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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抬起头,老泪纵横:“老奴在北国听说,图云的四块玉珏是图云昌盛的重要标志,若是玉珏离了图云,便不能保图云的运势亨达,这才将它们带了回来。”
“哼,你也信这些鬼传说?”
“老奴虽不敢全信,但也不敢不信啊。这两块儿玉珏放在宫里面镇着,也不烫手,不是么?”
话虽是这么说……云清雪有些迟疑地看了看手中的黑白两玉,万一落雪回来了,不小心发现了这两个东西,怎么办?得找个妥当地方安置。另外……
“云凌雪现在怎么样了?”
“一开始王爷还有些不适应,但是现在已经好了很多,和北国皇帝的感情也很不错。”
“感情……很不错?”云清雪眉头一挑,“怎么会?”
江一鹤这次的疑惑可不是装出来的表情:“可是事实就是这样,老奴出发回图云的那天,正好是北国的双鹿节,因着大婚时王爷昏迷,那天还跟北皇补了个婚礼,晚上回去就洞房了……”
“够了。”不知道为什么,听到这样的消息,明明应该高兴。云凌雪背叛了落雪,再没有资格站在落雪的身边,可是云凌雪那样一个眼中只有落雪的人,竟然也会和别的男人……不期然想起那年冬天,少年在自己身下魅惑脆弱的样子。
云清雪狠狠摇了摇头,将绮念赶出了脑海,紧皱了眉:“你先回去吧。”
“是。”江一鹤看了看云清雪的表情,没有多说什么便离开了。他没有在宫里的内侍府住,而是径直出了宫,前往已经空置许久的雪影王府。
又一次只剩下云清雪一个人的金殿空空荡荡,再过一个月,就该是举办大婚的时候了。之前轮尔迎娶凌雪,由于是秘密进行的事情,并没有前往祝贺。这一次他云清雪一连娶两个女子,加上北国和图云已经和议,就没有理由不请北国的人来了。落雪也会回来的,却不知凌雪会不会来,若是两个人见到彼此……
云清雪双手抵住额角,最近头疼得越发厉害了,每次想到落雪,想到凌雪的时候,每次担心谎言被揭穿的时候,每次遇到什么棘手的事情的时候,他的头就会像被什么剖开了那样疼。
算了,还是不想了,先将手中的两个玉珏收进密室里去吧。
他没有看到,手中的墨珏已经光华大盛,而玉珏好像已经停止了呼吸,冰冷刺骨。
作者有话要说:
☆、遗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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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清楚地记得我的过去,每一个细节,可是他们都说我忘了。
我清楚地记得自己来到这个美丽的国度里发生的每一件事情,他们却说我已经忘记了自己来这里的理由。
双鹿节那一天,轮尔牵着我的手一路走进了双鹿寺,在大师的见证下一起撒了圣水,一起重新交换了誓言,真正地成为了一对伴侣。回到寝宫里时,很自然地便和他在一起了,虽然在轮尔侵入自己身体的那一瞬间,有什么东西骤然隐入虚空化为乌有,但也只是那一瞬间,有想要随之一同消失的感觉罢了。现在再回想,觉得当时真的是很莫名其妙。
我到底忘了什么?
“紫,屋子里很热。”我阻止了他给我加衣服的动作,“现在是夏天了吧,怎么还让我穿这么多衣服?”
“你喊我,紫?”他的表情有些呆愣,“你不是一直喊我轮尔的吗?”
“以前喊你轮尔,是因为立场不对,既然我们已经成了亲……我觉得喊你紫更亲近些啊。怎么?你不喜欢?”
“不不不,我很喜欢。”他高兴地将我抱起来转了几圈,“你就喊我紫,我喜欢。”
“快,快放我下来,热死啦。”
“热?”
“又怎么了?你不热吗?”我对他一惊一乍的样子感到很是奇怪。他听我这样说,伸手抓住我的双手:“你真的是热的。”
我有些无奈地伸手摸摸他的额头:“我不是热的,难道还是冷的不成?”
他摇头,一副很高兴的模样,想说什么又没有说,扬声喊人:“来人,将地热关了,窗户打开通通风,再吩咐下去,做几件灵君的夏服来。”
外面随侍应了一声,脚步声渐远。我看着紫阁,虽然疑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也知道这件事情是解释不清,也没有必要解释的。以后只要能在紫阁身边待着,我就没必要关心那些有的没有的,平白地让人烦心。
“你喜欢白衣,我叫人多准备几件白衣服?”
“谁说我喜欢白色的?我最讨厌的颜色就是白色了,我爱黑色,这是你的颜色。”我伸手为他整好衣领,轻轻将脸靠在他的胸口,听见里面的心跳声,平稳而有力,“今天上朝也要好好努力,我的紫阁是最棒的国君了。”
轮尔就算是再迟钝,也发现了云凌雪和往日的不同。毫不忸怩,甚至是很主动温存地表达对自己的感情,这已经让他匪夷所思了。加上凌雪平时就爱一身纯白如雪,现在竟说最讨厌白色。还有他的惧寒之症,竟然隔了一天就不药而愈……说不药而愈也未必,难道是自己和他行了周公礼才……?
奇怪,真是奇怪。但是凌雪一点也没有勉强的样子,而是很自然地在做这一切,所行之事与他现在的容貌更加和谐。倒像是之前的模样才是装出来的,现在才是真正的云凌雪一般。
这个想法刚冒头,轮尔连忙停止想象,总觉得很可怕,这样的想法。太匪夷所思了,凌雪就是凌雪,怎么会分什么真假呢?
“你在想什么呢?早朝要迟了,亦舒又该念你了。”
“嗯。你没事就试试新衣,等我回来。”他一步三回头,都走到门口了,又转回来抱我。
我亲了一下他的脸:“快去吧。”将他推出门,看他的背影消失在了回廊尽头,才轻轻舒了一口气,“总算走了。”
像是睡了一个很饱很饱的觉终于醒过来,我竟是感觉格外舒畅,一点晨起的倦意都没有。呼吸着早晨清新的空气,听着鸟雀呼晴,全身都很松快。运起心法开始例行练习软骨功,直练得一身热汗。好像好久没有这样的感觉了,全身暖洋洋的,生命像重新开始了一样。
“灵君,您一大早就起来练出了一身汗,要不先去鸾池沐浴,然后再吃早点?”蓝竹手中捧着一套黑衣,“您的衣服还在赶制,最迟也得到中午以后才能拿到手。这衣服是陛下的,您先穿这个,成么?”
“紫的衣服?”我的心狂跳起来,点了点头,“带我去鸾池吧。”
可是半天蓝竹都没动,抬头一看,她一反平时淡定机灵的模样,呆滞地看着我的脸。我被她看得发毛,伸手摸了摸脸:“有什么问题吗?”
她终于回过神来,俏脸微红:“蓝竹失礼了,是因为今天灵君比之前更漂亮了,不知道怎么回事,好像是更有灵气,更真实的感觉,蓝竹才看呆了的。”
“小丫头,我就是我,还有什么真不真实的,你们今天都有些怪怪的。快去鸾池吧,我身上黏得慌。”
鸾池是禁苑偏僻处的一个小温泉,四周种了些香气四溢,安心宁神,又不会招惹蛇虫的花草。温泉水偏奶白色,偏又是清澈的,在外面看时蒸气如云,朦胧如画,可是在水中时什么都能看得清楚,不会有任何危险。
我褪下黏糊糊汗湿的衣服,泡进温泉水里,全身的毛孔都舒张开来,整个儿扎进水里,任长发浮在水面上。在水里游了好几个来回,我才恋恋不舍地爬出温泉,将放在池边的衣服穿上。
紫阁比我身量宽大,他的衣服穿在我的身上微微有些松,倾斜间便能看见领口内的风光。我将腰带杀紧了几分,稍微好些了。只是下摆有些偏长,盖住了脚面。
我边用干布巾拢了长发擦拭,一边走出浴区。蓝竹背对着我站在竹栏外面,一直在等着。我喊了她一声,她便回过头来,一瞬间的呆滞后,连忙低下了脑袋。
“怎么了?”
蓝竹绝对不会说,她看到灵君出来的那一瞬间竟会感觉到艳丽至极,摄人心魂。松松的衣襟,黑色的丝袍,衬着他雪白的皮肤,加上他带着水露的长发,整个人如同至妖至媚却又极为纯真的魔物……
我拢了拢衣襟:“我知道,衣服太大了才会松啦,你低着头要小心走路啊,撞着桃花运可别怪我。”
“灵君……”蓝竹俏脸一红,抬起头来嗔道,看了看我双手护着衣领的动作,又笑出声来。
清晨的御膳殿不热闹,只有我一个人吃早点。孩子们一个月前便被送到行宫去了,要再过两个月才会回来。紫阁又去上朝,好冷清啊。我吃着精致的面点,想着做点什么事情来打发打发时间。突然灵光一闪:“蓝竹。”
轮尔回到寝宫的时候,并没有如预料的那样看到凌雪在等,而是一个小宫女迎了上来:“陛下,各位大人,灵君在御膳殿等着各位呢。”
“凌儿饿了么?”
“不是,灵君今天一早就在御厨那儿忙活了,说是要给陛下做菜吃。”
听了那小宫女的话,轮尔喜不自胜,身后那几个蹭饭的大臣也是一脸惊奇:“陛下福气到了啊。”
“快去吧。去尝尝灵君的手艺,灵君以前做菜就很好吃,我跟着图云先帝狩猎那会儿,尝过他烤的兔子。”龙应泽一脸追忆和陶醉。姬无常闻言拉长了脸:“改天我也烤个兔子给你吃?”
众人笑了一阵,便齐齐向御膳殿走去。尚在门外十步之外,便已经闻到了诱人的香气。轮尔和众臣走进去的时候,却都忘记了桌上的美食,五双眼睛都直勾勾地看向了正在打哈欠的云凌雪。轮尔最先反应过来,一个箭步冲上前去,将美人香肩垂落的衣襟拉上去,紧紧地护在了怀里:“你们几个,不许看了!”
“紫,你回来啦,你们几位也来啦,正好一块儿尝尝我的手艺。许久不做,生疏了许多,也不知道合不合你们的口味。”想给紫阁夹菜,却发现动不了,“紫,快松开我,吃饭吃饭。”
轮尔一向自认为定力很好,但是怀里的这个凌儿,让他想要摒绝别人的目溜+达x。b。t。x。t光,只让他一个人看,一个人拥抱。
“唉,陛下在美食和美人面前果断地选择了美人啊。”云亦舒摇了摇手中的筷子道,“灵君的手艺真的是太好了,我竟然吃出了家的味道。”
轮尔慢吞吞地松开我,一脸的不甘不愿,我连忙夹了一口菜送进他的嘴里,这才将他眼中的欲望压下去。他竟然看到我的那一眼就想扑过来,是我变了,还是他的定力变差了?
作者有话要说:
☆、空城
离开两王府,许长山一直漫无目的地在图云游荡着,心中还抱有小小的期待,希望能在某一条街道的转角、某一个小摊前看到那个人的身影。以前他作为漠北数一数二的刀客,虽受人敬畏,但是一向是不爱群居,喜欢独来独往。生活简单,每天不需要想着该做什么来打发时间。但是,自从救下了易笑茹,他一个独行侠就被卷进了各种各样的事情里。
这一切的开始,是紫澜教吧。许长山驻了足,突然心生一念,想去一趟紫澜教。
上一次去,紫澜教的红衣折在了自己的手上,他许长山也被砍伤了肩膀,还中了毒。现在毒解了,也想起了一切。
他本是漫无目的走到那儿,顺便回去看看自己住过的小屋,谁知在后山见到了专心练武的红衣女子……那天紫澜山上正下着大雨,雨声雷声改过了一切,红衣女子似乎是心中有所郁结,并没有发现他的到来。
“唰唰”两声,伴随着红衣女子动作的停止,旁边的两棵树倒了下来。
“红衣使大人,红衣使大人!”从旁边跑过来一个蓝衣的女孩子,红衣收了剑,收敛了浑身的杀气,变得冰冷:“出什么事了?”
“黑衣使大人吩咐您跑一趟京城,给教主传密令。”
“黑衣使?”
“红衣使大人,那黑衣使是个什么来头?怎么对您颐指气使的?”
“你别管,他是教主最重要的人。教主现在在京城,褐衣就在那儿,何必要我亲自跑一趟?”
“黑衣使说,褐衣上次办事不力,险些暴露了身份,现在须尽量减少他与教主的接触。这一次的事情非同小可,不