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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白;现在又来勾引皇上,在游鸿看来伊重人所谓的善举完全都是为他的自己考量、留後路,和忠义没有半点关系。
一阵风吹了进来。游鸿抬头,不解窗户怎麽开了。他赶忙拿过镇纸压住乱飞的纸张,
起身去关窗。关好窗户,
游鸿转身。下一刻,他如见鬼般“啊”地惊叫一声,
一屁股跌坐在了地上。接著他惊慌失措、连滚带爬地来到门前,用力开门,发现门竟然从外锁住了!
游鸿吓得面无血色,他拍打门板扯开嗓子喊:“来人!快来人!救命!救命啊!”
“嗖”的一声,
有什麽破空而来,
堪堪擦著游鸿的脸飞过。“叮!”一把匕首插在了门板上。游鸿全身的寒毛全部炸开,一股黄色的水流从他的裤裆涌出,游鸿缓缓低头……他,他尿了。
“游大人一心为国废寝忘食,竟然连茅厕都顾不得去。”
身後的讥嘲令游鸿恨不得挖个地洞把自己埋起来。他竟然被伊重人吓得尿了裤子!
“我有那麽可怕吗?还是门上有什麽宝物?”
游鸿腿肚子发抖地缓缓转过身,微颤颤地看著伊重人,
伊重人的那张鬼魅的妖容。凡是和沪安卫接触过的人,
没有人不怕这张脸。游鸿哪里还有半点在御书房死谏的气势,
他犹如又回到了前朝,下一刻他就会被抓进沪安卫不见天日的大牢中遭受各种的残酷刑罚。
伊重人慢条斯理地挪开镇纸,拿起游鸿还没写完的上议书。游鸿吓得全身都在发抖,他知道自己这回一定躲不过去了。
伊重人神情悠哉地看了一遍,淡淡道:“看来游大人对我很不满啊。唔……魅惑皇上……理应当诛……这罪名还真不轻。”
游鸿的双腿再也支撑不住了,
咚地跪下。惊吓过度的他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更别说求饶了。
伊重人的嘴角挂起一抹冷笑,当著游鸿的面缓慢地把上议书一下一下撕成了碎片,抛洒在地上。游鸿觉得自己的命就如那张纸,
顷刻间就会被那个可怕的人撕成碎片。
伊重人站了起来,游鸿拼命往後缩,
奈何他背後就是门板,
逃无可逃。伊重人缓步走向游鸿,游鸿面无血色地尽量缩成一团,当伊重人走到他面前时,
他吓得大气都不敢出了。
“游大人,”伊重人居高临下眼神如刀地瞅著游鸿,“你已被皇上罢官,见到我理应下跪。不过看在你对皇上的一片忠心上,我,不为难你。不过……”他蹲下,游鸿的牙关都在打战。
“我伊重人从来都不是大度的人。谁跟我过不去,我就让他一辈子都不好过。”伊重人轻轻拍了拍游鸿哆嗦的肩膀,冷声:“好自为之。”
起身,伊重人一脚踹开锁著的房门,大步走了。整个游府静悄悄的,
府里的人好像一下子全部消失了,静得可怕。
离开游府的伊重人又顺道去“拜访”了几位很喜欢操心霍峰“床事”的大臣。这几位大臣虽不像游鸿那样吓得尿裤子,但也差不多就是了。
伊重人回到宫里的时候霍峰还没歇,明显是在等他。一看伊重人的脸色,
霍峰就知道事情很顺利。当他知道游鸿竟然被吓得尿了裤子,当即哈哈大笑好不解气。赶紧让伊重人把脸上的妆洗了,因为伊重人养伤而好几天没碰他的霍峰急色地抱著伊重人上床翻红浪。**一刻值千金,
夜都深了。
第四十九章
… …
游鸿灰溜溜地离开了京城。他大病了半个多月,然後给丞相谢明留了一封“悔过书”要他帮忙呈给皇上,没有告诉任何人,带著自己的家眷离开了京城。据说他走的时候面色憔悴,人不像人。悔过书中,游鸿自愧心胸狭窄,辜负了皇上的信任,一意孤行抹杀伊大人对朝廷的忠义。总归就是他意识到了的自己的错误,
无颜再面对皇上,特返回故乡。游鸿的离去并没有在朝中引起太大的反应。太子明确表示不喜欢游鸿,皇上又罢了他的官职,只是他自己一直看不清楚自己的位置而已。能活著离开,已是不错。
没有人再向皇上进言选秀一事。霍峰把全部的精力都放在了朝政上,越国一派欣欣向荣之气。那些原本还对皇上独宠伊重人而有所微辞的大臣们也开始反省。皇上不册妃难道真的就不对吗?经历了前朝的昏庸**,如今的国家百姓安居乐业,
有什麽比拥有一位明君更重要的?随著一项项新法令的颁布,关心皇上家务事的大臣越来越少。皇上已经有了太子,
江山已有传承,
皇上不娶就不娶吧。
宫外鞭炮阵阵,一眨眼,
这一年就这麽过去了。大年三十的晚上,霍峰和伊重人还有三个孩子在凝神宫吃了一顿热热闹闹的年夜饭。饭後陪豆子和包子放了炮仗,
霍峰要伊重人陪他在宫里走走。两人都喝了一点酒,不过还没有到醉的地步。霍云开主动要求年节过後到边关历练,霍峰同意了。
两人走在灯光昏暗的宫道上,天上飘起了雪花。身後远远地跟著御林侍卫,霍峰毫不避嫌地牵住了伊重人冰凉的手。
“天一冷,你这手也更冷了。”
“皇上的手总是这麽烫人。”
“呵呵,”霍峰握紧,
“正好给你暖暖。”伊重人勾了勾唇角。
走了几步,霍峰感慨道:“我以前从未想过有一天可以和你像这样走在一起。有时候想一想,那场变故对我来说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你,藏得太深,
若不是那些事,我就与你错过了。每次想来都觉得庆幸不已。”
伊重人淡淡地说:“错过,
就错过了。你决心起兵,
我也没有白算计一场。”
霍峰摇摇头,郑重地说:“错过你,
我会遗憾终身。你那时对我,
定是恨铁不成钢吧。”
伊重人瞥了霍峰一眼,大有“你终於意识到”的意味。霍峰笑笑,道:“我就知你很恼我。空有七十万兵马在手上竟混到那般窝囊的地步。那时候,哪怕你直接告诉我皇兄要我的命,我恐怕也不会起兵。只会认为你在挑拨离间。”
“所以我要逼你认清。”伊重人带了几分自责地说:“只可惜,没能保住两位夫人。”
“不要再提了。你已经尽力了。”霍峰没有说的是,如果两位夫人还活著,他和这人只怕不会这麽顺利。一切的一切,上天都早有安排。
“重人,你那时知道刑天会来救我,又为何要偷偷割断我身上的绳子?”
气氛宁静而又温馨,
霍峰问出心中多年来的疑惑。伊重人走了几步,回道:“我不能肯定在他抵达之前会不会有别的变故。割断你的绳子,
就算有变故,你也可自保。如果阮刑天那边出了纰漏,我和怀秋会带你冲出去。当然,那是最坏的一步。”
霍峰不由得握紧了伊重人的手,苦笑:“我那时候是有些懦弱。不过重人,
你当时那几拳可没手下留情。”
伊重人理所当然地说:“我这个人,
很记仇的。”
霍峰把人搂到了怀里,附耳问:“要不要再给我几拳解气?以前都是我的不对。”
伊重人推开霍峰,眼角带笑:“你现在是皇上。好不容易没有人参我了,我可不想自找麻烦。”
“呵呵,”霍峰又把人拉了回来,低头动情地问:“重人,
你心里,
可有我?”
伊重人没有回答,在霍峰吻上他时他启唇。心,怦怦怦快跳了起来。有没有又怎样呢?他不会再雌伏在第二个男人的身下。
後面的侍卫全部转过身去,非礼勿视。雪花飞舞中,
有两个人站在宫道上忘我地深吻。曾经,他们在这条宫道上针锋相对、彼此伤害,
谁都没有想过,有一天,他们会在这里深情相拥。
令人几乎窒息的吻结束,霍峰重新牵起伊重人的手:“回屋吧,
外头太冷了。”
“好。”
两人手牵著手,并肩往凝神宫走。雪花落满了伊重人的肩头,
霍峰替他扫去。伊重人低头看著脚下的路,
嘴角是淡淡的笑容。
第五十章
… …
一屁股坐在床上,伊重人捶捶酸痛的腰。刚刚沐浴过的他往旁边一趴,就不想动了,太累了。果然不服老是不行了。今天是太子大婚的日子,伊重人作为太子义父和内庭主事,从一个月前就开始忙活太子大婚事宜。后宫没有女主,伊重人这位后宫实际的主人要操心的事太多太多。某位因为太子大婚而大受刺激的皇帝陛下最近在床事上的性致高昂,结果就是伊重人今天直接累趴下了。好在太子终於成亲了,
他可以好好歇几天了。
霍峰登基已有八载。太子去边关历练了三年,
带兵打了几场胜仗。他又不怕苦,和边关的将士们同吃同睡,赢得了军中一众将士的敬佩。之後,太子又微服出巡了两年,了解民生疾苦。回到京城後的这三年,太子的表现就是伊重人都满意不已,
朝中大臣欣喜他们有这样一位出色的太子,又发愁太子年龄渐长却始终不肯成亲。皇上的后宫空虚,
若太子也不成亲,那岂不是糟糕?
受父皇和义父的影响,太子也想找一个与自己情投意合的女子为妻。在出巡的这两年,
太子遇到了一双姐妹。姐妹二人江湖出身,姐姐性情豪爽稳重,
妹妹温婉聪慧。姐妹二人各有各的迷人之处。两人最初并不知道太子的身份,在与太子相处的过程中都喜欢上了太子,而太子对这两姐妹也都有好感。一时不知该怎麽是好的太子狠心不告而别,回到了京城。
两姐妹爱太子爱得痴缠,太子离开後,两人彻夜长谈终究还是决定接受彼此。两女带著行囊赴京,哪知她们爱的男人竟然是当朝的太子。伊重人知道此事後直接让太子把两个女人都收了,
二女共事一夫又不是不可以。有义父的支持,放开心结的霍云开把两姐妹接入了东宫。霍云开刚刚回京,不想那麽早成亲,婚事就一直拖到现在。姐妹两人,
姐姐为太子妃,妹妹为侧妃,待霍云开登基之後,
便一个是皇后,一个是皇贵妃,
共同掌管后宫。太子妃和侧妃都有了身孕,
这也是霍云开决定成亲的原因。
霍峰无法给伊重人身份,太子不仅成亲了,
还一娶就娶了两个,霍峰一下子被儿子给刺激到了,这也是他为何这段时间性致高昂的原因。伊重人不在乎有没有名分。没有名分他已经累成了这样,有了名分他更脱不开身。豆子和包子今年已经一十四岁,再过几个月就要出宫建府了。两个孩子现在也能帮著父皇和皇兄做事了。三个儿子一个比一个有出息,霍峰身上的担子轻松了许多。
伊重人今天很累,吃完酒就先回凝神宫沐浴休息了。霍峰还在大殿里和群臣喝酒。喝得差不多了,霍峰单独把太子叫到了御书房,有些父子间的话要对太子说。如今的霍云开更是稳重自恃、性情内敛。对这个儿子,
霍峰几乎没花什麽心力,可以说,太子能成长成这样全都是伊重人的功劳,包括在朝政上已初显能力的豆子和包子,都是伊重人费心教导的结果。在这个是家又不是家的皇宫里,伊重人称得上是真正的“贤内助”。
霍云开恭恭敬敬地给父皇斟了一杯茶。即将做父亲的他对血脉、对责任有了更深的认知。八年来,反对父皇独宠义父的人仍不再少数,
父皇一次次压下了这些反对的声音,
一如既往地爱著义父。而义父,恪守身份地为父皇掌管内庭,替父皇教导他们兄弟三人,在父皇处理国事遇到困难时为父皇分忧。在霍云开的心里,义父不仅是他的另一个父亲,更是他的母亲。可是因为义父的身份,
父皇永远都无法给义父一个名分,
这是父皇一生的遗憾,也是他的遗憾。
霍峰欣慰地喝下太子敬的茶,感慨道:“一晃眼,你都要做爹了,豆子和包子都可以出宫建府了。父皇也老了。”
霍云开的鼻子有点酸,马上说:“父皇正值壮年,
谈老还为时尚早。”
霍峰笑著摇摇头,他确实是老了,已经没了所谓的野心,只想在有生之年和一人相守到老。面前的长子有著与他相似的神态,
可心思之缜密却像极了一人。
“太子,父皇八年前曾对你说的那件事你应该还记得吧?”
霍云开心里一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