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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茶-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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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遍,你拿去吧。”
  “……”知道上课时桌子轻微晃动的真相的尚槎真是感激涕零,“燕祉祾……如果你一直对我这么好,那我除了以身相许,实在是没有报答你的方法了。”
  “这个就不错……”燕祉祾微微红了脸,人面堪比琼花一样的艳丽,稍稍低了头的浅浅一笑,“好了好了,不闹了,天色不早了,你还是快回家去吧。再会了,明早见。”
  “再会!”尚槎的表情活像一个裂开的石榴,乐的不知道东西南北,“你也快回宫去吧,省的皇后娘娘着急。”
  等回到尚家的府邸,吃完饭之后的尚槎被尚桴叫到了书房。
  “哥……你找我有事?”尚槎很是不解。
  “还不是因为今天的事情,”尚桴轻声说道,“不论二叔教了你什么,那毕竟是夫子,你总不应该和他对着干,对你没有好处的。若不是皇子替你求情,夫子大约是要打你的,这样免不了受皮肉之苦的。”
  “我已经知道我错了嘛,以后不会了,肯定不会啦,哥你放心嘛。”尚槎信誓旦旦的保证道,“虽然挺不好意思的,兄弟之间说这话真见外——可我还是要谢谢哥哥今天站出来替我告罪。”
  “你自己都说了,兄弟之间这样很见外的。”尚桴有了笑模样,显得有一点媚气,“兄弟连心,更何况我们是双生的同胞兄弟,哥哥自然是要心疼你的。”
  “谢谢哥,我就知道你对我好!”尚槎笑着道谢。
  “不过,”尚桴敛了一点笑容,有些无可奈何的摇了摇头,“尚槎,你这字写得也是……太拿不上台面了。我为了描成你的字迹,还是挺费劲的……所以,很抱歉,哥哥只写了一遍。”
  所以,在尚槎吃惊的张大了嘴巴的同时,尚桴也递给他一份《贞观政要》,更巧的是,和方才那份用的纸张都一模一样。
  尚槎一口大喘气,“谢谢哥……不行了不行了,哥哥你对我太好了,我只能无以为报啦……”
  “又犯傻,我有什么好谢的,这是应该的。好了好了,赶快自己再写一份吧。”尚桴拍拍弟弟的肩膀,示意他快些动笔,这样能早些写完。
  深感自己今天虽然命犯小人却又同时踩了狗屎运的尚槎幸福的两只眼睛都在冒泡,麻利的也在灯下抄完了一份文章,将三份手稿均匀的混合一气之后再装好,得意满满的尚槎最后心情舒畅的爬上了自己的床,连梦话里都是感谢之词。
  


☆、罪己诏

  第二天早上,因为做梦中不停笑醒数次的尚槎顶着两个大大的黑眼圈来到了学堂,很像一只小猫熊,倒像是因为昨日连夜抄了文章所致,苍天在上,黄土为鉴,尚槎真的只抄了一份《贞观政要》。
  傅理不知道是不是昨天受了刺激,赞许的看着这三遍全本的手抄,对着尚槎全然不提昨日的争论,只说道,“做得很好,以后还是要这样严于律己才是。”
  从此傅理对尚沁的敬佩从无到有,也会在上课时不经意的这般说道,“太宗皇帝英明神武,但窥翻起居注一事,着实不该。”
  这次争论对于尚沁的人生丝毫没有任何改变,随着天气转凉入秋,他便和以往一样的吃起了螃蟹。
  尚沁是学着宫眷内臣吃蟹的方法来享受的,先是活蟹洗净,接着用蒲包蒸熟,随性之人懒得用那些碎碎的小物什儿,径自用葱根的纤手揭了冒着热气的脐盖,然后用透粉的乳白色指甲细细挑剔,一旁的细瓷小碟里搁着新醋蒜泥,烫好的一壶黄酒温温的流在小酒盅里,用来佐着吃蟹肉。
  一口吞掉硬结的蟹黄再慢慢细嚼咽下,白嫩的脖颈上下活动。尚沁在吃到最后的时候剔了螃蟹的胸骨,此时螃蟹虽然没了肉,但是壳身八路仍然完整如同蝴蝶样式,真是说不出来的灵巧。
  翰林院的杂使下人在替尚沁收拾桌案的时候看到这些垃圾,无不啧啧称奇道,“到底是我朝唯一的‘连中三元’,学士大人不仅长得好啊,连吃出来的骨头都是花模样。”
  虽说京城里的官宦依旧享乐如常,但是当时的炎国西北,正遭受着多年不遇的一场大旱,十分奇怪。虽说涉及的地域并不广,但是仍然令皇帝急得焦头烂额,不知如何是好。
  因为“民以食为天”,饿着肚子的黎民百姓,是不可能安分守己、忠君爱国的。要是再出了“易子而食”的乱子,那就是一发不可收拾了。
  想到这里,愁肠百结的燕玙珣那本来就饱满方圆的天庭天庭地阁,就显得愈发膨胀了——当然,是烦的。
  燕玙珣并不是一个特别英明的皇帝,这一点他自己也承认,于是只好循规蹈矩的按照惯例,先是发放赈济,派出钦差大臣,接着登台求雨,跪拜祭天,还有就是恳恳切切的发一篇“万方有罪,罪在朕躬”的罪己诏以示天下。
  该做的表面工作一样都不能少,尤其是最后一项,所以皇帝才会匆匆忙忙的临驾翰林院,对着齐刷刷跪地的翰林们一通扫视之后声如洪钟的喝道,“尚沁呢?还不叫他出来见驾!”
  “回皇上……尚大人在后房,估计正往这里赶来。”哆哆嗦嗦的回答声传来。
  “不必了,朕自己去找他!”皇帝一拂袖子,拖着正黄色的龙袍向后堂走去,完全忽视了其他的臣工。
  尚沁当时听见了“皇上驾到”的声音之后,也显得慌慌忙忙,赶紧整理好了自己的一身常服,掸了掸身上的褶子,忙不迭的穿好了朝靴,准备赶去拜见。
  却不料一道明黄色的身影已然提前出现在自己的面前,还把自己堵了个正着儿,简直就像是捉现行的感觉,语气里夹了嘲讽的声音传来,“尚爱卿,尚大人,闲适得很嘛,居然连朕来了翰林院都不肯见上一面?你好大的胆子!越来越不像话了!”
  “臣惶恐,臣没有,臣不敢。”尚沁扁扁嘴跪在了地上叩首道,“臣以为,衣冠不整而面圣,必然罪加一等,因而打算整理仪容一番再去见您的,不料手脚慢了些,还请皇上恕罪。”
  “得了吧你,跟朕还装什么蒜?朕还不知道你这家伙,”皇帝笑骂道,“看看你这案几上摆的东西,花盏龙眼、果酱金饼、双色马蹄,哦,还有翠玉豆糕,哎,小日子过得不错嘛,难道你每天所谓的‘当差’就是在不停地吃零碎?”
  “绝无此事,还请圣上明鉴!”尚沁理直气壮地说道,“还望皇上体恤臣下,您知道臣不喜欢吃饭,无非就是爱些甜食,这可不是您眼里一般的零碎,这是微臣的日餐啊,皇上是要饿死臣才好吗!”
  “行行行,你是‘常有理’,朕说不过你,”坐在尊位的皇帝无奈的一笑,“你一直都这样,嘴皮子好使得很。得了,甭跪着了,起来吧,也坐。”
  “谢皇上,微臣知道,像您这般通情达理的开明君王,一定不会和小臣计较的。”尚沁的屁股才着了椅子,就是一副已经“不知道自己姓什么才好”了的得意洋洋,但还是毕恭毕敬的给皇上倒了一杯茶。
  “茉莉雀舌毫,”皇帝咂了一口茶之后皱起了眉头,“受灾百姓生灵涂炭,你居然还在喝这等贵重的茶叶!尚沁,你真是不懂的体恤民情!”
  “明明你也在喝嘛,体恤民情是你的事情,和我有什么关系……”尚沁闻言之后恹恹的喝了一口茶,气哼哼的对着茶杯说道。
  “你说什么?”龙颜乍起波澜,不悦的口气问道,“大点声!”
  “臣是在说,皇上今天来黄鼠狼给鸡拜年,是不是要找臣捉刀代笔写一篇《罪己诏》!”尚沁果然听话的放大了声音,拿捏到合适的分寸,刚好不至于外传却听起来刺耳。
  “哎呦喂,你小点儿声!”这次服软的是皇帝陛下,“尚沁,你唯恐天下不乱是不是,喊那么大声做什么!”
  “看看看,我说对了吧。陛下,您理亏啊。”尚沁得意的说道,“好说好说,臣一会儿给您写了便是。”
  “这就好,这回你又想要什么赏赐?”皇帝一脸“朕懂你”的表情,“上次你讨的那个圣旨,写起来真是尴尬啊。”
  “跟我您还客气什么?那种旨意,要一次就够了。不用别的,您管饭便好。”尚沁满不在乎的说道,忽然又眨了眨眼睛换了脸色,“不过,臣斗胆,恕臣死罪,有件事,臣想请皇上一查究竟。”
  “什么事?”皇帝很少见到这副模样的尚沁,“朕恕你无罪便是。”
  “臣知道皇上最恨巫蛊之术,但是有一事,臣不得不讲,”尚沁正色说道,“‘信则有,不信则无’。其实臣也说不好这有没有联系——此番大旱令臣忽然想到了以前一本志怪的杂书上说的一种似乎已经失传的巫蛊之术,至于究竟如何,臣,着实不敢妄加揣测。”
  作者有话要说:  


☆、土涸

  尚沁的一番话着实令燕玙珣感到光火,直接大喝“大胆逆贼!”
  “你看,着急了吧,我说我不说,你非要我说,我说了你又着急。”尚沁翻了个白眼,“你爱怎么着怎么着,我不管了,不过,你可别杀我啊,我不是逆贼。”
  “……朕没有说你。”燕玙珣赶忙道歉,“是朕一时太生气了,你继续说。”
  “我不想说了,说多了的话,就算你不杀我,还会有别人来杀我的,我真的不想死。”尚沁摇了摇头道,“这不是一件小事,我只是个翰林学士,没法自保。”
  “尚沁!国家危难当头,你居然只想自保的事情?是不是有人给了你什么好处?”燕玙珣横眉冷对道,“这话说的可真不像你。”
  “你看你看,我说过吧,我就是说了实话,你还是有意见,”尚沁淡淡的说道,“皇上,您是当皇帝太久了吧,所以连句真话也听不得了?”
  “朕哪有……”燕玙珣理亏的说道,知道是自己说话又不对付了,尚沁岂是哪种一般人物,富贵名利原本都是烟云过客,他不会为之所动,“还是朕的不是,你说便罢了,你需要什么自保?朕一直都是你最大的靠山,不然像你现在这幅样子,死上一千遍都不为过。”
  “喔,说实话了啊,早就想杀我一千遍了不是,那我更不能说了。”尚沁无所谓的给自己续上了一杯茶,“我这次说话,稍有不慎,不止我一个人要丢性命的。而且我一开口,你绝对会怀疑我。”
  “朕什么时候怀疑过你,朕以天子之名起誓,铁定信你,保你无事——这下你满意了吧?”燕玙珣的笑容僵硬了几分,尚沁虽然喜欢开玩笑,但是从来大事上绝对不含糊半分,如此令他谨慎的问题,想必是大事。
  “臣自然是相信陛下的,君要臣死,臣还不得不死呢。”尚沁离开椅子去寻找蜂蜜的同时向嘴里丢了一个滚糖粉的红果雪球,嚼了半晌之后摇头叹气,“皇上啊皇上,你去哪里找来的御厨?连山渣籽都剔不干净,是对微臣有所不满吗?”
  “朕有空再去彻查你这吃食的问题,现在是要说正事的!”燕玙珣的面孔严肃非常,“你快讲!”
  “那我可说了,我要是说错了话,您可不要把我拖出去砍了。”尚沁浅浅一笑,真是个风韵不减的美男子。
  不过皇帝陛下对此并不感兴趣,只是催促道,“说了很多遍恕你无罪了,你还想怎样,但说无妨,朕什么时候伤过你一根头发!”
  “杂书上说,古有巫术名曰‘土涸’,施咒后有地大旱,且颇不合常理,易奏效在原本少有旱情的地方。”尚沁平静地说道,“只是这种巫术很少为人发现,或已失传,因而我只是随便猜猜,错了莫要怪我。”
  “你是知道今年的西北旱情的,尚沁,‘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的是国子监里的腐儒,不是你。”皇帝陛下斜着眼睛打量着面前的人物,“所以你早就这么认为了,对不对?那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朕!你是在明哲保身吗?”
  “知道了又如何,不知道又如何。明哲保身与否,是又怎么样,不是,又能怎么样?”尚沁苦笑,“臣还没有说完,皇上又要骂我,我这是受的什么气儿啊,怎么做都不是了。”
  “朕这是着急!哎,没说你,你接着说。”皇帝陛下赶快表示出一脸的安抚颜色,“尚沁,尚爱卿,你不要吊朕的胃口,说下去。”
  尚沁时而会懒得像一只猫,能说三个字解决的问题绝对不用一句话,若是长篇大论的开口,必然是心里情愿,“‘土涸’下咒比较麻烦,因为是关乎社稷的事情,其实一般的百姓也做不了——因为需要四枚符咒,而且呆的地方都比较刁钻。”
  “哪里?”皇帝陛下急忙追问道。
  “这四枚符咒,至少有三个埋在皇城之内。以皇城比拟九州大地,旱灾区之于神州的方位,对应在皇城的相应处的水泊旁,埋一;皇城正殿,寓意天下中心,埋一;龙脉处,这个应该就是您的寝宫,埋一。”尚沁头头是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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