剑冰冷至极的指着我对我说‘幽谷你知道你为什么输我么?那是因为你输在自己的心软上。刚才那招你明明可以至我于死地的,可是你却只是选择了侧击,哈哈,这就是你必败的原因,给了我可乘之机,明白为什么我总是比你强了吧。’从那时我就明白了,”他抬起头面无表情的看着我,冷的让人全身发寒,“所以师兄,我这样做可都是你教导的。”
他突然一挥手,一道白光从落下的帘幕穿了出去,带着冷啸,让人不寒而栗,随即就是一个什么东西倒下去的声音。
我一时不知如何开口,死死地咬住下唇,被布条缠住下的手紧紧地握成拳。
不知道从哪来的一股悲伤涌上心头,带着令人发指的恐惧冲撞着我的神经。就算我努力压下心里的那份悸动,依旧不能控制住全身的颤抖。
难道我曾经也是个杀人不眨眼的大魔头,看着一个个鲜活的生命在自己的面前消失却无动于衷?就如我面前的这个幽谷一样么?
头上突然一松,手上交缠的束缚被解开,我顾不得衣着散乱,也没有去看旁边幽谷的表情,狼狈的起身,手在搭上帘幕的时候顿了下。
“你确定要看?”他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清冷不带感情。
我闭上眼睛,深深地呼吸,已经能闻到一股浓烈的腥味传来充斥着我的鼻腔。
我不敢想,那是什么场面,但是……
手上的力道又是紧了紧,我猛然睁眼下定决心撩起落下的帘幕……
眼泪就这么不期然的掉落,手握住衣角痛的心碎。
满眼的红色铺天盖地,残缺的断臂断肢散乱在血泊中,还有新鲜带有温热的血从一个个头颅中像溪泉一样涌出来,染乱了这一片曾经脆绿的林间。风起,在林中肆无忌惮的乱舞,混杂着这片残忍,像是千万只箭一样吞噬着向我袭来。
无意识的呢喃,眼前越来越模糊,白茫茫中满是红色的残忍。
“为什么?为什么?他们……明明已经投降了……”
“不给敌人留有报仇的机会,这是你教给我的。”身后的人站了起来,走到我的身边将我紧攥住衣角的手包入他的掌心。
好冷!冰凉刺骨浸透着全身,像针扎一样提醒着我眼前发生的一切。
“又是我教的么?刚才你投出的利器就是让他们杀了那些人是不是?”我没有看他,脊背僵硬的挺起,就算已经看不清,依旧努力的睁大眼睛。
身旁的人没有立即开口,而是举起另一只手抚上我的眼睛,轻轻地拭去不断涌出的眼泪。
“你……哭了?”
这个人怎能这样心平气和的说着这样的话?难道他没看到么?这么多的人就因为他的一个动作而全部被杀,被这样残忍的方法杀死,难道他一点都没有感觉到么?
咬紧的下唇已经尝到了腥甜,可是这些疼痛远远没有我心里在看到这些被杀的人时那样的痛。
“你难道没有感情么!这些人都已经没有反抗能力了,为什么还要杀他们!为什么啊,你告诉我!告诉我啊!”我挥开拂在脸上的手,做了一件我之前想都不敢想的一件事,抓起他的衣领,大力摇晃着,在他的耳边嘶吼。
眼泪依然在流,看不清他的表情,在下一刻身子一软陷入了黑暗中。
(十四)醉酒
醉酒如烟云,竹琴丝起暮人怜。
暗月浮,忧心乱绪难自眠。
清冷的夜,月残半空。
推开压抑的窗子,暖风迎面拂来,依旧缓解不了这几日烦闷的心情。
我将榻上的外衣随意披上踱步出了房内,放轻脚步尽量不打扰他们的休息。
顺着花径小路一直向北,越过幽阁庭轩,记忆中那有座人工假山,雕栏的十分精致,放眼望去尤为吸引人的注意。
坐在相离不远的亭中静静地观望,让人心绪自然的放松,也许就是因为万丛绿中的那抹静谧吧。
从那次醒来已经有两天时间,可是无人打扰时闭上眼那幅景象依旧会突然冲撞出来,在我的心里撕扯着。
原来……我才是那一切的罪魁祸首!是我教导的!
“哈哈哈!”我嘲讽轻笑出声,低眉将手紧紧相握。
假山后似乎有了些响声,我寻声望去,果然有黑影在那里晃了下。
“谁?”我蹙眉低声问,身体已经暗暗向后撤了几步。
“……唔……你、你才是谁呢?说……‘嗝’……你是谁!”那人似乎醉酒不轻,口齿不清还打了一个酒嗝。
“抱歉,打扰你了,我只是想随便看看,我……这就走。”据说醉酒之人最难缠,不分青红皂白,还是远远离开为妙。
“你……嗝……给我……呃……等下……”对方像是看我要走很着急,连忙冲了过来,可是腿却已经撑不住身子,眼看就软了下去。
我忙转身,快一步向前,低呼:“小心。”
双手一沉,他人就这么倒在了我的怀中。
“呵呵~~~你的脸好好玩哦~”这个人在我的怀中抬起手,乱抚上我缠着白布条的脸。
我听着嘴角抽动,当即就想把这个说我脸的混蛋扔在地上,后来一想到他现在是个酒鬼只得做罢。
低垂眼眸借着微弱的夜光看向那人,身子顿时僵住。
这个人……好熟悉!
横飞剑眉,漆黑深幽的星目半眯,薄唇娇憨的微张,颊上有因醉酒而染上的绯红,总之……呃……很怪异的感觉,脑中有片段一闪而过,快的让我来不及去抓。
我咬紧下唇,蹙起眉。
“你……”我是不是认识?
“呵呵~~我?呵呵~~”他指了指自己的鼻子笑开了花,手在半空中乱舞。
这个……醉酒之人真是让人不可理喻!我充分的体验到这句话的含义。
叹口气摇了摇头,双手使力尽量让他能一个人站起。
不过我太低估他喝醉的程度了,他、他站起来后根本就是全身靠在我的身上。
“公子……你的房间在哪里?我送你回去。”我扶稳他的双肩,让他自己能够站住。
“我……‘嗝’……我叫余风诶……不叫公子啊……呵呵~~~叫我余风啊~~”他突然一手握住我的手腕,力气大的出乎我的意料。
“走……走……我给你弹琴听~~”
“啊?”我傻愣愣地被他拽着走,完全搞不懂他在想什么。
一路被他拉着,手劲大的吓人,没想到人家喝醉了还有那么大的力气,而且就这么往前走,来到了一个房间内,推开门我松了口气,幸亏房间里没有别的人,真怕他胡乱走错房间,那可就丢死人了。
“来……‘嗝’……来……坐这……”他一手拉过我,把我按到椅子上,终于放开钳制住我的手。
“你……”我皱眉,心疼的揉了揉被他抓红的手。
莫非遇到了一个疯子?我在心里暗暗地想。
那个叫余风的他没有理我,摇摇晃晃地向一旁走去,我在后面看着他还真担心怕他就这么突然倒下去。
“我弹琴……‘嗝’……那个……《忘忧呤》……你听过么?呵呵~~”他已经坐到了古筝旁,抬手轻抚筝上琴弦。
忘忧呤?我还真没听过。
刚想出声答复他,谁知他已经自顾自地又开始说了起来。
“那是他……教我的啊……他弹琴的样子好美!”我瞪大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