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九色书籍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一孩即合-第54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洛云醉眼朦胧地望了望他,一脸诧异:“你不知道?你、你们不是关、关系很好……?”
  
  “我一直没问。”或者说,他一直不忍问。
  
  洛云便絮絮叨叨地把所知道的事都说了,包括狱门、被杀的爱人、那些不可言述的经历,罗罗嗦嗦讲完之后,夜色已深。
  
  白庄进来,皱着眉头拎起不辩东西的洛云,以不容拒绝的口气道:“秦兄请回。”
  
  秦湖一直维持着端酒的姿势,闻言一颤,这才回过神来,放下酒杯,揉了揉酸痛的胳膊,等白庄回来收拾残局时,他想了又想,道:“我有事想问你。”
  
  白庄扫了眼秦湖,一屁股在桌边坐下,把洛云的杯子满上,摆出一付洗耳恭听的态度。
  
  秦湖的嘴唇蠕动了半天,只憋出一句:“他以前过得好吗?”
  
  白庄自然知道这个“他”指的是谁,他没有回答,只是翘起一边嘴角,艳丽的笑容蕴含着无限的嘲弄,令秦湖羞愧得无地自容,只得落荒而逃。
  
  冬季的夜晚令秦湖瑟缩了下,带着一身酒气乱走,不知不觉间逛到了王二屋前。谷中每个人的屋子都得亲手搭,有的搭得好有的搭得破,像洛云的屋子自然是重点关照,砖瓦齐全,还砌了简陋的地热,而像王二这般,只不过是几个粗木头桩子搭了一屋顶的草。
  
  秦湖想起家人的屋子,那时候有好几个人来帮忙了,也算是头上有瓦,再一细想,那帮忙的人中自然少不了王二。
  
  想及此处,他不禁鼻子一酸。
  
  王二为什么对他好,他的心里是清楚的,他所受的折辱、加身的委屈,每一回、每一次,都令王二愧疚不已。他想要逃避的一切,都是王二如此友善的原因,这令他怎么都无法接受。
  
  “你怎么来了?”
  
  这声问候拉回了秦湖的思绪,他一抬眼,便接触到王二的眼睛,那眼中已不再有讨好的意味,而是疑惑与不解。
  
  你不对我好了?
  
  话说出口,却变成:“我不能来?”
  
  王二有些无语,闻到秦湖身上浓重的酒味,果断无视了醉话,道:“我送你回去。”
  
  说罢,他就伸手去抓秦湖,没想到一转眼便被反握住。以他的身手自然不是逃不了,却还是乖乖地被握,远远地凝视着秦湖。
  
  “你为什么对我好?”借着酒劲,平时说不出的话一瞬间就出了口,“我说过,你不欠我什么!”
  
  王二垂下了眼帘,他宁愿秦湖欠了他什么,因为那证明了至少曾经存在过一丝情意,哪怕只有几乎不可察觉的一丝。
  
  沉默刺激了秦湖,他怒气冲冲地提高了嗓音:“你知道什么?你知道我经历过什么?你什么都不知道!你什么都不懂!”
  
  王二蓦地抬眼:“你想让我懂吗?”
  
  秦湖的脸色被酒意与怒气涨红,他一拉王二,转身往屋里走去,那般气势仿佛无人能敌。当他把王二推到吱嘎作响的床上时,眼里还有一丝清明,可是当他压上去时,心里已经只剩下□了。
  
  似乎已经很久很久没有与什么温热的东西同床而眠了,仅仅是这般抱在一起,他便产生了说不清道不明的冲动。只是,醉酒之下的一切都变得不清不楚,他连进入的地方都摸不着,胡乱的在王二腿间磨蹭。
  
  若是真不想,王二完全可以全身而退,只是,他突然觉得,如果能有多的那么一丝联系,哪怕一点点,他也愿意。
  
  也许,他们之间再也没有以后了。
  
  当秦湖进入的时候,王二并不觉得身体的疼痛令他痛苦,反而是异样的满足感令他有几分飘飘然,就像最醇的酒与最柔软的床铺,他陷了进去,爬不出来,只能沉醉其间,随着秦湖的身体而律动。
  
  那一夜,是最深最甜的梦,如果能永远不醒,多好……
  
  秦湖第二天是在家中醒来的,小妹捧着醒酒汤坐在床前,一见他醒来就埋怨:“哥,你喝便喝,也不用醉成这样啊。昨晚在门口大喊大叫,虽然附近没什么邻居,但你这样太丢人了!”
  
  秦湖捧着脑袋坐起来,在床沿愣了半天,他隐约记得昨晚的事,却是一场春梦,醒来便了无痕迹。
  
  他把醒酒汤一口吞下,不顾小妹的叫喊,一溜烟地跑出了门。当再见到王二时,迎接他的只有冷淡的目光。
  
  “秦公子?”
  
  所有的话突然被噎回了肚子里,秦湖轻声地道:“我……”
  
  王二平静地问:“秦公子有什么事吗?”
  
  看着那双淡漠的眸子,秦湖突然说不出话来,他只觉得胸口被人揪去一块,而他却找不着缝补的地方。
  
  “没事的话我先告退了。”
  
  秦湖张开了嘴,还来不及挤出声音,王二已经转过身离开了,很快很轻巧。他仿佛才发现,王二走动时是没有声音的,好像不存在般。
  
  “如果我不说话,你就走了?”
  
  当王二的脚步没有停,秦湖才惊觉他居然把这句说了出来,没有声音的脚步提醒了他,有些事不对劲。他跟在秦湖身后,越走越急,当他去捞王二的胳膊时,却捞了个空。
  
  “秦公子,何事?”
  
  王二的口气已经称得上是严厉,秦湖却看着他的眼睛,渐渐凝起柔情:“你没事吧?”
  
  “无事,秦公子,请自重!”
  
  慢慢的,秦湖的嘴张开,瞪大了眼睛:“昨晚我去你那儿了是不是?”
  
  王二异常镇定:“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昨晚我做了什么?”秦湖的语气越来越肯定。
  
  “没什么。”
  
  “如果我没做什么,你不可能说什么自重。”秦湖突然急了,就像是雨季灌满水的池塘,终于还是溢了出来,“你喜欢我的,你不可能叫我自重!”
  
  话一出口,握着王二的手突然松了。
  
  王二伸过手来,硬生生的、一点一滴地抹下秦湖的手,转头便走,似乎有什么东西追着他般——秦湖没让他逃——追了上去,以一种可笑的姿势从背后扑倒了他,狼狈不堪,不分爱恨。
  
  身下拼命挣扎的人在被抵住股间时突然颤抖了下,秦湖一只手按在那腰上,俩人都一动不动,僵在那儿。过了半晌,他低低地道:“疼吗?”
  
  没有回答。
  
  “你就真的愿意?”
  
  仍旧没有声音。
  
  秦湖突然恼了,怒气冲冲地道:“你这算什么?我不需要你这种补偿!我不需要你的怜悯!”
  
  “不是怜悯!”王二终于有了反应,“我只是……想留个念想。”
  
  秦湖呼呼的喘着粗气,说话却极轻:“为什么突然不缠着我了?你不喜欢我了?”
  
  “夏星说过,最爱的就要放在心底最深处,永远不要说出来。”王二扭动了下,想要脱困,却被秦湖按得更死,无奈之下只得老老实实的回答,“本来,我就不打算对你说什么的,我们只是朋友……”
  
  秦湖这才反应过来,道:“你打算以朋友的身份帮我一辈子?”
  
  “嗯。”
  
  “看着我娶妻生子?”
  
  “……嗯。”
  
  “那你呢?”
  
  “我什么?”
  
  “你也会成家吗?”
  
  “会。”
  
  “你撒谎。”
  
  王二不说话了,在秦湖面前,他一直是说不过的,更何况是眼下这般景像。他腰酸背痛,身下更是火辣辣的,无奈之下,只得闭上嘴巴,专心地盯着眼前的一小撮枯草发呆,任凭秦湖怎么问都不说话。
  
  问了半天不得章法,秦湖也恼了:“你到底要我怎样?”
  
  “你做你自己就好,不用管我。”
  
  秦湖的眼中像是要滴出血来,他虎着脸,慢慢放开了王二,直到王二爬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尘土,以不自然的姿势走出了他的视野,都一动未动。
  
  回到家后,秦湖在院子里坐了整整一天,一天,又一天,小妹与小弟都在猜测大哥怎么了,爹娘则是忧心冲冲。
  
  第四天,秦湖请出了爹娘,郑重下跪,道:“孩儿请罪。”
  
  爹娘早已是胆寒心怯,颤声道:“到底何事?”
  
  “儿此身是一友人所救,当初便已发誓,终生相伴,不离不弃,还请爹娘成全。传宗接代之任,只得小弟完成了,孩儿不孝,请爹娘原谅!”
  
  爹娘对视一眼,齐齐松了口气:秦湖在院中做了三天木雕,二老还以为有什么性命之忧,相比之下这倒不算什么了,只是,仔细琢磨了秦湖的话后,二老开始有些泛嘀咕了。
  
  “儿啊,这不离不弃……?”
  
  “孩儿想与此友结成契兄弟,请爹娘成全!”
  
  二老一愣,放下了心:若只是契兄弟的话,以后也可以娶妻生子的嘛!
  
  秦湖心里却知,这娶妻生子是不可能了,只是,讲出事实是万万不可,他却又要正正统统的给王二一个交待,而且,若是契兄弟,未来王二若是反悔,还是能娶妻生子,可谓是几方都留了退路。
  
  如此这般,秦父上门“提亲”时,倒把白庄吓了一跳。
  
  王二没有父母,作为主人的白庄便成了提亲的对像。王二被叫来时,满眼都是警惕与疑惑,秦湖却视而不见,等秦父一讲完,白庄与王二都傻眼了。
  
  雌果之子的事只限于小部分人知道,如秦父这般的局外人,若不是秦湖当初被灌了吐白剂,怕朝廷的人找麻烦,是绝不会迁进来的,就算进来了,自然也是知道得越少越好。这样一来,秦湖与王二的契兄弟之约,倒成了谷里最离奇的事。
  
  白庄沉吟片刻,对秦父道:“此事只须王二答应。”
  
  所有人的目光都望向王二,他的脸色阴沉,几乎是毫不犹豫地答道:“我是少爷的人,并非自由之身。”
  
  秦父看向儿子,秦湖似乎早料到,道:“爹是否同意结契之事?”
  
  “这个……嗯。”
  
  “爹爹请回,我与王兄说几句话。”
  
  秦父带着满腹疑问回去了,秦湖转头便道:“白公子,我想向您讨一个人。”
  
  “……”
  
  “……”
  
  王二正要说话,却被秦湖斥责了:“你不是说你并非自由之身吗?我与你主人说话,你插什么嘴!”
  
  王二闭了嘴,说不出话来。
  
  白庄饶有兴味地在两人间看来看去,装模作样地道:“谁?”
  
  “王二。”
  
  “愿闻其详?”
  
  “我要讨他来做契兄弟。”
  
  王二有些急眼,怒道:“你何必这么固执,我不需要名份!”
  
  “可是我要给我喜欢的人一个名份!”
  
  秦湖这声暴喝令所有人都安静了下来,王二看着他涨红的脸和认真无比的神色,木然地道:“你……说喜欢我?”
  
  “是。”秦湖端正地坐着,仿佛在说一件极正常的事,“我想通了。”
  
  王二愣了半晌,才讷讷地道:“你想通得太快了。”
  
  “……”
  
  秦家正式提了亲、下了聘,聘礼是三头牛,还打扮了一番,洗得油光水亮地送去了白家屋子。大家都看得十分新鲜,也没有在意这其实是契兄弟,不是新娘子与新郎官。
  
  王二穿着新郎的喜服,看着秦湖穿着同样的喜服进进出出的忙碌,总觉得像在做梦。
  
  洛云不知从哪里钻出来,小声道:“干嘛呢?”
  
  “不知道。”
  
  “……高兴傻了?”
  
  “嗯。”
  
  直到秦湖忙得一头汗跑回来,看见个木头人般的王二,这才奇怪地过来:“你怎么了?”
  
  “不知道。”王二看了眼秦湖,反问道,“你笑什么?”
  
  “没什么,我就是高兴。”秦湖忍不住又问,“你高兴吗?”
  
  “嗯,高兴。”
  
  洛云在不远处听了,担忧地问白庄:“这俩人,没毛病吧?”
  
  白庄肚子里已经笑翻了天,脸上一派平静地道:“不用管他们,你不准喝酒。”
  
  那一夜,屋里一派热闹,人声几乎掀翻了屋顶,秦湖却觉得那是他这一辈子最安宁的夜晚,他牵着另一个人的手,便如同把心放进了铺满软棉的盒子里,稳稳的,不再飘泊,到家了。                        
作者有话要说:这篇是自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